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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俺不是奸细

我跟周公汇报了一下工作进展,周公很是满意,多留了我些时间,所以我……起晚了。起晚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经常起得晚,只不过,平时这个时候都会有人来给我个摸你靠,今天却是很安静的。

睡到自然醒,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呀。我觉得特别地神清气爽,所以我也就特别用力地大了一大坨,连带着几日的郁闷全都消散,比巴豆还管用。一想到巴豆,我就想到几位大人物们的表情,我笑得眼都弯成下弦月,如果有面镜子在面前,我估计里面的人应该跟漫画里的一样,笑得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这下弦月的边边都弯弯曲曲的。

提了提裤子,我慢步踱出茅房来,看到叶竹一脸眼眉鼻全都皱在一起,不停地探着脑子往茅房里面瞅,一只捏着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用手扇着空气,像是在赶蚊子苍蝇。一看到我的人影,叶竹就大叫起来,因为鼻子被捏,听起来嗡嗡地:“真的是你在里面吧。天啊,这味儿也太让人受不了了,这都能把死人给熏活了。”

你要是几天都大便不出来,你也会是这个味的。我朝她耸耸肩,不在意地笑笑。

“恩,是的。要是有坏人了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只要派妹子你出马就行了。”古大叔从叶竹身后闪出来,一脸诚恳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气结不已,难道您要我在众人面前脱裤子拉屎?

“叶竹,那个……你输了。”阿顺第三个出现,还是笑得憨憨地,一只手挠着头顶,一只手伸上叶竹。

叶竹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苦着脸从怀里摸出几个铜钱,捏了半天,才放到阿顺手里,眼巴巴地看着阿顺把铜钱收了起来。

古大叔也同样摸出几个铜钱,搓了老半天,我还以为他要变魔术呢,我瞪大眼睛等着他要我们猜的时候,他不情不愿地把铜钱给了阿顺。阿顺一笑,憨声道,“妹子,我再给你多买些栗子糖去。”

敢拿我来打赌,哼哼。算你小子聪明,知道孝敬我,那就放过你了。“好的。太谢谢阿顺哥了。”我笑得很谄媚,阿顺的脸一如往常般红得跟新鲜的西红柿,摇晃着去买糖了。

就在我笑的时候,古大叔已经快速后退,当我走到叶竹身边的时候,他已经飞得没影了。没关系,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的。

可怜叶竹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哀叹她那几枚铜钱。我大手一挥,搂住了叶竹,坏笑道:“嘿嘿,小叶子,看你一脸苦样,是不是想大便来着,来来来,茅房现在空着呢,我陪你进去。”叶竹一脸骇然,嘴巴哆嗦着,死命地拽住一边的木桩子,连连大叫:“不要,不要。我不想大便。”

“来嘛,来嘛。便秘就不好了,脸会黑,还会长痘痘,就不漂亮了。脾气也会不好,人就不温柔了。”不来也不行了,除非你现在能立马基因突变,变成超人。我一个用力,就把叶子给拨了起来,挟在腰上,扔进了茅房,还很好心的把门给她关上,“小叶子,你慢慢拉,我给你守着,不会有别人敢进来的。”

“妹子,毛大姐,对不起了,叶竹再也不敢拿您打赌了,您就绕了我吧。”小叶子跟只小猫似的用力挠着茅房的门,声音着像是正在辛苦地憋着气。

我扯了根稻草,塞住了耳朵,只当没有听见,乐悠悠地哼着歌,“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等我把“得意地笑”哼了二十遍,我才把小叶子放了出来,她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翻得都快看不到影了。可怜的小东西啊!我好心地给她顺顺气,她却朝我翻白眼,大喘气几口后,哆嗦着站了起来,小心地挪了几步,盘算着离我够远了,立刻撒了丫子就跑,跟有鬼在后面追似的。笑得我肚子直痛,大便之意又上来了,我来个回马枪,继续用力大便去了。

当天晚上据阿顺回报,洗茅房的大全脸要多臭有多臭,用了二十几桶水才算是把茅房给洗干净了。我觉得这绝对是夸张之谈,二十几桶水还不把茅房给淹了。

就在我蹲在马房外面,端着一大碗臊子面,正吃得欢快的时候,叶竹奉旨而来,说是大堡主有请,当然不可能是有请,他不可能对我用这么官方的礼貌用词。我呼呼噜几下把面条给吸进肚子,回味地舔了舔嘴巴,把碗交给叶竹,提了提裤腰带,就去付旨了。叶竹脸色很难看,因为碗里碗外全都是油。

大堡主的房间,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其实这堡里男人们的房间,我也只进过简美人的,管家大人可是对男女有别很是重视,当我荣降为养马的时候,他就为我进简美人房间之事,叨叨了老半天,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能随便进男人的房间,尤其是主人的房间。古代人就是太保守了。哈哈,我现在可以明正言顺进来了。我心里高兴地直翻跟头,连走路都轻快起来。不过,我不能高兴太早,刚才来的路上,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善,有点当我是坏人一样。这一遭可能不太妙,我想了想,回忆了半天,没做什么太出阁的事情,如果真要有,也只有昨天那巴豆的事情了。可又不是我请他们喝巴豆鸽子汤的呀。

