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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天启五年四月,尚书令高延命北门禁军大开镐京城门,迎定国大长公主入京。

这是镐京百姓第二次迎接这位大靖最不同寻常的公主殿下归京,比起上一次上千禁军护卫的威武风光,高头大马、热热闹闹的场景,这一次相对来说更肃杀寂静。

毕竟这一次,她所带的不是七十卫兵,而是十五万军队。

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白虎城门一角燃烧殆尽的黑乎乎的木头残骸犹在,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大靖的帝都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城之战。

那从天而降的火球,还有发出的砰砰巨响,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许多人的噩梦。

镐京的百姓以忐忑不安的眼神望着入城的大长公主,她和三年前入京的时候似乎没有两样,还是那么英姿勃发、锐不可当。而她身后源源不断、仿佛没有尽头的黑衣甲士,则在提醒百姓,情况和三年前不同,她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受皇帝忌惮和冷遇的公主,她即将成为这座帝都实质上的新主人。

事实上,十五万军队在城门开后并未完全入京,一部分留守城外军营防止突发意外,另一部分则和南衙十六卫一起接管城防,相应的北门四军被全数卸除兵器,全员处于待命状态。不管怎样,司马妧的确用雷霆手段,迅速控制了除皇宫之外的所有区域,而皇宫则是她最后一个需要攻克和掌控的地方。

这一系列的军事变动在司马妧入城之后很快展开,为了尽快控制住镐京,她甚至并未先入皇宫,而是选择以自己的公主府为中心,成立临时的指挥中心。

顾家和楼家人是在临近中午,确认镐京城安全的情况下才被接回京中。此时太阳早已高高挂在天际,望着镐京城熟悉的街道和草木,顾晚词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快便回来了。

昨夜围城,镐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夜无眠,顾晚词也同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担心不已。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挡她现在的兴奋之情。

她知道这一次入城意味着什么。她的嫂嫂,即将成为天下实质的掌控者啊!

“晚词。”

顾晚词正坐在马车中,怀着兴奋激动的情绪,大胆地偷偷掀帘看外头护送她们的军队,和解除警哔后路边依然满脸不安的百姓,却在这时候听见有人叫她。

这个声音从上头传来,有些熟悉。顾晚词抬头,便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铠甲和黑衣战袍的将军,策马靠着她的马车边行走。

他低头朝顾晚词的方向看过来,顾晚词亦看着他,然后慢慢睁大了眼。

这个人肤色偏黑,不过五官很熟悉。本来是很年轻英俊的一张脸,却因为一道长长的疤痕破坏了容貌之美,而显出几分凶悍来。

顾晚词不知道,这个护送顾家和楼家人回京的任务是他特意求来的。这么久不见,他再次看见她时,本来是很激动的,可是似乎察觉到顾晚词在盯着自己的伤疤看,有些忐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打仗……留下的,恐怕、恐怕难消,是不是很难看啊?”

那么长的一刀,划在脸上,一定很痛。

若不是他命大,这一刀会不会劈开他的脑袋,要了他的命?

顾晚词心里明明这么担忧地想着,嘴上却非要说:“是很难看。”

啊?

难看?

她、她说我难看?

齐熠一听就慌了:“那、那个,呃,晚词,我我、我……”

“不过对男人来说,相貌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顾晚词截断他的结结巴巴不成句,微微笑了一下,如此说道。

她目光柔和,完全没有半点嫌弃他的样子。齐熠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下一半,他长舒一口气,一不小心说了内心所想:“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高峥那种小白脸呢。”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晚词柳眉一竖,杏目圆睁:“是啊,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本小姐就是这么肤浅!所以你破相成这幅模样,还是算了吧!”说着便将车帘狠狠一拉,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上一秒还眼光灿烂,下一秒便阴云密布,见识了什么叫女人翻脸如变天的齐大将军顿时傻眼:“晚、晚词,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护卫马车的两队士兵见上司吃瘪,都偷偷偏过头默默发笑。便是连和顾晚词同坐一辆车的崔氏,也望着赌气不说话的女儿笑,笑得她绷不住脸,一阵阵臊得慌。

“齐三郎是个好孩子,”崔氏拉过顾晚词的手拍了拍,温温柔柔地嘱咐女儿,“莫要因为一时气愤而错过,将来后悔。”

我当然知道他很好。

顾晚词心里如此想,却是死鸭子嘴硬,嘟了嘟嘴,嘀咕道:“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就是要看看他的诚意如何。”

顾晚词和齐熠在这边儿女情长,镐京皇宫中却是一片剑拔弩张。

直到中午,南衙十六卫和她带来的军队才终于接掌了皇宫防卫,其间和北门起了不少冲突。还有内廷中一干后妃的不依不饶、无理取闹,很是让人头疼,对此,司马妧十分干脆地命梅江暂代殿前总管一职,全领皇宫内务。

除她之外,任何人的命令,梅江皆可不听。

哦,她还顺便命人将皇宫中高高挂起的无数缟素全部拆除。

被锁了整整一夜的韦尚德等人从殿中被放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寺人们取下殿前殿后的白绢的场景。

韦尚德微微有些茫然:“这是……干什么呢?”

