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张妮吃相优雅,又没有什么打个嗝或者吧唧嘴之类的不雅动作。不过就算如此,也成为喆利在这之后挥之不去的梦魇。当自己耗尽了气力施放出来的法术被张妮给一口吞下后,喆利在没有任何法反抗的欲望。
其实,这只是说明氐人族始终生活在水里,见识太少。就算像喆利这样有点脑筋的人,也能够被张妮吃掉他的法术而惊呆。这确实是与氐人族鲜有真正与其他种族法术对战的经验有关。
氐人族所面对的危险大多来自河水里的野兽,尽管这个世界里几条以河命名的河水比海洋还要宽广,但是也改变不了其中的野兽多是凭借本能攻击的事实。这些凭本能行动的野兽,自然会受到各种法术的克制。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氐人无形中将法术的力量神化了。而这种盲目的崇拜,从而导致在法术被人随口吃掉之后,喆利失魂落魄,几乎是处于了完全放弃抵抗的状态。
“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说老实话,你的出现颠覆了我对于美人鱼的幻想,长得五大三粗不说,看着也丑,还是个男的。本来我是不打算给你太多废话的机会的。不过,看你还有有些小手段的,不妨就都让我们见识见识。”不知道是不是被高毅带坏了,一向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她,也开始用上了语言攻击。
“你们是三眼神族?少昊的事果然与你们有关,在我死前请告诉我少昊是不是死了!”
“咦!”听喆利这样说,张妮拦住了本来打算发言的孔佳,似乎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突然不用直接在对方心灵说话的方式,反而开口用嘴巴说道:“是什么让你误会我们是三眼神族?”
张妮突然开口用嘴巴说话,似乎让喆利的判断出现了一些问题。他犹豫了一下,才解释说:“能够在对方的心头上说话,是只有古神或者三眼神族,以及其他种族每个族里的祭祀或者高等贵族才能够拥有的才能。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说完,喆利又补充了几句话说:“就算你们不是三眼神族,肯定也是某个族里的祭祀或者高等贵族。而且我的水灵珠已经探查到你们身上有少昊的气息,对于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你们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听喆利这话的语气,似乎对张妮本来会用心灵交流的方式说话,却突然改变用嘴巴说话,是一种欺骗他的行为。“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古神或者三眼神族的人才习惯用这种交流方式?”这一次,张妮却是用心灵在与喆利交流。
“当然!”
这时,孔佳她们也发现了,这个喆利根本就不能用心灵回复她们说的话。她们只是在高毅所经历的录像里受到了误导,误以为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使用的这种交流方式。为此,这四人还在学院里花了很大的一部分时间接受这方面的特训。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和高毅一样,不经过训练就能进行心灵交流的。而现在她们还发现,有很多人根本就无法使用心灵交流。甚至,心灵交流都成为了特殊人群的特殊标志。
“谁说你是将死之人了?”这次孔佳也放弃了心灵交流的这种方式,一来是她也不习惯,二来,使用心灵交流并非毫无消耗,虽然对于她们几人而言并非不能负担,但是,现在既然没有了这个特别需要的前提,自然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我们只是想从你嘴中得到我们所需要的情报,至于你能不能活着离开,关键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还过于淳朴,孔佳并没有进行类似的严刑逼供什么的,这个看似滑头的喆利就将他所知道的所有情况,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部说了个清楚明白。连他自己叫什么,住在哪里,他们部落有多少人,几个祭祀,颛顼制造出了几个像他手中那样的“水灵珠”等等问题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就差没有交代自己的三围体重了。
“很好,我们对于你的表现很满意!”孔佳和其余几人彼此间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乎都可以确定眼前这人并没有撒谎的迹象,于是孔佳挥手解开了束缚,喆利从蔓藤中脱出身来,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你可以走了!”听到这句话,喆利如同被大赦了一般,欣喜若狂。刚准备迈步却发现自己的脚又被无数从土里钻出的小草根死死缠住,动弹不得。他刚想开口发问,却听见孔佳说:“你不觉得你忘记了什么么?”
喆利不懂孔佳这句话的意思,张妮这时解释说:“在放你走之前,我们希望你能够将我们带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然后,你必须得把你手中的‘水灵珠’交出来!”
张妮的这句话一出,喆利虽然对于手中的“水灵珠”有些不舍,却是更加确信了对方确实是有释放自己的意思。他也是个果断之人,随手就将“水灵珠”扔了过去,说:“那跟我走吧。这里算是‘君子国’的辖地,我进来时看到的都是‘君子国’的猎户。要不这样,我带你们到‘君子国’离这里最近的城市——渭城。那座城市正好也在水边,你们就在那里放了我,怎么样?”
