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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霍杏木送往医院后,这个厅机关尤其是薛艳树和裴灿花、胡玉草几位同事张罗着要去看望。裴灿花胸前挂着手机来到了姚丽菊办公室,请求姚主持派一辆小车。姚丽菊有些不高兴,说话嗓门依然很高:“看啥呢?一时让气憋住了,下午就会出院的。谁让她发表那篇自吹自擂的文章呢?招摇过市。”

裴灿花爱听这话,心里说,姚丽菊不亏是一朵刺梅菊,当着大家的面也敢讲这话。嘴上却说:“霍杏木那会写文章,和我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我太了解她了。她连个通知也写不好。”

姚丽菊说话不饶人:“那你还去看她?”

裴灿花声音又变甜了,故意咬着舌头装腔作势妖气十足,说:“遵守官场游戏规则。看望住院的人有几种心理嘛,一是真心实意表示关爱,二是看笑话图个高兴,三是虚情假意走走过场。”

姚丽菊问道:“你是哪种心理?”

裴灿花又故意咬着舌头笑道:“姚主持一针见血。我是三种心理都有。”

二人正说到热闹处,薛艳树扭着腰迈着猫步过来了,催着姚丽菊说道:“姚主持,车派好了吗?快走啊,一会下班了。”边说边把手里提的一大袋苹果和香蕉放到沙发上。

姚丽菊开玩笑:“艳树是个好同志,还给我送水果,下次竞选副处长准投你一票。”

薛艳树慌忙提起装水果的塑料袋,说:“不好意思,下次一定给姚主持送水果吃,还要送肉吃送酒喝,这次先看病人。”

薛艳树说话爱抿着嘴笑:“说错了,说错了,霍杏木不是病人,是没病装病的病人。”

大家正说笑着,小车开过来了。裴灿花,薛艳菊,胡玉草三人忙挤上车,姚丽菊一看这阵势,说:“你们三个全挤到后面坐,让我坐前面。”

“你也去?”胡玉草试探着问。

“去去,一定去。你们三人把水果和鲜花都买好了,我就不用再买东西了,沾沾你们的光,借花献佛嘛。”姚丽菊说着话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又对司机说:“开车,去二院急诊室。”

到了二院急诊室,霍杏木正在输液。旁边坐着一帮子厅机关的人,田夏沙也在。

姚丽菊抢先一步走到霍杏木床边,对闭着眼睛淌着眼泪的霍杏木说:“杏木,你睁开眼睛看谁来了,灿花、艳树和玉草看你来啦。”

霍杏木没有睁眼,只是眼泪流的更快了。坐在她身旁的田夏沙一边站起身对姚丽菊和裴灿花她们几个打招呼,一边又介绍起霍杏木的病情:“大夫说输上两天液就没啥事了。杏木心太强,无论干啥事也不愿意落到人后。省报上发了一篇记者专访的文章,有啥错?记者要采访她,她哪好意思拒绝。说了几句真话就惹了一场大祸。怪不得大家都说报上全是假话。省报是党报,省报也不敢讲真话,谁还敢讲?”

田夏沙一边说,一边望了姚丽菊一眼,姚丽菊赶忙说:“田处说的对。采访霍杏木的文章我那天就看了,一点问题也没有啊,怎么突然就成了严重失实的假报道。”

田夏沙又装着极不满意的样子,说:“牛厅长的几篇退耕还林的论文明明是杏木起草的啊!陈副省长的几次大会讲话也是杏木没明没夜加班写出来的啊!这是铁打的实事,怎么就成了假报道了呢?”

