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项峰听从母亲的话后,换好衣服就被白小晴邪恶的拖出了门,中途中井项峰强硬的挣脱白小晴的手臂。
“你怎么这么黏人呀?就跟阴魂不散似的。”井项峰皱起眉头。
“可是今天你一定得陪在我身边,不许离开我半步,好不好?”白小晴祈求的目光。
“那你先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先听听看。”井项峰漫不经心的说。
“呃,难道没有理由你就不能陪我了吗?”白小晴低下了头。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了,我哪有那么不尽人情呀。”井项峰发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份。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难过,嘻嘻。”白小晴忽然脸色放晴。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真是这个道理啊,搞不懂。”井项峰疑惑的神情。
一路上,白小晴都拖着井项峰的手挨家小店光顾着,每当白小晴走进一家独特的饰品小店时,脸上就会闪现着灿烂的光芒,而且还会情不自禁的赞叹着。
“哇,这个旋转木马的音乐盒看起来好精致呢。”白小晴两眼放光。
“你怎么会喜欢小姑娘的玩意儿呀?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井项峰站在一旁挖苦说。
“这位姑娘很有眼光,这是我们店老板自己设计后的作品,可是独一无二的啊。”营业员欣赏的语气。
“我真没看出来它哪里特别。”井项峰依旧不屑一顾。
“先生您看这里,每个旋转的木马上面是可以录音的,这是恋人之间的感情对白。”营业员指向音乐盒。
井项峰发觉这个小小的音乐盒似乎也有了一种神奇的魔力,每一次的旋转都会随着音乐变化着,动听的音乐像是在对心爱的人说,我想念你了,正在发呆的瞬间,白小晴做了一个夸张的嘴脸,着实把井项峰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呀?”井项峰怨恨的目光。
“胆子这么小,真不像个男子汉。”白小晴翻了一个白眼。
“是你自己无聊才对,对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感兴趣。”井项峰生气的向门口走去。
“喂,我是逗你的嘛,至于非要当真吗?”白小晴跑到井项峰的面前。
“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干嘛?”井项峰弯下腰凑到白小晴的面前。
“今天是我的生日。”白小晴平静的说。
“什么?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不早说呀?”井项峰惊讶的表情。
“是不是如果我没说这个原因,你就不会陪我出来了?”白小晴咬着嘴唇说。
“傻丫头,生日是好事,我必须得陪你庆祝。”井项峰转移话题。
白小晴没有过多的再继续问些什么,看到井项峰阳光的微笑时,心里也仿佛明亮了许多,于是轻轻的靠在井项峰的怀中,温柔的有如幸福的小女生,井项峰低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怀中的白小晴,发现这个丫头安静的时候也是很可人的嘛,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多少有些邪恶,不由自主的用手锤了一下自己的头。
“我还没有送你礼物呢?你喜欢什么?”井项峰望着白小晴说。
“我想要一个大抱熊,这样就会有安全感了,呵呵。”白小晴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真拿你没办法,怪不得你的性格是永远长不大呢。”井项峰向前行走着。
“你要去哪里呀?不买礼物给我了吗?”白小晴失落的声音。
“我是要去给你选礼物给你啊。”井项峰挥了挥手臂。
“太棒了,那咱们快走吧。”白小晴开心的跳了起来。
白小晴从一家店里出来时,手里满足的捧着一只大抱熊,棕色的毛绒熊身上还穿着T恤,衣服上面是象征爱情的一颗心,井项峰看见白小晴爱不释手的神情时,心里越发觉得有些可笑。
“不就是一个玩具吗?至于开心成这样吗?”井项峰调侃的语气。
“当然至于了,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白小晴深情的说。
“你以前没收过男孩子送的礼物吗?”井项峰好奇的问。
“收过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是我觉得可以托付终生的。”白小晴叹了口气。
“呵呵,你这丫头也懂男人了吗?”井项峰坏坏的说。
“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事没情调,又不懂得浪漫,你以为自己很懂女人吗?”白小晴反击道。
“还挺伶牙俐齿的嘛,不过你这类型的女生我才不会感兴趣呢。”井项峰用手抬起白小晴的下巴。
“你少来,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白小晴甩开井项峰的手。
正在此时,井项峰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季裳美,井项峰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接听的时候,白小晴一把从井项峰的手中抢过手机。
“你快把手机给我,不要再闹了。”井项峰焦急的声音。
“为什么只要是她的事情,你就会那么上心,为什么一遇到我的事情,你就会不闻不问?”白小晴难过的问道。
“裳美肯定是有事情才会打电话给我的。”井项峰向白小晴走去。
“你别骗我了,一直以来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无论我有多努力,你都不肯接受我。”白小晴颤抖的语气。
“我先去找她,有什么事情我回来会跟你好好解释的。”井项峰在路上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将白小晴塞进了车里。
车内的白小晴无奈的任由井项峰离开了自己,悲伤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此时此刻,白小晴才发觉,季裳美的位置真的已经在井项峰的心中根深蒂固了,自己真的无法挽回井项峰的心,更无法做到真正的取代季裳美在井项峰心中的份量。