喆利与张妮等人达成了协议,便带着一行人直奔渭城而去。沿路上倒是如同喆利所说,碰到了一些君子国的猎户。君子国的人和普通人几乎一般无异,至于喆利所说的“君子之风”,由于彼此之间交谈甚少,张妮等人到还没有感觉到。
这一路上,张妮等人也顺便通过喆利了解了一下北山的大概情况。北山比西山要大上不少,而且没有西山那样流沙千里无法住人的地貌,所以在北山的国家要比西山多得多。
比较大的,喆利都清楚的有六个国家或者说势力范围。离这里最近的,自然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君子国。在君子国的西北方向是犬戎,东北方向则是大人国。在往外河的方向一点,有三个势力层汉堡包一般的叠在一起,分别是枭阳国、毛民以及在外河里生活的氐人族。
当然,在北山之地还有很多很小的势力,或者说很神奇的势力,在一般部族的资料之中鲜有提到。这里面比较神奇的算是在外河之上,毛民的更北边,有被称作列姑射、姑射山或者叫射姑国的地方。相传有人见过真正的姑射山人,就算是庄子的《逍遥游》中也有记载:“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这里面说的就是姑射山人。说那里居住的是神人,皮肤似雪,看起来如同少女般柔弱。不食人间烟火,呼吸清风,饮用朝露而生活。能在云中翱翔,乘坐着飞龙四海之外皆有她们的足迹。正是因为有她的守护,世界万物都不会发生疫病,每年都会五谷丰登。不过,这只是庄子的臆想,还是真有其人,至少张妮从喆利的口中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就算喆利是氐人,成天生活在大海之中,距离传说中的射姑山也不远,却也没有见到过一个姑射山人。
且不说那传说中的姑射山人,就单单说喆利口中的这六国,或者说六种势力,也是非常有特色的。
君子国暂且不说,就说犬戎倒是和西方传说中的半人马有些像,下半身是如马或者狗一般的四条腿,上半身则是人,非常的骁勇善战。因为经常入侵君子国的关系,和君子国是死敌,而君子国另外一边的大人国,则是泰坦入侵后遗留下来的巨人的后代。是已经开化过的巨人,与人类结合的后代。
与周饶国这种小人国不同,大人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除了身体大,力气大,食量相应也很大以外,很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当然,也不乏一些类似共工之类的英雄巨人般的人物。不过,这些英雄般的人物出现以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都会被驱逐出大人国。大人国是中立向,不管是从信仰来看,既不信奉三眼神族,也不信奉古神。从周边环境来看,既不亲近君子国,也不亲近犬戎。
再北边的枭阳国则就不是善类了,这是一个食人的国度,力大、嘴长,且毛多而密。喜欢笑,但是笑声特别难听,如夜枭一般。
不过,如果单说毛发的话,毫无疑问是毛民的毛发最长了。毛民几乎和猿猴没有什么两样,也没有像样的城市和社会结构。所以,毛民在世界的各个种族之中,算是最贫弱的了。他们散居在靠近外河的周边。因为北方极冷的关系,毛民多会自己随地打洞修建冰窖。毛民一般也就居住在这里所修建的冰窖里。
最后说道在外河之中的氐人族。前面有说过,这个世界的人没有“海洋”这个词汇的概念。外河其实远比高毅所知的北冰洋要大得多,但是,这个世界的人依旧称呼它为外河。氐人就分为各个部落生活在外河之中。在外河靠近陆地的地方,那里有一道非常宽广且狭长的海地裂缝,被世人称之为——“大壑”,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但是,在更早的时候有龙族居住其中,相传颛顼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据喆利说,那里现在好保留着一些海底龙宫的遗址。
就这么边走边聊,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渭城的城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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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睁开他的第三只眼,才发现自己的脑海已经变成了一片浩瀚的星空。到处都是星光璀璨,群星闪耀。
而且,当高毅的意识出现在这里时,这些星光如同被吸引了的萤火虫一般,蜂拥着往高毅的身体里投去。跟佘离说得完全不一样,他没有通过任何艰苦的战斗得到了一个又一个的英灵的能力。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突然让高毅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关键是他继承的这些英灵的能力,对他并没有分毫的排斥。所有能力就像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般,按照新身体的法则,在《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的组合下,成为高毅自身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地能力。
这种从天而降般的,大礼包般的能力的获得,就像是高毅不用任何超能力,而莫名其妙的中了几亿元的彩票一般,让他没有真实感。他当然无从知道,其实就在他的意识去和洛会面的功夫,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进行了一场英灵之间的大混战。前面进来的,该死的,能死的都安然的战死,已经高兴的解脱了,回归了,安息了。现在所剩下的,就只有那一个犹豫不决,刚进来不久,侥幸获得一场胜利的英灵。
就在高毅陷入这种狂喜情绪的状态下,这个英灵出现在了高毅面前。然后,高毅就感受到一股很强烈的战意,一把剑向他斩来。
高毅意识现在所在的地点正是他的脑海,而眼前这人,似乎才是佘离所说的,来自英灵的挑战。但是问题是这个英灵比他想象得要弱很多不说,关键是先前自己已经获得的那么多强力的能力是怎么回事?
面对眼前英灵的出招,高毅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匆匆开始了他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的能力融合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