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客栈里面把伤养的差不多了才出发。不然带着一身伤回长安,让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死。闲话少述,却说到了长安。这长安是大唐的首都,果然不同寻常,高楼大厦林立,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些都不是重点,少述为妙。我先去崔府拜见崔夫人,那崔夫人只是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便问我可曾找到住处。
我便说这长安有一处房产,崔夫人说:“那就好,家里人口众多,也不便留你,你有住处最好,如果没有可以去我那侄儿郑伯常家住下。”
我一听,心冷到结冰,不但不让莺莺出来见我了,还要把我向外推,而且连一顿饭都不管了!嘿,这崔夫人也太绝情了吧!我那脸皮够厚的,便问:“表妹这几天可好?前几日因为我的失误,让妹妹受惊吓了。”
崔夫人道:“莺莺素来胆小怕事,前几日的事情至今不好再提,否则便掉泪不止。好在有伯常在身边安慰,好了许多,不劳贤甥挂念。”
靠,听了此话,傻子也明白崔夫人的态度了,意思是你远点吧,我打算把莺莺嫁给伯常了。当时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开口,坐了片刻。便又问崔相国可曾安葬。崔夫人说诸般法事在普照寺时已完,所以回京就安葬了。见崔夫人的态度不是很待见,只得告辞。在院里转了转也没有碰到莺莺,只好失落落凄惨惨的走出崔府。正舍不得离开,却见红娘出来了。
我现在见了红娘真是比见了亲娘还亲,上前先作了一个揖,“小娘子,那莺莺妹妹可好!”那红娘无限同情的看着我道:“可怜你个痴情先生,只怕你的好事到头了。”
我一听这话,眼泪就流出来了,差点没给红娘跪下,“红娘,可要给我做主!”
那红娘看着我道:“你现在觉得自己可怜了是不是?”
我现在是心慌意乱,没主没意的,不由得“嗯”了一声。
红娘道:“你还有脸‘嗯’,早知现在,你当初至于那么孟浪张扬吗?事已至此,就看你如何行事了。实话和你说,小姐的心依然在你这里。这是小姐给你的一封信,你拿去看吧!”
红娘把信给我,转身走回府内。我急忙把信打开,却有几句话。上写:多谢表兄一再相救于危难之中,心中感激不尽,也曾花前月下,实怀念不已。今日知郎君来府,妾身不由己不能相见,甚是遗憾。大考在即,望君多思报国之心,考取功名,能扬名海内光祖耀宗,莺亦欣慰。
就这么几句话,我一边走一边琢磨这信的意思,本来想和老李商量一下的,可是老李一副天垮下来也与他无关的姥爷样。说:“我事儿我帮不上忙,我就是跟你来玩哒!”
我现在真猜不透莺莺的意思,前几句是述旧,但是有些生份而变得客气了;中间两句说身不由己不能相见,为何这样,是崔夫人不让她见我,还是其它原因不能见我?
后一句却又希望我能考取功名,她也跟着欣慰。是怎么个欣慰法呢?她是为我有成就而高兴呢,还是也为她自己高兴呢?唉,思来想去种种困扰不能摆脱。
父亲退休后回乡居住,在长安城有一处老宅,找了一家老实厚道的仆人看守,现租了出去。仆人姓王,一家都住在这里。事先有信来,让他打扫出来两间房,我就住了进去。这是一处两进的院落,虽然比不上崔府那么大,但是如果在今天也算是非常特别特别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了。里面还有假山池塘小花园,真是妙不可言。我心里盘算着如果放在今天的话只怕要值几千万或上亿也说不定。刚安顿好,租住在我家的客人就来拜见我。一看他那张脸我吓一跳,我不会穿越到外国去了吧。交待一下,他一位东欧的拜占庭人。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带着妻儿一家来大唐做生意。按今天的话说,他是一个做外贸生意的家伙。从中国出口茶叶,瓷器和丝绸;从他们国家进口各种宝石珍珠,各种奇器等。他是一个中国通,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还起了个中国名字叫安吉旺,意思是平安吉祥财旺。
我好奇的问他可会说英语。他好奇地说:“阿郎居然知道英语?”
我心说,咋不知道,几千年后这个地方从会说话开始就教授这种鸟语。只是没法子和他说,如果和他说了他非说我有脑疯病不可。
我说:“略知一二?”
“阿郎可会讲几句?”
我用英语说:“Have some idea about it。(多少知道一些。)”我学了好多年英语,虽然不通,但是也能说两句。
安吉旺瞪大了眼睛,仿佛遇到了外星人一样,也用英语说:“Where are you to learn this language it was the first time to met the person who can speak of it in the Tang Dynasty.(先生是从哪里学来这语言,我在这大唐可是头次碰见讲这语言的人。)”
和安吉旺忽悠了几句,就我英语这水平怕露馅,改成中文了。正在聊着忽然家人来报,有郑大官人来见。安吉旺就告辞走了。我出来一看,正是郑伯常。郑伯常是来请我出去吃饭,说是替崔府为我接风。听他这话没把我难受死我不去也得去啊,如果不去不合规矩。我们去了一家酒楼,饭菜虽好,可是我哪里吃得下,酒到是喝了不少,回来时天都黑了,倒床就睡。
第二天,郑伯常又请我去他家府上转了转。好大的一处宅院,也不知几进几出,家里是侍从成片,仆人成群。楼台亭榭,鱼池假山,是样样俱全,好不让人羡慕。
第三日,去崔府上转了转,又去拜见了一些在京的故友亲朋。一连忙了几日才算安静下来。早晚读书备考。说是读书,到不如说是在那里看着莺莺给我的信纸,在那里发呆玩单相思。幸好有房客安吉旺偶尔的过来说几句话,喝喝酒才算不那么寂寞。那老李是啥也不闻不问,只管在长安城吃喝玩乐。
后来我想我是末来的人,来这大唐受这苦读功幽思苦的罪干啥。好不容易来一趟长安,还是大唐原装的,平时想来旅游也来不了啊,现在有机会了何不好好玩耍一下。第二天就和老李出去逛,满长安城的转,四处打听着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就和老李一起去。
老李说:“你想开了啊!”
