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宸萧绎来到王府的正厅时,发现水延文丝毫没有一点拘礼的坐在左边第一把椅子上,喝着丫鬟上的新茶。
宸萧绎冷哼一声,这老家伙和公司里那些只会倚老卖老的董事会一个德行。他才不过刚刚回来,这老家伙就往这里跑,这是想为她的女儿讨回公道吗?
正在品茗的水延文看到了宸萧绎,不慌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宸萧绎说道:“王爷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莫非是舟车劳顿所致?”
宸萧绎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极为老城的坐在椅子上,“丞相不必担忧,本王就是略感风寒而已。”
“略感风寒?”水延文自言自语:“下官刚刚喝了王爷府里的茶,侍女将普洱当成了大红袍,这样的侍女想必侍奉王爷也有些不周到。”
什么时候他王府里的事情还需要他区区一个朝中丞相去管,还不就是想着把他们家的郡主塞进来,可惜了可惜,如果这个郡主是郝时念还马马虎虎,可却偏偏不是。
而他,也绝不会允许之前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刚才的茶水,是他故意吩咐萧决让下人这样做的,为的就是给水延文试探他的借口,好让他们不要费那么多口舌的直接说出来意。而且,杀害水念和萧逸的人,也许就和朝中的人有关系。
“丞相说些什么呢?本王也是刚刚回帝都,府里的下人们散漫惯了,好长时间没有招待过客人,所以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宸萧绎漫不经心的说道:“希望丞相勿怪。”
水延文当然听出了宸萧绎话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自己刚回帝都的当天下午就来找他,就不要觉得我招待不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这时候来了呢。
他面部没有一丝表情,轻轻的从一旁的方桌子上拿了杯茶,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从江南回来的宸萧绎和以前的宸萧绎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原来的宸萧绎虽然号称“帝都愁煞王”,可好歹还给他留点面子,而如今的摄政王,内不知道,可外却有一种软硬不吃。
看来,一切还在晓忱身上。
他笑了笑,非常谦卑的说道:“是下官没有注意,打扰了摄政王的休息。但是下官今日听下官的臣女晓忱说,王爷悔了和她的婚约,下官一时弄不明白,所以前来询问,如有打扰到王爷的地方,希望王爷看在下官这把老骨头还为国尽责的份上饶了下官这一次。”
这摄政王悔婚,基本上整个宸朝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吧。他现在旧事重提不过是想让自己给他丞相一个交代罢了。
“水丞相,你这样说本王可担待不起啊。”宸萧绎话虽这么说,可却没有做任何表示的动作,“丞相是宸朝的功臣,又是当今皇上的国丈。”他知道自己该收手了,如果再揪着水延文擅自来摄政王府不放,那他“帝都愁煞王”就该改成“斤斤计较摄政王”了吧。
这样以来,即表明了他擅自来很不满,又表示了你是丞相,比他这个摄政王都厉害。
“至于晓忱郡主,无论姿色还是家事,都是很多王亲贵族的联姻对象,就算少了本王,晓忱郡主的终身大事还是可以解决的。”
水延文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这不就是想说他们水家的女儿非想嫁给摄政王,不嫁的话也有一堆人想睹其芳容花前月下?
他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王爷,现在朝中局势很是紧张,臣听说易贵妃娘娘有喜了,目前并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帝姬(帝姬:北宋徽宗时,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