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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血案真相2

皇后仍是小声辩解:“臣妾冤枉,太子被人蒙蔽,才会如此猜忌臣妾,竟然连自己的母后都不认。”

“够了!真相如何,朕自会决断。”慕郴已经没心思听下去,命人即刻传其公公,也就是当初在芷庭宫移放花瓶之人。

皇后浑身发冷,嘴唇也开始发紫。慕渊蹙眉望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青芜苑那名宫女,言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那名宫女连连点头,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个通透。

慕郴听完,更是心寒不已。

此时,其公公也已被传入殿内,被两名侍卫押着,其公公一看这阵仗,立刻吓得跪伏在地,抖抖索索道:“奴才参见皇上。”

慕郴不耐的摆摆手道:“朕问你话,你是不是同紫玉去过芷庭宫?”

“奴才……去过。”其公公苦着脸,倒是没有撒谎的打算。

皇后自知没了希望,浑身一软,险些瘫坐在地,幸亏靠在了后方的贵妃榻边沿,才算有了倚靠。

慕郴只觉胸口怒意升腾而起:“你去那里做什么?”

“皇上恕罪,奴才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去芷庭宫设置障碍,以便防备有人进去。那日紫玉是跟奴才一起去的,可是因为临时有事,就先行离去。奴才有罪,可是奴才真的不清楚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希望有人去芷庭宫啊!”其公公浑身打颤,已是抖成筛糠。

“那这钗子是怎么回事?”慕郴甩手将钗子掷于其公公面前,沉声质问。

其公公心虚看了眼钗子,吸口气道:“我以为这东西是芷庭宫以前那位主子的,就把它放在了妆奁里。”

紫玉脑中轰然一炸,总算明白为何会找不到钗子,没想到因为一个钗子,却引出这诸多事端。

慕渊俯首施礼:“儿臣恳求父皇,为我的母妃做主。”

“太子,朕要提醒你一句,自然也希望你所言不虚。不过你要清楚,只因皇后是你的母后,你才顺理成章当上这个太子,可一旦你的母后出了事,如今的太子之位,就未必是你的太子之位了。你可要想清楚,你说的,究竟属不属实?”慕郴似是谆谆提醒,又似是在试探。

“儿臣即使不做这个太子,也要为我的母妃讨回公道。”慕渊俯首跪下,字字恳切。

慕郴沉着眉点头的同时,外面通传之声落下:“大长公主到!”

慕郴疑惑于长公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眼含忧虑望着皇后。多年夫妻,并不是没有分毫感情,在犹豫不觉间,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长公主已是进入永寿宫大殿,俯身跪下:“参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

“娴儿,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太后同样困惑,只望着长公主,等着她给个解释。

长公主深吸口气,低首道:“太后娘娘,皇上,慕娴有罪,不该将二十一年前的秘密隐瞒至今。”慕娴抬了头,望向皇后。

皇后双目赤红,愤然道:“长公主,你不要胡说!你何苦也要如此污蔑本宫!”

“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来,我自认为有愧之人只有太子。想必杜相国已经告诉过皇后娘娘,当年叶美人生产之时,我曾到过芷庭宫,也因此看到了叶美人惨死那一幕。承蒙杜相国拿冯氏一族的性命要挟我,才让我守口如瓶这么多年。可如今,杜氏一族已再无实权,我才敢将实情道出:太子,其实是叶美人的孩子,而叶美人只所以惨死,全因皇后娘娘和杜相国一手促成。”长公主越说越气愤,已是抬指指着皇后。

皇后只觉脑中轰隆隆响彻一道炸雷,彻底瘫坐在地,却还是不甘心的摇头喃喃:“本宫没有害叶美人,本宫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一直以为太子就是本宫的孩子。这一定是兄长,是兄长一手促成,才会造成叶美人惨死。”

“皇后!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朕可以不信太子,可是这么多人证物证,你叫朕如何不信!还有娴儿,娴儿更是不可能会骗朕。你却还是不知认错,还要强言巧辩为自己开脱!这么多年,你心里没有愧疚吗?”慕郴猛然一拍桌案,沉闷响声响彻整个永寿宫。

皇后惊惶摇头:“不是的,臣妾没有说谎,臣妾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臣妾一直以为渊儿是臣妾的孩子啊!”皇后跪行到皇上脚边,含泪乞求拽着他的衣摆。

慕郴恼怒将她踢开,一声暴喝:“来人!把皇后打入天牢!”

“父皇!儿臣恳求,饶皇后一命。”慕渊再次跪下,开口求情。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希冀,跪行至慕渊面前,含泪控诉:“渊儿,我是你的母后啊!我真的是你的母后啊!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他们都在骗你,只有母后说的才是真的。”

“皇后娘娘,你欺君罔上,害死我的母妃,本应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我念及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教养之恩,才肯向父皇求情。二十一年的恩情,换我愿意留你一条性命,足矣!”慕渊看也不看她一眼,面色中带着沉痛却又冷漠。

皇后终于意识到慕渊不可能帮她求情,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并没有接受的准备,眼前晃荡盘旋一阵光圈,片刻之后,只觉胸闷气短,登时昏倒在地。

慕郴咬牙道:“太子,你还要替她求情吗?”

