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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谁输谁赢?

“杀人?本侯不可能杀人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郑侯爷面露惊惶,继而又问:“既然本侯杀了人,太子殿下怎么还敢派你来看望老夫?”

“侯爷先别急,太子殿下既然安排在下来看侯爷,自然是因为觉得事有蹊跷。侯爷尽管将昨日之事说个清楚,只要侯爷是清白的,相信太子殿下一定会帮您查清真相。”

郑侯爷沉着眉颔首,将昨日之事一次性说了个清楚,可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实在不清楚,也无从说起。他只清楚记得,当时李总管还活着,只是受了伤而已。

“看来,侯爷多半是为人所陷害。只是这件事怕会有些棘手,希望郑侯爷不要心急,太子殿下一定会尽快安排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唐墨一神色颇有些凝重,拱手道:“侯爷先安心待在这里,在下告辞。”

“唐侍卫,代老夫跟太子殿下道个谢,无论是否查得清,太子殿下这份心意,老夫感激不尽。”

唐墨一默然点头,转身离开。

郑侯爷走回房内,叹口气,心情沉郁。

东宫之中,郑天离焦灼抓着扶手坐在下方,一直盯着殿外的动静。

慕渊面色沉静的翻看着书籍,慕睿则神情淡定的啜饮着杯中茶,幽幽道:“你也不用太着急,事已至此,总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么大个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查得清楚。”

郑天离偏头斜睨他一眼,不想搭理。

慕渊听着动静,抬头时,唐墨一已经走进来,低首施礼:“太子殿下,安王殿下,郑世子。”

“怎么样了,郑侯爷有没有说出些什么有用的线索?”慕渊将书籍搁下,平静问着。

“郑侯爷只说,他离开天庆殿之前,有一个小太监说是李总管请他去御花园,还喝了一杯酒,喝完那酒之后,郑侯爷便觉头昏脑胀如同喝醉一般。后来碰到李总管,因为李总管一行人语带讽刺,郑侯爷一时恼怒,出手打了李总管,可郑侯爷控制了力道,说是不会伤及李总管性命,至于李总管为何会死,实在是闹不明白。”

“太子殿下,我爹向来不是鲁莽之人,若非有人陷害,不可能会在宫里打伤人,更不可能会将人打死。”郑天离走至唐墨一身侧,面上尽是急躁之色。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让他还能沉得住气。

慕渊蹙眉颔首:“郑世子,本宫相信郑侯爷是清白的。既然你开了口,本宫一定会查清楚,不过在这之前,还望郑世子耐心等待。眼下已近除夕,诸多事务要忙,也不适合继续查下去,等过了除夕,本宫立刻安排调查,还有父皇那边,本宫也会去详说一下。”

郑天离沉着眉,缓慢点头慕睿站起身拉住他,低声道:“先回去吧!心离还在侯府等你回去呢?”

郑天离不大甘愿的被慕睿拉着离开东宫。

慕渊松口气,其实他也觉烦躁,这些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以为一年过去,也算是告一段落,可没想到竟在宴会之时发生这样的事,实在出人意料。遂心事重重的往外走着,不觉间,已是朝着永寿宫的方向。

小玄子也不敢做声,只紧绷着嘴安静的跟在后方。

永寿宫虞悠居所。

菱儿正摆了棋盘,虞悠执起一颗黑子,抬眼笑意浅淡道:“菱儿,陪我下棋吧!”

“虞小姐,您还有心思下棋吗?”菱儿冷不丁吐出这么一句,眼含忧虑的望着虞悠。

虞悠淡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侯爷的事,您应该听说了吧!”

“是听说了。”虞悠轻颤羽睫,淡烟笼雾的眉目看不清情绪。

菱儿继而道:“郑世子待您犹如亲人,您真的不替他担心吗?”

“不是不担心,是这件事还轮不到我插手。”虞悠舒口气,眼神平淡不见起伏。

菱儿闷声道:“可您总得帮郑世子想想办法吧!”

“也没什么办法,而且就算有办法,也只能等他来了才能告诉他。”

“这么说,您是已经有了主意了?”菱儿眼前一亮,她就知道,虞悠不是个遇事不管不问的冷漠之人。

“也算不上有主意,但多少会有些帮助。”虞悠望着棋盘,眸色清朗:“陪我下棋吧!”

菱儿绞着手指,嗫喏道:“虞小姐,我……不会下棋。”

“没事,我教你。”虞悠微微一笑,脑中忽然轰得闪过一道电光火石,她没有回头,可门口刺眼晃过的折射光线旋动着走往她面前,光线也越来越淡。

菱儿惊慌失措的福身:“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慕渊微舒口气,侧身坐在虞悠对面,淡声道:“本宫陪你下棋,你看如何?”

