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瑞士山的雪，还零零落落的飘着，而屋内，暖意如春，缱绻悱恻。
萧衍身下的女人，水眸泛着雾气，惹人怜爱心动。
乔默勾唇一笑，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就是这样，就算是在这件事上，也要站在完全的主导地位上，萧衍，你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里，哪怕是我会爱上你这件事。”
男人薄唇边的清越笑意，迷人清雅，他低头，覆在她白皙到半透明的耳廓边，轻笑玩味的道：“你会爱我这件事，或许曾经是我的掌控之中，可我会爱你这件事，或许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失控的事情，除了爱你，还有……”
“嗯？”乔默扭头看他。
他沉黑的眸子里，透着一抹狡黠和揶揄，“我、爱、上、你，这件事，应该也是意料之外。”
乔默一怔，愣了一秒左右没有思考过来，等她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伸手立刻捶了他的胸膛，红着耳根，憋红了小脸道：“流氓！”
萧衍却一把扣住她的腕子，一边吻她，一边轻声叹息道：“别动，我已经两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你再动，可能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乔默一怔，立刻僵住了，她红着脸，小声问：“你和宋夏知……？”
乔默发现，一向技巧高超的萧衍，却在今天，像一个毛头小子般，没有一点技巧，而且……
难道他失去记忆，连这种事也忘记该怎么做好？就算忘记，那他和宋夏知……
“别乱想。”
萧衍只丢了这三个字，便又兀自去寻找技巧和感觉。
乔默有些难受，双手攀在他肩头，微微蹙眉，“你……错了。”
乔默本想忍着不说，毕竟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是要面子的，何况……以前的他，在这种事情上，是一个高手。
而现在……却更像是一个刚成年初尝禁果的少年。
萧衍素白冷冽的俊脸，透着一抹尴尬的红。
“抱歉。”
乔默将脸别到别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双月退缠上他颀长的腰。
她闭嘴，娇羞的咬唇，细弱蚊声的提醒他：“是这里……你……你别乱撞了。”
萧衍耳根憋出一丝红，大手掌控着她的腿跟，失控的进犯。
乔默一痛，倒抽了口凉气，“你轻点呀……”
“那再来一次？”他似是询问着她，可已经像是个好奇宝宝一般，重新开始第二次，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哑道，“这次我会做的很好。”
“你……”乔默语塞。
这男人……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大约做了三次，萧衍一次比一次表现好。
乔默躺在他怀里，彼此都淋漓大汗。
乔默累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可却靠在他怀里，胡思乱想。
萧衍失去所有记忆，包括人类最本能的行为，他刚才的表现，能让宋夏知怀孕？
“萧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乔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毕竟关乎男人的尊严问题。
“嗯。”
乔默仰脸看着他的黑眸，“你对这件事这么生疏，那你和宋夏知……她……她是怎么怀孕的？”
萧衍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微微蹙眉，“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不过只有那一次。”
“一次？”乔默有些不敢置信。
以前的萧衍，虽然不是重谷欠之人，可一周七天，至少六天是要缠着她的。
“你是说，两年，你只碰过她一次？”
“嗯。”
萧衍似乎不太想提到这个话题，这两年，他那方面，在苏景煜说来，是极为不正常的。
一个正常的三十四岁的男人，两年不需要生理上的发泄，其实有点问题。
他并不是很想对乔默谈到这件事，男人往往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所要的尊严，比在其他人那里，要更多。
他希望他的女人，永远只崇拜他一人，在她眼里，他希望他是完美的。
乔默伸手，捧着萧衍别扭的俊脸，转了回来，“你的意思是，宋夏知陪了你两年，你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是个女人，都爱刨根问题这种事，乔默也是正常女人。
萧衍抿唇，“如果我对她有感觉，就不会现在，在做僾这件事上，如此生疏。”
在乔默没出现时，连他自己都快要认为，他那方面出了问题。
否则，怎么会面对任何女人，一点谷欠望也没有？
乔默忽然想笑，抱住他的脖子，噗嗤笑出声。
萧衍的大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铁板着一张冷脸，“很好笑吗？”
