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见我？”马乐有些奇怪的问那个老头。
“当然看得到！”老爷子叹了口气：“最讨厌遇到你这样的了，年轻早逝，精力旺盛，还认不清楚状况，真麻烦……”
“啥？”马乐有些奇怪的瞪大了眼睛：“啥早逝？我不过做了个梦而已……”
老头瞥了马乐一眼：“所以我说你搞不清楚状况啊，这可不是梦，你已经死了！”
“不是梦？”
“不信，那你掐你自己一下看看！”
掐自己？这种原始的方法马乐倒是不用尝试，他也多少感觉出不对劲了，这个梦除了鬼魂化之外，一切都异常的真实。
想要从梦中醒来，对马乐来说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他一收敛心神，睁开眼睛，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
马乐坐起身来，回忆着自己梦中遇到那老头子的地方，应该是几公里外的商业街吧……他放出感知领域拉长延伸，按照梦中记忆的方位搜索过去。
是那个老头子！他真的在那里！
不只是老头子，那个发觉了后背有字，气急败坏的假瞎子；被众人指责，灰溜溜离开的碰瓷男；还有那和好如初，亲密牵手的情侣，全都找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真的？
要印证这一点，马乐只能再次入睡。所谓睡眠，对他来说，只是一种精神活动减缓的假寐状态，可以随时进入，而本体对四周仍然保持着基本的应变能力。
果然，这边的精神一休眠，马乐就再次进入了那种鬼魂话的状态，来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
老头子看到马乐再次出现，居然被吓了一跳：“你这个鬼倒是很奇怪，居然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你自己超度了呢！”
“我果然是鬼魂么？”
老人摇头笑道：“要不然你以为呢，你这种孤魂野鬼，过不了几天就要烟消云散，你算是比较幸运的，灵力比较浓厚，甚至能影响别人，但力量用一分少一分，所以最好别浪费力量去做那种恶作剧了！”说着，老头子转过身去：“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跟我来吧！”
“不用了，我想知道什么自己会取！”马乐的精神体微微一笑，哧溜一下钻进了那老人的身体。附体的时候，不止能操控这个人的身体，甚至能读取其记忆和思想，这也是马乐刚刚尝试出来的。
而刚一进去，马乐就感觉到不对劲，这个老头子比起之前附体的人要顽强得多，并没有被立刻控制，反倒还发出了嘲讽！
“小子，你居然打算连我也控制？真是白白浪费力量！”老头子冷哼了一声，掐诀念咒，一股灵力涌出，浩然纯正，便要将马乐的那一抹精神消灭殆尽。
这老头子不是冒险者，多半是现实中的修炼者，和气功大师，超能力者差不多，属于普通人中的特殊个体。然而，面对马乐这种级别的冒险者，根本不够看！
在老头的印象里，一般的精神体，经过他灵力的攻击，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可是这个家伙就不同，这么一交手，老头子大吃一惊，马乐看似是一个普通的灵体，可是无论怎样的打击，他都能瞬间恢复，而且越来越强，仿佛背后有一个无穷无尽的能量源一样！
老头子的身体开始颤抖，最终扶着墙蹲下，直到彻底失去意识，被马乐支配了身心……
“居然还会抵抗……”马乐活动了一下身体，为了夺取老头子的记忆，他需要谨慎的控制精神力，普通人太脆弱，一不注意输出太高，还容易把这老家伙给变成白痴……
这么一探索，马乐才知道。原来这老人是个天生通灵体质，还学了些道法，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大师。比起那些装神弄鬼招摇撞骗的，这老爷子可是有真材实料的，年轻时有正经工作，偶尔也靠帮人驱鬼赚些外快，但必须是圈子里的熟人介绍，还不能声张，低调得很……
至于他对马乐的第一看法，就是一个意外身死，心态还没转变过来的孤魂野鬼，所以有心帮他超度，说白了也就是驱散掉。
而作为冒险者，马乐对于鬼魂这类东西有更科学更规范的理解，简单来说，就是人死之后，精神力还没有完全消亡，在世间游荡的状态。而这一点精神力，无论是思考，行动，甚至是存在本身都会慢慢消耗，无处补充，一般几天甚至几小时就会消散殆尽。
从老人多年的“捉鬼”经验来看，马乐现在无疑是一只野鬼，也就是一抹离体的精神力，但问题是，为什么精神力会离体呢？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元神出窍？
