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说:“怎么回事儿,孙飞虎射你?为什么?你又哭什么啊?”老李这么一问,我怕丢人,刚才的事情就不好意思和他说了,就赶紧的擦干了眼泪,稳了稳情绪,说:“没啥事,只是闹着玩呢。”说完还笑了笑。我都服自己了,不当演员去,真是可惜了。
老李真有点糊涂,说:“又哭又笑的,你是不是真的神经了。”
我说:“这天都要黑了,你怎么还睡啊?”
老李说:“你走了,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与和尚们下象棋,这不下够棋了才躺下睡着了,你就回来了。救兵请到了没有啊?”
我说:“能请不到吗,我还认了一个大侄子呢。”于是,我就把收服金雕的事情说了一遍,老李笑的肚痛,说:“你真是太有才了!”正说呢,只见红娘让人给我送了裤子来,说:“崔夫人有请郎君过去一下。”我应了一声,就开始换裤子,老李说:“你又尿裤子了!”我也不理他。他还问呢,“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裤子又湿了。”
我说:“尿习惯了!”换上裤子就去找崔夫人。话说莺莺见我去换衣服,也就和红娘回了西厢,一边走一边埋怨红娘,说:“你不该这么激他,如果他真的要被贼人射死,那可怎么办。”
红娘说:“这是他自找呢,你看他那副德行,就应该让他多吃点亏。可也怪了,他这几天哪天不吃亏,怎么就不知道改呢?”
莺莺想了一想说:“他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吧!”回到西厢院落,莺莺便去回报崔夫人说张君瑞请救兵回来了救兵天黑就到,那崔夫人想知道详细情况,莺莺也不知情,就让人把我叫去问个仔细,正好把我裤子送了过来。
我过去见过崔夫人,崔夫人问这问那的没完没了,她是担心我请的兵不一定来!眼见那天将擦黑,我说我出去察看一下,出门便窜到房顶之上,向西一看,只见那边道上果然有尘土飞扬。便下来和崔夫人说:“告诉大家一定要小心了,救兵来了!”然后我便跑到寺院西边寺墙之上,大声叫喊:“兵丁们听清了,生而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如果为不义的事情丢掉了,对不起父母妻子儿女啊!现在官兵前来剿杀孙飞虎,知趣者快快逃走吧!”连喊了几遍,那些当兵的都有些莫名其妙。我又跑到北边和东边各喊了几遍,心想能少死一个是一个吧!
然后又跑到南面,跳上院墙,依然那么叫喊,当时就有兵丁报告给了孙飞虎,孙飞虎肺都要气炸了,便飞马前来大声骂道:“那找死的秀才,你在这里叫喊什么,乱我军心,如此我定不饶你,把你捉来千刀万剐!”
我大骂道:“孙飞虎,你身为一将,上不能报答国家,下不能安民,却胡作非为欺男霸女,乱我朝法纲,可算是恶贯满盈,现在还不下马投降,求我保你一命!”
那孙飞虎听闻此言是哈哈大笑,然后做哀求的样子说:“张秀才就饶了俺一命吧,不要砍了俺吃饭的家伙!”说完又笑,然后左右的人都随他一起哈哈大笑。
他们这是戏弄我呢!
那笑声还没有结束,后面的杀喊声就起来了。孙飞虎转过身去,只见山脚之下到处都是官兵一起杀来,回首骂道:“你这狗娘养的,莫非真的请来救兵不成!”
我回骂道:“孙贼你想娶我表妹莺莺,也先得照照镜子,就逼的那副德行,给你一只老母猪都觉得可惜!”
孙飞虎是气得哇大叫:“我先杀了你这个狗东西!”然后拍马过来,把刀举得老高来砍站在墙上的我,他还没有到跟前呢,我早就跳进墙里来了。只见孙飞虎大喊:“来人,给我砸开寺门,我要血洗这秃驴庙!”
我正在担心,他如果真的闯进寺院,真是要遭殃的!谁知那杜确的人马已杀到跟前,一齐大叫:“不要放走了孙飞虎!”
孙飞虎带来的兵丁,本来就有不少是混日子的,加上刚才我的喊话,现在一看见官军杀来,腿都哆嗦了,不少人撒腿就逃命了。但依然不少是忠于孙飞虎的,就与官兵砍杀了起来。开始还听见有人大喊杀啊冲啊,后来只闻听刀枪杀人噗噗作响,连喊爹叫妈的声音都没有,可以想像战斗的激烈。我那腿就开始哆嗦,就觉得尿意连连,又怕尿了裤子,忙跑到墙跟前去撒尿,尿了半天也不见一滴出来。我心说这尿也怕打仗哟,只敢在裤子里面出来。
此时天已大黑了,只听外面打斗的声音渐少,有火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正不知是哪方打胜了,有人喊:“孙飞虎跑到哪里去了?”我一听这不是杜确吗?
