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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浮尸

“行了,事情到这一步,也差不多有了结果,陆知府也不需要总是操心了。”

陆知府听不出苏霄话里的意思,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瞥眼望了一眼岸边泡的发白的尸体,心猛地一沉。

仵作手中拿着搜集出来的可用证据:怀中的一张银票,和手中拽着的金丝线。收好之后交给了官兵的将领。

苏霄看也不看一眼,转头便离开。

陆知府心中忐忑,根本搞不清苏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要药。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的怀疑,难免叫人费解。

城门封锁,永州城乱成一片,官兵四处抓捕,手中拿着画像找人。

银楼老板一路只想逃命,躲躲藏藏了半天,最终躲在一处农户的猪圈里。官兵找到他时,他已是浑身臭烘烘,狼狈不堪。

官兵捏着鼻子扇着臭味对了画像,一声冷喝后,将那人抓回了衙门。

苏霄一直待在房里不出去,官兵回来汇报时,苏霄正惬意安闲的坐着看书。

官兵俯身回禀:“世子,人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就先关着,也不要审问。”苏霄悠悠然侧了个身,眼含淡笑。

“世子,人已经抓到了,不是应该尽快审问尽快做口供吗?”

“本公子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问那么多。”苏霄微吐口气,着手添了一杯茶闲适喝着。

官兵不禁疑惑,问道:“那么,这人就随便关着吗?”

“当然不是,你自己做决定,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关着,牢房里弄个假冒的关着,本公子要引蛇出洞。”

“世子果然另有安排,属下这就去办。”官兵了然一笑,折身离开。

慕薰凑近前疑惑问道:“霄哥哥,你已经知道这些事都是谁做的了吗?”

“这种事,一个银楼老板怎么可能做的出来,不过我能钓出来的鱼,也不能太大。至于再往上,我可不敢查,那就是太子殿下的事了。”

“居然还要皇兄出手,那人会是谁?”慕薰撅着嘴,开始冥思苦想。

苏霄轻笑道:“你也不用想了,这个人,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慕薰偏头睨了他一眼道:“反正你也不会说,我也懒得问呢。”说完后,兀自出了门,这些日子总忙着照顾苏霄,都没机会好好出去转转。

苏霄舒口气交待道:“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你还不能独自出府,否则遇到什么危险,我可未必保得住你。”

慕薰不乐意的回头斜视:“我知道了。”

苏霄无奈的摇摇头,眼光一落,落在桌上的信笺上,是他打算写给虞悠的第二封信,落笔之后,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他们之间真的不算熟悉,他连想说的话都找不到。

叹了一口气,苏霄将只署了名的信纸丢尽炉子中烧了个干净,淡声道:“等我回去,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也让我对你多一些了解。”说完后,轻叹一声,继续看书。

他要等的,是下一个替罪羊自己露出马脚。

夜色深沉,陆知府在房内不停踱步,不时的张望着苏霄的房间。

当苏霄房内的灯火终于熄灭后,他才转头斜睨着身侧的师爷,烦躁问道:“师爷,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大人,这个世界上不会说话的有两种,一种是死人,一种是哑巴。很明显,杀人风险太大,您看要不下点药,让银楼张老板开不了口。”

“你出的主意,你就去,本官要的是结果,是结果!如果这个苏世子查到本官头上,本官可怎么办啊!”陆知府心浮气躁的唉声叹气,仍是踱个不停。

师爷忙道:“大人您别急,小人这就去安排,一定让他开不了口。”

陆知府急躁的摆着手道:“快去快去!”

师爷拱了拱手点头哈腰的应着,转身出去安排。

园中灯火晦暗,师爷脚步匆匆的朝着大牢的地方走去,牢内灯火摇晃着,留守的几名狱卒不停的打着呵欠。

师爷也不打算进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吓得立刻抖擞精神,一看是师爷,赔着笑客气问道:“师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来?”

“给你们送壶酒暖暖身子啊!”师爷将一壶酒自手中提起,这是他临来之前准备的,也好把这些狱卒糊弄过去。

“有劳师爷,小的们感激不尽。”那狱卒笑呵呵的接过师爷手中的酒。

师爷问道:“今天抓到那个犯人审了没有?”

“还没审呢?上面的意思,说是等江东的人回来了再审。”狱卒打开罐子嗅了嗅酒香,险些流口水。

师爷又自袖中拿出一小瓶酒,递到狱卒手中,另一只袖子遮掩着塞了狱卒一些碎银子,嘱咐道:“这酒,你给那人送去,记得倒在碗里,就说跟你们的酒是一起的。”

狱卒不安的挠挠头,“师爷,这酒不会死人吧!”