霍杏木躺在病床上,连声说道:“谢谢田处,谢谢姚主持,谢谢大家的真情关心。”

大家扯来扯去,纷纷劝慰霍杏木,希望她早日痊愈。说完就起身告别,走出急诊室。姚丽菊走的时候还反复叮嘱霍杏木,有事就打手机,我全力以赴帮你,请放心。

刚下楼梯,卫安竹和孔然梅一帮人也捧着鲜花提着水果到来了。田夏沙和卫安竹打招呼:“卫处长来了,孔处长也来了。”卫安竹虽然对田夏沙成了她的竞争对手有意见,背后时常发牢骚表示不满,面子上还是嘻嘻哈哈,一团和气表现得非常亲热:“田处比我们抢先一步来了,应该应该。田处满面红光越来越年轻,一定是喜事临门了。”

田夏沙看着卫安竹亲热的样子,听着她话中有话的甜甜声音,说:“卫处长精神焕发,风度翩翩,黑亮的头发像瀑布一般辉映着漂亮的脸蛋和迷人的眼睛,真的不是凡人啊。”

俩人说笑着,一个进了病房,一个上了小车。

小轿车还没发动,姚丽菊过来了,将头伸到窗户的玻璃上,问田夏沙:“田处,田处。朱吾德也在这里住院,需不需要看望一下?”

田夏沙摇下车上的玻璃,说:“征求大家的意见吧?”

裴灿花她们三个说不用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朱吾德当厅长时没给他们办过事看他干啥呢?说朱吾德不当厅长了手中没权了,不掌握他们的命运了,看他有啥用?说朱吾德得了癌症不几天就死了,看他有什么意义?

说来说去,反正谁也不愿意看望朱吾德。有人还说希望朱吾德早点死了,因为朱吾德当厅长时常常压制甚至横行欺负过没有被提拔的人。

田夏沙听着大家的谈论,心里太高兴了,对姚丽菊小声说:“看来人心自有公道在。朱吾德不得人心,咱们打道回府。”说着猛地关住车门,对司机说:“回厅里。”

姚丽菊挤上了车。裴灿花只好坐到了胡玉草的大腿上,姚丽菊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田夏沙,对司机说:“往回开。”

车出门的时候,田夏沙从车窗里看到朱吾德的那位胖夫人正要走进医院的大门,两眼望着坐在车内的田夏沙,田夏沙急忙把头扭向一边,司机迅速把车开出了大门。姚丽菊从车窗里也望见了朱吾德的胖夫人,姚丽菊也没理睬她,只是命令司机,快开,快开。

胖夫人刚见到厅机关的小车,还认为是有人来看望朱吾德了,来看望这位老厅长了。尽管田夏沙和姚丽菊坐的车见她后没有停住,她还是认为别人肯定没有见到她,就急忙进了楼道上了电梯,来到朱吾德的高干病房。病房中冷冷静静,胖夫人问儿子:“没人来过看望你爸?”

“没有。”

“这就奇怪了,厅机关来了那么多人看望谁呀?”胖夫人心里不明白,就走到窗户前朝院内望去,只见卫安竹孔然梅她们一帮人走出急诊室楼,来到院内坐上小车出了门。

“厅机关谁病了,来了一批一批的人看望?”胖夫人要把这事弄明白:“老朱病的这么厉害,厅机关连陪侍的人都派不出更不要说看望了。是不是牛得田病了?这么多人来看望。”

胖夫人到住院部一打问,才知道厅机关一位女干事生了点气,一时昏过去住院了。胖夫人想不通,老厅长眼看病的要死了,也没人看望,一个小干事住院了却来了这么多人,这到底是咋了?正想到这里,又从窗户上看见牛得田下了小车走进了急诊楼,后边跟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捧着一束花。她想,牛得田看望这个小女干事后,还不顺便来看望一下朱吾德,一定会来的。不想,一会儿牛得田从急诊楼出来坐上小车。小车迅速开出了医院的大门。

胖夫人气坏了,上了电梯来到朱吾德的病房就不断唠叨这事,一直说着朱吾德没权了也没用了,厅机关的人能带上钱买上东西看望一位在职的小干事也不愿看望退休没权的老厅长,直说的朱吾德睡在床上唉声叹气淌眼泪,让他喝水他也不喝,让他吃饭他也不吃,只是说心里憋的慌,什么也不想吃。胖夫人让他起来坐一会,他有气无力根本起不来。