赶忙跳到寺院墙上,向外观看,只见火光之下,杜确是一身鲜血,满地上都是死尸体,血流成河,吓得我差点又从墙上掉下来。
有人来报告说:“有人看见孙飞虎带点一些人向蒲津关去了!”
杜确一听:“不好,莫非他要进城伤人吗?快去追!”他刚要走,我大叫一声:“杜确辛苦了!”我便跳下墙来走到跟前,作了一个揖,道:“多谢杜兄搭救,只望杜兄只杀了那孙飞虎及其亲信就可,一般士兵都是爹生娘养,切莫乱杀!”
杜确道:“兄弟依然心善,为兄记下了,现在跑了那孙飞虎,我切去追拿,莫留后患,明日再与兄弟庆功!”
我说:“杜兄小心了!”
杜确说:“兄弟不要挂念!且留下一队兵丁,听从兄弟的按排,在这里打扫战场!”然后急急的带人走了。
这里留下来的官兵约有几百,在一位副将的带领下,打扫战场,死人的尸体放在一边,受了伤的给他们救治。大家都在忙活,我也帮不上忙,只在一边火光下观看。
正在这时突然看见那边黑影之中有一个人骑马向我飞奔而来,那人大喊一声:“你这个狗东西,且吃我一刀!”说着举刀就砍,我一看,不好,正是孙飞虎!慌乱之间,我本能的使用轻功向前一跃,躲过了他的大刀,那孙飞虎跳下马向我追来,说到:“我今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恨!”原来他一直躲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把杜确诳走,等着杀了我报仇。
现在我心里就两个字:快跑!嗖嗖两下子,我就窜出几十米,跑黑暗影里面去了,那孙飞虎找不到我,在那里叫骂,那话难听的都没法写这儿了。
杜确留下的副将正打扫战场,现在急忙带人赶了过来,恶斗孙飞虎。那孙飞虎确实有两下子,几百人把他围在当中,他一把大刀舞的上下翻飞,兵士们近他不得,居然奈何不了他。嘴里依然骂个不停,“****的秀才,你别做王八,你给我出来,有种你就出来!”
我心想不能听他骂啊!就又走上前来,说道:“孙贼你死到临头,还不求饶吗?”
那孙飞虎一看见我,就又冲了过来,说:“老子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一冲过来,自然有兵士们上来阻挡,转眼之间就被他砍伤了两个。那副将说道:“先生快去躲避一下!”
我心想他要是再砍伤或杀了人,不是我的罪过吗,得想一个法子。突然在火光之下看见一个木枪杆,那枪头早就被砍了去。我计上心来,拿起木棍就在黑暗里面转到孙飞虎背后的方向。然后使用轻功,突然走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木棍,我是用尽了全力,本来我以为这一棍下去能把他打昏了头。谁想他脑袋上的铁片头盔结实着呢,一下子只把头盔给打活动了,那头盔向前一动,把眼晴给他罩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扶好头盔呢,兵丁们一拥而上,就把他给活捉了!
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还问呢,“是我打了他吗?是我打了他吗?”
副将说道:“恭喜先生,活捉他正是先生的功劳!”
我说:“哇,会轻功真好!”
有人把孙飞虎的头盔给拿了下来,孙飞虎一看是我打了他才被活捉的,差点没气死。骂的更欢了。我说:“兄弟们,来,把他的嘴给封上。”真有人过来用绳子把他的嘴给捆上了。这小子还不老实呢,在那里唔唔的学哑巴还在骂。
兄弟们就把他捆在一棵树上。有人去找杜确,就说孙飞虎就擒拿了,不提。单说我拿着火把站在一边气孙飞虎,我说:“做人,不要太过分,更不要生气,气大了对身体不好,哪怕是做了俘虏也要心平气和吗!你看你,说着你还瞪眼,你再瞪眼也是被我捉住了,哇,你的眼睛好大,怪不得你喜欢瞪眼呢,哟,还是双眼皮呢。别说,你全身上下就这对双眼皮长的好看!”
孙飞虎抬腿想踢我,我让人把他的腿也捆在树上。接着气他:“你看你不老实吧,连腿也给你捆上,你没法子了吧,腿捆上之后,舒服不,如果不舒服你就说话,对了,你说不了话了哈,那就眨眨眼呗,别老是瞪着!”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吓得我尿了四五次裤子,那尿漆得我难受,现在我何不也让你尝尝让尿漆腿的滋味儿!
想到这里我坏笑着对身边的几个看管他的兄弟说:“兄弟们你们拿着火把站远一点。我有话要给孙飞虎说。”那几个兄弟说:“您可不能把他给杀了!”我说:“你们放心,我怎么能杀他呢!”
那几个兄弟便走出去几步远,于是,我解开裤腰——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