乔默立刻闭嘴，萧衍本身就比普通男人要面子，更何况，是在这种说他不行的事情上。
“没有……”
果然，男人还是生气了，背过身去，只给了她一个背部。
乔默抿着笑，伸手戳了戳他颀长的背部，“喂……”
某男人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乔默吃了闭门羹，却不依不挠，“萧衍，我没有笑话你。”
她是真的没有笑话他，相反的，她反而觉得，这样的萧衍很真实，离的她很近。
乔默见某男人，依旧傲娇着，便伸手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背，环绕到他腰腹上，柔嫩小手，大胆的往下……
“现在我回来了，小怪兽会重振雄风的……”
蓦地，她的小手，被男人修长的大手，紧紧扣住。
男人蓦地转身，将她压在身下，目光威胁的盯着她鲜红欲滴的小脸，“你的意思是，会把这两年的空缺，一分不少的补给我？”
乔默一怔，瞪大了水眸，他的吻，已经披披盖盖的落了下来，霸道窒息。
“喂……”
男人咬着她的唇，语调暧妹：“你知道，你这么碰，小怪兽会变成大怪兽的……”
乔默词穷，“……你不要脸。”
“喂……不要乱摸！”
“小默，我还想要。”
“不行，今晚再这样下去，会体力透支！”
“小默……”
某男人在她耳边，卖力的撩拨。
乔默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见他用“楚楚可怜”的目光，巴巴的盯着他。
心一软，伸手回抱住他，他两年没有解决过生理问题，应该……憋坏了吧。
“好吧，那就再做一次，就一次！”
“嗯，说话算话。”
两个人，像个偷吃的小孩子，一同跌进这爱的漩涡里。
今晚的萧衍像个大男孩，缠着她，一遍遍的索要，埋在她匈口，像是研究着什么。
乔默被他看的，几乎要羞怯焚身。
双手，轻轻覆上他深沉内敛的眸子，“别这么看……”
萧衍拉开她的小手，看自己老婆天经地义，何况，他想好好……看看她。
“我想好好看看你。”
乔默的理解，和萧衍的，明显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乔默仰着脸，亦是注视着他，“你看吧。”
某男人眸子一暗，身子从被子里沉了下去。
乔默：“……”
他所谓的看……是全身看。
窗外的雪，无声的飘着，半夜里，尤为寒冷，乔默却觉得，这一夜，比任何时候都要暖和。
这一年，萧衍三十四岁，却变得像是十八岁的大男孩，他靠在乔默胸口，由乔默抱着他的头。
乔默纤细的手指，摸到他浓密短发里，埋在短发中微微凸起的疤痕。
那应该是做开颅手术留下的。
她的心，蓦然一扯，有些疼，“阿衍，开颅手术是不是很痛？”
萧衍轻轻摇头，“麻醉了，所以没什么感觉。”
可乔默知道，那一定会疼，她说：“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萧衍拉开她的手，挺拔身子重新浮了上来，面对着她落了两行清泪湿漉漉的小脸，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沁凉的泪水，目光认真庄严，“这是你说的。乔默，你要记住。”
乔默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分别两年，她如何能不想他，哪怕就这样一直吻，吻到地老天荒里，也不够。
萧衍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你知道，再吻下去的话，会一发不可收拾。”
乔默蜷曲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花，泛着雾气的清澈眸子，微微一笑，“那就不要收拾了……”
夜色沉沉，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温暖了整个寒冷的夜色。
……
第二天一早，乔默早早的起床了，收拾了她和萧衍的衣服。
小小的病床上，萧衍还躺着，继续睡。
乔默闷声一笑，只觉得好笑，总算在有一件事上，萧衍出力比她多。
可以前的萧衍呐，像个战神，在这种事情上，只会越战越勇，哪里会像现在，像个初尝情事的大男孩一样。
乔默只觉得心动异常，趴在床边，枕着手背，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睫毛，根根分明，不比她的短。
“阿衍。”
她轻轻唤他，病床上的男人，睡的沉，没有动静。
想来也是，他风尘仆仆的从海城赶到瑞士，连一个倒时差的觉也没睡过，便和她一起掉进雪坑里。
怎么会不累？
乔默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晃了晃，“阿衍，起床了。”
萧衍眸子惺忪，一向冷冽寒肃的气质，却在这个早晨，变得慵懒柔和。
“再睡会儿……”
说罢，便伸手将半蹲在病床的乔默，一把带上了床上，紧紧扣在怀里，俊脸埋在她颈窝里，轻轻低喃一声：“陪我再睡会儿。”
乔默早已没了睡意，她睁眼把玩着他修长的白皙手指，“可我已经退掉病房了，再过一会儿，护士和清洁工应该就要来打扫了。”
“跟我回海城？”他问。
他虽然还困着，思维也不是很清晰，却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乔默点点头，“这次，我不想逃避了，我会跟你一起面对这件事。”
就算是给她，给他们，一次机会也好。
——她不想离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