这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解答的了，马乐搜遍了老头的大脑也找不到答案。
而就在这时，一个能给出答案的人找上了门来，马乐本体的奇迹徽章传来了通讯请求，虽然他现在精神离体，但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精神力，本体处于睡眠状态，警戒性并未降低。对外界的刺激还是会有反应。
马乐苏醒了过来，老头子体内的那抹灵魂也消失殆尽，老头子猛地清醒过来，再回头找，那个神奇的灵魂已经不见，体内也没有异常。
“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鬼魂……”老爷子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难不成是为了夺我的舍，把力量耗光，自己消亡了？”
老头子摸着脑袋离开了，而在城市另一头的马乐，正和一位老朋友对话。
“云鹤大师啊，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问，答应我的十个魅魔呢？”通讯另一边传来了云鹤气急败坏的声音。
马乐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拍卖会竞拍的时候，为了抢到那个魅魔女王，许给了云鹤十只魅魔，现在过去好几天了，他都把这茬给忘了。
“魅……魅魔啊……”马乐心道坏了，当时他只是情急之下随口说说，其实没什么把握，现在人家上门来要账了该怎么交代，总之先搪塞过去吧：“我这几天正在准备……放心，绝对差不了您的！”
“你不会是在晃点我吧？”云鹤大师听出马乐语气中的不确定，有些怀疑的道：“我再等你一个任务周期……这个月底，我必须看到魅魔！”
马乐急忙点头答应，能拖一阵是一阵。借这个机会，马乐正好支开话题，向云鹤询问了一下刚刚的疑惑。
“你说什么？元神出窍了？”
“有点类似……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我一睡着，就有一缕精神力飞出体外，好像鬼魂一样到处活动。”
云鹤顿了一会，问道：“你现在精神力多少了？”
马乐老实答道：“四百四十多点！”
云鹤大师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精神力的质量可够高的！”
“什么意思？”
云鹤解释道：“你这个现象叫做灵梦，是精神力达到一定级别后，可能会发生的自然现象。原理和一般人的梦境一样，都是大脑主体休眠后，有一部分精神没有完全休息，还处于活跃状态所致。不过普通人的梦境最多在脑内形成一些画面，而你的梦，则可以影响现实了。”
“理论上，冒险者会高效睡眠，是不会做梦的，除非是有梦境相关能力的特殊冒险者，别人更不可能靠梦境影响现实。但如果精神力过高，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就可能会有部分精神力跑出去。一般来说，至少要精神力达到六七百点以上的，基本是精神特长的冠军级才有机会遇到这种情况，你才四百多点，就碰到了，说明你的精神力纯度相当高啊！”
“原来归根结底，还是我做梦了！那倒也挺方便的，好像多了一个精神体的分身，以后想做什么事，就睡个觉，让分身去穿墙附身，多逍遥。”
“你想得到挺美！”云鹤大师冷笑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止要高精神力，同时也说明你的精神力最近发生了较大的进步，大脑还没有完全整合，才会出现那么一点小bug，等你适应了这个境界，灵梦自然会消失的！而且这东西也就对付普通人有点用，但凡是有点道行的冒险者，要驱散这么点精神力可说易如反掌，没什么卵用。”
听了云鹤大师的解释，马乐略有些失望。不过挂断通讯之后，他的心思又活分了起来。虽说云鹤称这一招是bug，但是既然存在，就说明是合理的，为什么不想办法利用起来呢？
如此思考着，他看向了躺在地上，头戴gs头盔的马龙……
本体在休息，精神却在某处活跃，这倒是和头盔的原理有些类似啊……
想到了这一点，马乐一脚把马龙踹起来：“别玩了别玩了，出去活动活动，别一天到晚在家宅着！”
马龙一脸委屈的站起身来：“外面没意思……”
“让你去你就去，顺便买点好吃的回来！”说着，马乐把那个头盔拿在手里：“也该让我玩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