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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洛的野望

在高毅做下了这个承诺之后,高毅似乎感觉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似乎更紧密了一些。一些曾经经过或者看到过的这个世界历史的片段,在他的脑海里也变得更清晰起来。而且,他更够清楚的看到,就当他回答“我愿意”之后,有一条无比粗长的命运之线,从天空垂下,连接在他的身上。

然而,正当他打算仔细研究一下这条命运线,看看主要是哪些誓约构成,以及这命运线另外一端源头何处时,这“造化池”中突然像是沸腾了一般,无数的气泡从池水中冒出,争先恐后的向高毅扑去。只是很短很短的一个瞬间,高毅已经被数之不尽的气泡给包裹起来。

气泡并不能简单的一拥而入的进入高毅的身体中。虽然这种受折磨的灵魂,对于安息都有着一种强烈的愿望。但是,正是因为他们的英灵不灭,他们的智商尚存。所以,他们才会习惯性的按照战争中各自的地位,来有序的安排进入高毅身体的先后顺序。

等候在高毅身边最近的一些气泡里面,都是在“诸神之战”中有过莫大贡献的人。而且这些气泡并是不是第一次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安息。所以,这些气泡比高毅更了解,当他们进入高毅身体后会发生什么。

高毅并不是第一个通过这种方法成为神的人,在高毅之前,有过无数的实验。像夸父那般成为神灵的是有一些,但是,相比较能够成功成为神灵的,更多的则是永久的躺在造化池中,成为了造化池的一部分。大部分这些实验的失败品,甚至连个成为气泡的可能都没有,

毕竟,每一个气泡都相当于一个“诸神之战”中的英灵全部灵魂意志的精粹。虽然承受得越多,你可能成神之后,力量也就越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住这种,一个身体被比自己灵魂还要强大得多的好几个灵魂同时占据。同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灵魂与灵魂的交战中幸存下来。就算后来成为神灵的,也有不少在刚刚成为神灵的初期,灵魂意识上的伤害没有完全消褪,发疯了好几百年才醒来。比如说夸父,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刚刚成为神灵时,因为一个英灵对他造成的影响太深,以至于他追逐着太阳奔跑了几百年。

第一个气泡慢慢没入了高毅的身体,高毅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的不适,甚至都没有感到那个英灵的灵魂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气泡们并不能感受到高毅身体里的灵魂之战的状况,只能通过观察高毅身体的状态,而决定进入的速度和人数。但是,高毅这种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让他们也有些诧异。第二个进去,高毅也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高毅一直任何异样的反应都没有,这不仅造化池里所有的英灵们吃惊,就算是见过各种场面的佘离也万分惊讶。

“呀!这是怎么回事?”佘离从来没有遇到高毅这种毫无反应的状况。要不是亲眼所见,这些气泡都完全没入了高毅的身体,而且不再出来。佘离甚至怀疑,这些英灵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进去。

看着这些气泡们进入高毅身体的速度逐渐加快,有点鱼贯而入,蜂拥而上的态势。佘离觉得有些不大妙,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阻止。因为佘离比谁都明白,这些长久呆在造化池的英灵们,每日每夜都沉浸在那段痛苦而又充满了血腥的“诸神之战”阴影的折磨中,无时不刻不想早点安息的心情。

不过,佘离想来也是奇怪。这么多英灵进入了高毅的身体,结果却一点反应没有。但是,也没有高毅成功融合英灵的显示。因为,每当一个英灵被成神之人所成功融合,在成神之人的身上会冒出一道属于他融合的那个英灵的金光闪耀。而这么多英灵进去,高毅身上一道光芒都没有闪烁过,也就是一个英灵都没有融合成功。但是,他的身体还不断的有英灵在往里面进,佘离也就奇怪了,这么多英灵跑到哪里去了?难道,高毅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专门可以吞噬英灵的器官不成?

