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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异香迷

小玄子亲自宣旨,面上带着笑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后宫虞妃虞悠,品行端正,淑雅有致,才德过人,甚得朕心,今朕授意虞妃虞悠为后宫贵妃,宫中无后,暂代凤印,执掌后宫,钦此!”

虞悠浑身一震,皱了皱眉,并不作声。

小玄子笑呵呵道:“贵妃娘娘,接旨吧!”

虞悠艰难开口:“臣妾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玄子清了清嗓子:“贵妃娘娘,虽然皇上不能立您为后,但是能立您为贵妃,也是皇上能给您的最好的,您要体谅皇上一片苦心啊!”

“我明白。”虞悠望着手中圣旨,问道:“那么,杜萦呢?”

“杜娘娘因为是罪臣之后,所以,只封了个修容。更何况,当初皇上和杜修容的事,很难说得清。”小玄子讳莫如深,说到一半又打住:“这是皇上的私事,奴才不便多言,还请贵妃娘娘谅解。”

虞悠默然颔首,温和一笑,随后将圣旨交给身后的菱儿。

菱儿接了圣旨,拿回殿内安放。

小玄子将托盘中黄绸覆盖的凤印交给虞悠,便低首道:“奴才告退。”

虞悠点了点头,目送小玄子离开。

另外一名宫女接过凤印时,菱儿已经走了出来。

虞悠微舒口气道:“菱儿,随我去趟百翠宫吧!”

菱儿应声,跟着虞悠去往百翠宫。

传旨公公刚离开,杜萦命人将圣旨妥善放置,恰恰在抱厦下坐下,虞悠已经缓步走来。

杜萦冷冷扫了一眼,却不站起身行礼。

虞悠眸色幽深,走近了才开口,淡声道:“杜修容见了本宫,不该行个礼吗?”

杜萦这才带着些不情愿站起身施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虞悠不做声,缓慢坐下,眼神幽冷:“杜萦,你这戏演了这么久,又趁我不在,施计和皇上在一起,你觉得,你这样做,就能留住他的心吗?”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虞悠,只要能让你痛苦,我的目的就算达到了,难道不是吗?”

杜萦凄然一笑:“难道你看到我跟皇上在一起,你不难受吗?我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你没有?而且,有人告诉我,你有可能此生都不会再有身孕,不是吗?”

虞悠心底蓦地起了寒意:“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我会告诉你是谁告诉我的吗?我只知道,你也风光不了多久,你不是很爱他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让你证明你有多爱他。”杜萦笑意阴冷:“你没听说吗?整个京都都在传虞国公有谋反之嫌,这罪名一旦落实,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会怎么做?”

“纯属流言污蔑,皇上不会相信。”

“你总是这么自信,以前你也相信皇上绝对不会碰我,可是你才离开京都几日,结果呢?虞悠,你是聪明,可并不说明你什么事都能预料的到!”

“既然如此,我也该揭穿你假装失忆之事,好让皇上看清,你居心叵测。”

“你说啊!你说出去,谁会信?我只要继续装下去,虞悠,单凭你一面之词,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虞悠掌心紧了紧,杜萦一言道明她的顾虑,她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去,就是怕没人会相信。而杜萦,则可以借机反咬一口,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另外,我如今的身子,你一旦碰了我哪怕一根手指头,我都可以说你谋害皇嗣,到时候,朝中百官也无一人敢替你说话。皇上一人之言,即使他在乎你,他也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虞悠,你现在出除了一个贵妃的地位,你拿什么跟我斗?”

虞悠深吸口气,冷然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就像当初你设计奕王一样,为什么我不可以?”

“杜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虞悠,你给我记着,只要你现在敢动我哪怕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杜萦倏然站起身,小腹处隐隐有着不适,她赶忙捂了小腹,皱眉痛呼:“好疼。”

殿内守着的宫人一看这边情况不对,忙不迭走近前,将杜萦扶着,急问:“娘娘,您怎么了?”

杜萦摇头,含泪低语:“不怪贵妃娘娘,和贵妃娘娘没关系。”

虞悠心头一颤,眼下如果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当真是没有退路。

深吸口气站起身,虞悠吩咐道:“杜修容身体不适,本宫也不多留,立刻去请沈太医为杜修容医治。”

殿内宫人慌乱应着,已有人先一步离开去往太医院请太医。

虞悠眼神复杂望了眼杜萦后,转身大步离开。

杜萦唇角掠过一抹阴凉,随着宫女的搀扶走回殿内。

心事重重回到莱仪宫,虞悠颓然坐下。

外面日光西斜,她已有多日没有见到慕渊,可又知道他在忙国国事,不敢去打搅他。

大殿内龙涎香的气息流溢飘散,慕渊已是忙的焦头烂额,小玄子还未回来,一名宫女急步到了大殿中,慕渊只顾着忙,也没抬眼去看,忽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间,竟有了想要昏睡的心思。

室内透出的香气渐渐变得诡异,慕渊抬眼揉了揉额头,精神稍稍恢复许多,随后继续翻阅折子。

身侧宫女小声提醒:“皇上,时候不早了,奴婢服侍您休息吧!”

“不必了,朕还有事要忙,暂时不休息。”慕渊淡淡答着,这才抬眼看向那名宫女,皱眉道:“锦儿,怎么是你?”

