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地掌声,一排长起立向指导员敬礼,他又转身向全连干部战士敬礼。
部队生活虽然很紧张,但也有歇下来的时候,每每空闲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扬州姑娘樊立萍,这姑娘年龄还小才十七岁,可她个头不矮,足有一米六五婷婷玉立,她的举手投足,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双清澈透明陷入眼窝的大眼睛,她的白净细腻的皮肤等等等等,使我难以忘怀。好想她,好好想她。
有两回军事训练因为想她,思想开小差闹出了笑话。一次做队列动作,教练员发出“立定”的口令,所有战士把“定”字落在右脚上,而我却落在左脚上,教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还有一次是出早操,教练发出口令:“一二三---四”,而我却喊成了“一二三四”,这超前发出的“四”的声音自然是我一个人发出的,教练大声训斥:“这是谁”!我没敢吭声。
人们都说,凡事都有苦衷,苦中有乐。我体回到相思之苦没有乐,只有特别的苦,苦中有涩。想樊立萍有时想得白天吃饭不香,晚上侧转难眠。有时想得疯疯癫癫,星期六上街买东西,看到漂亮的姑娘,尤其是长相和樊立萍大差不差的。我便盯着瞅,有时还尾随,心里不断地嘀咕:立萍,立萍!我在这儿,我是周涛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马鞍山的,我现在是解放军了,你到这里来有事的吗?你看看我呀,你不爱我了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我真的好想写信给樊立萍,我又想过她是我的至亲吗?不是,我与她有深厚的交往吗?没有,她爱我吗?不知道。如此等等,倘若我真的写信给她,她接到了信不骂我神经质才怪呢。望洋兴叹,暂时放下吧。
一天下午军事训练课快结束了,打营房大门外进来一个女人,她是在一个军人的陪同下进了营房,全连战士刷地甩头看去,深深地盯着看,包括我在内,没有一个战士回头。走近了几个老兵都说,是八班长老婆,八班长回家探亲的,回部队把老婆也带来了。我也看清楚了,那个军人就是八班长。
连长下达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接着连长叫着八班长:“八班长,过来!”这八班长听到连长叫他,转身向队伍走来,老婆也跟着。八班长向连长敬礼报告:“报告连长,八班长李志军假期已满,今天归队,并带着老婆,请指示!”
连长回礼说:“欢迎你归队,欢迎你老婆。”连长让八班长对战士们说说家乡的情况,八班长向全连战士敬礼,又向他老婆嘀咕了两句话,他老婆边笑边说:“俺也敬礼”,说着就向全连战士深深鞠躬,队伍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持久不歇,八班长又敬礼掌声停止。
八班长说:“俺这次回家半个月,快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