“回大将军,陛下自尽身亡,贵妃命皇宫挂丧。可是大长公主不让,说陛下得位不正,按帝王级厚葬已是恩遇,不该让全天下为陛下服丧。”

司马诚……死了?

五十余名大臣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预感果然成真。

是谁杀了司马诚?

一时间竟没有人敢问这个问题。

即便是最敢说话的赵源,也只是皱着眉头问道:“通告天下的讣告发了么?”

“奴才听说陈大人正在拟。”

“陈大人?哪位陈大人。”

“是陈庭陈大人。”

陈庭?

赵源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他想,哦,对,应该是他。

司马妧掌权,他应该会是下任尚书令吧?

没想到笑到最后的,竟然是大长公主啊。

屋外的阳光灿烂而刺眼,包括大行台尚书令万谷、左屯卫大将军韦尚德在内的五十余位朝堂重臣,被关了一夜半天之后放出来,猛然得知皇帝身死、大长公主摄政的消息,不由得一片茫然不安。

只是一夜,却发现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一样的,一切都变了似的。

他们有些无措,有些不习惯,还有些忐忑和焦虑。

司马诚的死是他们早就料到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让高娴君掌握了皇宫。皇帝自尽之言,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但是他们也无心追问,现在更让人好奇的是司马妧会如何善后。

她会如她所承诺的那样,仅仅是摄政吗?

当韦尚德等人拖着因为折腾一夜而变得褶皱的官服,匆匆赶到金銮大殿时,殿中已有百余名官员在等候。静鼓在他们的身后敲响,天启朝最后一次朝会、也是没有皇帝的唯一一次朝会就此开启。

大行台尚书令万谷一眼便看见往日皇座左下首位,那个往常属于宰相之首,尚书令高延的位置,如今站的是一位黑衣丽人。

大长公主司马妧。

她的长发高高束起,穿着黑色的军服,铠甲脱去,只留数处软甲,踏着长靴,背脊笔直,琥珀色的眼珠在殿内扫视一圈,散发着冷锐而肃杀的光芒。

万谷发现,金銮殿内所有的士兵都是黑衣甲士,不是皇城禁军的服饰,这也就代表着,他们全部都是司马妧的人。

如果她愿意,完全可以一声令下,杀了殿中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所有人。

高延真是失策啊。万谷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悄悄瞄了一眼站在司马妧身后的高延,发现高延居然笑着和司马妧说着什么,一脸讨好。

想必是在拿自己在朝堂上的势力和大长公主做筹码吧,毕竟他根基深厚,司马妧想要执政,少不得要依靠他。

万谷扫了一眼殿中数十名高党臣子,见他们个个脸色复杂,便清楚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听谁的。

好在自己没有站过任何一边。万谷如此想着,庆幸地舒了口气。

比起万谷的忐忑,和陈庭关系不错的御史大夫赵源则更为镇定自若,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不会反对司马妧摄政,也没有和高延有所勾搭,根本不必怕什么。

而韦尚德的感情则更为复杂一些,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子有没有参与这场政变,也不知道楼重会不会看在老友交情的份上,让司马妧不难为韦家。

“太子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随着宦官尖利的叫声,贵气逼人、气势不凡的一队仪仗入殿来。

韦尚德一抬头,便看见在一队宫女的簇拥下,一袭凤服的高娴君抱着襁褓中的皇太子,以高贵典雅的姿态缓缓走上天子宝座。

妖妃!

韦尚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站在台阶左下的司马妧看去,便见连铠甲还未来得及脱的大长公主,一身戎装,从容淡定地站在那儿,似乎对高娴君的趾高气扬和隐隐挑衅不以为意。

好在司马妧没有让文武百官朝高娴君下跪,她只是挥了挥手,命令站在一边的宦官宣读旨意。

“皇五子司马诚得位不正,现已身死,人死为大,对其过往概不追究。念,天下不可一日无君,为保证先皇的正统血脉,不宜从旁室挑选。故,当由司马诚长子司马睿即位,又因其年幼不知事,特以司马妧为摄政大长公主,代天子执掌朝政,处理国事。”

高娴君听着宦官一字一句宣读这份重要的诏书,新君即位、摄政监国,哪一样不是大事?可是司马妧却偏偏不以司马诚的名义发布,反倒要否定司马诚的合法地位,这诏书虽然没有提及是谁发布的命令,可是听这口吻、这立场,一听便知道这诏书的发布者就是司马妧自己。

这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名义上是摄政,实际上却是女皇,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只是她的傀儡而已!

“臣以为万万不可!”有人大着胆子跳出来,仔细一看,竟是楼宁外放之前的朋友黄密,如今他已是四品文官,站出来说话的气势不一般:“大长公主一介女流,因新皇年幼把持朝政,独揽朝纲,牝鸡司晨,于大靖国运不利!”