佘离所猜测的其实对了一大半,高毅的身体里,还真有一个类似吞噬英灵的器官,就是高毅的第三只眼。高毅的第三只眼同一般三眼族的第三只眼不同,他是融合了《圣境预言书》而开辟出来一个崭新的脑海世界。所以,英灵第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这里。但是,当英灵们进入这里后却找不到可以攻击的目标,因为高毅的意识并没有呆在这里,而在这个世界的更里面。

第一个进入的英灵因为没有攻击目标而发了会呆,第二个进入的则不会,因为他们进入的是《圣境预言书》衍化的世界,是一个按照《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的七术规则为法则,自有法度的世界。第二个英灵进入这个世界以后,在这个法则的误导下,将第一个进入的英灵当成了高毅的灵魂,还展开了攻击,而第一个进入的英灵也以为这个是高毅的灵魂,毫不犹豫的动起手来。而后进来的人,则不管是谁,都相互搏杀起来。

在《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这个变化多端法则的改变下,一切入侵高毅意识之中的,都被它视作敌人。而这些敌人在彼此的厮杀中,已经有不少陨落,而这些英灵的战斗技巧和战斗技能都被高毅第三只眼衍化出的这方世界所融合。而这些高毅并不知情,因为他还没有睁开第三只眼的关系,他的意识也并没有进入这方世界。所以,这里英灵暂时只是被高毅的第三只眼寄存在《圣境预言书》所衍化的世界里,并没有与高毅自身融合,自然在高毅的身上也就没有出现融合后才发出的光芒。

那么,高毅现在的意识在哪呢?高毅的意识现在也不在这里的脑海中,而是在一个奇妙的地方。

原来,高毅一看见承载着英灵的气泡往他身上涌来,连忙严阵以待。哪知被自己意识外面,脑海里的那方世界所阻隔,他并没有看到任何英灵。无聊之下,他又再次观察那根直接连入他脑海之中,粗长的命运之线。高毅虽然没有学“言师”的晋级技巧,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特别是新身体的打造完成,《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通过新身体和高毅的第三只眼得到晋级,让他预言的能力也强了很多。

高毅的意识顺着这粗长的命运之线追寻着命运之线另一端的人物,却突然进入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之中。

这是一座云端之上的高山。不同于高毅在念能学院的大灵山上所看到的云上面的山,这座高山虽然同样在云端之上,但是却是一座无根之山,它没有下面的部分。再说直接一点,这座山峰的根基就是这飘渺的云,云以下没有任何东西,整座山峰都是在云上搭建而成的。

高毅因为是灵魂出游,无法分辨这东西是现实存在的,还只是虚妄。这座山是高毅迄今为止见过最巨大的高山,它的坡度平缓,形如一个巨大的盾牌。山的底部直径约莫有600公里,底部面积比高毅在地表所知的英国国土面积还要大。高度最少超过25公里,平均高度也在20公里以上。是珠穆朗玛峰高度的三倍有余。

整座山如同火山一般,呈锥形往上收口,山顶的平台直径约莫可以达到80公里,深约3公里,容纳两个伦敦应该绰绰有余。

高毅之所以能得到如此准确的数据,是因为他突然被命运之线拉扯而起,从山底一下被拉到了山顶,然后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些准确的数字,都是出自这个人的口。

这个人自称为“洛”,应该就是高毅此行,顺着命运之线的目的地。如果,佘离没有介绍错的话,这个“洛”应该就是这整个洛城的主宰。

“这座山真的存在吗?”这是高毅听完洛的介绍以后的第一个,也是最自然的反应。且不说,高毅不相信这世间真会有一种山会树立在云端之上。更何况这山如此的庞大,按照洛的介绍,这山比高毅所见的那架设在古树之上的郢都都要大上好多倍。

洛点了点头,“这座山叫‘昆仑山’、‘奥林匹斯山’、‘神山’等等,都是古神和泰坦以及一般人对于它的称呼。其实叫什么不重要,这座山就是‘诸神之战’之中最大的战场,也是因为这座山,古神和泰坦最终决定你死我活,互不相让。当然,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意识之中仿制出来的一个死物而已。”

洛并没有因为高毅灵魂的突然造访而有什么特别吃惊的表情,一脸随和的接着说:“你现在是在佘离的帮助下,完成成神的仪式吧?不介意我问一个我比较好奇的问题吧?”

