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我多想什么,她已经进家了。我立马起立,脸上堆起了笑容,目不转睛地看她。樊立萍既不笑也不板着脸,更没有什么做作,很平常地说了一句话:“小周,你来了。”
“哎,立萍你好,我来了。”顺口的一句话我回的很自然,立萍和陈大伯打了招呼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立萍拿起水瓶摇了摇感觉没水,便问她妈:“妈,你没有烧水嘛。”
立萍妈回立萍的话:“没有烧”,之后又继续做她的针线活。
陈大伯又和立萍妈漫无边际地扯些闲话,立萍洗锅烧水沏茶很快完成。端过立萍送过来的茶,我再端祥她,此姑娘比起六年前有了较大的变化,虽然她的身段还是那样的苗条,但从衣服贴身来看,她丰满了,直观感觉她的浑身便是肌肉。
立萍的瓜子脸没有变,白净的皮肤没有变,要变的就是因为胖,她的脸显得大多了,眉宇之间多了些稳成。两目依然清秀水灵,要变的就是遇事泰然处之的神态。
立萍的发型依然是后身甩着两条大辫子,她的头发更滋润更乌黑了,辫子更长了。
立萍是赤着脚下班回来的,现在还是赤着脚,裤脚卷到腿肚子上面。她在我面前走得来过得去,我的眼睛就时不时地瞟着那腿那脚,腿修长脚条状白嫩细滑。
我咪咪地看着立萍有些发呆,若是在马鞍山,我得想办法靠近她爱抚她。今天我刚来到这里,身处异乡人地生疏举目无亲,决不能胡思乱想,一切得从长计议。
立萍忙了一阵子,也端个凳子坐下来与我们说说话,她问我:“小周,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常州?”
“立萍,我比你大好几岁,你不能叫我小周,我的名字叫周涛你是知道的,你就直呼我的姓名吧。”我毫不客气地纠正了她的话。
立萍笑的浑身颤抖,她说:“这有什么关系,人家还要小,你却偏要大,不用多说你就是老气横秋的。”
陈大伯自然是护着我,他对立萍说:“叫大叫小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两个人要统一,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立萍妈对着我横看竖看,老人家问我:“小伙子,你比立萍大几岁呢?”
我回答:“我比立萍大五岁,六年前她就知道了。”
陈大伯立马插话:“大五岁不大,男大五,穿衣不用补。”
立萍妈拉长了脸,继续做她的针线活。立萍端起水瓶为陈大伯添了水,我接过水瓶给自己的水杯也倒满了。一路劳顿确实也渴了,便咕噜咕噜地又喝了几口。我忽地想起刚才接水瓶时,无意中碰到了立萍的手,她的手很柔软又很温暖。
“周涛,你不会是从靖江县走过来的吧?”立萍如是问我。
我回立萍的话:“二哥给了我联络图,我拿着这个图一路奔袭相当顺利。”
我的话还没说完,立萍插话问我:“什么叫联络图,搞得跟打仗似的。”
“交通示意还有到陈大伯家一路上的标记合在一起,就是联络图。”我做了这样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