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和李老板都惊讶于季婉茹的速度，可是在惊讶这个速度的同时也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看来这个人的确是可以托付的。
“现在愿意了吗？”季婉茹挂断电话重新看着两个老板。
李老板和张老板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头。“我们愿意。”
“好，愿意就好。”季婉茹见两个老板都点头同意了。嘴角挂着浅笑。“之后有需要我会再找你们的。我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一会会有人送你们离开的。”
季婉茹扔下这句话直接就走了。过了不大一会东青回来了，又悄悄地送两位老板离开，这全程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包括已经上了飞机的墨子枫。
季婉茹回到看管所，看见张处坐在屋子里似乎等着自己嘴角浅笑。“张处这是在等我？等我多没意思直接找人去抓我多好呢？”
张处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别扭开口。“那些都是营养品你怀孕了补一补吧。”
“噢？关心我？”季婉茹对于张处的关心感到惊讶。“你这样关心我还真是让我觉得受宠若惊呢。”说着提起东西看了看然后笑了。“没在东西里面下毒吧？”
“季婉茹！”张处黑着一张脸表情特别的不好看。“你姐姐白冰走的早，算是我为白冰给你买的吧。”
“白冰。”季婉茹很久没有提起这个名字了，现在提起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坐下来平静的看着张处淡淡开口。“我一直都好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白冰，如果有，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行动？”
“我当然是爱她的，从她还在上学的时候就爱了。”张处提起白冰脸上多出了许多伤感。“她刚刚入学报道那天我就对她一见钟情，正巧我去大学演讲我们就那么遇见了。
之后你姐姐白冰考上了我们这里这也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然后我们就那样很自然的开展了感情。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都是单身？一直到遇见白冰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就是在等她。”
“还真是够煽情的。”季婉茹发表者自己的意见却没有要打断的意思反而摆出一副继续听下去的姿势。
张处或许是因为看见季婉茹今天特别安静所以也有心情讲下去。“本来这一次卧底的最佳人选不是白冰，可是因为之前上头说过如果这件事情办妥了之后回来就可以升职，你姐姐不想默默无闻只做一个小警察，所以才接受的卧底的任务。
那个时候我很生气甚至说过许多不好的话，可是白冰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在暗中保护她。多少次喊她停手她始终都不愿意。”
“你这样说的话我就信了。”季婉茹想到姐姐的Xing格也是有些头疼。“只要是白冰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相信你没有说谎。”
“所以你的Xing格和你姐姐的差不多，都是那种一意孤行选择的事情就无法改变的Xing格。有时候看到你就会想起白冰就会触痛我心里都伤疤。”
“所以你就利用我去做这个卧底，因为我是白冰的妹妹对吗？”季婉茹顺着张处的话继续讲了下去。
张处点了点头却丝毫没有歉意。“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白冰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为了一个线人去报仇，除非她至亲至爱的人，所以我选择了你，那个时候我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之后我也后悔过，如果白冰还在的话知道我做这样的事情一定会生气的。”
“她会生气，但是这件事情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想她也会尊重我的。”季婉茹不愿意再听关于白冰的事情了，直接转移话题。“这一次我准备送给你一份大礼。一份关于造假命杀案的大礼，毕竟我能入道上都是你的功劳，毕竟今天也听到你亲口承认对我姐姐有感情了。所以我也就没那么讨厌你了。
我想我可以出狱了，至于这些个营养品我就直接带走了。”
“你想好了？”张处看着季婉茹表情复杂。“如果你真的想走我现在就去给你办手续。”
“如此最好。”季婉茹说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伸了个懒腰。“在这里时间久了我都快要忘记我自己的身份了。这样不好容易懒惰。”
“可是你还记得你最初的身份是线人吗？你不是道上那些无情无义的人。”张处用话语提醒着她不要忘本。
季婉茹微微一愣随后笑了。“张处，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或许一开始我的确是你的线人，但是从六爷让我从鬼门关走过一次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季堂主季老板，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如果你一定要让我记起来我真怕我想和你为敌。”
“你……”张处见季婉茹是铁了心的要留在道上了拧了拧眉头。“难道道上的生活就那么好？就让你这样不知悔改吗？”
“悔改？”季婉茹看着张处挑着眉头态度有些懒散。“或许吧，或许真的是我不知悔改吧。第一次我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害怕的。你要知道那么近的距离一个前一秒钟还活着的人下一秒钟就死掉的感觉吗？当时我是崩溃的，我害怕，我无助我恐惧，我不想经历这样的事情。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现在见识过太多这样的场面我竟然不害怕了，甚至觉得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张处沉默了，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季婉茹见张处不回答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替你说好了。因为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能依靠的人是我自己。你当初想到吧那么单纯的我送到大染缸里，就不要再指望我还能洗白，我已经洗不白了，尽管我没杀人可是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这是一辈子的宿命。我们也终究是敌人。”
张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背对着季婉茹淡淡的扔下一句话。“我去给你办手续，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季婉茹挑眉。是啊，好自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