“太子殿下棋艺精湛,虞悠不敢唐突与太子殿下对弈。”

“试都没试,你怎么就肯定自己一定不会赢?”慕渊执起白色棋子,落在棋盘之上。

虞悠垂眸盯着那颗棋子,手指不由自主的捏了棋子落下。

慕渊缓缓道:“本宫今日想跟你打个赌,倘若我赢了,你就告诉我,郑侯爷的案子该从哪里下手查比较好。假如你赢了,本宫以后永远不会再来见你。”

虞悠落棋的手指蓦地一抖,棋子不从心的掉落下去。她稳了稳心神,准备重新拿起那颗棋子。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容易失态,这样早晚会被他看出破绽。

慕渊抓住她的手,沉着眉道:“既然已经落子,还有收回的余地吗?”

虞悠手指僵硬,将手从他掌心脱离出来,望着棋盘不肯移开目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道理,她清楚。既然这一步错了,这局棋,她不可能还赢的了。

后面的每一步,她故意走的凌乱不堪,本是试图打乱慕渊的步步为营,可慕渊总能想到应对之招,她是再无胜算。

一局棋下来,菱儿看的是迷迷糊糊,虞悠却是面色沉重。

慕渊沉着眉落下最后一颗白棋后,虞悠已是满盘皆输,抬头看向他道:“我输了,太子殿下若是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

“若是我问什么你都肯回答的话,我自然会问。可我明知道你不会回答,实在也就没那个必要多问。今日见你,就当是为了郑侯爷,你随意说说就是。”

“郑侯爷的事,我不会插手,太子殿下最好也不要插手,这件事,何不交给皇上处置?难道太子殿下真的就不想揪出幕后之人吗?”

“可本宫好奇的是,郑侯爷如今无兵无权,会是谁想要害他?”

“想要害一个人,总有各种原因,郑侯爷虽是无兵无权,可在朝中的地位却是举足轻重。试问,倘若郑侯爷不犯任何事,还有谁动的了他的地位?”

“郑侯爷是中立之人,并无参与党派之争,陷害郑侯爷又是何苦?”

“郑侯爷是没有参与,包括郑世子也没有参与,可太子殿下别忘了,郑世子和安王殿下的关系以及和奕王之间的矛盾。”

慕渊了然淡笑:“虞悠,你分析的很明确,有些问题,就连本宫都未必考虑的周全。”

“太子殿下见笑了,虞悠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慕渊颔首道:“那又如何想办法想父皇决定,不把郑侯爷的案子交给任何人审理呢?”

“眼下已近除夕,怕是什么也办不了。自今日起,太子殿下最好请旨,安排可信之人守在内务府监禁郑侯爷之处,还有日常的饮食,安排可信之人一手操办,近段时日,守株待兔就是。”

“眼下最重要,的确是一定要保证郑侯爷的安全,以免有人对其下手。”虞悠郑重点头,“我要说的,只有这么多,只要皇上有心保郑侯爷,郑侯爷此次定会有惊无险。”

慕渊眼神温和的望着她平静的眼波,忽然轻声问:“虞悠,倘若刚才那局棋你赢了,是不是真的打算一辈子不会再见我?”

“也许,会!”虞悠说的艰难,可却还是要一次次将他推远。

“我还是那句话,不信。倘若你真的不在乎,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慕渊笑的苦涩,手中捏起一颗白色棋子,放置在她掌心,低低道:“与你的一局棋,其实我早就输了。”

虞悠垂眸,长久的沉默。

慕渊站起身,转身就是要离去,菱儿福身恭送。

房内又是一片安静。虞悠抬头望着慕渊的背影,心中怅然,越是想要远离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越是放不下。

转眼已是除夕,当夜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皇宫中歌舞升平,宴会也是进行的如火如荼。

平远侯府,郑心离与郑天离对坐着望着满桌丰盛菜肴,毫无胃口。

郑天离站起身,望着飘摇的鹅毛大雪,心底苍凉。

郑心离走至她身侧摇了摇他的袖摆忧心道:“哥,吃一点吧!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你吃吧!我吃不下。”郑天离理了理袖摆,踏着飞雪走入园中站着,细细回想当日所发生的事。郑侯爷的事发生的太快,他总觉得这件事和慕靖有关系,可无凭无据,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郑心离叹气的同时,子晴已经取了披风走至郑天离身侧,细心的将披风给他披上,温声道:“世子,外面雪大,您还是进去吧!”

“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再进去。”郑天离兀自拉了拉披风的带子,纷扬的白雪落在他眉间,渐渐凝成浅淡白色,他抬手抚了抚,朝府门外走去。

子晴正要跟上,郑心离自后方拉住她,暗暗摇头。

子晴抿着唇眼含忧虑的望着郑天离消失在苍茫风雪间,呆呆站了一阵之后才不情愿地回到主厅。

就算是再大的雪,也挡不住人们过年的热情,天色又晚了一些之后,烟花爆竹的声响响彻整个京都,绚烂缤纷的色彩绽放在天地间,短暂的芳华流转,昙花般刹那惊艳,最终都归墟烟尘,散的无影无踪。

余天地间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

最后一颗烟花落尽,虞悠手中执着杯盏,微微一笑念道:“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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