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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暗送秋波(2)

看着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样子就感觉的特别可笑。只是觉得他有一点不害羞的味道,我从他的背后捶了他一下,他竟然抓住我的胳膊不放,我一点都动弹不得,他非得让我喊他“老公”,无奈之下我只好忍气吞声,多喊了几声“老公”。

我们就抱在了一起,我感觉我现在开始喜欢并且迷恋被汪奇抱在怀里的感觉了,温暖、踏实、心动。

我们还躺在床上接吻,他的舌头就像是流动的水,清新甜蜜,我知道我离不开他了。我跟他约定好了,最后的防线就是让他欣赏我的身体,而不能随便地发生关系!我以为他会死缠烂打地在我耳边说好多哄我的话,谁知道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真是正人君子!我心里更喜欢和爱慕他了,不是他的样貌,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为人!这件事情要是让刘宁知道了,她还不得羞煞死了?

中午的阳光很灿烂,他说请我出去吃饭,反正我又不缺胳膊少腿,几声亲密的称呼换一顿饭还是值得的,我倒是天天愿意喊他“老公”,只要天天请我吃饭。恐怕别人没有谁有资格当这个称呼的。汪奇抱着我,手指拨动着我的眼睛的时候,就轻轻的咬着我的耳朵,“你以后天天喊我老公啊,我的老婆。”

“美的你。”我一把推开了他。

其实,我的心里早已不知喊了多少遍了,早已不知道暗示给自己多少次了,这就是我这辈子依靠的人了,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本来两个人商量好中午一起好好地吃顿饭,汪奇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他的朋友请他吃饭,要我一起去,“都这个时候了,该认识认识别人了,我的朋友们。”

我推了推他,从身后抱住他,“好的,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只是,我也不想让你去见他们,他们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我害怕你和他们呆在一起,会受到他们的污染,俗话说,近墨者黑啊!”他的眼神有点担忧。

我没有看出什么来,笑着说:“哪里有你这样说朋友的?朋友,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关键在于彼此的友情,你要是这样说他们被他们知道的话,友情可就慢慢地没了。”

“你真是善良。”说完,嘴唇在我的额头缓缓地定位,温暖。

“呵呵,善良的人才是这个社会上的好人啊!我们都知道这个社会就是缺少善良的人,要是每个人都怀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出现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了!”

他勉强地笑笑说道:“有时候,我想,那些做坏事的人,也是毫无办法的。”

“看电视看多了吧,你不知道电视都是把那些坏人美化了?”我说道,“他们心底的恶还是比较多,要不然,也不会走上危害别人的路啊!”

“好了,你看看咱们两个见面没说什么甜蜜的话,说了些什么啊!赶紧洗把脸去吧,我们要出发了,不能让他们等久了。”

汪奇把我带进饭店里的时候,他的朋友们都早已等候在那里了,他们个个穿得花里胡哨的,让我想起了社会上的小混混!我心里嘀咕着:汪奇这是群什么狐朋狗友啊?怪不得他在我面前说他们的坏话。看来还真不是危言耸听,真是实话实说啊!他告诉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是特别的高兴,还劝说汪奇不能诋毁他们。现在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可是,为了汪奇的面子,我只好一遍遍告诫自己“人不可貌相”的。

“小王,”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阴阳怪气地喊道,“不,你看,我的普通话就是不行,小汪呀,你的女朋友可真漂亮,什么时候给哥们儿我也介绍一位呀?”那人长得满脸的络腮胡子,反正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社会良民。也许工作了之后都是这样吧!

我朝他微微一笑,我得装呀!我觉得我很做作,我不能给汪奇丢脸的,我现在完全是在故作姿态,我是皮笑肉不笑。我说,“谢谢大哥夸奖!”

汪奇盯了我一眼不让说话,那位大哥哈哈笑了起来,“谦虚谦虚!真得很漂亮。”

汪奇赶紧说,“那肯定没有问题,首先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的情况,她叫乔雅兰,大学的学生,牛拜吧!大学生的。”

我一听汪奇的这种腔调我心里就堵得慌,无名的忧伤就忽然间充斥了我的头脑,甚至有些愤怒,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些朋友的,也跟着他们学的流里流气。

现在大学生是社会上最瞧不起的一种人了,至于为什么,谁也是说不清的,反正大家都觉得大学生无异于废物,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不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想成为大学生可就是没有机会,连边儿都捞不着。

我和汪奇就坐在那为大哥的身边,我心里感觉好别扭!真想逃离这个魔窟一般的地方!

那个大哥跟我说:“你是大学生,可能还不适应我们的说话吧,等以后跟着小汪就慢慢地习惯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温柔一笑。

吃饭期间,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哈哈大笑,我没有笑,始终笑不出声音来,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就想着要是有个地洞的话,我就第一个逃走。

汪奇又一一地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说着说着,我就看见对面一个叼着烟的女人坐在对面,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其余的女孩子都不认识!不过,坐我身边的女孩子蛮漂亮的,我对她也蛮有好感的。

来的路上,汪奇给我介绍说,他的朋友虽然杂七杂八,但都是有钱的主儿,不是在文艺圈儿里混的,就是在经济圈里拼的,有个叫钱哥的还是重要的人物呢!