等到井项峰打电话给季裳美的时候,对方已经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慌乱之下井项峰跑去季裳美的家中寻找,却在楼下一眼望到楼上的灯全都关闭着,正在井项峰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时,又看见了手机上不停闪烁的光芒。
“裳美,你在哪里?你出什么事情了?”井项峰一连串的问题。
“项峰,我在仁和医院呢,景旭他生病了。”季裳美平静的语气。
井项峰发呆了一会儿,然后转过神,飞也似的跑上车,向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等到井项峰赶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走廊深处的长椅上只有季裳美憔悴的面容。
“裳美,景旭他怎么样了?”井项峰望着低头不语的季裳美。
“我们今天本来是在外面逛街的,谁知道他胃却疼的昏倒了过去。”季裳美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一直知道他有胃病的,但却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井项峰坐到季裳美的身边。
“我已经通知景旭的家人了,估计应该快到了吧。”季裳美忧伤的神情。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间隙,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裳美定睛一看,原来是韩景旭的母亲和妹妹。
“伯母、菲娜你们来了呀?景旭他还在里面救治呢。”季裳美马上起身说。
随后的季裳美还来不得躲闪,便被韩景旭的母亲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有些天旋地转。
“您有话好好说,这是干嘛呀?”井项峰拦在两个人之间。
“你又是谁?这又有你什么事?”韩景旭的母亲上下打量着井项峰。
“妈,这是哥的朋友,你就别乱说话了。”韩菲娜在母亲轻声说。
站在一旁的季裳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着,转身呆呆的望着手术室的方向泪流满面。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离我儿子远一点,只要你在,他就不会健康。”韩景旭的母亲大叫道。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这可是医院。”一名护士从里面出来说。
几个人全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韩景旭的消息,没多一会儿大夫从里面出来。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韩景旭的母亲上前询问。
“他只是因为胃病太多疼痛才会晕倒的,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大夫镇定的语气。
“谢谢您,大夫,只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那他为什么会进手术室呢?”井项峰提出了质疑。
“他的胃病已经是老毛病了,回去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就没事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过了几天之后,病床上的韩景旭说服季裳美选择出院静养,当韩景旭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抬头望着那束温暖的阳光时,刚好映衬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景旭,我总感觉你这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是不是应该去其他医院看看呢?”季裳美担心的神情。
“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不用担心我。”韩景旭强挤出一抹笑容。
季裳美忽然发觉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够了解韩景旭,没有走进过他的内心,没有替他分担所有的痛楚,甚至是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这些年如果我在你身边的话该有多好。”季裳美情不自禁的说道。
韩景旭轻轻的将季裳美揽在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季裳美的头发,温暖的气息从心底蔓延着。
“傻丫头,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自己承担。”韩景旭苦涩的微笑。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因为我真的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季裳美小声哭泣的声音。
韩景旭心里最清楚,季裳美从小就受尽各方苦难,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想到这里,韩景旭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珠,更加搂紧了身旁的季裳美。
季裳美来到路边拦截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坐在车里,相互默不作声,季裳美望着窗外略过的风景时,心里无限的惆怅,正当准备回过头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只见那名苍老的妇女凄惨的跪求在一家小店门口,祈求着老板的施舍。
“师傅,麻烦停下车。”季裳美下意识的说出了一句话。
“裳美,怎么了?”韩景旭疑惑的神情。
