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说:“怪不得他连你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
周末闻言,下意识地捂住裆部,警惕地看着盛凡毅跟季柏两人。
盛凡毅像看白痴一样无语地看着周末。
周末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怒瞪了季柏一眼。
他虽然大大咧咧,但内心至少还住着一位纯情少男好吗!
季柏看着周末,快笑抽了过去,捂着肚子边笑边说:“你神经病啊,这你都相信,谁会整天吃饱撑着去在意你内裤的颜色啊。”
周末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想扑上去殴打季柏,被盛凡毅凉凉开口阻止了。
“够了。上楼去。”
季柏将周末推开,周末不服气,用力地一拳打在季柏身上,这才傲娇地昂着头大步离去。
季柏在身后一脸无语,呆了一会才拿起桌子上的黑色芯片,无奈地摇着头很了上去。
盛凡毅在跨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突然回头对现在楼下的白玉白银说:“你们两个也一起上来。”
两兄弟互相对视了一下,不明白盛凡毅的用意。但是人家既然开口了,他们也只好跟了上去。
别墅里有一间很大的会议室,大家找好各自的位置坐下之后,季柏将芯片插入自己专用电脑之中,打开投影仪,将画面投放在白色荧幕上。
第一张图是杨海威,季柏在一旁解说道:“杨海威,46岁,有一妻一女,女儿读小学三年级,妻子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他自己以拉货物为生,却常年亏本,所以家中的生活开销都是由妻子在担当,家世背景清清白白,没什么污点。”
说完这段话,PPT上的画面跳转到另一副面孔,盛凡毅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眼神迸发出凛冽的光。有种想将此人撕碎的冲动。
最后还是按压住心中的怒意,听着季柏讲下去。
季柏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这个人叫雷军,28岁,无父无母,是他外婆将他抚养长大的。只是他外婆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也去世了,没人管教,就变成了小混混,在南区那一带还混得有声有色。”
“进了好几次警局了,每次都因为偷东西或者就是殴打别人致残,以他的胆量,绝对不敢开车去撞人,而且,他那一穷二白的身家,也买不起车子。”
“那他哪来的车?”周末在一旁突然开口问道。
季柏瞪了他一眼:“你别打断我的话,我正要说呢。”
PPT上的画面跳转到另一个画面。
接连好几张都是雷军与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鸭舌帽的眼睛的男人在一起。
最后那个神秘男人还拿出一袋东西递给雷军。
“这个跟与杨海威见面的男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一个星期前,这个男人在找了杨海威之后,又找到了雷军。但是我查了很久,没有查到这个男人的一丁点信息,而且,他似乎很精明,知道有监控录像,所以每一段路都刻意地回避了监控录像。只可惜他拐进一条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而且。”季柏说到这里,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说:“我查过雷军坠亡的车子,不是打滑翻落下去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将刹车系统弄坏了,不仅如此,雷军在坠亡之后,还有人去过那里,他身上的伤痕,很明显是后来加上去的。”
周末听着季柏的话,面色也跟着严肃起来,喃喃开口道:“不对啊,按照杨海威的说法,对方是想害死你跟嫂子两个人,但是雷军的做法却是直接避了过你,冲着嫂子而去啊。”
季柏点点头:“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而且,为什么事后要杀了雷军,而不把杨海威也一起杀人灭口呢?所以我怀疑……”
“所以你怀疑凶手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盛凡毅将季柏还未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周末脑袋转得慢,好一会才跟上他们的思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太对劲,开口问道:“可是凶手是两个人的话,去找杨海威跟雷军的却又是同一个人,这要怎么解释?”
“查,继续查,将那个人找出来。”盛凡毅突然站起身说道:“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他找出来,明白吗?”
季柏点点头,对着正欲离去的盛凡毅说道:“等等,我这还有一段录音,你听听看。”
“只要你撞死那两个人,别说一千万,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以后你的生活绝对是衣食无忧。”
“万一被人查到我头上来怎么办?”
“放心吧,你只要做到了,到时候自然有人前来接应你,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录音播到这里就停止了。
季柏说道:“我让手下借着这个录音去查了,毅,你觉得凶手会是他吗?”
