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相间的阁楼并不大,第一层很空旷,除了两排红木椅之外,就是满墙的兰花图或字画等;第二层都是房间,书房,和足足三间宝库;而第三层,就只有一个门……
这么好的机会,妖芙凌自然得正大光明的一间间查看,到了第三层,房门竟是开的。
“进来吧。”虚弱的声音似乎从很远传来。
妖芙凌走了进去,推开层层嵌套的门,而每一个嵌套的门方位都不一样。
“死骚包,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妖芙凌不满的吼道,但声音在见到那人时,却陡然变小。
凤久夜半倚在卧榻上,腹部放着一本摊开的书,细长的眸子望着窗外火红的凤凰树,。
“本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他幽幽的说道。
“但你还是让我看到了。”妖芙凌停在门边,没有动。
“我阻止得了你?”
‘不能。’妖芙凌默默回答,因为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一切的一切。
之前的凤久夜,很美,很自恋,脾气有点火爆,手段狠厉;现在的凤久夜就像一只失去刺的刺猬,奄奄一息。
妖芙凌凝视着对方苍白无力的样子,那种苍白近乎如透明般,从脸一直渗透往全身。握着书的修长手指竟已模糊不清。这绝对不是装的。
她大踏步走了过去,直接拿起对方的手腕,触手冰凉,似死人般的冰凉。
凤久夜眼里闪过一抹嫌弃,右手本能的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妖芙凌用妖力探测着对方的脉象,微扬的小山眉越蹙越紧,她竟……感觉不到对方的脉象。
“多长时间了。”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五岁。”凤久夜扯过自己的右手,直接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谁同情你了?”妖芙凌突然冷声道,“我不过是来做交易的。”
“我帮你,我甚至可以解你的毒?!”
“怎么可能?!”凤久夜满脸惊讶,他查了那么年,到如今,连毒叫什么名字都不知。
“你的发丝不是天生白,毒每发作一次,白一寸,毒发时,全身冰冷无力,如死了一般。”
“哼,这些根本不难猜到。”凤久夜耸了耸肩,表示不信。
“死骚包,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妖芙凌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样子,也罢,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只不过是不敢相信。
凤久夜听着对方的称呼,嘴角向上扯了扯,他现在……喜欢这个称呼,很顺耳。
“好,你帮我对付二皇女凤久丹。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突然开口道,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脸。
“真相,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妖芙凌晶亮的眸光变得很灼热。
凤久夜眼里闪过诧异,他一直以为对方必会以伽轻远为重,却……
妖芙凌知道对方的猜测,现在的她不会只以一个人为重,“还有,虽然我和大皇女凤芙凌长得一模一样,但我……不是她,名字也纯属巧合,所以……”
“那又如何?”凤久夜打断对方,“大皇姐已经死了。”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淡,“所以现在的你……就是凤芙凌,如假包换。”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妖芙凌眸光变得犀利。
“不错,更何况,你们俩性子完全不同。”凤久夜爽快道,一开始,他确实想利用对方。可利用对方的代价很大,对方也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聪明还有神秘,所以他改变主意了,因为凤兰国确实需要一个继承者,而眼前的女子,比任何人都适合。
妖芙凌呼了口气,眼前的人心思要比她想象中深沉。她一直以为,对方是喜欢伽轻远,才想要拆散他们,或者对方的目的中有这么一点,可如今看来,远远不止那么简单。
“好,成交。”她认真道,晶亮的眸子盯着窗外的凤凰树,高大粗壮的树全身火红,就像凤凰般灿烂而耀眼,可即是如此,也有繁华落尽、凋零残败的一天。
凤久夜笑了,“哼,来得倒挺快,你的第一场仗,开始……”
……
阁楼第一层,一女人静静坐在首位,浑身散发着贵气。椭圆的脸,下巴微尖,深陷的眼,暗藏的眸光,一身白色秀兰丝绸长裙上蓝丝镶边领外翻,露出领口一朵精致的兰,纤细的腰间秀兰蓝丝腰带自然下垂,长长的黑发高高竖起,明明是女人,但那浑身的气势丝毫不输任何男子。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位长相再普通不过的紧身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