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不容易，女人呢

“你喝了多少酒，这么臭？”艺欧皱眉问道。

“不是，我就喝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老公，今天是我的欢迎会，我不好拒绝，所以喝了一点点。”孙卓芸还是紧紧抱着艺欧不放手，她喜欢艺欧的怀抱，因为觉得很温暖，很安全，很放松。

“以后别再喝了啊，对身体不好。”艺欧抚摸着她的头说道。

“是，老公！”孙卓芸头耷拉在艺欧的肩上慵懒地回答道。

“好了，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呢，已经很晚了。”艺欧的气也渐渐消了，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你帮我放水！”孙卓芸抱着艺欧的腰不肯放手。

“好，懒猪。”

“唔哇！”孙卓芸在艺欧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几下，表示感谢和浓浓的爱。

“陪我一起洗。”孙卓芸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艺欧的身后不停地叨唠着。

“开什么玩笑，我已经洗了，你自己洗，我要睡觉了，好困。”艺欧一边帮她准备洗澡的东西一边拒绝道。

“你确定吗？”孙卓芸靠在浴室门上问道。

“有什么不确定的，还不赶快去拿衣服，懒婆娘！”艺欧说道。

孙卓芸在艺欧身后坏笑着，心里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放好了，赶快去洗。”艺欧回到卧室对着正在脱衣服的孙卓芸说道。

“哦！”孙卓芸应了一声出去了。

“老公，帮我拿条干毛巾，毛巾掉水里了。”艺欧刚躺下，孙卓芸在浴室里大叫道。

“你烦不烦，给你！”艺欧嚷嚷着把毛巾递给孙卓芸。

“帮我擦擦背。”孙卓芸继续说道。

“谁叫你回来晚了，自己洗。”艺欧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正当他转身时，被孙卓芸湿淋淋的身体抱个正着。

“啊！咦！”艺欧呵斥道。

噗通一声，艺欧已被孙卓芸拉倒在浴缸中，然后耳边响起孙卓芸得意洋洋哈哈笑声。

“呀！你这人！你！”艺欧在浴缸中挣扎着叫道，两手不停地乱摸脸上的泡泡和水。

“哈哈哈哈……”孙卓芸前俯后仰地笑着。

“呀！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手段毒辣。”艺欧眼神充满邪恶，脸上浮起坏笑。

“啊！”孙卓芸看着艺欧扑过来，话还没说完已被艺欧按进了水里。

浴室里一片吵闹和欢腾，不绝于耳。

孙卓芸喜欢自己新的工作，同事之间客气有礼，对她非常照顾，有家一样温暖的感觉。有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领导，关键能发挥自己的专业所长，也是自己的兴趣所在，她对工作格外的用心和努力。

虽然她只是个新人，领导都会让她参加每天的销售例会，听到同事们报告各自的销售业绩时，她又惊又喜，拼命压住心中的激动。因为，大部分同事的业绩都在百万甚至千万以上，芮之琨给她介绍过奖金的计算方式，她粗略地计算了一下，结果让她又惊又喜，她默默告诉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

“卓芸，这几天看数据，有收获没？”芮之琨给孙卓芸递了杯咖啡问道。今天是孙卓芸入职的第三天，是芮之琨对孙卓芸学习的第一次考核。

“谢谢，Ken。”孙卓芸赶紧站起来接过领导手里的咖啡，连连道谢。

“不客气，坐吧，说说看。”芮之琨说完从旁边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孙卓芸的卡座旁。

“Ken，我发现A组产品中有三个明星产品，产品代码为AB70091，AD0099A和AJ40086，这三个产品从2009年到现在的五年多时间里，每月和每季度的销量都非常棒，也非常稳定。平均分别占100个产品序列销售额的11.9%、8.7%和6.2%；A组中有七个产品的销量不理想，分别是AQ0001、AR1102、AJ17890、AH26567、AJ99089、AJ77098和AF12220，每季度七个产品的销售总额不到5%；另外，我们有9个新的明星产品，从2011年第二季度开始销售有非常明显的攀升，它们分别是……”孙卓芸思路清晰，条目分明，口若悬河地喃喃道来。芮之琨一边听着一边惊讶孙卓芸惊人的记忆和敏捷的思维，对数据的高度敏感和从容大方的表现。

听完孙卓芸的工作总结后，Ken对眼前这个新的组员更是喜欢，他是哈佛的高材生，除了孙卓芸外在的自信与大方，他更欣赏她内在的智慧和敏锐。

跟孙卓芸相处才三天，他总有一种认识她很久的感觉，他对她完全没有防备，他对她完全是真诚和欣赏，对眼前这个人，他有了很多复杂的感情，想近却不得不远离的混沌感觉。

下班后，孙卓芸满心欢喜地去万象城，因为她的好姐妹金以然邀她共进晚餐。金以然是她觉得除了母亲和婆婆外，最值得信赖的女性朋友。

“怎么了呀，才一个月没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孙卓芸见到金以然疲惫得有些发白的脸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工作太累。”金以然莞尔一笑地道。

“是啊，你那边的工作是挺饱和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要注意身体，你的精神真的好差，听到没！”孙卓芸一脸心痛地拉着金以然的手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看起来气色很好哦，新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同事之间很融洽，没你们公司那样官僚，也没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最关键的是我们有个超级有才气和帅气的领导，是哈佛的高材生哦！哇塞，他就是一道风景，美得不行的风景，好有福气，哈哈。”孙卓芸眉飞色舞地说道。