“儿臣恳求父皇,饶皇后娘娘一名一命。至于杜氏一族,若有罪行,一律处死,若无罪行,当可饶命。”慕渊低着头,神情中带着悲悯。

“你若不斩草除根,日后万一杜氏一族得势,恐是后患无穷啊!”慕郴深叹口气,眼神中带着忧虑。

“因杜相国和皇后之阴谋,杜氏一族本应是满门抄斩,父皇恩泽,只需说明,而肯饶他们性命,已是法外开恩。儿臣相信,天下人会明白。毕竟父皇与皇后娘娘乃是结发夫妻,太过绝情,反而不好。”

慕郴心情沉重,缓慢点头,心中却是欣慰,又问:“那皇后,你觉得要如何处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受鞭挞之刑,打入冷宫。”慕渊说的毫不迟疑。

慕郴心中蓦地一惊:“她害死了你的母妃,你就这样放过她?”

“但凭父皇决定。”

“好!朕就依你的意思来办。不过……”慕郴冷笑盯着慕渊:“你觉得,你这太子之位,朕恐怕未必还给你保着。”

“儿臣明白,既然儿臣今日肯将旧事翻开,自然是心中已有决断。无论父皇如何决定,儿臣心中都不会有怨言。”

“那就好,朕希望,你能更好的守住这个太子之位。朕希望,你能做的比以前更好。”慕郴面色轻松许多,可心却觉疲累不堪,站起身叹口气道:“依太子之意,将皇后拉去内务府受刑,随后打入冷宫。”

门口处守着的小太监领命,赶忙急步走至皇后身侧将她架起来,前往内务府之处。

慕郴目光落在另外几人身上,烦躁道:“莫翠吟,你为虎作伥罪不可恕,朕念你今日也算作证有功,打入刑部大牢,受刑两年。紫玉,其公公,朕念你们并未铸成大错,去内务府领上二十大板,赶出皇宫,押往刑部受刑半载!”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不杀之恩。”几人都是不停谢恩,只差把头给磕破。

慕郴神色凄然摇了摇头,立刻吩咐:“赵庸,立刻派人,压制杜氏一族所有势力,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是。”赵总管领命,已是准备去安排。

慕渊忙道:“父皇不用担心,儿臣早有安排。如今,顾将军应该已经将杜氏一族所有人尽数押下,只等父皇发落。”

慕郴眼中又是欣慰之色,面色也轻松许多,拂了拂袖折身离开。

殿内众人赶忙施礼恭送。太后和长公主皆是长舒口气。

太后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半晌都是提心吊胆,这一见慕郴走了,连忙走至慕渊面前一双苍老的手紧抓慕渊的手,长舒口气道:“刚才哀家可是担心,只怕皇上会一时恼怒,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让皇祖母担心了。”慕渊勉为其难一笑,安抚般拍了拍太后的手。

太后惋惜喟叹:“没想到,你竟真的不是皇后所亲生,难怪哀家都觉着你自小和皇后长得不像,又没有多少像你的父皇。如今总算明白,你的生母竟是另有其人。”

慕渊抬手示意,小玄子已将那副画像打开,展现在太后面前,温和一笑问道:“皇祖母觉得,孙儿和画像中人,可有相像?”

“这……”太后细看了几眼,呵呵笑起来:“果然有七分相似,不过,你这画像是从哪来的?”

“太后娘娘,这画像,是儿臣命画师所绘,就是当年的叶美人。”长公主走至太后面前,眼中蕴上微薄笑意,是因压在心头二十多年的心结,总算被解开。

太后心中感慨,叹气道:“皇后心机如此恶毒,一个秘密,竟是藏了二十多年啊!”

“皇祖母,如今皇后已是打入冷宫,孙儿……该放下了。”慕渊沉着眉,目光落在画像之上,长舒口气,低声道:“母妃,她毕竟对儿臣有教养之恩,儿臣饶她性命,你一定不会怨怪儿臣吧!”

画像中人眼角眉梢染了春华,那一笑倾城,轻易便让人心中释怀。

安王府。

慕睿与顾羽清正坐在园中凉亭下摆弄一只风筝,外面府兵急匆匆走进来,将一封信擎在手上,俯首道:“殿下,东宫派人送来的信。”

慕睿眉头轻轻一皱,抬手道:“拿过来吧!”

府兵恭谨将信递到慕睿受伤后,躬身退下。

慕睿袍袖微动,将信封拆开来看,眉目轻拧间,顾羽清已经凑上来,疑惑问道:“太子殿下都说了些什么?”

慕睿叹口气,将信收起,叹息道:“宫中要出大事了。”

顾羽清只觉心底蓦地一空,问道:“究竟怎么了?”

“现在,我需要借助岳父的兵力,将杜氏一族所有人等控制,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斗争,我必须尽快安排人去往将军府。”慕睿站起身,折身往书房之处走去。

顾羽清心中不安稳,也赶忙跟着他往书房至之处走。

慕睿走至书案后,着手写了一封信,顾羽清一直在旁边看着,一看上方的内容,立刻愕然惊问:“皇后竟出了事?”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皇后出了什么事,而是一定要压制住杜氏一族的残余势力。如今杜堇良被关押天牢,剩下的这些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可若是不防备,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伤亡。为保万一,必须尽快。”慕睿将信笺折起来,塞入信封之中后,喊了一声:“吴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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