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真的生气了吗?”晚饭前,我又一次缓缓地看着他的脸问道,因为即使我们的心靠的更近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他一整天似乎魂不守舍,缺失了什么似的。
“没有,我怎么可能生我宝贝儿的气呢,只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想着沉默一会儿,谁知道就沉默到现在了。”他突然笑得那么灿烂,那张脸就像是阳光一般温暖如春。
“那就好,不过你要真的生气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会不会——”我停顿一下。
“会打你,杀了你?放心吧,怎么会呢?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要是打女人,那他还叫男人吗?”他说的头头是道。
我的心里一阵阵欣喜,“你真好,绝种好男人!你没有看见报纸上电视上那些家庭暴力,我每次看的时候都会心惊肉跳的。”
“每次看电视看到那些男人,我就想上去打他们,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越说我的心里越高兴。
我笑笑说,“你今天吓着我了,为了给我压惊赔罪,我们待会儿吃什么去?”
“吃什么?我得先看看你吓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心跳加速,手脚发凉,差点心肌梗塞!”
“真的吗?那我要检查检查!”说完,一只手就死死地摁在了我的胸前。
天黑了下来,我们也平静了下来,因为每次都会有我的理智在心头呐喊。
“老公,咱们吃饭吧,我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嗯,你说吧,我什么都听老婆大人的。”他躺在我身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说道。
“我不知道才问你呢,我就是没主见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坐起来,翻看着一本杂志,上面的女人漂亮而光鲜,就跟水葱似的。
“就知道你是个外强中干的女孩子!”汪奇也坐起来,手指在我后背上缓缓前行。
是啊!我外强中干!这是汪奇给我下的定义,他说只要一提到我,就想到了这个词语。外强中干?确实,每次和汪奇出门的时候,吃什么喝什么,买什么生活用品都是他一手操劳,我就是个多余的人,我喜欢这种有人做主的时候,省得自己的心不知道要放在何处。
“那就去吃小胡子麻辣烫吧!你最喜欢的!”
“好啊好啊!”我抱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他是懂我的,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吃的穿的用的,他都知道!真是爱死他了。
我和汪奇平时见面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开开心心得简直受不了;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空牢牢的,像是丢了我自己的什么似的。
所以,大多数闲下来没有课或者心里不想上课的时候,我都会打电话让他下班接我来。时间久了,就是坐在他家里闻着他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气息,我的心就是幸福的,就跟找回了自己曾经丢失的贵重物品一般感觉。用个成语叫“失而复得”!
有天晚上我还真住他家里了,不过他睡的沙发,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他也就压抑着自己了。
他说:“那好吧,我知道你这么好,我才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美好的爱情的。”
“就是啊!爱情就是你和我在某一瞬间发现了彼此身上所有的一种期待!是精神的东西。”我总是说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你们意思的话。
“你行!真牛!不说了,你还是赶紧睡吧,再说几句话,我就憋不住了,舍不得去客厅睡觉了!”说完,他关上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是真心爱我的,只要我说什么他一般都会满足我,除了一些原则性的问题。想着想着我就走进了梦乡!
其实梦乡是香的,尤其是当你期待着什么而它又如愿以偿地走进你的梦里时,就像你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肉味,突然有一天你眼前就摆放着你期待的肉松一般。
第二天睁开眼睛,我发现他就光着身子睡在我身边,着实吓了我一跳。但看到自己完好无损地穿着睡衣时,我就甜甜地笑了,嘴上甜蜜,脸上甜蜜,心里更甜蜜。
每周的周末我会帮他补习一些课程,他进步得简直神速,但他说,“希望这些课程永远讲不完,成为我们一辈子的一种约定和承诺!”他的这句话提醒了我,让我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是呀!如果课永远讲不完那该多好呀!如果课讲完了,我和他之间就少了一种关系,只剩下男女朋友,会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渐渐地变得浅淡无力呢?他会不会不要和我在一起,而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会不会像刘宁和王镇江一样变成陌路呢?这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胡思乱想,想的多了就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种什么东西阻隔着,让我们彼此既然靠近,可是心里却似乎想要隔上什么,不像在一起那么透明!刘宁曾跟我说,你这个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庸人自扰!
想想也是,既然汪奇说了要照顾我一辈子,我就得相信他啊,怎么能够老是想东想西呢?期盼着吧,就像朱自清说的“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
“老公,如果我们的课讲完了,怎么办?”那天我又问他。
“我带你去吃饭呀!咱们不总是这样吗?”他想了一会儿,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不是的,我是说永远地讲完了,不会再有更多的东西呢!”我死缠烂打。
“我还是要带你去吃饭呀!还要逛街,去旅游,去看电影,去领略天南海北的风味小吃,让你尝遍天下所有好吃的东西。然后我等你两年,你毕业后嫁给我,带上我们生下的小孩儿逛街,走遍大江南北,看电影,领略山珍海味。”
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深深吻了一口,我在他耳边轻轻地娇嗔着,“老公。”
要是被刘宁看见了,她现在一定会骂我是妖精。
可是,也许这就是恋爱中的少女吧,想想当初刘宁不就是这样在王镇江面前唧唧歪歪,我当时还想着真是矫揉造作,现在才知道这是荷尔蒙分泌的过多的缘故了。
“老婆!”他的声音幽远而深厚,总能深深地攫取着我内心的一种冲动和爱的弥漫。
这就是真正的爱,爱一个人,就会看着他就是一种享受,精神的愉悦!