“没那么夸张吧！”金以然质疑道。

“真的，不骗你。你知道吗，对我们这种已婚妇女来说简直就是诱惑，是那种，那种……”说到这里，孙卓芸停顿下来四处看了看。

“哪种？”金以然被她的搞笑表情吸引了，追问道。

“是那种让你很想出轨的人，哈哈。”孙卓芸压低声音诡异地说道。

“天哪，不正经，小心我告你老公，哈哈。”金以然捏着孙卓芸的手威胁道。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不过真的很帅气，很优秀。哦，对了，他好像还没有女朋友，你那漂亮的表妹不是还单着吗，要不要撮合他们，真正的高富帅哦！”孙卓芸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说道。

“真的吗？这个事情倒是可以考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可真算得上是男才女貌呀，对吧！”金以然说完也哈哈笑起来，两人美滋滋地把这事情张罗起来。

“唉，要不打电话让你表妹出来？”孙卓芸就是这么一个热心的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她已经一厢情愿地实施起来。

“别急，你还是打听清楚，万一你的消息不准确，你的领导已经心有所属，那岂不是要闹笑话，会搞得大家都很被动。再说了，你刚去这家公司多久，人心隔肚皮，得长久观察，情报准确后再行动啊！”金以然果然是领导，比孙卓芸成熟稳重，考虑事情总是那么周全。

“是，就像你和许楚若一样，是吗？”孙卓芸开玩笑道。

“哎，别提他，听到他名字就一肚子火！”金以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显得焦躁起来。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刚才还好好的。”孙卓芸疑惑地问道。

“哎，我现在是烦透了，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诉诉苦，也想让你帮我出出注意。”金以然神情沮丧地说道。

“怎么了，好严肃的，你跟你老公吵架了。”

“不是，是我婆婆，我都无语了。”金以然很失落的样子。

“你婆婆不好吗？”

“哎，不是一个简单的好与坏能说清楚，道明白。”

“怎么了，亲？”孙卓芸跟金以然认识快两年多了，情绪这般低落还是头一次，她轻柔地问道。

“我婆婆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你不知道，她来了以后，变成了我家的太上皇，谁都要听她的，稍有不如意，搞得整个家里不得安宁，哎呦，我都要疯了。还有哦，许楚若他那妹妹，简直就是一妖精，天天缠着我老公，在我老公面前嗲声嗲气，简直恶心死我了。”金以然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攥着手里的纸巾，恨不得把那纸巾揉碎。

“是吗？，不同生活习惯的人生活在一起，应该会有很多摩擦。”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让我对未来更加不敢期待。”

“什么话？”孙卓芸着急着安慰道。

“我婆婆说，媳妇就是娶回来伺候丈夫和公婆的，从古到今都是这个理。”金以然一边说一边摇头，表现出对这种观点的极度厌恶。

“狗屁！什么理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真是个可恶的农村老妈子。她也不想想，现在的女人跟她那个年代的一样吗？”孙卓芸也变得激动起来。

“是啊，我们跟她一样吗！别人我不敢说，就说我吧，我不仅供她儿子读完研究生，还跟她儿子一样要去工作，挣得比她儿子多，房子也是我付的首付，跟她儿子买车子。除此之外，我还要生孩子，照顾孩子，教育孩子和照顾家庭。男的呢，就只有工作，偶尔做一下家务，凭什么？凭什么对我还那么多要求，凭什么要我伺候她。伺候她没问题，我绝对是个有孝心的人，并且她现在还那么年轻，难不成真要站着看我被累死吗？太不公平了，啊！”金以然越说越激动，眼里有闪闪的泪花，她的身子好像在颤抖，看得出她很激动，甚至可以用悲愤。

“是啊！我觉得你应该跟她讲道理，你就告诉她，她是养了她儿子二十多年，但是没有养过你一天，这样的要求是不合理的，等到她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自己会把她照顾好。或者你就直接跟她闹翻，你就大声地告诉她，我父母养了我二十多年，从来没让我伺候他们，你凭什么要求这，要求那。你养的儿子就是宝贝，别人家的女儿就是奴仆吗？怎么可能？”孙卓芸义愤愤地说着，但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我想，我非常想，我时时刻刻都在想，我连做梦都在想，我真想跟她大吵一架，然后相忘于江湖，但是我不能，你知道吗？因为我要给我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如果我一旦跟我婆婆闹翻，那我和我老公肯定也要吵架，最后受伤的就不只我一个人，我很爱我的儿子和老公，还有我们的家。”金以然说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亲爱的，那怎么办呀，难道只能这样憋屈地生活吗？别难过了，会好起来的。”孙卓芸有些迷茫，她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的婆婆对她比亲儿子还好。

“我怎么不难过呀。我也是我爸妈的宝贝，她们舍不得我做一点家务，不让我吃一点苦，但是现在呢？哎，我简直就在做贱自己，生活呀，生活，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我将如何是好呀？”金以然哽咽地说着，她哭了。

金以然哭了，看着这个平日里异常开朗的好朋友哭了，她心里好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抱着她，给她加油鼓气，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加油！”

真的会像孙卓芸说的那样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