一会儿,朱吾德脸色铁青,血压升高心跳加快,厅机关下属单位陪侍的小伙子赶快去喊医生。

来了三名医生,看了朱吾德的病情就赶忙抢救,插上氧气管打了强心针,做了人工呼吸心脏按摩,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朱吾德死了。

胖夫人和儿子放声痛苦。

陪侍的小伙子赶忙给厅机关人事处去电话。

朱吾德死了以后还睁着眼睛,胖夫人爬在朱吾德的身上一边哭一边说:“老朱是死不瞑目啊。”一边用手轻轻帮他合上眼睛。

这个厅机关的眼镜处长和老干部处长进了病房,忙安慰胖夫人不要痛哭,一边和医生商量把朱吾德的尸体送往太平间。

胖夫人一边哭着擦眼泪,一边问人事处长:“牛厅长咋不来啊?”

眼镜处长说:“牛厅长上午就去省委参加重要会议了。”

胖夫人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刚才明明还看见他到急诊楼看望小干事去了,怎么说他上午就开会了。胖夫人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不出,只是大声哭喊着骂朱吾德:“老朱死得冤枉啊。老朱你也太窝囊了……”

医生忙对她说,住院的人很多,这样哭来哭去会影响其他病人的情绪的。胖夫人听了这话不敢再哭了,只是擦着泪不断抽搐。

将朱吾德的尸体送往太平间时,胖夫人还是擦着眼泪抽搐。楼道里有个陪侍病人的家属就谴责她,哭啥呢?要哭到你家去哭,哭得别的病人都加重了病情。

朱吾德死后,成立了治丧委员会,牛得田是治丧委员会主任,牛得田却从不参加委员会召开的每一次会议,只是遗体告别和火化时去了一下,胖夫人对着他大诉其苦并失声痛哭。牛得田临危不惧,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里,任凭她怎么哭闹也没发言也没表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据说,遗体告别时,胖夫人还拉了个不让参加遗体告别的人员名单,说这些人在朱吾德当厅长时和不当厅长后,曾和朱吾德闹过意见,其中就有田夏沙。

当姚丽菊通知田夏沙不要参加朱吾德的遗体告别会议时,田夏沙说:“不去最好,还省二百元钱呢。”田夏沙又问还有谁不去?姚丽菊又说了几位副厅长的名字,说这几位副厅长在朱吾德不当厅长下台后,曾找过省委反映过朱吾德的问题。田夏沙就自嘲自己和副厅长们是一个待遇,朱吾德的老婆高看他了。姚丽菊看着田夏沙得意的样子,又激他:“我是代表厅机关通知你不准参加朱吾德的葬礼。如果以我个人的名义通知你,你还是应该去,诸葛亮还要吊孝周瑜呢。”

田夏沙说:“朱吾德的老婆不敢让我去,我要去了可真得要大哭一场的。”

朱吾德死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时十五分。有人就说正当午时是斩杀死囚的时候,这是老天对朱吾德的报应。

朱吾德火化的前两天大雨不断,遗体告别火化那天却没有落个雨滴,又有人说,朱吾德应该死,不然老天怎么不落泪。

朱吾德死后没几天,一日在办公室里,孔然梅问田夏沙:“田处,听说朱吾德病重住院时,你写了一篇杂文讽刺他专横武断玩弄权术?”

田夏沙很痛快地回答:“写过这文章,在《禹都杂文报》上发表了。文中举了一些例子,可能朱吾德看后对号入座了。”田夏沙紧接着又说:“这件事我没给咱们厅机关任何人说过,朱吾德怎么会知道?”

孔然梅说:“你想想看,谁还订有这份报纸?”

