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芙凌一直盯着对方,这才注意,对方微微上扬的眉似乎由于长期紧缩而透着一股阴郁,而那威严的气势中竟夹杂着属于女人的柔和。她又环顾四周,不免叹了口气,或许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凤久夜说的那么无情,她只是……身不由已。
“你……是来复仇的?”凤溪凤突然开口道。
妖芙凌不知道对方信了几分,但这不重要,她又看了几眼左宸朔的画像,女皇收藏这些到底何用?而且,在她的试探下,女皇似乎很重视这些画像,更不允许其她人窥探。
她又望向墙边的红木抬桌,抬桌上文房四宝很齐全,或许,这些画执笔人就是女皇。一个女人,在自己寝殿,画着一个男人的画像,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爱这个男人,而且爱入疯狂。妖芙凌笑得很邪恶,或许这个在别人眼里威严、寡情、无情的女人恰恰是个博爱却又薄情的女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呵,这么好的一个弱点,她能不好好利用?
“不错,我就是来复仇的。”她果断说道,既然敢大闹,就确定地方不会拿她怎样,女皇如今才四十出头,要想继续保帝位,就需要一人来与二皇女凤久丹相抗衡,否则也不会这么急着召见她。但以皇家的傲气,这初次的见面必定会再三怠慢,与其被动的等待,不如化为主动,这不,还发现女皇的一个大秘密,哈哈。
凤溪凤坐了下来,“你刚才所讲,并非无道理。”她怒气消散,微皱的眉透着一股威严,依然光洁的脸再也看不出任何其它的情绪,“所以,朕允许你复仇。”
“只是,丹儿毕竟是朕的女儿,你很强,只希望放她一条生路。”她接着说道。
妖芙凌有些诧异,“可她不会……放过我!”她的话音变冷,“母皇,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可以不相信,但凤久夜?!”她真情的说着,脸上表情丰富多彩,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那你想如何?”锐利的丹凤眼朝对方射去,凤溪凤明显不悦。
妖芙凌也没怒,哼,想利用她,看谁笑到最后?!
“唉,这么美的男人,却只能在画像上?”她突然转移话题,摇头叹息着,“可惜呀,真可惜!”
凤溪凤锐利的眸光又变冷,身体往后微移,‘搜搜’的几声,下垂的画像全部缩到高高的房顶,被房顶的红木横梁所挡。
妖芙凌的视线从横梁往下,看向凤溪凤,“我认识那个男人。”她缓缓说道,没有忽略对方肩头的那抹微颤,“我知道他在哪!”
“什么?他在哪?”凤溪凤激动得从床上弹起,整个人完全失控。
妖芙凌满眼探究,她居然不知道他在哪?那就代表她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她和左宸朔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左宸朔为何性情大变?还有,她记得凤久夜提过,左宸朔篡位是为了攻打凤兰国,这又是真是假?
“我有办法带你见他。”妖芙凌冷静道,“不过,一,你得马上承认我的身份;二,在对付二皇女凤久丹上,陛下得帮一点点的忙。”
凤溪凤没回马上答应,像在思考我说话的真实性。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对付你女儿,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一来,凤久丹比你想象中的厉害;二来,若她不杀我,我会考虑放她一马。更何况,我不知陛下为何会讨厌凤久夜,但作为母亲,你难道真的希望看到自己的一儿一女最终都惨死于另一女儿之手?”
凤溪凤全身一震,一个转身背对着妖芙凌,她没有说话,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境一般。
“朕怎么知道你能真的带朕见到他?”过了好半响,她才幽幽回道。
妖芙凌叹了口气,这女人还真爱男人成痴,连自己亲生孩儿都不顾,果真薄情寡性。
“我是在伽弥国皇宫见到的,伽弥国国师,信不信由你。”她耸耸肩,无所谓道,这女人心机城府一点都不输凤久丹,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要指望她帮忙,还真是做梦。
“好,朕答应。”
妖芙凌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爽快,难道对方没办法见到左宸朔?也罢,也罢,管她敷衍还是别有用意,最起码现在的她们……在同一战线上。
……
墨眠苑外,已聚集了大批身穿白色软甲的士兵,一排又一排,将整个大门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