“蠢货,谁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师爷恼火的拍了那狱卒的头一下,忿忿冷哼一声。

狱卒忙打着哈哈道:“小的明白了,小的一定办好。”

“师爷阴恻恻一笑道:“明白就好。”说完后,转头悠悠然离开。狱卒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送师爷离开。

牢房中,那名狱卒抱着酒坛子下去,招呼着众人喝酒,顺便将那小瓶的酒也倒在碗里给了牢房中那位。

牢房中那位自从进了这个牢门,就一直背着身,一句话也不说,接过狱卒递来的酒后,只是放着,却一口都不喝。

外面的狱卒只顾着喝酒尽兴,也就没注意那碗放了一整夜的酒。直到第二次早上,成飞来到牢房,所有的狱卒都喝的有些醉醺醺。

成飞也没叫任何人醒来,取了那碗酒之后拿着离开。

苏霄静坐在书桌后方,盯着成飞送回来的那碗酒,神色散漫道:“找仵作来,我要知道这酒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是。”成飞很干脆的应了一声,出去请仵作。

转眼两日,牢内传出的消息是,银楼张老板已经成了哑巴,什么也问不出来。

顺着水路去往江东的人已经回来,带回来的消息令苏霄颇为震怒,强压着怒气,盘问所有的事情经过,整理好所有的证据后,着日审问。

当日一早,衙门内外围了许多人,向来不爱穿官服的苏霄依然是一身玉青色衣袍,翩然风姿令在外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至舍不得移开目光。

慕薰站在他身侧,望着外面那些少女两眼放光的模样,满心醋意。苏霄神色冷然,惊堂木一拍,已经命人带了银楼张老板来问话。

张老板竟然安然无恙。不停的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草民有罪,草民什么都说。”

苏霄平静转头望了眼陆知府,陆知府吓得脸色瞬间发白,猛咽了一口唾沫。

苏霄淡声问:“张老板,今日本官提审你,你该知道要怎么做。”

“草民明白,草民指证,这一切都是由陆大人授意,陆大人让我这么做的,草民自始至终都是在帮陆大人办事啊!”

陆知府低着头惶恐的跪下去,俯首道:“苏世子明察,这人就是穷途末路,反咬一口,下官为官清廉,并没有做不法之事啊!”

“有没有做,陆大人嘴上说说,就能让本官相信吗?”苏霄抬手示意,已经有人走进来,手中持着账册和一些证物进来。

苏霄舒口气道:“他就是本官派去江东的人,让他来说说,究竟查出了什么吧!”

那人拱了拱手朗声道:“回世子,属下在江东查到,当初从永州离开的那两批有问题的货物,从江东下船之后,便转了位置,然后重装。正是官粮。而两批下来的数目,和永州仓库失火损失的数目相差无几,但是少了一部分,应该是为了掺杂在大火中为了做出假象故意抽出了一些,掩人耳目之用。”

苏霄冷然一笑,沉声问:“陆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下官冤枉啊!您就是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这么做啊!”陆知府不停磕着头,抵死不认。

苏霄又是一抬手,仵作已经随着成飞一起走来,低首施礼道:“见过苏世子。”

“你说说,这几****所发现的吧!”苏霄望着仵作,眸色幽深。

仵作吸口气道:“在下奉命验尸,在那个沉尸身上查到一张银票,上面的落款,正是银楼张老板的名讳。自那日下毒之事后,张老板也已经承认人是他所杀,而下毒的人,想必陆大人一定知道是谁。”

陆知府倒抽一口冷气,外面还站着的师爷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辩解:“钦差大人明鉴啊!这都是陆大人让小人做的,小人自己哪有那个胆子啊!”

苏霄面色沉郁,看也懒得看师爷一眼。

成飞将证据全部放在苏霄面前,沉着眉道:“世子,这是张老板所提供的账册和天蚕丝线的证据。如果按照张老板所供述,陆大人在事发之前找过他,想必目的是想让张老板一个人将这件事担下来。但事出突然,因为张老板一念之差,将那个用天蚕丝线做手脚的人杀死,属下等人又发现及时,恐怕张老板现在已经独担罪责了。”

陆知府脸色越来越难看,事情到了这一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证据确凿,毫无反驳的余地。

苏霄面色反而缓和许多,冷声问:“陆大人,说说吧!你是怎么把仓库的粮食掉包?又是怎么烧了一把火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你背后又有什么人给你铺路?”

陆知府转着眼珠,忽然想起来茶楼上那人说的一番话,如果他能找到替罪羊更好,如果找不到,就把罪责担下来,才能保住他的家人。

“下官……认罪。”陆知府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手上力道放松,整个人看起来也绝望起来。

“既然认罪,本官需要你自己亲自将事情说个清楚。”

苏霄沉着眉,盯着陆知府绝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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