田夏沙想了一会说,他曾给省政府办公厅信息处的一位同志送了这份报纸。

孔然梅告诉他,问题就出在这里。那天朱吾德的儿媳正好去信息处送一份材料,听人们讲《禹都杂文报》上你写的文章有影射朱吾德的内容,朱吾德的儿媳听了这话,就说想看看这篇难得的好杂文,然后就把报纸带走了。这时,有人说带走报纸的人正是朱吾德的儿媳妇。一句话让信息处的人全傻眼了。后来,朱吾德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了此文,病情一下子加重了,朱吾德老婆就因为这事,不让你参加遗体告别,他老婆和家人坚决不让你去,说朱吾德当厅长时,你提意见胡捣乱,还私下告诉别人说朱吾德卖官,说朱吾德把权力当资本了,是权力资本家。人家不当厅长了你又写文章讽刺贬低不尽人情不怀好意。

田夏沙听完孔然梅的叙述,说:“我写杂文和他有啥关系,他要对号入座,和我有啥关系。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孔然梅喃喃地说:“朱吾德早该死,在厅机关一手遮天,是大独裁者,你田处就应该写文章揭露这些人的丑恶行为。”

田夏沙真的没想到,朱吾德和他的家人肚量如此狭窄,连一粒沙子也容不得。怪不得一位伟人说枪杆子笔杆子,干革命离不开这两杆子。一篇文章也能引起某些人的无限联想,说明宣传工作太重要了。

田夏沙为此又想到了牛得田那次和他的谈话。在牛得田办公室里,牛得田问田夏沙:“田处,政治是什么?”

田夏沙说,记得一位伟人说过政治就是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

牛得田又问:“厅机关有几个人懂政治?”

田夏沙回答不出来。

牛得田说,政治就是宣传自己。不宣传自己,别人能了解你吗?咱们厅机关没有人懂得政治。你当了宣传处长后,一定加强宣传力度,要宣传党组,说白了要宣传我牛得田,宣传牛得田就是宣传厅机关。争取做到电视上经常有影,广播上经常有声,报纸上经常有文章。要宣传出一种气概和一种精神,才能提高声望。你一定记住,只要是我当厅长,政治就是宣传,要时刻宣传领导。包括省委省政府的信息刊物,要让省委省政府的领导知道我们每天在忙什么干什么做出什么成绩,有什么重大贡献。

牛得田完全把田夏沙当成了自己的心腹知己,告诉田夏沙可以经常把报社电台电视台的领导叫来吃上一顿饭,唱唱歌跳跳舞,送点礼品,联络感情。这方面的开支不会让田夏沙为难的。

田夏沙认真地听着,抬头望着牛得田办公室挂的两幅大照片,一幅是牛得田和省委书记谈话的巨幅彩照,一幅是牛得田和省长站在山头上远眺的巨幅彩照。另一面墙上还挂了几幅牛得田自己拍的照片。这几幅照片在省报上发过,还出过挂历,这些田夏沙都知道。

想到这里,田夏沙对孔然梅说:“笔杆子重要,宣传自己更重要。”

孔然梅反驳他:“霍杏木不也是宣传自己吗?怎么会出问题。宣传自己也要有一定的尺度。”

田夏沙点头表示同意。

孔然梅又说:“霍杏木敢说牛厅长的论文和陈省长的讲话是她起草的,过两天到了中央,还要说总书记的报告也是她写的呢?”孔然梅说的陈省长就是陈胜林副省长。一般来说,大家称呼这些副职人物时,往往会把副字去掉的。

田夏沙没有说话。田夏沙觉得牛得田对他的谈话值得玩味,霍杏木一篇文章引出的悲剧也值得玩味。牛得田说宣传就是政治。有个外国前领导人曾说过,政治是一把火,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什么是政治?政治是什么?田夏沙还是不明白。牛得田说政治就是宣传自己,朱吾德当厅长的时候也说过,政治就是圈子。用人就要用自己圈内的人。马道远当厅长的时候也说过,政治就是权利,你手中没有权,怎么会有政绩,怎么去治理人?什么是政治?田夏沙这时候真的不明白了,他突然想起了拿破仑的话:政治是最肮脏的。既然政治是最肮脏的,为什么大家都想玩政治?田夏沙真的不明白了,但他奉行领导就是真理的游戏规则。牛得田是厅长,牛厅长既然说了政治就是宣传自己,那么他田夏沙就要在宣传上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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