我一声声地叹气,因为我的视野太狭窄,我不认识他们!

我知道,在这里我是插不上嘴的,任何话在我的嘴里都出不来了,我就沉默着,简直就是一个天外来客。汪奇竟然能够交上这么一群贵友也算作他那里修来的福吧!汪奇此时全然不在乎我的感受,只是和他们搅和在一起,男男女女都是特别的能喝,一杯一杯地相互灌,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们狐朋狗友的就忽然间想起了庄羽的《圈里圈外》,那里面的人的生活也就是这样的,猪一般的生活,生活在猪栏里的日子原来就是这样的,过去老是觉得这些似乎都是虚假的,现在才觉得它是那么真实。

过去老是觉得大学生的生活就是猪一般的生活,现在才看到他们这群人的生活我才欣慰了一点,因为这种猪生活才是名副其实的。

汪奇后来告诉我说,“他在这些人的面前是没有办法才装成这种样子的,不想在我们面前那么无拘无束,真正地活个人样,这是他工作的需要,社会上的关系网很复杂,你就得这样的,要不然,你是无法在社会上立足的,你们还比较单纯,还没有被社会损害,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它没法跟理想比的,那绝对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那也不能如此不羁吧!你没看见,哪里像是什么正常的朋友关系,我看就是一堆什么。”我愤恨地说。

“你看你,生气了?”汪奇拉着我的手温柔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心里觉得不适应而已!”我靠在他的肩头,就像一只小绵羊!

我想起过去心理学老师给我们说的,等我们走到社会上的时候都会变得陌生,不知道自己究竟丢失了什么。

那时候不明白,等汪奇说了这些,和他在一起见了这些,我才觉得生活就是这样,社会就是这样!

不过,只是后来的事情了,因为那天我丢下汪奇一个人回了学校。

汪奇那天喝得不省人事,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喝到最后每个人原形毕露,喊叫的喊叫,哭泣的哭泣,大笑的大笑,穷形尽相,应有尽有!席间,我还和他们每个人喝了一杯,算是见面礼!不过后来,我就和身边的一个年龄和我不相上下的女孩子聊起天来!

那个女孩子真的和我同岁,没有上过大学,她说她是那位钱哥的女朋友。

我心里当时就明白了,钱哥那么大岁数,一定是为了钱,俗称“小三”或“二 奶”!

她跟我说了好多知心话,说是家里不容易,父亲母亲还有几个弟弟妹妹都在老家大山里待着,为了弟弟妹妹能够上学,能够像我一样走出大山,她才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城市,来到了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

我听着她跟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我才知道她真的不容易,不仅仅是生活的问题,还有更多的孝心在里面。

每个人都痛恨“小三”,也许她们更多情况下,是生活所迫吧!钱哥不愧为钱哥,有钱有势,就连汪奇都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更何况这样一个正好缺钱的女孩子。

那天晚上,我把汪奇送回家后觉得家里的一样东西很刺眼,我这才意识到屋子中央的那位大美女照,那就是今天看见的抽烟的那女的,原来是她!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我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是一般的,要不然他不会挂起她的照片来,挂在那里可天天观赏,直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心里竟然是如此难受!就像是一块儿石头堵在喉咙口,上下不适!难道她真的是汪奇的情人或者爱人?或许汪奇真的爱她,对我只是一段颠沛流离的插曲吗?

“小乔,小乔,你过来。”汪奇在卫生间里喊我,我感觉我像受骗了,被骗的感觉在我的胸口涌动着,我怎么会这样的,我自己应该想得起来这些事情的。

我呆在那里静静的,汪奇从卫生间里出来,好像清醒了许多,看见我直直地盯着那女的,他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小乔,那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你今天见的那个,她不要脸,她现在是一个风尘女,不要脸的一个女人。”汪奇边说边哭了起来,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

可以看得出来,他过去的感情还挺真挚的,看着他哭得很伤心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泪水也禁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替代她的位置,替代她对于汪奇的重要性。或许很难,因一个男人只有喝醉酒后才说真话的,才会把心里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发泄出来。

汪奇又跑进卫生间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我拿来半瓶子醋灌进他的肚子里,估计他会清醒个差不多了,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床上去,他像一滩烂泥似的软在那里。幸亏今天他吃了那半瓶子醋了,要不估计也得让我给吃了,我心想。这刚开始,我就吃醋了,酸味十足,也许以后相互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唉,也许这就是爱,这就是情感——

我把汪奇安置好,拎起我自己的包往外走,汪奇躺在床上失声痛哭,大喊道,“小乔,你别走,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不骗你,我说的是实话,你陪我一生一世,好吗?我是爱你的,我不爱她了,只爱你——”

我哭着冲进了夜色里,我像是飞似的冲进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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