我说:“是啊,想开了,来了不玩玩就这么回去了多可惜啊。”
老李说:“你不想着崔家小姐了,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啊!”
我说:“最近有点乱,先玩,玩够了再说。”
我买了不少的瓶瓶罐罐的,摆在家里面,有空就在那里仔细的钻研。这些家伙对我来说都是古董哇,值钱呀,可惜都带不回去。现在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有啥特点,穿越回去后,逛逛古董市场,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大唐留下的真家伙。
老李对我这种行为冷笑道:“白痴!单纯!”
一日居然在大街上看一店有好多唐三彩在卖,大喜呀,就上前去抚摸良久,一一询问价格。想买一堆回去。那店主好生奇怪,问道:“不知先生家里逝去几人?”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陪葬品,先生一下就要这许多吗?”
“啊,这些都是陪葬的吗?”
“是啊!”
抬头一看,靠,果然是家冥器店。
我说:“这些唐三彩可都是冥器?”
“什么?唐三彩?”那店主一脸的不解。
我说:“就是这些东西!”
那店主笑道:“可不是吗,这些都是陪葬用的冥器,您想要多少,我给您个最低价。”
我说:“我一个都不要。”说完我扭头就走。
那店主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心说:这人看上去是个读书人,怎么啥也不懂。难道把这些冥器当成了家里的装饰品。还起了名字,叫什么唐三彩。可不是吗,这些东西都是三个色的。
原来唐三彩在大唐时多数就是冥器,比一般青白瓷器的质量都差,是最普通不过的瓷器,并没有唐三彩这一称呼。多数都直呼其名,就如我们今天称纸马,纸车,纸电视一类的一样。唐朝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给死人陪葬的东西,在后世被当成绝世宝贝,堂而煌之的摆放在家里面。
我回去和老李一说,老李说:“这就叫瞎扯蛋。”
我说:“谁扯了谁的蛋啊?”
老李眼一翻,“还能谁扯谁,后人扯了祖宗的蛋呗。”
“靠,这蛋扯的够长,中间有着几千年呢!”
玩归玩,心里面依然惦记着莺莺,时不时的跑去崔府去拜见崔夫人。时常能碰到郑伯常却见不到莺莺了,别说见不到莺莺,就连红娘也见不到了。原本打算来京就找人去崔府向崔夫人提亲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向崔家提亲哟。夜里睡不着时,就回忆一下普救寺时的情形,回味一下当时的甜蜜和得意,以慰寂寞之心。
一天晚上正回忆得妙不可言时,就觉得莺莺有些心狠,这么快她就能把我忘了吗?这么长时间没有相见,你就不思念我吗?难道你就不会托人给我捎句话来?那红娘也是可恨,你总比小姐自由一些呗,这些时间也不来看看我?正恨到咬牙切齿时,转念又一想,我又为莺莺做了什么呢?我就这么等候着人家主动来找吗?我何不趁着夜色去看莺莺呢?我会轻功啊,翻墙入院的本事还是有的,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狂喜。哪里还能睡得着,何不今晚就去崔府看莺莺。
想到这里,就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没有打算过要做贼,所以没有夜行衣呀。我便起身找出了一件灰色衣服穿在身上,当作所谓的夜行衣。
老李问:“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
我说:“我去崔俯看看莺莺。”
老李说:“哟,你还记得她啊,我以为你玩忘了呢。”
“我哪里能忘她,——你什么意思,说我绝情吗?”
“没啥意思,就是随便说说。今晚去了别把人家给祸害喽。”
“说话不着边际,我到是想祸害她,可是得有机会啊,你老人家也太看得起我了。”
老李嘿嘿一笑,“你们今晚干柴要见烈火,岂有不烧的理儿?”
我说:“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说你成天价想得啥啊。再说我也想烧起来,就怕没有我那好事儿。”
我走出房抬头看见天上有弯月半个,亮星无数,好皎洁的夜空!我提气运功,飞身上房,正是初夏时节,夜还不深,四处灯火通明,夜市的人还没有散尽,依然熙熙攘攘,什么卖宵夜的,卖糖葫芦的,卖瓷器的,其中卖宵的最多,什么牛羊肉泡馍、肉夹馍、烩麻食、荞面、臊子面、灌汤包、锅盔、葫芦头,还有什么蜂蜜凉粽、黄桂柿饼、镜糕、凉糕种类齐全。现在生意最火的也就是妓院,门前客人多,里面又唱又跳的声闻街面,非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