走到门口,看到门是开着的,我顺了顺嗓子,恭敬地敲了敲房门。我现在毕竟是下人,还是要注意点身份,不能放肆过头了。

“进来。”大堡主地声音有点虚弱,但气势也是挺威严的。

我跨过门槛走了进去,看到大堡主斜靠着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了些,嘴巴有点干裂。看到我进来后,瞳孔一缩,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就好象看到犯人似的。我心一个抖霍,再四下里看看,乖乖,好嘛,巴豆享受者全到齐了呀,或坐或靠着,看我的表情都史无前例地严肃凝重,眼神都冷得跟三九天的冰疙瘩。

不就是吃了巴豆嘛,再说了,也不是我故意请你们吃的,是你们自己偏要和我抢食的。我故作糊涂,朝着他们直眨巴眼睛,很天真地问道:“堡主,您找俺?有什么事儿吗?”

“哼哼,你说呢?”大堡主冷冷道。

我摸摸后脑勺,“大堡主,俺不明白,俺做错什么事儿了呢?”

“胆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敢跟我装糊涂。说,你是哪来的奸细,居然敢下巴豆害我们?”大堡主身子抬了起来,眼睛一瞪,低喝道,虽然一脸病容,但气势还十足地有威迫感,让我不寒而栗。

我配合着吧嗒一下子萎坐在地上,颤抖地身子,一脸害怕的表情,十足的村姑模样,大声哀叫,“俺,俺不是奸细,冤枉啊,大堡主,俺真的不是什么奸细。您这是打哪听来的呀。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冤枉?哼,你说说看,这鸽子汤是不是你做的?”

“是俺做的。”我眨巴眼神,老实回答。

“这巴豆是不是你下的?”

“这个,也是俺干的。”这也是事实。

“那你还敢说是冤枉你?嗯?”大堡主用力拍着桌子,脖子粗红粗红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得了脑淤血。“要不是你,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这,这,贼喊捉贼啊,太气人。我看了一眼花摇曳,大堡主又是一声怒吼,“看什么看,你还不老实交待?”

“冤枉,青天大老爷,您可不能这么冤枉好人啊。”我用手掐着大腿,硬是逼出几滴泪来,哭天喊地道:“俺这是给自己吃的。哪知道,大堡主您几位会拿去吃掉了。”

“给自己吃?你说说看,你哪来的鸽子?哪来的巴豆?”

“鸽子是天下掉下来的,这巴豆,”我用手一指花摇曳,“俺这几天拉不屎,脸上都长疙瘩了,这是大伙都知道的。这巴豆可是花公子前两天给俺,说是可以泄火气呀。花公子,您可不能昧着良心不承认呀。造孽呀,要知道是这样,俺就不炖什么鸽子汤了,俺就直接吞了那巴豆了。俺的命真苦啊。”

所有人的眼神马上飞向花摇曳,花摇曳抬起下巴想了半天,脸上飞起一小朵红云,眼神游离,就是不看众人,别着脑袋很不好意思说道:“好象,有这么回事。”

花公子,你的脑子都装什么去了啊?我还为你只是座冰山,原来里面空心的呀?我无语了……

结果就可想而知,这场会审也就草草收了场。我本来是想回马棚继续跟白马唠嗑去,不想,却被硬留下来照顾大堡主。

“大哥,我看,就先让妹子留下来照顾你吧。”美人建议道。

什么?我心里惊叫,要我照顾这条火龙?二堡主,你还真是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机会。

“什么?”大堡主不悦道,“不行。你不要再胡闹了。”

“大哥,我这不是胡闹。你吃得最多,所以现在身子也最虚,”简美人顿了顿,表情很认真,可这话听到耳朵怎么这么别扭?最虚?你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吧?是想让我有愧疚感吗?大堡主的脸上浮现一丝丝窘迫,简美人继续道:“也最需要有人在身边服侍。妹子虽然不太懂规矩,可妹子是实在,而且力气又大,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比较请放心。”美人的眼睛里闪着真诚。“堡里其他女子怕是没力气扶你。换个男的,我怕粗手粗脚的,服侍不到位。”

大堡主沉思起来,美人加了把火,“大哥,现在是非常时刻,如果堡里真有奸细,我想至少不会是妹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大哥,你对我们都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出事。”

非常时刻?我脑子里闪过一样东西,是什么来着呢?我皱起眉头来,咬着嘴巴不停地思索。“你那是什么表情?要你服侍我,你就这么情愿了?”大堡主怒视我,“好,就你了,今天你给我搬过来。”

我呆了呆,这是什么状况?大堡主,你眼神有问题吗?是不是去配副眼镜带带?我那表情是不情愿吗?虽然我心里是有过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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