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利用所有的空闲时间到操场上练习投弹,几天下来手臂疼痛难忍,我仍然坚持着练习。班长经常来到我跟前纠正我的动作,说些鼓励的话。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成绩终就达到良好了。
我真的好开心,我把班长叫来了,让他检查我的投弹技术。班长来了看着我连续投出的几个弹,都在良好以上,他绷紧着的脸松弛了下来,可他并没有表扬我。
“班长,给点评一下吧。”我这么说希望班长能说一些好听的话。
班长笑着对我说:“你还有潜力,要继续练。”
“是”!我向班长敬礼,但心里想,这家伙够狠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听班长的话,一点一滴的时间都不放过,继续练习投弹技术。实弹投掷考核的那天早上,连长集合队伍训话后,指导员强调说:“实弹投掷场就是战场,全体干部战士必须绝对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否则我的枪不是吃蔬的……”
我为之震动,感觉到指导员的话说错了,枪口是对敌人的,这调转枪口不就是倒戈了吗?我心里想着过两天找指导员说一说,把这句话纠正过来。
实弹投掷开始了,一个个的手榴弹在掩体前方很远的地方炸开了,弹着点的地方火光腾起响声剧烈。投弹技术也好掌握,拧开盖子,套环,目标正前方,按照要领使劲扔出去,就这么简单。
连长叫了我的名字,我朝掩体快速走去,接过连长的手榴弹一步一步地完成了套环动作,看准了目标,按照要领扔了出去,我迅速卧倒又猛一抬头想看弹着点,被连长猛地按倒,就在一刹啦间手榴弹爆炸了。连长告诉我成绩良好,他严肃地批评我:“混账的东西,谁叫你看的,回去做检讨!”
“是!连长,我错了。”我低着头跑回了队伍,班长对着我咆哮:“你的胆子太大了”!指导员板着脸一声不吭。
一九六九年的春节就要到了。炊事班的战士忙得不可开交,司务长这几天权威最大,每天到各个班里要人出公差,除了办年货没别的事,战士们跟着司务长喜得屁颠屁颠的,因为过新年天天改善伙食,餐餐有鱼有肉有虾。
这两天军事训练安排得少一些了,班长也没叫我出公差,闲下来以后,我想起来要给二狗子写封信,他曾说过他到扬州老岳父家拜年时,帮我到樊姑娘家疏通疏通,这毕竟是我求他为我办事,我得提醒他别把这事给忘了。信写好后寄出去了,这就盼望二狗子来信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过了大年,又过了元宵节,二狗子来信了,信中内容大意是
涛涛:
你好,年前你的来信我收到了,知道了你在部队的情况蛮好,我为你而高兴。
我和我爱人年初三到樊立萍家去的,樊立萍的大哥在辽宁鞍山工作,并在那里成了家,去年过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