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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参加土地改革

新中国成立后,在最初的三十年里,中国人最大的变化就是人人都成了一块“革命砖”,无论哪里需要就可以往哪里搬。沈从文这个著名作家、北大教授、“革命砖头”,终于被搬到了崭新的工作岗位——在历史博物馆里做讲解员。

每天天还没亮,他必须起床,“在北新桥买个烤白薯暖手,坐电车到天安门时,门还不开,即坐下来看天空星月,开了门再进去。晚上回家,有时大雨,即披个破麻袋”。

这个笑起来像孩子一样的老人,自此绝不谈政治,他只是轻声地似乎是在心里说:“从生活表面看来,我可以说‘完全完了,垮了’。什么都说不上,因为如和旧日同行比较,不仅过去老友如丁铃,简直如天上人,即茅盾、郑振铎、巴金、老舍,都正是声名赫赫,十分活跃,出国飞来飞去,当成大宾,而我呢?”更让沈从文感到孤独伤感和无望的是:历史博物馆有很多办公室,别人都有,就他沈从文没有,几十年后他回忆说:

每天虽和一些人同在一起,其实许多同事就不相熟。自以为熟习我的,必然是极不理解我的。一听到大家说笑声,我似乎和梦里一样。生活浮在这类不相干笑语中,越说越远。

每到关门时,我独自站在午门城头上,看看暮色四合的北京城风景……明白我生命实完全的单独……因为明白生命的隔阂,理解之无可望……

有一天,博物馆讲解员沈从文被通知去参加接待市里一位领导同志。他早早赶去,等了很长的时间,领导同志终于来了,原来就是曾经的学生、同事如今的副市长吴晗。沈从文见了,只好躲开。博物馆领导为此很不高兴,事后责问他为何如此。

“你们见他鞠躬如也,他见了我也是如也鞠躬,我怕他恭恭敬敬地对待我。”沈从文解释说。

1949年7月2日,是中华全国文学工作者代表大会在北京开幕的日子,也是对沈从文打击最大的日子,做了半辈子的文学工作者,作品等身,翻译成多国文字,现在却连文学工作者的代表也不是。

七月的北京已经燥热,沈从文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时任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的巴金来北平出席首届文代会,他首先赶到沈从文家来拜访。早在抗战结束以后,看到沈从文的政论杂文,对于他的强烈憎恨战争、反感任何党派,巴金不赞同他的观点,对他的观点感到非常焦虑,曾委托当时身在上海的汪曾祺给沈从文写信,劝他少写杂文,专注写小说。

现在看到沈从文的处境,巴金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该亲自赶往北京一趟。然而,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其实,就算那时巴金真去了北京,也不可能劝说沈从文不去坦诚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事实上,就是在革命大学进行思想改造期间,尽管他已经作出了离开文坛的决定,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按照自己的文学理念评价当下的文坛:

近来在报上读到几首诗,感到痛苦,即这种诗就毫无诗所需要的感兴。如不把那些诗题和下面署名连接起来,任何编者也不会采用的。很奇怪,这些诗都被当成诗刊载,且各处转登不已。

听了沈从文这样的话,“革大”的同学都惊异地看着他。

这就是沈从文,一个拥有伟大作家的坦诚与执著品位的沈从文,也正因为此,与他友谊终身的大作家巴金也自愧不如。

除了巴金的看望,文代会期间不少朋友一次又一次地来他家看望,给了沈从文极大的安慰与支持。病中的他,依然眷念着文坛,不断向来探望他的朋友们问这问那,似乎自己根本没有被隔绝在文坛之外。

“首届文代会期间,我们几个人去从文家不止一次,表面上看不出他有情绪,他脸上仍然露出微笑。他向我们打听文艺界朋友的近况,他关心每个熟人。”三十年后巴金如此回忆说。

当时被这个崭新的国家否认作家身份的沈从文,他的微笑中虽然有太多的委屈和凄楚,却终是没有那一代许多中国知识分子的后悔和自责,即巴金所说的“我是躲避不了的,中国知识分子悲剧”。

