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大发哥在我们村上逢人便说马鞍山的周涛是干部,现在是解放军了,退伍回来还是干部,他与立萍互相看上了,属于一见钟情自由恋爱类型的。涛哥呀,涛哥,这搞得满城风雨,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你要知道我过年才十八岁。
涛哥,我们之间还要进一步地了解,现在你又在部队,况且我还年轻,一切从长计议。希望你听领导的话,安心服役,争取做一名好战士。
我把信唸完了,没有一个人鼓掌。班长只是笑笑没做任何评论,有几个战士叽叽喳喳的,表现出一种不服气的样子。一个战士说:“这是什么鸟信,别说没有情话了,就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
还有一个战士说:“周涛,你们没有谈恋爱嘛,这个人除了教训你埋怨你以外,****方面一个字都没有,写这样的信有什么意义呢。”
战士们的评论不是没有道理的,怪谁呢,怪我自己吗?我没有错,怪樊立萍吗?她也没错。我思来想去一时半会理不出头绪。只有暂时放一放了。
指导员例行公事,他到桥上为我们上课来了。他首先自我检查一番:“同志们,你们换防到桥上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没抽出时间来看望你们,感到很惭愧。守桥很辛苦,还要随时随地与反革命分子作斗争。”指导员说的很认真,他也不笑。大家屏住呼吸静心地听着,生怕听漏了一个字。排长拿出笔记本,快速地记录着。
指导员很快切入主题,他开始笑了,笑了一两分钟还在笑。我边上一个老战士轻轻地嘀咕:“毛病这不是”,几个战士听到了窃窃地笑,笑出了声音。
指导员问:“你们笑什么”?排长咳嗽一声,又用目光扫视着大家,全场安静下来。一班长站起来他对指导员说:“我们看到指导员一个劲地笑,大家感到很好笑,所以都笑了。”
指导员不笑了,他朝一班长点点头。一班长又说了:“指导员,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能问,你说吧。”
“我们看到指导员特别地高兴,是不是连队里有了大喜事?”一班长这样问道。
指导员若有所思继而点点头,他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嘛,等一会我会告诉你们的。”他突然提高嗓门,笑着说:“有喜事,大喜事!”战士们热烈地鼓掌,希望指导员能把这个喜事说出来,指导员双手抬起,掌声停止,指导员还是没说。
“同志们,今天我是来上党课的,党员听党课,党外群众也听党课,这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指导员说了这话,略停顿了一下,他端起水杯就要喝水,排长带头鼓掌,战士们听说上党课,立马来了兴趣,都跟着排长一个劲地鼓掌。指导员放下水杯,一挥手说:“不要鼓掌嘛”,排长为指导员倒了满满一杯水。
指导员接着说:“今天我讲两点:一点是党性;二点我们怎样才能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