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王后,半年内夏王没有大的动作,无论对内,还是对外。每年交过粮后,老百姓的生活看上去相对安宁一些,井字街上,会有辚辚的木车压过路面的声音,那是向宫内运送生活上需要的柴、菜、水等。陶坊内,会有年老的长者向年轻人传授技艺,走出街,是平整的土地,一望无际。这块土地,养育着大夏的子民啊!它,带给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希望,它,教会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忍受,它,让人们相信日子会好起来!
天气渐渐暖了,喜妃发现夏王睡眠愈来愈少,常常沉思良久,喜妃明白,这时的夏王思考国事。但,对此,夏王不会多说。对于朝堂之事,年轻的喜妃不懂,夏王觉得那是男人的事,喜妃沉浸在彼此的浓情蜜意里,对此也不甚过问。
夏王是善变的,没有任何征兆,他会做出臣子们无法想得到的决定 。
夕阳的余晖,斜照进大殿,一丝亮光,如同夏王心里的希望。想起岷氏部落,夏王恨不能立刻铲平,岷氏不朝贡,顺理成章攻打岷氏,却失利。但夏王明白,铲平岷氏容易,部落已经结盟,立刻纠集各结盟部落出攻岷氏,顷刻之间就可以血流成河,让岷氏灭亡。但最大的问题是,这样以来,已经强大起来的商部落有足够的理由,纠集其他部落和大夏朝作对。夏王,明白大夏朝最大的敌人是商汤,除了他,大夏王朝无人再敌!商汤,这个让夏王提起来就放心不下的人物,常常搅扰的不得安宁。如果同在一个部落,那夏王一定是非常欣赏的,此人有勇有谋,头脑清楚,夏王多次与之会晤,此人的才智,是令夏王刮目相看的。虽然商汤现在臣服大夏,可夏王总是对这个人不放心……多日来冥思苦想,万般权衡,终于想出这样一个策略,既不费一兵卒,便可将那商汤囚禁,悄悄灭掉……
一日,夏王独自召来赵梁。夏王,脸色沉郁,语气低沉,对赵梁说道:“赵爱卿,本王有件事交代与你,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泄露。”赵梁道:“大王请明示。”“爱卿一人速去商部落,告诉商汤, 本王为了两个部落关系和好如初,特意请他前来会谈。”夏王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爱卿一定花费口舌,说动那商汤。去时,本王会备好礼品,送商汤,以显我大夏的诚意。”赵梁那瘦小的身子,弯下,俯首道:“臣谨遵王命,定办好此事。”“爱卿,切莫大意,那商汤果真前来,不必到夏宫,爱卿送往夏台,本王会在那里等候。”夏王此时语气坚定,很有把握的样子。“臣谨遵王命,定办好此事。”说完,后退出殿。夏王也欣喜地走回勤工。
“大王尝尝,伊挚新送的点心。”妺喜,纤纤素手,已拿在夏王面前。夏王落座,拿过妺喜手里的点心,尝了尝,说了句:“好吃。”“大王喜欢甜食,臣妾叮嘱伊挚给大王以后多做点。”妺喜说道。夏王听了,说了句:“爱妃果真是个有心人。”“大王,妺喜的心里,全都是大王。”妺喜认真说道,“不知大王的心里,有多少地方留给妺喜?”夏王一听,拉过妺喜,盯着妺喜的眼睛说:“爱妃,本王的这颗心,早已是你的了,不要再多猜测。”妺喜被夏王拉近,双手握在他宽大的手里,感觉温暖、有力。妺喜顺势倒在夏王怀中,低声说道:“大王,妺喜此生值了!”爱妃,本王今日有事,与你商量。”夏王搂紧妺喜说道,“王后已殁多日,后位空缺,本王思来想去,就爱妃合适。”“大王,臣妾诚惶诚恐。”喜妃赶紧言道,“臣妾入宫不久,如若大王如此行事,必定引起重臣不满。”那夏王回答道:“本王是一国之君,为爱的女人做件事,都要受制于人吗?”话语间留露出不容置疑的强硬。“大王如此待臣妾,臣妾心里明白,感恩不尽。臣妾只愿与大王此生相伴,无他要求,大王无需为臣妾做很多,惹众臣不满。”喜妃这样的一番语言,让夏王,更愿为她尽心尽力,“爱妃不必忧虑,此生得爱妃,本王之大幸。等着,国事安定后,本王要为爱妃建一所巍峨的宫殿,天下是本王的,本王要爱妃享尽天下繁华!”夏王那一番话出口,直震得喜妃目瞪口呆,继而,不由再次情从中来,暗暗在心里说道:“进了夏宫,是妺喜之大幸!遇此重情之人,白首不相分离!”