因郭沫若在《斥反动文艺》的文章里,直接用“黑”给萧乾画像,说他“是标准的买办型……从枪眼中发出各色各样的乌烟瘴气,一部分人是受他麻醉着了。”

为此,萧乾曾一度工作难觅,只是萧乾终是比沈从文实际,他知道怎样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要生存,他像许许多多的知识分子那样,放弃了坚持和独立思考而采取迎合紧跟。一九四七年说“五四运动”的精粹是民主,一九四八年还在鼓吹多党竞争的萧乾,在被郭沫若的批判之后,一九四九年时他立刻高呼:“顺人民者存,逆人民者亡”,转而说“五四”一开始就是反封建反帝,把“五四的成果”等同于“人民奋斗的成果”。

萧乾由于观点立场的“转变”,终于摆脱郭沫若加在他头上的那顶“黑”帽子,1949年底回到北平后,参加了第一次文代会。

为此,沈从文对他“刮目相看”并“敬而远之”。

“我不是反感他的‘转变’后的立场观点,而是反感他的‘转变’本身,太快了,我无法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沈从文对劝他待萧乾热情一些的巴金说,巴金听了沉默下来,心中更加钦佩沈从文。

1949年9月8日,沈从文写信给丁玲:

已深知个人由于用笔离群生活离群,转成个人幻念,涉于公,则多错误看法,近于病态而不健康;涉于私,即为致疯致辱因果。为补救改正,或放弃文学……。

一九三六年,丁玲离开南京辗转到延安后,不但很受毛泽东等领导重视,甚至无拘无束地和毛泽东谈自己对延安的观感。一次丁玲说:“我看延安就像一个小朝廷。”毛泽东马上说:“好啊,那你替我封封官吧。”丁玲信口说:“林老,财政大臣;董老,司法大臣;彭德怀,国防大臣。”毛泽东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还没有封东宫西宫呢!”丁玲说:“那可不敢,这是贺子珍的事。我要封了,贺子珍会有意见的。”

在延安,丁玲创作了《我在霞村的时候》《在医院中》等一些作品。但到1942年3月间,丁玲、艾青、罗烽、王实味等人,却在延安文坛掀起了一个针对延安落后面与阴暗面的“杂文运动”。其中丁玲和王实味最为引人注目,丁玲的《三八节有感》,针对延安存在的隐性歧视女性现象,提出了直率的批评。这使毛泽东难以忍受,由他发起的整风运动使丁玲很快成了主要批判对象,不过,不久毛泽东又出面保丁玲:“丁玲同王实味不同,丁玲是同志,王实味是托派。”

延安整风的主要对象成了王实味,丁玲也借着批判王实味洗脱提高了自己,整风之后一连写了《脱胎换骨》《革面洗心》两本学习心得,从此心态大变,逐渐放弃个性主义,不久写出歌颂合作社工作模范人物的小说《田保霖》。

“丁玲现在到工农兵当中去了,《田保霖》写得很好,作家到群众中去就能写好文章。”毛泽东表扬丁玲说。

这使丁玲感动又感激,于是到河北一个村子蹲点,参加土改运动,后来以此为生活基础,写成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这篇小说后来获得斯大林文艺奖金。

新中国成立之初,丁玲对萧也牧小说《我们夫妇之间》被批判曾私下表达不满:

我们现在就怕写落后,就只能写新人物,写英雄品质,他们不知道这种英雄品质是如何来的,如何经过斗争才能成熟,因此一切都成了概念化。

她甚至批评当时的创作:“不是废话连篇,就是干干巴巴,板着脸死说教,都是气不足,都像纸扎的花,其中没有水份,没有活气。”

丁玲创办的“中央文学研究所”获得了学员的普遍爱戴,后来却被批评为“利用党和人民所交托的岗位,极力培植自己的小圈子,企图实现她的称霸文坛的野心。”

丁玲当时正主编《人民文学》,接了沈从文的信后就约他为杂志写些东西。

文学是沈从文魂牵梦绕的事业,他是一个把文学作为生命意义来追求的文人,对并不能让他心底感动的人事,他根本就无法去叙写,更谈不上违心地去歌颂了,于是终不能再写出什么。1950年4月25日,刚出版的《文艺报》第二卷第三期(总第15期)上刊登了一则有关沈从文的消息:

