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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关于卫滕的一切

倘若你也喜欢这个姑娘,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待他,她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姑娘,倘若有个肩膀她便会依靠,没有依靠那就自己面对,她断然不愿意做你的知己,看着你有女朋友,相爱。若如此,我们也就算了。

倘若你只是觉得陆南是个影子,她同你一个样,内心苍凉,理智又彷徨,你待人温和,她同人沉默,她同熟人毒舌,你同熟人沉默,你们在别人面前如同假人,梦想成真和变得幸福真的不是一回事,梦想和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你我就像取暖的刺猬,近了,疼。远了,冷。

你喜欢我吗?若是你同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你就会知道,我喜欢你这样的期待彷徨欣喜失落。这样,你就知道喜欢一个人的辛苦,你会知道陆南喜欢了你三年,每一天因为你开心有时,失落有时。

我的喜欢只是喜欢的卫滕,那个蓦然回首纯洁的少年让人怦然心动。

你若喜欢我?我可曾让你如此怦然心动,让你因为我做的事而失落欢喜,若你也这样欢喜我,那便够了。这三年,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卫滕,你喜欢我吗?

北北的彩信发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翻一漫画书了,陆北,你丫的不知道一条彩信中国移动就黑心的下手五毛钱还不包括网络费用。

那是卫滕背着我的照片,昏黄的路灯照在我身上,灯光打在我们的脸上透着柔和的光线,温暖唯美,隽永悠长。

倘若这是永远。

一夜无梦,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一觉睡得无比舒服,可能是家里床委实太舒服比起学校那个一翻身就睡到床底下的床那就是往死里舒坦。

阿娘携南小北一路讨伐过来,闯进我的屋子,狭小的空间里立刻汹涌澎湃的涌现出无比强大的杀气,旁边的南小北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偷摸摸的看着,捂脸前顺便送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小孩儿几天不见还学会见死不救了?怎么手底下的孩儿们一个比一个会欺师灭祖啊?

我一瞅情况不妙,阿娘早上肝火烧的忒旺盛,昨晚估计就是同怒火一同入眠,今日烧的更加欢快了,战斗力升级我会被炮灰掉了的。

我立刻做忏悔状,“我错了,妈,你不要生气了,气大伤身,今天要不我下厨?”

“就你那厨艺,咱家阿黄都不吃!”阿黄是我们家宠物看门狗一只,具有实用和陶冶精神情操的双重标准,我觉得,这不是厨艺的问题,是阿黄太挑食了。

我阿娘一盆冷水浇我头顶,立刻把所有的热情全部浇灭,连个苟延残喘的小火星都没留下。

“囡囡,你这么大人了,有些道理比我懂,你一个姑娘家出去跟人家喝酒那么晚,你说也不知道给人打个电话,不知道我们等的着急啊,你们这些孩子怎么每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呐!你家大伯母的小姑娘陆音让人给糟践了。虽说北北护着你,晚上还是不要出门啊!我跟你爸昨晚担心了一晚上。”

阿娘这是怀揣这姑娘失而复得的心态,我躲过了一劫,然后亲切的叮嘱我几句,做饭去了。

南小北默默的移到我的床边,“大姐,你答应我的小汽车呢?”

“南小北,此时此刻你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姐姐受伤的心灵吗?”

南小北转转大大的黑眼睛,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唇点点头,然后抖着个小胖腿爬到我的床上,朝着我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大姐。”软糯懦的小声音,扯着我的胳膊撒娇道。

真是被打败了,我一脸颓败相,南小北用一脸期待的眼神可怜兮兮带点小萌的嘟嘟嘴,如果我说话不算数,是不是这娃就直接用眼神谴责的我无地自容?

“南小北,你从三岁开始闯祸求人撒娇卖萌可耻无下限就到处亲人家,你这招用了多少年了,就不能换个招!还有你的亲亲就值9.9啊!”这是一什么小孩,简直就是一妖孽,长得比陆北北这家伙还美腻,美正太。杀伤力直接毁灭你所有的抵抗力。

“哥哥说了,招不再老,有用就好!我用了那么多次你不还是一样上当!笨大姐”南小北哼一声,掐腰鼻孔朝天。

陆南北,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欠修理了?给你点颜色你居然还画彩虹桥啊?我变了变脸色,拳头攥的咔咔咔直响,对待这种没节操的小崽子,一顿胖揍立刻打回原型。

南小北见情况不妙咳了咳,眼里瞬间包了一包泪,抱着大腿在那抖眼泪。“呜呜,大姐。刚才那是哥哥教我的。他说回头送我一盒拼图!”

“南小北,你忒没有节操了,作为一个小耗子,不对小汉子,你应该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小小年纪,从娃娃抓起。

“那是什么东西?”南小北挠挠头不思其意,十分诚实回答道,“老师从来没有说过,能吃吗?”