“
话说那赵梁,一人带了礼物去了商部落,见了汤,好一番舌灿如花,说动了汤。那商汤,也是一个英雄男子,文韬武略,与那夏王相差无几,更重要的是,多年深受夏部落的盘剥,更懂得老百姓日子的艰难。因此上,他与夏王最大的区别就是,苛俭理智,爱民如子,性情较为和顺。可惜的是,朝堂之上,没有大夏的贤能人士,这始终是汤的心病,招纳贤人的想法,十分迫切。今日夏王亲自召见,共议部落结盟,一起发展。商汤心里知道,夏王哪有如此好心?他的目的何在,商汤不难猜到。商部落日渐强大,夏王心理恐慌, 可商部落臣服,找不到攻打的理由。这次前来找汤商议部落之事,十有八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可商汤能回绝吗?一旦回绝,部落的灾难马上来临,威胁子民的安危。可去吧,自己的安危?商汤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前去,带足侍卫,也带足礼物。商汤听说大夏有大量贤能人士不得重用,也不免动了到大夏朝寻名士纳贤人心,于是随赵梁前往……
朝堂之上,夏王宣布:“众爱卿,本王的王后已殁,现在后位无人,喜妃娴淑温婉,深得本王之心,本王决定,册喜妃为后,乌曹料理此事,择日行礼。”夏王一口气说完,朝上的臣子,久久未语。自从册立喜妃,赵梁、乌曹暗地里拉了一帮大臣,孤立了关龙逄、终古、费昌以及伊挚他们几位。这时,乌曹出列,俯首呼道:”大夏王朝有幸,有英明大王,贤德王后,大王朝定能震得四方,俯首作臣!“”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乌曹那一帮齐声呼道。伊挚亦不准上朝,只剩下终古、费昌及关龙逄,关龙逄生性坦率,早已按捺不住,想说几句,怎奈,终古甩甩袖子,示意他不要多说。
下了朝,他们三位寻得****,关龙逄满脸生气,终古言道:“大王主意已定,众臣附和,我们能如何?再说,王后生前,未曾说起喜妃不良,此事作罢吧!”那费昌连连点头,只有关龙逄依旧心里不服,说:“朝堂之上,尽是贪图名利、怕死之徒,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费昌言道:“夏王一己之私,希望至此便也作罢!”“希望到此作罢,我看难,想想,伊挚多忠心多善良啊,什么下场嘛,我等将来会怎样,这不明着嘛。我们还有啥说话的份,大王拿我门当什么,吃闲饭的。”关龙蓬忍耐不住。“别生气,别生气,就是封个王后,别担心,乱不了天下,影响不了老百姓。”终古耐心规劝,关龙蓬满脸的怒气!“愿夏王以后,能以朝务为重,不贪恋美色,大夏子民能够安居乐业!”费昌像祈祷似地说。
可是,天下很多事就是这样,往往事与愿违!
夏王一步步走来,发现,昔日的重臣,个个居功自傲,对自己干涉太多,多年来一直束手之感。看看今天朝堂之上,关龙蓬那家伙,吊着一张驴脸,像谁欠了他似的。哼,跟本王打了几次仗,就了不得了,没有你关龙蓬,大夏朝子民的日子依旧红红火火。这几次弄事,自己强硬一些,不理他们,他们也不能如何,夏王心里得意的想。
作为朝中元老,终古、费昌明白夏王脾气暴烈,但也非平庸之辈,治国之理,他不是不明白,也许,就是一点脾气,遇到妺喜,有了一点私心,时间长了,夏王会像以前一样,和他们商量、听取他们的意见。终古他们还是对夏王充满期待,愿意辅佐夏王,建一份丰功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