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慕晖和轩辕慕枫抿唇看了对方一眼,只见轩辕慕枫一点头,随即两人纵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
树林中隐蔽的地方,两个士兵正在吹着口哨撒尿,稍一会儿,两人抽起裤子,准备走,却不料只听‘嗖’地一声,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在树上,而两个士兵已倒地,脖子上都出现了一道血痕,已没了呼吸。
侯夏国.军营口。
巡视的两个士兵依旧站在门口,这时从树林深处过来两个身穿侯夏国兵服的士兵,低着头,帽子遮盖住了脸庞,任人无法看清面貌。
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其中一个笑着说:“方便回来了?”
只听一个声音很慵懒,刻意压低了嗓子应了一声:“嗯!”
另一个说:“听声音都感觉你们快困死了,赶紧进去睡吧!”
于是两个士兵低着头,大步跨进军营,待走到离营门口远地方的时候,两个士兵抬起了头,正是轩辕慕枫和轩辕慕晖,他们勾起嘴唇笑了笑。
轩辕慕枫压低声音,用他们两个人正好听见的声音说:“你去找他们的存储粮草的地方,我去找他们元帅军营!”
轩辕慕晖点头,然后两人分道扬镳。
轩辕慕晖低着头仔细观察他们的地形,越走越快,直到走到一个拐角,准备贴墙侧着身过去,这时恰好听见两个士兵在方便,交谈:“唉,困死了,真想回营帐里睡觉!”
另一个士兵也说:“还是初冬,冷死了。”
“唉,走吧,还得看守粮草去。”
轩辕慕晖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见那两个士兵走出来,身影一躲,于是追随着那两个士兵。
轩辕慕枫翻过一个营帐一个营帐,这些都是普通士兵的营帐,元帅营帐应该略有不同才对。
忽然走到一个营帐,里面传来哑哑地声音:“军师,这几次与天兴国作战,我国并未讨到什么好处,不知军师下次有何妙计?”
轩辕慕枫的脚步一顿,他认得这个声音,是牧远的声音,勘察了周围,没有任何士兵经过,也就附耳倾听。
那名军师冷哼了一声:“我国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但那天兴国又讨到了什么?哼。”
听到这声音,轩辕慕枫的眉头一皱,怎么会是他?
轩辕慕晖随着那两个士兵来到储存粮草的地方,看着周围看守的士兵,大约五六个,心中却已有了打算。
六个士兵在粮仓周围站着,一动不动,一阵寒风吹来,似乎带了一点什么东西,香香的,有点不正常。
轩辕慕晖嘴唇一勾,依次竖起三个手指,然后看着那几个士兵依次倒地,不省人事。
他走上前,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士兵的身子,确定他已昏迷,不禁心想,这迷.药真是好用!
从怀中掏出几个装有油料的小瓷瓶,打开,洒在那些粮仓之上,随即点着几根蜡烛扔到粮仓上,待火势大了起来的时候,轩辕慕晖闪身一跃,消失在原位。
不一会儿,巡逻的士兵见粮仓着火了,立即敲锣打鼓地大声喊:“着火了,粮仓着火了!”
那名军师和牧远听到喊声,顿感不妙,立即奔出营帐,朝粮草的方向走去。
那名军师到达粮仓,看着已烧了大多半的粮食,皱眉,表情愠怒狰狞,龇牙咧嘴地说:“轩辕慕枫,真是好样的啊!这次,我不会让你太痛快了!”神情扭曲,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轩辕慕枫和轩辕慕晖两人回到军营,换下衣服,轩辕慕晖问:“打探到侯夏国神出鬼没的军师是何人了吗?”
轩辕慕枫紧锁着眉头,看了轩辕慕晖一眼,点了点头。
轩辕慕晖嘴角弧度有点上扬,又问:“是谁?”
轩辕慕枫呼出一口气,沉声说:“是一位故人!”
轩辕慕晖皱眉,故人?
睿王府。
顾新月身披红色裘袄披风站在梅花树下,看着花园里的梅花开满枝头,树枝上还残留着昨夜下的洁白的雪,心情有点舒畅。
抬头看着正小心翼翼爬在梅花树上摘梅花的叶夏,不禁有点担心,开口道:“叶夏,要小心点儿,别摔下来了!”
叶夏摘下梅花,放进篮子里,向下看,笑着对顾新月说:“没事,这么低的树我怎么可能掉下去呢?你担心我,还不如去担心和樱呢,她才是货真价实的没干过这些活儿的公主!”
顾新月皱着眉看向爬在另一个梅花树上的和樱,她的动作的有点笨拙,竹篮里的梅花没有叶夏摘得多,担心地说:“和樱啊,赶紧下来吧,摔下来可就惨了!”
和樱原本金枝玉叶,什么粗活儿都没干过,这第一次上树摘花,动作真的有点粗笨,但还是很想做这样的事,不想认输,嘟着嘴说:“不行,我还要摘。”
琳儿也上着树,摘花,动作自是很熟练,看出之前就经常干这种事情。
站在顾新月旁边的珠儿,不禁笑道:“王妃,就别管公主了,公主这正在兴头上呢,谁劝都不管用!”
顾新月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心惊胆颤地看着爬在树上的那几个人,只希望她们能安全。
“哟,这不是姐姐吗?”一抹倩影出现在梅花园。
顾新月知道这声音是谁,慢慢的转身,笑着说:“这刚下雪,妹妹怎么出来了啊?怀有身孕得注意着点。”
被两个丫鬟搀扶着的陈络萍笑了笑,说:“多谢姐姐关心,妹妹是听下人说,梅园的梅花开了,所以兴致一来,便想到来看梅花。”
顾新月看着腹部隆起的陈络萍,笑着说:“妹妹是想看这梅花儿,让下人来折几枝梅花便好,亲自动身前来,这地又滑,要是妹妹已在腹中呆了五个多月的胎儿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陈络萍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浅笑着说:“姐姐教训的极是,妹妹自当谨记,可那几枝梅花总归不如这些梅花林来得赏心悦目些。”
顾新月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叶夏在身后说:“王妃,梅花摘好了,该回去了,要是得了风寒,王爷知道了,肯定会担心。”
顾新月微微一笑,对不知何时已爬下树的她们说:“好的,我们走吧!”后又对着陈络萍说,“那我就不陪妹妹一同观赏梅花了。”
陈络萍说:“那姐姐慢走!”看到和樱跟在顾新月身后,也笑了笑说,“和樱公主好雅致,要是得空也来我那洛园坐坐!”
和樱笑了笑:“好的,表姐,我先随二嫂走了。”
一声“表姐”,一声“二嫂”,天壤之别的称呼,几乎让陈络萍的脸又变了变。
陈络萍在与顾新月擦身而过时,轻声说:“寄思楼里的那个神秘的房间,据说是王爷留给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知深得王爷宠爱地姐姐,有幸进过那间房子吗?”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在场的几个人听到。
顾新月心中咯噔一下,自是知道她说的那个神秘的房间是哪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是真的吗?
但她还是回了一句:“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想必是谁也不会是你!”说完便走了,既然她陈络萍都撕破脸面了,那她还顾忌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