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了,说!”立萍紧追不放,她的话斩钉截铁。
“我错就错在不应该收那封信,即使邮递员递到我手上,我不应该拆信不应该看信,更不应该把信保留着,我应该把信扔掉或者毁掉。”我干干脆脆地实事求是地承认了错误。
“这还差不多,下次还敢了?”立萍问我。
“我向老婆保证再也不敢了”,皆大欢喜众人鼓掌。
一九七七年六月八日是我新婚大喜的日子,家里家外红红火火喜气洋洋,场前屋后收拾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新对联、新画张鲜艳夺目,房间里的彩条色彩斑斓。家里人个个笑逐颜开,都忙里忙外乐着呢。妈妈开心的合不拢嘴,张罗着这个事又指派着那个事。厨房里甚是热闹,厨师还有帮手忙得不亦乐乎。
我与樊立萍前两天回扬州靖江一趟,这叫三下扬州好事多磨欢欢喜喜捧得美人归。嫁妆、结婚证明等等全部办好。
一同返回的还有嫂子,我们的介绍人陈大伯、婶婶。
这不昨天我与立萍去公社领了结婚证,鲜红艳丽的结婚证上写有周涛樊立萍等字,我手捧结婚证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太不容易了,我有老婆了,这是法定的,谁还敢抢我老婆,我不揍扁他!
“立萍,现如今,你是我老婆了,你知道吧?这个时候客人还没到,我和立萍先调侃两句。
“怎么说话呢,什么老婆老婆的,多俗气,就不能讲一点新鲜名词么。”立萍说了这话,用手帕捂着嘴笑。
“哎呀呀,还闭月含羞,立萍,你太美了,让我亲亲。”我就这么说着便急忙亲过去。
立萍躲让,她笑着说:“瞧你没个正像,外面一屋子的人,给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我回头一看好几个人伸着头往里看,这些个人还有我自己不禁哈哈大笑。
“立萍,说正经的,你说不叫老婆,叫什么呢?这么着吧,就叫内人或者叫当家的,怎么样?”
立萍不笑了,她轻声地问我:“周涛,你怎么像清朝人似的,是不是穿越时光隧道过来的?”
我一阵抓头挠耳,笑着对立萍说:“立萍,是我错了,你叫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听老婆的话有饭吃,这是不变的定律。”
立萍对我耳语:“在外人面前称我是你的爱人,有人的时候你喊我立萍,没人的时候你喊我萍儿。”
“奥,明白!明白!亲爱的萍儿,从今天起我们是正式夫妻了,今天晚上就圆房。”我激动啊,真是天下掉下了个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