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名门淑女,多少次的谈起娶亲之事,阮非墨都推脱掉了,他也说不出来白锦绣哪里好出了那些人,可是,阮非墨却总是觉得,现如今这样的闲云野鹤般的自在时日,原就是他想要的。
阮非墨拿起手头上的书,这还是前两天和白锦绣过来的时候,路上看了半刻的,因为没有看完,所以,页间还插着一方木签子,阮非墨把木签抽了出来,耳边是轻风习习,虽然是有些凉,但好在是日头正盛的时候,双兼着风里是一股子从后山而来的冰雪之气,又因为才下过了雨,所以,空气自然是格外的叫人舒爽。
过了些时辰,阮非墨抬头望过去,面带微笑。
看着那道阻隔了两个人的院墙,默然的独坐,又凝望了片刻头顶的那边蓝天。
锦绣,你可知,我此生所愿,便是能够像此时一般的陪着你。
接连着了七日,刘管家也没有寻到一点的踪迹,只在江中捞出了被鱼群啄坏了一件丝绸的外衫。
而宁云阳是耽误不得的,身为官身,勉强盘旋了三日后,留下他自己带过来的几个宁家家丁,便不得不风尘赴赴的赶了回去。
白方自然是把戏唱得十成十的,虽然刘管家把水勇都已经收了,他还是让船夫和那些雇来的人沿淮水一直向下,近似乎要搜遍了这条河才是甘心的样子。
白家自然是又来了人,白家的二爷四爷都过来帮忙,几番的劝慰之下,白方这才被人送到了会郡的宅子。
宁氏原本就是住在深宅之中,却没有想到自己嫁了以后,还能住这么大的一片宅子,虽然是诸多的杂事忽的一下子像是就都落到了她的手里,不过还好有钱管家和内宅的管事帮着料理,总是没有出什么大错。
日日的看着这个宅子,有时候竟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而钱管家匆匆的交给她的家里的帐面竟然出了宁氏的预料。
“小姐的月例和公子的月例怎么都是一样的?”
宁氏以前在闺中的时候,虽然不管账也是知道的,家里的小姐公子因为嫡庶有别,所以月例银子也是不一样的,而且,庶出的公子的月例钱比庶出的小姐是要多出去的,可是,在白家均都是一样每人每月二十两。
宁氏的奶娘王婆子伸头看了一眼,见宁氏说出了口,脸上虽然是遮着喜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两天她一直跟在宁氏的身边,总想要把这个白府的内宅管事的权利放到手里,先不说其它的就说几个小姐的吃穿上,她就有得了不少的好处,所以,便插嘴说道。
“这小门小户就是不知道规矩,哪儿有公子和小姐是一样的道理。”
钱管家隔着帘子,听到里面的问话声,沉了片刻见里间没有了说话的动静,这才说道。
“大小姐说无论公子和小姐都是老爷的骨肉,自当是一样的待遇,而且大小姐还吩咐过小姐要娇养,小姐们的月例里一律是不含水粉和首饰钱,以前的惯例是每逢交际之时,都是两位两位小姐每个各置四身全身行头。至于公子们笔墨钱和衣料所费也不在月例的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