高娴君的眼微微一眯,暗道一声好,高家真是没养这条狗。

黄密站了出来,很快有七八个文官也站出来提了反对意见。司马妧居然耐心得很,一一等他们说完,并不阻止,反而让身边的小宦官记着什么。

待众臣说完,高娴君方才悠悠开口:“哀家以为的确如此。”

她偏头看向司马妧,微微眯了眯眼,凤眸冷光四溢:“既是我皇儿登基,他又年幼,本宫自然该护着他,理应同大长公主一同摄政,方得平衡之道。如此一来,也好待我皇儿成年之时,还政于天子。”

司马妧扬了扬眉,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意外。高娴君将她的表现看得清清楚楚,暗笑她竟然还是这么幼稚,永远将表情摆在脸上,这样如何在权力的巅峰混。

可是司马妧的下一句却将她燃起的斗志和小得意悉数消灭。

“赵源大夫,烦你告诉太后,为何她不能摄政。”

本来心事重重的赵源听见大长公主点了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猛地精神过来。

大长公主这是……叫他打头阵呢?

打还是不打?

不打,那妖妃就能放过自己?

赵源头脑清楚,他抬头一望宝座上坐着的高娴君,想起这个妖妃如何行事不着边际,自己被她害得多惨,顿时燃起熊熊斗志。

打嘴仗,是赵家的优良传统,是赵源的强项。几乎不用打腹稿,他上前一步,开始滔滔不绝、引经据典,从秦宣太后讲到前朝女皇,从牝鸡司晨讲到后宫外戚干政之害,骂人不带脏字,而且没玩没了,高娴君竟然想插嘴都插不上。

更令高娴君气愤的是,从头至尾,高延就没开过一句口!连为她争取一下都没有做过!

高延真是下了一步臭棋,挽回不了的臭棋!她恶狠狠瞪了一眼缩在殿中一角根本不说话的高延,高延却像没看见一样,他急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降得完全透明,让司马妧根本发现不了他。

懦夫!窝囊!

高娴君在心中暗骂。

她恨自己的父亲不顶事,竟然抗不住司马妧一夜的围城,轻易答应了打开城门.

她居于宫中,对于十五万大军攻城是怎样一副恐怖的情景没有任何概念,更不知道那从天而降、指哪打哪的火球是何等利器,故而当文武百官诚惶诚恐下跪听令,山呼新帝万岁,大长公主千岁的时候,她胆敢以冷冷的、恶毒甚至敌视的目光盯着司马妧。

她曾经羡慕过司马妧,嫉妒过司马妧,而现在,司马妧是她的仇人,她的对手。

眼见看着高娴君被赵源说得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司马妧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位本朝第一谏臣适可而止。

“赵源大夫已经将理由说得很清楚了,希望诸位以诏书为准,不要再有任何反对之心。”

司马妧说完这句,又淡淡看了一眼黄密:“本公主记得黄大人无甚功绩,资历又浅,当不得四品官职,还是回翰林院再踏踏实实干几年吧。”

一句话,直接将黄密连降数品,连进入这个大殿参加朝会的资格都没有了。黄密顿时面色煞白,求助般地看向高延,见高延无视他,又立即看向高娴君。

可惜他们都无能为力。

谁握着兵权,谁最大。

“太后若无事,今日的朝会便散了吧。”司马妧一锤定音,这次再也没有人敢反对。不过,当她转身之时,抬头撞进高娴君如火般燃烧着的目光,她还是微微愣了一下。事实上,她也没有想到,事情演变到现在这种局面,竟然成了她和高娴君之间微妙的权力之争。

不过司马妧也没有太在意,比起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高娴君的威胁实在是微乎其微。故而在宣读完诏书之后,她简短地将宣告天下以及登基大典的事情吩咐了下去,便打算散了这个朝会。

反正以后这金銮殿上恐怕很少会开朝会,倒是她的大长公主府,大概需要扩建才行。

“接下来还有一系列政务需要各位大人处理,知道诸位昨夜不易,但为了大靖的安定,还请各位最近这些日子多多辛苦一些。”

司马妧如此一说,语气十分温和,但是她身后站着的一百卫兵却是个个双眼圆瞪,看起来随时会拔刀砍掉不服气的人的脑袋。

唉,摄政就摄政吧,反正司马诚当皇帝,也没有做得很好,只要这位手握兵权的大长公主不想登基当女皇,大家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想通了的众臣纷纷行礼:“这是微臣的本分,自当竭尽全力……”

一番行礼表忠心之后,这个朝会本该散了,可是殿门打开的那一刻,群臣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

堪堪拦住他们的去路。

谁这么大胆?竟敢站在金銮殿前,拦住文武百官?

这个年轻人风度翩翩,相貌极佳,奇怪的是,此人让许多大臣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哦?这就完了?”年轻人越过群臣,朝大长公主微微笑了一下,语气仿佛十分熟稔。

令众人跌破眼镜的是,不苟言笑的大长公主竟然也回了他一笑:“嗯。”

“可是,我还有事呢,”年轻人扫了一眼众臣,浅浅一笑,“有关五皇子司马诚的死因,有些疑问需要诸位大人来见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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