我一巴掌拍过去,你个吃货!南小北很是委屈做诚恳状,“老师说不懂就要问。大姐干嘛打我”奶声奶气的小天使很委屈。

“对不起,大姐看南北头上有个蜘蛛帮你打掉而已啦!”原谅我善意的谎言罢!南小北听到蜘蛛很惊恐的四处瞅了瞅,转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好萌的孩纸。

“南北,大姐跟你说吼,你那个态度很没有礼貌,跟着外人面前不要这样吼,阿娘和阿爹会不高兴南北这么没礼貌的。”

“恩,我知道了。”

“恩,这样才乖,在书包里,早就给你买好了!”

南小北拖着胖胖的小短腿,爬下床,“谢谢大姐哦!”

小小年纪就开始用美男脸练习必杀技以后会有多少无知少女被这货欺骗啊!

陆音……我不讨厌这个小姑娘,靠嘞,天底下怎么那么多禽兽不如的家伙,连十五岁的小姑娘也不放过!

陆音的人生彻底的被毁掉了,就跟白纸泼了墨水再怎么说她是泼墨画,是艺术品,终归不是白纸了。世人的同情心建立在与己无关的立场上,议论纷纷之中有些事就会偏离了最初的模样,这就是舆论。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除了离开朝阳区陆音彻底完了!初三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精神肯定崩溃了。

不,这些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听说他们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亏心事做多了倒霉事就来了。

可是与我有什么干系,如果陆音这事发生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大抵会有种报复性的快感,如今那番被抛弃的恨之入骨越发淡了,我感激她把我抛弃了,不然,我阿爹阿娘北北南北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吃过饭之后我们仨在屋里写作业,就放两天假期还有一堆作业,学生除了拿高分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有社会背景有车有房有钱,这个背景不能有丁丁点的差错。

隔壁阿姑又来跟我阿娘散播八卦的种子了,阿姑这人节操碎了一地,说出来的话信三分就成,一个女人结过一次婚,最后生了四个不是一个爹的娃,这样节操有问题的人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不敢信。

“北北,隔壁的八卦全说又来跟阿娘抖落八卦了。不议论是非会死罢!”数学题让人很烦躁的说。

“做不出数学题你朝人家阿姑暴躁什么劲,我们那书摞起来比人还高,半年试卷做下来比你还重,你以为学习好高材生都天生我才必有用啊?不做这些该死的检测照样自挂东南枝。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代价,哪有那么多便宜事,别人觉得顶一高材生光环多牛叉,别人背后付出多少努力又有谁知道!”

隔壁聒噪的声音透过墙壁传过来,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北北,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一起聊聊天了!”

“很少了,咱们的假期赶不到一起,难得这次赶上你生日,你想清楚了没?”

隔壁的阿姑还在那聒噪,陆音平日里怎么样的叛逆不听话,现在终于折腾出事情来了,这话听来感情陆音平日里跟那禽兽玩意还挺好?

好吧,那就是说你情我愿喽!活该!

就在听到阿姑说这话的一瞬间,我的心立刻做出抉择,就跟墙头草似的,人骨子里的性子不一定理智就能克制,总之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立场。

“陆南。”北北敲敲我的桌子,我恍然回神。陆南北滴溜溜的眼珠在我和北北之间来回乱转。北北一副好奇不已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南小北的脑袋瓜子上,“还有你,那数学比大姐的还差,也不知道怎么学的!”

“因为我们是地球人,你们这些外星人都得乘着UFO回你们母星去!”

不作会死呦,南小北基因变异了吗?在一亿精子中脱颖而出的南小北受精卵不应该是最牛叉的么?我拍拍南北受伤的小身体,这小耗子怎么越看越像我小时候的模样。

“哼”南小北抖着半天原来是气的,瞪着眼睛,脸颊气的红红的鼓鼓的,“别瞧不起人了,下次我就考个满分给你看!”

南小北趴在那吧唧吧唧的掉眼泪,一点声音也不出,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打在纸上,嘭的一声砸在我的心上。

“南北,乖乖的不要哭了,北北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南小北这次被北北伤到自尊心了,小家伙从小到大就是被娇宠坏了的小孩,突然被自己一直崇拜的哥哥伤害了骄傲的自尊心,固执的不说话。“我一定要打败他!”

南小北拳头攥的紧紧的,坚定的说出七个字。也许在南小北的心里,北北是崇拜的偶像又是别人拿来鞭策他的皮鞭,如今南北被崇拜的皮鞭鞭打,他如何不疼?

我不忍的看着南北,北北面无表情继续做着试卷,“这样好吗?”

“陆南,你想永远活在陆北的阴影下吗?”北北继续做着题目反问道。

于是,书房陷入了可怕的沉默里,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我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笔尖在纸上书写计算的声音。

阿姑还在继续顺着说大伯母平日里多方与阿娘不对付,“妹子,你这人就是心太软心太善容易被人欺负,平日里她那么败坏你的声明,你也不同她计较,她这样子的人惯不得,越忍越猖狂。”

阿娘隔了半天说道,“妯娌这么多年我多少知道大嫂这人,我们俩不和不就是因为囡囡吗?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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