汪奇在吃的方面知道的特别特别多,每次都会带我去吃各种风味小吃,别看那些小吃很不讲究,但是吃起来却津津有味的,让你吃过了就永远不会忘记并且还想吃回头饭。汪奇告诉我说:其实,这些小吃是最讲究的,讲究美味,讲究内在的品味,你看看那些达官贵人,哪一个不喜欢小吃呢?
我知道他说的最有道理,简直就是金科玉律!
尤其是小区旁边的臭豆腐,一段时间不吃,我就受不了了,就跟抽烟吸毒一个样儿。
每次路过那里的时候,无论双手空空,还是大兜小兜一大堆,我都会远远地看着那位阿姨喊道:阿姨,我要臭豆腐!
每当阿姨帮我包装好之后,都会笑着跟我说:姑娘,下次一定要来啊!
风雨无阻,阿姨的臭豆腐小摊风雨无阻,我的臭豆腐之心也风雨无阻!
要是隔断几天吃不上,阿姨总会对我惆怅地一笑,想死你了,你怎么还几天不来,我都没心思开张了。
有时候,我们两个从最好的饭店买回几个菜来,经过这里的时候,我也要要上几块儿回家当作小料吃光它。
汪奇还跟我说:“还真是不讲究吃饭的一个臭丫头,以后就叫你臭豆腐女孩吧!放到网上,你肯定是最厉害的吃货!”
其实,他不知道,我过去从来不注重饮食的,不过也真是什么都吃的“吃货”,逮住什么就噼哩啪啦地吃下去什么,也不管什么让不让你长肉,我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但是汪奇似乎对这些很懂的。现在他告诉我说每天要吃不一样的饭菜才会增加营养的,于是我也每天吃不一样的饭菜了,那过去天天的烧鸡也改变了,不过我总会有钟情的东西,烧鸡是跟爸爸学的,现在的臭豆腐是跟汪奇学的。我想,我这个人从这些角度去看,就知道是对待感情钟情的人。
关于吃这点,刘宁跟我一样,特觉得是件喜庆的事情,她说,“你这样子多好,既省钱又增加营养,说不定养得跟猪似的,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关于感情这点,刘宁却跟我不一样,不过她的事情一发生之后,就一样了,特觉得感情就应该常情,不能三心二意,不能打渔晒网,她说:“不专情的人就像疯子,等待那股疯劲儿过后,就知道一个人常情的好处了,所以,这点我特别佩服你,小兰,你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到底。我要是现在有个什么人对我好的受不了,我一定跟她白头偕老,一起死在床上也心甘情愿!”
听到刘宁能够偶尔这样开开玩笑,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或许她已经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了吧!我可希望,我的好姐妹能够像以前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疯狂劲儿。
我对汪奇撒娇地说,“汪奇,你也该见见我的朋友了,怎么样?”
他笑着说,“当然了,我很想见他们呢!你也应该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了,要不咱们还是秘密行动呢!你有多少朋友啊?”
“撑死就两个。”我很难为情,勉强笑笑。
其实真正的朋友就刘宁和童格,他们都没有见过面的,童格甚至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汪奇的,我都应该把他们互相介绍一下了,不管以后彼此怎么样,但现在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尤其是童格和汪奇,我已经期望很久了,真希望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就象我和童格一样的铮铮铁骨般的哥们儿。
其实,不管能不能成为好朋友,我相信童格都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因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很清楚,就像他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样。我们两个自从从他家里回到学校之后,关系更是增进,真的是好姐妹,好的程度让我觉得以前汪奇的那个女朋友说的话似乎有一些道理似的。每次我在校园里看见他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单独地行走,就是跟一个男孩子走在一起,而且见了几次都是那一个人。
他也曾在我面前说:那是我一个不错的哥们儿。
后来我见过那个男孩子,我和汪奇在大街上逛街的时候,曾看见他从这个城市的一个叫做“男孩”的酒吧里走出来。当时汪奇看着那个帅帅的男孩子说道:“小兰,你能猜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向来以为自己看人看得挺准的,我说:“那是一个很清纯的男孩子,他一定很阳光快乐。”
汪奇不置可否地笑了,“他是地下党!”
“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就是男孩子和男孩子,只能私底下偷偷摸摸,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晚上就打电话质问童格,童格的语气中满是不解和不安,我才说出了这件事情。童格笑着问我:“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吗?你不要有歧视的态度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