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一天沈骜心血来潮,亲自去厨房想做点小点心给他吃来着,结果绕到酒店厨房的时候,隔着一扇玄关,两个小服务员在隔壁的那间屋子里头说着悄悄话,絮絮的私话无意间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听说最近这位住在我们VIP2号雅间的那个帅哥,就是女儿节那晚布了满城的玲珑玉铃铛的那个人呢,那姑娘也算是有福气啊,男朋友对她这般深情,体贴浪漫,长的好看,还那么多金,别说是看,就是光听听就羡慕的不得了啊。”
另一个小姑娘连忙接过那人的话接着道:“是啊是啊,你看看,那姑娘最后一定是被他感动的不行了,回来以后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好像一分钟都不曾分开过呢,算起来应该也有六七天了吧,哈哈,那看样子不是很快他们之间就要添上一个小帅哥了吗?若是这两个人以后终成眷属,还能记得当初是这里定下一生钟倩的,回来办个婚礼什么的,那咱们那时候也算的上是当初见证他们爱情的使者呢。”
小女孩嬉笑的声音,格外清脆,就如那晚的玉铃铛被风吹动时发出的声响一般:“想到就开心,不过也是啊,这一对男的长的英俊潇洒,女的长的国色天香,这样相配的两个人,怎么可以不在一起?还真希望他们俩能加把劲,动作快一点呢……”
沈骜脚底下一滑,差一点儿就栽进了一旁的鱼塘里了,幸亏眼明手快的扶住了身边的围栏。但经这两个小姑娘这么一提点,她恍然的想到自己原来已经陪着苏洵折腾了快六七天了啊。天呐,她从来都是坐不住的那种,这一次竟然能在这小小的酒店房间里,一呆就是六七天!她不得由衷的感到震惊。
再听这两个丫头说苏洵这样专一,那样的情深,还盼着他们两个能闭门造出一个小苏洵来,早日生米煮成熟饭,好在来这里办婚礼的酒宴。她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八字还没个一瞥呢,一路上抽着嘴角去了隔壁的那些厨房。
等到香喷喷的桂花糕出炉装盘时,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本想着将方才听到的那个话题当做一件趣事讲给苏洵听的,可是走进房中的时候,却发现,敞亮的正方中,却不见他的人影,倒是靠着窗户的长桌上,用茶杯一角压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走笔银钩,气势十足,说公司的事,要出一趟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回来,是去做什么,他倒没有细细说,只是最后吩咐了一句,倘若自己没有来,就会让陈道来接她,他让她乖一点,不要乱走。
走的这样匆忙,想必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吧,沈骜没有多想,抱着那一碟新鲜出炉的桂花糕,捧着昨日苏洵没有读完的那本旧书,走到了院子中央的那棵扎根盘结的老树底下,倾身靠在了树荫下的藤椅上,十分悠闲的啃起了盘中的桂花糕,既然苏洵说会回来接自己的,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阳光透过老树枝桠投下丝丝缕缕斑斓的光柱,藤椅吱呀吱呀的摇着,微风徐徐拂来,吹着沈骜的头发散在半空中,衬着那朦胧的阳光,金棕色竟然会闪闪发光,很安静的一副画面,就像是从山林间流出来的一条清清浅浅的溪流,恬静的美让人心情舒畅。
那晚苏洵却没有出现。
次日的清晨,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沈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打理梳洗,按照苏洵字条上的意思,既然昨天没来,陈道肯定会在今天早上来接自己,匆匆忙忙的整理完之后,就听得院子外面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悠悠的响起:“小沈,小沈你醒了吗?姐夫来接你回家啦。”
打开门一看,树荫底下站着的那位不正是陈道吗?前两天在苏洵手机的彩信在看到他的模样却并不是这样的啊。回忆起前两天苏洵将公司交到他手上一走了之之后,我们负责任的陈道同学愣是赶了好几个通宵,才将那些苏洵临走前没有看完的文件审阅完。后来折磨的他不得不将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拍下来发到苏洵手机上,告诉他,若是他还有一点良心,就别在外面潇洒,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就见不到自己的最后一面了。
这会子估计是苏洵会去之后,他能将公司的事还给苏洵了,陈道得了一夜好睡,今天总算有个人样,翩翩佳公子的形神也回来十之八九了。
沈骜十分豪气的将一条前几天编好的手绳朝他的方向一丢,陈道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也不能平息:“这,这个东西,我也有份?”