高毅对于洛似乎很了解他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先答复对方的问题,才方便问自己想问的问题,“您说!”

“据我所知,在成神的过程中,与英灵的战斗对所有人,甚至包括我在内,都是异乎寻常艰难的一战。当然,我融合的英灵的数量过多了一些。我是在战场上,被一个战场的所有三眼族的,泰坦族的,甚至包括一个古神的灵魂所寄生。这么多人抢一个身体。虽然,最后我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但是,那一战在我的整个人生,包括我参加的‘诸神之战’的所有战役中,都是最艰难,也印象最深刻的。为什么,你却可以在与英灵的战斗中,脱开身来,跑到我这里来找我聊天?”

这确实是洛怎么也想不透的问题。他无法得知高毅的脑海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世界。高毅自己有感觉,不过,却也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对于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英灵他也非常的意外。于是,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那些英灵确实进入了我身体之中,但是我的意识却一个也没有见到。因为等待的无聊,所以我才顺着这命运之线来到这里,希望我的冒昧没有叨扰到您!”

洛深深地望了高毅一眼,感觉他这话发自肺腑,就没有再去深究的意思。谁心底会没有秘密呢?“我看你似乎有不少的问题,出于公平的考量,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发问。”

高毅顺着洛的话语,就问了对方为什么似乎对他很了解的样子,还有成神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环节,以及目的何在。

对于高毅的提问,洛回答得很详细。不仅告诉高毅,在夸父将他带过来后,洛就请族里的大祭司为他施展过命运之眼。不仅仅是为了得到高毅是否还有生还可能的答案,同样也是追溯高毅过往的人生。

大祭司的命运之眼成功了,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全部答案。首先,他只能确定高毅有生还的可能,却又在这个世界中找不到那种可能的线索。他看到了高毅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但是,在这之前高毅的经历却是在一片迷雾之中,怎么也看不清楚。

洛在知道这些后,特别是得知高毅参与过灵主之战,并在一位灵主用生命献祭的时间锁中逃离后,就对他更加关注起来。所以,高毅在苏醒后的不久,就有夸父过去接他,就是洛安排的。在洛城之中,没有什么能够逃得过洛的眼睛。

关于成神的话题,洛则是这样说的:“在人类诞生之初,我们非常崇拜和信仰古神。他们是我们在初期异常艰难条件下生存下来的的动力和渴望。我从未否认过我对于古神们的尊重和信仰。但是,泰坦的入侵,古神和我们三眼族结合之后,产生了很多不应该是存在于古神身上的欲望。这些欲望有些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但是有一些却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他的欲望陪葬。”

“所以,我们不得不站出来,发出自己的声音。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可能会要毁灭的世界。也许我们错了,也许古神错了。但是,我所希望的是,听到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哪怕是最弱小的毛民国的声音。还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由古神说了算。哪怕有一天,我们三眼族彻底打败了古神,我们三眼族也不打算完全支配这个世界。每一个种族,每一种文化都是弥足珍贵的。我们要学会尊重!”

“可悲的是,要实现这些,却还是要回到武力解决的这条路上来。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神灵,要有更为强大的,制服古神的力量。这就是我们三眼族造神的最简单,也最根本的原因。”

“让人类的足迹踏遍星辰大海,让人类的声音响彻浩瀚星空,让神灵不在成为我们的羁绊,让每一个人,每一个种族都自由的呼吸。”

“战争是实现这个目标的唯一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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