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已经有了醉意,她一支手拽住酒瓶,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我也不避让,任意给她抓住揉着。
“小曼,采石大队是比较富裕的大队,你先在那里干着也蛮好的,如果上面有进修深造的指标,我一定给你争取一个名额,让你到外面去学习。倘若文化站添人我会提议你到我那里工作,我在文化站待的时间不会太久,当我离开时,我一定推荐你接替我的工作。”这些话我都是实事求是说的,没有一点吹嘘或遮掩。
小曼拿着酒瓶转了过来,和我坐在一条凳子上,她说:“涛哥的话我记住了,涛哥对我的知遇之恩,本姑娘没齿不忘。”酒喝完了,每人又吃了一碗饭,此时我看到小曼反而酒醒过来了,或许她压根儿没有醉。
出了饭店的门,小曼精神抖擞的,她把胳膊抄了过来,搂着我漫步在人行道上。我意识到自己和小曼谈恋爱了,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处在危险的边缘,我还在和扬州樊姑娘谈着恋爱,这不是典型的三角恋爱吗?我必须拒绝王小曼,可我碍于情面没有这样做,转而我又想,只要我不越雷池半步,以后向小曼说明,也没什么大碍。
“小曼,我送你上公交车,坐四路车二十分钟你就到家了,我送你到站台。”我如是说,小曼把我搂得更紧了,她耍横了:“我不嘛,就是和你一道走。”
我执拗不过,只得陪着她走了一个小时。快到她家门口了,我嘱咐小曼:“多保重,我会常来看望你的。”
说时迟那时快,小曼抱紧了我狂热地与我接吻。我欲挣脱,小曼已牢牢地把握住,爱的力量大于一切,过了这村还有那店吗,只有当下的亲热没有太多的顾及。
我从扬州樊立萍那里回来已有半年时间了,我清晰地记得回来不久就给她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意是这样的:
立萍:
你好!因为好想你,所以情不自禁地给你写了这封信,我想你会认真地读,细心地领会我对你的真情实意。虽然这次我在你那里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那些个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的一言一行都从内心深处表达了对你的爱,你发自内心的话语和你的浅浅的微笑都渗透着对我的真实情感。
立萍,其实我们的情缘应该追溯到六年前我们在马鞍山二哥的婚宴上,你那个小伴娘的婀娜多姿令我心驰神往,这些年来你的轻盈柔美的姿态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每每想起总是心潮涌动。
立萍,你说你要考虑后再作定夺,我同意。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你一个黄花闺女总不能随随便便地就嫁出去了,总得有个好去处吧,总得门当户对吧,也得有一个全新的工作环境吧。
亲爱的立萍,这些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来了,展现在你面前的一切会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立萍,你说你现在还年轻,等一等再说,这我就不敢苟同了,怎么着你也二十几岁了,而我呢,虽说不老,那也是二十八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