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萍笑着说:“从明天起,一干两稀,全是白米的。”
“啊,照这么说,我还有两天就要回去了,这里不是我的久留之地呀。”我如是说,立萍应该能听懂。
可立萍不解地问我:“这话从哪里说起呢?”
“立萍,你没想一想,每天一干两稀,我在这里照这么吃下去,还不把你家吃空了才怪呢。”
立萍不高兴,转而她又笑了。“有你这么说的吗?滚你的蛋,就你才是小家子气呢。”
“要说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们两个人都要滚,走吧,跟着我到马鞍山去。”这虽然是我顺口的一句话,可我是认真的。
立萍低着头笑,我拉着她出了家门。
我把立萍紧紧地搂着,沐浴着月光我们再一次地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不觉间我们来到一条水渠的堤坝上,在这里我们静静地坐着,我隐隐约约地看到水面很宽,在月亮的照射下,偌大的水渠银光闪烁,没有风不见浪花泛起,也不见涟漪波动。远离村宅,这里没有人声的嘈杂,没有家畜的叫声,更没有像城镇那样的喧嚣,我们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涛哥,你叫我到马鞍山去,可我舍不下我的母亲,也不想离开我的哥哥嫂嫂,一家人在一起互相照应着多么地亲热。”立萍终究说话了,她定神望着水面像是在发呆。
“我现在也是你的亲人了,你不跟我走,不也是舍不得吗?再说了,女孩子到了出嫁的年龄总是要嫁的嘛。”我 这么着说也是在开导她,其实她心中自有定数,用不着我做工作。
立萍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我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和略快一点的心跳声。“涛哥,我的家乡是美好的,你看看,我们这里的人是多么地善良质朴。这儿的自然资源是取之不尽享受不完的天然魁宝,我真的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
我把她搂了过来,让她静静地躺在我的怀抱里。
没一会儿立萍哼起了小曲儿,我没听懂她哼的是什么,接着她唱起来了,歌声很轻但很委婉动听。
一座座青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绕山间。一片片梯田一层层绿,一阵阵歌声随风传哎。谁不说咱家乡好,得儿哟依儿哟,一阵阵歌声随风传……
“好听,好听,太好听了。立萍,你很会唱歌嘛!”我高兴得几乎蹦了起来。
立萍也兴奋,她笑着说:“刚刚学会的,广播里唱歌,我就跟着学,学两三遍就会了。”
“立萍,你有唱歌的天赋,嗓子也好,是个音乐人才,还会唱那些个歌?”我急切地问。
“小时候我就会唱歌跳舞,唱到了公社,又唱到县里去了,你可知道,我是文艺活跃分子。”立萍说着说着就格格地笑。
“好,再唱一首,站起来,正儿八经地放开嗓子唱,唱个痛快。”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想必立萍是会答应的。
立萍起身摆开了姿势,又清了清嗓子,她郎郎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