沈骜大度道:“当然,艾影也有,那时编起来也挺多的,连守在我床前替我换药的小护士都人手一条,没道理不给你留一条呀。当然,你的这一条的花型要比他们的那一些都更加复杂一些,好看一些,并且你的这条,用的绳子,我还特意买了贵一点的呢。送给苏洵的也是用这种绳子编的,我看苏洵这样喜欢,就寻思着也给你编了一条差不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我给我大师兄也编一条。”
只见陈道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定格在不忍和怜悯的这两种上头,收起来沈骜给的手绳,慢悠悠的向她道:“这事儿,你和阿洵提过了没有?”
沈骜好奇的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他提这个啊?”
陈道的脸上越发是不忍且怜悯,喉结点了点淡淡道:“啊!没提最好,记着以后也不要提了,千万不要提了,对你自己有好处。”
沈骜被他弄的有些糊涂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跟他提呢?”
陈道心里小声的回答,当然是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嘴啊里却斟酌道:“哦~因为你现在的一个身份啊,亲自编这些手绳送给那些医院的人或者是送给我们这些朋友之类的,都是不合适的,要是苏洵心中有了别的想法了,岂不是节外生枝了?”
沈骜本想狡辩道,又不是多大点事儿,苏洵怎么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仔细想了一下陈道的这一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恍然道:“这倒是真的,这个事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还是你想的全面。”
话说到这里,因为好几次提到苏洵,这倒让一件事情飘上了沈骜的心头,于是赶紧问陈道:“哦,对了姐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一问你,我从前的事,记得不大多,但是胃痛有什么偏方吗?”
陈道莫名道:“从前你好像是有点挺严重的胃病?但却没听你跟我说过,胃痛有什么偏方。再说了,这胃病能有什么偏方啊?喝点热水,吞两颗胃药不就好了。”
沈骜懵懵懂懂的看着陈道,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是……可是他说,他从前时常胃疼,会……会那样是因为胃实在疼的厉害,受不了了才会不得已这么做的,还说我从前也经常这么帮他,说这是偏方,效果很好的。”
陈道靠在藤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挑眉道:“谁跟你这么说,一定是在诓你。”茶杯刚沾上嘴唇,却猛然顿住,转过头来看着她道:“你说他会那样,会那样是哪样?”
沈骜不说话。
陈道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道:“那人没有占你什么便宜吧?”
沈骜的脸先是白了一下,紧接着两腮透出粉红色来,之见那粉红色越晕越浓丽,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她的脸已经想起抹了颜色最鲜艳的胭脂一般,通红通红的,好不有趣。
陈道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好一抽。这个人是谁,他心中已经明白的八九不离十了。
苏洵!你个大爷啊。
今天他真的是倒了大霉了,或者说,自从那天在医院偶遇沈骜以后,再一路讲到苏洵将公司扔给他,自己带着沈骜游山玩水开始,他就一直在倒大霉。
苏洵这个家伙追沈骜的路数和招式都太过诡异,原谅他才学浅薄根本搞不明白。但是如果要是让苏洵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将他的好事全给搅合了,到那时,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却太过明白了。
沈骜逆光坐在他对面的一张藤椅上,双手抱着胸,仍然呆呆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陈道小声的咳了一声,昧着良心补救道:“其实吧,或许你不在的那段日子里,某个人他茶不思饭不想的,的确得了胃病,再比如从前你胃疼的时候,他的确也帮你找到了比较奇葩的偏方呢。”
For so many years, I have been learning a thing, just don"t look back. Only for the things I didn"t do it, not for the things I did. Every step, are required to pay the price. I got something I wanted, lost I don"t want to lose some. Can the world numerous living beings, who wouldn"t? No matter your heart is strong, as far as possible, the happy.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学习一件事情,就是不回头。 只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后悔,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 人生每一步行来,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些,失去了我不想失去的一些。 可这世上的芸芸众生,谁又不是这样呢? 事无所祈,心有坚毅,尽量的快乐。____沈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