盛凡毅冷笑道:“他还不够格,等着看吧,幕后的人很快就会露出马尾来了。”
盛凡毅叫来了手下,说道:“将消息散播出去,说杨海威失踪了。”
手下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周末看着盛凡毅,问道:“毅,你知道凶手是谁?”
盛凡毅起身:“不知道。”
周末脸上一片失望的神色。
盛凡毅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只是没有证据,而且也像他们一样想不通为什么最后是冲着唐悠悠而来,而不是冲着他们两个而来。
没关系,反正很快就会知道谁是真正的幕后凶手了。
想到这里,盛凡毅的脸,缓缓地扬起了一个笑容。
周末跟季柏看着盛凡毅森冷的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盛凡毅这回是动真格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想起,打破了沉默。
盛凡毅拿起手机一看,接听了起来:“醒了?”
“对啊boss,没什么事,我就是打电话跟你说一声而已。”
“嗯,知道了,我现在过去。记住,不要让悠悠单独一个人。”
电话挂断之后,周末跟季柏齐声开口问道:“嫂子醒了?”
“嗯,我现在去一趟医院,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刚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季柏见也没有他什么事了,便跟着盛凡毅的脚步离开了。
两人走了,周末自然不可能一个人留在这里跟两块木头处在一起,也跟了上去。
留下两个不知所措的人,坐在那里呆若木鸡,不知道要干什么。
最后没办法,打了个电话给楚越,将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楚越听。
楚越沉默了很久,最后轻笑说:“没你们两个什么事了,回来吧。”
饶是心思缜密的白银,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盛凡毅的心思。
倒是楚越,挂断电话之后摇头轻笑出来,喃喃道:“盛凡毅这个老狐狸啊……”
陶洮躺在沙发上往嘴里送着蓝莓,一听到盛凡毅这三个字,立马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对着楚越说道:“毅怎么了?”
楚越看着陶洮一脸焦急的神情,心下有些不悦。
陶洮看楚越沉默,以为盛凡毅出事了,直接从跳跨过沙发,冲到他面前抓着楚越的衣领:“你他妈快说啊!”
楚越一个使劲,将陶洮的手掰开,一扭又将他的手别在背后,冷声说道:“弄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说完轻轻用力一推,陶洮一个踉跄,脑袋差点撞上楼梯扶把。
楚越心里一咯噔,正准备伸手去扶他,就见陶洮站稳了身子,转过身对着他骂道:“楚越你******王八蛋!”
楚越刚有些受惊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又冷了回来。
凉凉地望了他一眼,越过他往楼上走去。
留下身后不停骂骂咧咧的陶洮。
楚越喜欢收藏古董,一打开门,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古香古色地气息。
他热爱古董,却有一个怪癖,但凡是国外的,多便宜多珍贵他也不要。
只要是国内的,多贵多没有收藏价值他都视如珍宝。
楚越细心地擦拭着每一件物品,脑袋里尽是陶洮骂骂咧咧的模样,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白玉白银两个人回来,看见陶洮一脸生气地乱扔着东西,出于好意地提醒道:“陶先生,家里的东西很贵的。”
陶洮一听,扔得更欢了。
两兄弟无语地对视了一眼,走上楼去。
“进来。”
叩击了几下得到答复之后,两人推门而进,对楚越恭恭敬敬地喊道:“老大。”
楚越没抬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两兄弟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常,挺直腰板站在一旁,等待着楚越出声。
隔了很久,楚越才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对白玉白银说:“知道盛凡毅借你们的用意何在吗?”
两兄弟互望了一眼,齐声说道:“属下愚昧。”
楚越站起来走到窗前,又折回来替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感叹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不好好当他的总裁,偏要来分一杯羹。”
白玉白银虽不解,但也不好贸贸然去询问,他们该知的,楚越自当会告知给他们听。
“行了,下去吧,另外让人把东西全部换成防摔的。”
玻璃易碎,弄伤了心疼的还是他。
白玉白银应承了下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