“是贵妃娘娘让奴婢来服侍您的。贵妃娘娘说您总是忙碌,她也不好总是来看您,所以就让奴婢来看看。”

“是悠儿,朕已有多日没去看过她了,想必,她心里要怨怪朕了。”慕渊舒口气,沉眉道:“你去趟莱仪宫,跟贵妃娘娘说一声,就说朕明日一定会去看她。”

“娘娘说,她这两日忙着处理后宫之事,也是没有时间,只希望皇上保重龙体,等您忙完,再去看她也不迟。”

“她总是这般体谅朕。”慕渊眼神中覆上淡淡笑意,干脆伏案继续忙碌。

这一忙,便是忙到深夜,锦儿也就在一旁一直守到深夜。

小玄子早已回来,因为熬不住困倦,一直不停打瞌睡。

锦儿贴心道:“玄总管,您先去休息吧!这里奴婢来服侍就好。”

小玄子困的已经没心思思考,于是点了点头,悄然告退。

慕渊忙的也没心情去管,不知不觉,外面没了一丝动静。宫墙内,只余细细虫鸣之声,各处宫殿的灯火也依次熄灭。

慕渊又是忙了一阵之后,不知不觉趴在桌案上,熬不住困倦,已是沉沉睡去。

锦儿微咬朱唇,吃力将慕渊扶起来。

慕渊稍稍清醒了几分,带着倦意道:“你去休息吧!朕自己来。”说话间,头昏脑胀,兀自走到寝殿躺下便睡。

锦儿痴痴望着龙榻上一身玄色龙袍的男子,多年积压的感情汹涌翻滚,十岁入宫,十一岁遇见太子慕渊,从此便将那个温润深沉的少年太子藏于心底。

五年的时间,她喜欢慕渊五年,却从来没有机会靠近他,好不容易靠近,却又因虞悠之因,被调离东宫她有不甘。

可是这份感情,她却无从说起,只能压在心底,一日比一日深沉疯狂。

缓缓抬手,锦儿将自己身上衣衫缓慢剥落,如玉肌肤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玲珑有致的窈窕身姿缓缓朝着龙榻走去。

一点点靠近,她颤抖着手指将慕渊身上外袍脱下,一点点靠近,将他身上衣饰一件件褪下,随后小心裹了锦被,与他同榻而眠……

宫内灯火依次亮起,天色渐亮,小玄子命人提着灯笼一路朝颐和殿行去,寝殿门推开的一瞬,重重纱幔遮掩下,满地散落的衣裳。

小玄子皱了皱眉,以为会是虞悠在此,于是隔着帘子唤了一声:“皇上,该上朝了。”

慕渊睡的太晚,加上殿内异香所扰,眼下又是睡的正沉,听小玄子一喊,这才缓慢睁开眼,吐口气坐起身。

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慕渊蹙眉,看向床榻里侧,锦儿正安安静静睡在他身边,当即心一沉,连忙呵斥:“小玄子!”

小玄子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走至里侧,望着地上散落的衣裳,那明明就是宫女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是虞悠。

小玄子骇然失色,连忙跪下:“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这话应该是朕来问你吧!”慕渊面色瞬间阴沉,望了眼跪在地上的小玄子,站起身吩咐:“给朕更衣!”

小玄子忙不迭要起身,慕渊冷然道:“朕没让你起来!”

小玄子两腿一软,重新跪了回去。

此时,锦儿已经醒来,惊惶坐起身拉着锦被护着身子,瑟缩在龙榻之上,怯怯开口:“皇上,昨夜……”

“不必说了,你可以走了。”慕渊脸色并不好看,语调冰凉:“昨夜,朕记得什么也没发生,至于你为什么在龙榻之上,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锦儿眼中泪吧嗒落在锦被之上,剧烈摇头:“不是的,皇上,昨夜您对奴婢,真的……真的……”

“怎么,难道是朕记错了吗?”

锦儿含泪点头:“皇上,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昨夜是您逼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您为何会那般对奴婢。”

慕渊心一点点往下沉,他没有喝酒,只是太过疲累,不知不觉睡着,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他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碰过锦儿。

可锦儿又说的这般肯定,叫他心中不禁迷惑起来。

深吸口气,慕渊沉声吩咐:“先送锦儿回去,把这里收拾一下。”

锦儿暗自咬了舌尖,剧烈痛楚下,口中腥咸弥漫。

她悄然以手指沾了舌尖血,涂抹在身下床单之上。眼见着慕渊走远之后,才独自起身由着宫女帮她更衣,随后泪眼凄凄往回走。

小玄子送锦儿出了颐和殿之后,不禁懊恼不已,狠狠拍了自己的脑袋:“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这么蠢,贵妃娘娘说过不让锦儿接近皇上的,我怎么不长记性。”

深深叹口气,小玄子苦恼摇头,这才走回殿内命人收拾,毫不意外的,在龙榻之上发现那一抹殷红血迹。

小玄子愈发懊恼,怎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慕渊的饮食起居只让他一个人插手,就连端茶倒水都不假手他人,怎么还是会出现意外?

而且,如今铁证如山,他恐怕又要捱上慕渊好几日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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