文学名著《边城》《水浒传》《腐蚀》将先后由上海文华影片公司制成电影。

《边城》三年前由桑弧改编成电影剧本,最近又经师陀重新编写,近期即开拍。这是一条关于《边城》被改编成电影最早的消息,也是最早的有关沈从文小说被改编成电影的消息,这实在是一条有些叫人吃惊的消息。

1951年秋天,沈从文再次重写了《我的学习》交给丁玲,请她转给报纸发表,并向丁玲询问自己即将参加土改一事的意见。

“凡对党有利的事就做,不利的就不做。”丁玲的回答很得体,却也很冷漠,这在沈从文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在很热心关心他的人也有一些。十月二十五日,在沈从文即将离京赴四川参加土改工作前,收到林宰平发来的电报:如果身体不好,最好不下去。

看着林宰平的电文,沈从文心中一热。

沈从文当即给林宰平回信,表明自己参加土改的想法,是“希望有机会看看大地主被人民斗争,也希望看看比较小的地主被斗争情形。更重要的是学习明白人民如何处理历史中这个大事情,如何生长,如何生产”。

旧中国的土地,50%~60%为地主富农所占有,他们借此来收取田租。沈从文跟随的工作组,就是去没收这些地主富农的土地,分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同时也给地主留一份生活必需的土地,让他们自己耕种,自食其力。出发后,沈从文在船上就给张兆和写信:

上了车,就只觉得一件事,即终生作人民的勤务员,以后要多做事,凡事对国家人民有益的事,都得做去……国家太伟大了,个人极渺小。

刚到四川内江不久,沈从文就被陈翔鹤接到成都。时间真快啊,一晃他俩就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七七事变”发生后,陈翔鹤回到了故乡成都,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党在文艺界的统战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他担任四川省教育厅长、四川省文联副主席,听说沈从文在内江搞土改,急忙派车把沈从文接到成都来。

两人虽然分别了二十多年,各自的情况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那份年轻时就建立的信任和感情却是一点也没变。知道陈翔鹤被共产党委以重任担负着繁重的工作,沈从文很为老友欣慰,祝福过后两人开始像以前那样畅谈起来。

“我想来想去,实在没有自杀或被杀需要或必要。我要新生,在一切诽谤和侮辱打击与斗争中,得回我应得的新生。我有什么理由今天被人捉去杀头?这不是我应得的。”

“对,就是这样。”

“可是,你知道吗?世界变了,一切失去了本来意义。兆和去了华北大学,我似乎和一个群的哀乐全隔绝了,包括我以前最好的朋友。前年6月10日,丁玲和陈明,还特意约了何其芳来看我,可她除了劝我不要疑神疑鬼自恐自吓,再没有什么话,我们中间隔了太多。不仅是她,就连我的俩儿子也这样。”

“龙龙跟虎虎,他们都在读书吧?”

“龙龙已进高中,虎虎在读初三。有天晚上,我和他们讨论问题,我跟你学学。”陈翔鹤期待地点点头。

“爸爸,我看你老不进步,思想搞不通。国家那么好,还不快快乐乐工作?”“我工作了好些年,并不十分懒惰,也热爱这个国家。至于进步不进步,表面上可看不出。我学的不同,用处不同。”

“凡是进步一看就明白。你说爱国,过去是什么社会,现在又是什么社会?你得多看看新书,多看看外面世界。你能写文章,怎么不多写些对国家有益的文章?人民要你工作得更多更好,你就得做!”

“我在工作!”

“到博物馆弄古董,有什么意思!”

“那也是历史,是文化!你们不是成天说打倒封建?封建不仅仅是两个字,还有好些东西可让我们明白封建的发展。帝王、官僚、大财主,怎么样糟蹋人民,劳动人民在被压迫剥削中又创造了多少文化文明的事实,都值得知道多一些。我那么一面工作,一面学习,正是为人民服务!”

“既然为人民服务,就应该快快乐乐去做!”

