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说着感觉到好像对丹丹做报告似的,丹丹调整了姿势,她搂着我很认真地说:“涛涛,你悠着点,弄不好自己都被清理出去,还这个队长那个组长的,说白了,就是一年的临时工。”
丹丹说的这话,我也想到过,可就是不愿说出来,我对丹丹说:“丹丹,你别说不好听的,你这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嘛。”
丹丹坐了起来,也不说话。我拉住她的手问她:“丹丹,你有什么事吗?”
老半天了,丹丹说:“涛涛,我们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就这么干耗着能行吗?”
“那好啊,你家托出媒人来我家提亲,就你家隔壁那婶,让她做现成的媒,也明媒正娶地把我娶到你家去倒插门,你爸表过态的。这样行吗?就今年腊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
丹丹主动地提出来要与我成亲,这是我巴不得的好事,我急忙明确了态度,确定了日期。
丹丹漫不经心地说:“我爸也就这么说说的,你都当真了,你看看你这里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我们怎么结婚呢,不如我们早一点分手吧。”
我感到丹丹真的要与我分手了,心想一定要把她拽住。“丹丹,你真的走了,我会伤心的,我会天天想你,你不能走啊!”我好想哭可我忍住了。
丹丹毫不客气地直白:“涛涛,我跟了你居无定所,论工资你分文没有,以后我们怎么过日子。”
“我每年的工分值四百多块钱,难道不是钱吗,城市工人一个人一年也就掙四百块钱,我们现在没有房子两三年以后就可以盖么,怎么就不能过日子呢。”
我说了这些话后,丹丹一点也不退让,她说:“你说来道去,还不是农民吗?将来能有什么发展呢?”
我心平气和地对丹丹说:“丹丹,我是农民,你也是农民呀,我们共同努力会生活得很好的,我们应该有信心才是呀。”
丹丹听不进去我的话,她竟然失声痛哭起来,这声音是那样的低沉,那样的悲戚。
夜已深,屋外刮起了大风,一阵一阵的狂风越刮越紧,风声像有人吹哨子那样的急促,叫人揪心。
风掀动了屋顶摇动了窗户,直使人窒息。
一个闪电过后,惊天似的雷声在屋顶炸开,丹丹吓得浑身颤抖,我把她紧紧地抱住。
倾盆大雨从空中倒了下来,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我在心中祈祷,也替丹丹祈祷:风婆婆雨婆婆雷公公,涛涛企求你们开恩,保佑我心上的人赵丹丹平安无事,保佑我与丹丹情真意切,保佑我们相濡以沫相互照应白头偕老,保佑我们有喜结良缘的那一天。她如果想离开我,企求你们成全她,我不再强求。一切成事在于天意,谢谢了。
公社贫宣队成立后两三天,下派到各个大队的干部全部到了位,大队不成立贫宣队,三至五个下派干部叫******思想宣传工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