“照我个人说来,快乐也要学习的。毛主席文件上不是说起过,学习并不简单,知识分子改造转变,要有痛苦吗?痛苦能增加人认识。”

沈从文讲完他们父与子的对话,苦涩地一笑说:“孩子们所理解的国家,自然和我明白的国家大不相同。当时虎虎读初一,因为要加入少年先锋队,把自传写成给我看,里面有言:‘父亲在解放时精神失常,思想顽固,母亲从学校回来,就和他作思想斗争。’我指着这说:‘这个措词不大妥。等妈妈回来看看好些。斗争像打架,不是我的长处。’虎虎说:‘我一个人若耽误了,下一期还不知什么时候再招,怎么办?’说着大颗眼泪已挂在眼角。我知道,‘政治’已渗入到一个十三岁孩子的生命中,赶紧说:‘希望你得到许可入队,向妈妈哥哥看齐,我再向你们看齐。’”

沈从文与陈翔鹤聊着,虽然还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坦诚,却没了那样的快乐。政治太多地介入普通百姓的生活,百姓只会生活得更沉重。

“我是1950年4月转入革大学习的,由于自己政治水平过低,和老少同学相比,事事都显得十分落后,理论测验在丙丁之间,且不会扭秧歌,又不会唱歌,也不能在下棋、玩牌、跳舞等群体的生活上走走群众路线,打成一片。换言之,也就是毫无进步表现。对‘革大’当时的一些现象,我不理解。学习既大部分时间都用到空谈上,所以学习实践,别的事既做不了,也无可做,我就只有打扫打扫茅房尿池。”

看到陈翔鹤沉默,沈从文接着说:

“浮浮泛泛的把一部分生命交给老牛拉车式的办公,完全教条的学习,过多的睡眠(一般的懒惰更十分可怕),无益的空谈,以及纯粹的浪费,怎么爱国?毛泽东的思想,人力解放,使用到政治军事上若干方面,已见出伟大空前无比成就。但是,其实只是用到人力一小部分。为补充这个思想,还应当有种生命经济学,在艺术上,在教育上提出些新原则,新计划,新方法。在中国工业化前期,有个管理生命的斯达哈诺夫运动,用到生命经济方面。”

“吃饭时几人谈‘风流’,极离奇。有些人似乎不找些无意义话谈谈,即不能过日子的。从谈话中也可见出一个来源不一的群,只有用一些不相干而又有其同性的闲谈,方能联系。除谈这种闲话外,即玩牌、玩球、玩棋等等。唱京戏也是一种。不幸这些走群众路线的玩意儿,对我实在毫无办法。还是和大厨房几个大师傅真像朋友,因为从他们谈的家常可以学许多,理解许多……所说的话和神气行动印象结合,极使人感动。比起听同组空谈有意义得多,有教育性得多。”

说到这儿,沈从文终于脸上露出了笑,告诉陈翔鹤,因为与几个大师傅的相交,使他萌生写这几个工人的想法,到时一定要写出来。

“1950年12月18日,我于华北人民革命大学的学习结束,从西苑迁行李回家。那天,坚冰冻指,寒气逼人。回来后还有领导希望我归队搞创作,只是自己极端缺少新社会新生活经验,又怎么可以创作呢?”

沈从文说了很多,就是不说郭沫若的文章和北大的大字报,陈翔鹤终于问了,沈从文这才简单地说了说,然后又补充:

“郭沫若对我很不好,但北大领导还是给了条出路,在没有地方安排我的情况下,让我上革命大学,改造思想,然后又把我安排在历史博物馆搞鉴定、收藏文物的工作。“土改”结束回北京,能去午门楼展览会上当解说员,或许是我唯一和人民碰头的机会。”

陈翔鹤听着老友的述说,禁不住眼圈都红了,只想哭。他就一个地方小官,自然不能帮到沈从文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留老友多住几天,两人开开心心地再聊聊文学。沈从文却不能够这样,一则工作繁忙,二则他不想耽误老友的工作,第二天一早就与老友告辞。“土改”工作结束后,沈从文路过成都,陈翔鹤闻讯赶去车站与他话别,掏心掏肺地说了一句话:

“一定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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