“你先回家吧,我还有点事。”季裳美匆忙说完就下了车。
韩景旭点了点头,叮嘱季裳美要小心,然后叫司机继续前进了,季裳美走下车后,迟疑的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观察着这名妇女,等到妇女缓缓的转过身时,季裳美才一脸惊讶的表情。
“赵阿姨?您是赵阿姨吗?”季裳美连忙跑上前。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姓赵?”对方惊恐的目光。
“原来您真的是赵阿姨,我是纪尚雪,小时候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啊。”季裳美惊喜的说。
“纪尚雪,纪尚雪,尚雪。”妇女努力的回想着这个名字。
“我小的时候常去您家吃饭,您总会剩些好吃的留给我呢。”季裳美开心的语气。
“我想起来了,不过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妇女上下打量着季裳美。
“这就说来话长了,您怎么会在这里呢?”季裳美望着狼狈的赵阿姨。
“咱们边走边说吧,算起来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赵阿姨禁不住老泪纵横。
季裳美扶着赵阿姨来到了一处低矮的平房面前,周围杂草丛生,开门的瞬间,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季裳美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走进了小屋里,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张破旧的床、桌子之外,在无其他的家用了。
“尚雪,你看我这里也没地方可坐,你别嫌弃。”赵阿姨满脸难堪的站在原地。
“呵呵,赵阿姨,没事的,我也是苦过来的人。”季裳美愉快的神情。
赵阿姨看着季裳美不挑剔的样子时,心里也放松了许多,言语中也尽量的缓和了气氛,盘腿坐在床边的一角,用长满老茧的手疼爱的握着季裳美的手。
“自从你小时候离开之后,咱们这个院子里就没消停过。”赵阿姨悲苦的神情。
“咱们那个小院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呀?”季裳美好奇的望着赵阿姨。
“没有一年,小院附近周边全都被一个有钱的老板买下了,然后就是拆迁的公告,我们在那里已经住了几十年,祖祖辈辈都都扎下了根,当时几个人去找房地产老板谈好,会在特定的钱款上加上一倍我们才会搬走,但是那个狡诈的老板却出而反尔,不仅趁夜里悄悄的推掉了无人居住的旧土房,而且连后数天停水、停电,甚至还派人到我的家里捣乱,导致家中的老人心脏病复发当天就去逝了,你叔他也因为跟他们争论时,被他们打折了腿,在病床上躺了几年之后,也去逝了……”赵阿姨还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可是您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么过的吗?”季裳美心疼的目光。
“唉,孩子早早去外地打工了,偶尔寄些钱回来,最近这两年又得了老年疾病,有时只能去街上乞讨苟且活着了。”赵阿姨叹了口气。
季裳美鼻子一酸,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将赵阿姨搂在怀里,不停的安慰着这位苦难能的长辈,临出门时,季裳美给赵阿姨留下了一些钱,赵阿姨推托了半天也执拗不过季裳美的好意,最终将钱攥在手心里,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赵阿姨,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的,您多保重。”季裳美礼貌的向赵阿姨道别。
赵阿姨倚在吱呀作响的门框旁,凌乱的白发在风中飞舞,慈祥的看着季裳美的背影,季裳美忍不住回望时,还能依稀看得见赵阿姨脸上那几道深深的皱纹,季裳美心里想着,或许如果自己的父母健在,应该会尽自己的孝道守护在他们身边吧。
回到家后,季裳美烦闷的窝在沙发上,韩景旭察觉到季裳美的不悦神情,于是冲了杯咖啡端到季裳美的面前。
“刚才是碰见了什么人吗?怎么现在一筹莫展的模样了?”韩景旭忍不住的问道。
“你还记得小时候同院的赵阿姨吗?”季裳美怀抱着靠垫开口说。
“记得啊,她人很好的,怎么突然说起赵阿姨了?”韩景旭坐到季裳美的身边。
“刚才我看到了赵阿姨,还去她家坐了一会儿,原来当年我走后没多久小院就拆迁了,房地产老板仗着有钱有势欺负这些善良的老百姓,赵阿姨家的老人因此去逝了,就连叔叔没多久也相继去逝了。”季裳美讲到此刻不禁抽泣起来。
“景旭,我忽然好想自己的亲生父母。”季裳美躺在韩景旭的怀里。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啊,赵阿姨真是苦命的人,可是找你的亲生父母你有线索吗?”韩景旭询问道。
“在去郝佳佳家之前,曾经有段日子我是住在孤儿院里的,只是因为自卑,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时校长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估计校长那里会有每个人的入册档案,后来孤儿院搬家了,我也就去了郝佳佳的家里。”季裳美慢慢的叙述说。
“不如有空我陪你回去看看吧,没准还能打听到校长的下落呢。”韩景旭揉了揉季裳美的头发。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会查到我父母的消息?”季裳美抬起头猜测。
“这期间肯定有什么人来看过你的,而且相关信息也会记录在册子里,你知道校长叫什么名字吗?”韩景旭紧皱着眉头。
“记得啊,他叫林浩声,是四川泸州人,现在这个年龄段应该是退休赋闲在家了,只是找一个人有如大海捞针,难何容易啊。”季裳美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傻丫头,只要有我在,我会帮你找到你父母的。”韩景旭温柔的语气。
季裳美感激的望向韩景旭,韩景旭的身影似乎也变得是那么的高大,小时候所有的誓言依旧存在,小时候那份美好的约定也一直铭刻在彼此的心间,你是我的青梅,我是你的竹马。
“有你在真好,我觉得是如此的安心与踏实。”季裳美撒娇的声音。
“呵呵,听项峰说他最近挺烦恼的,好像是因为一个女孩子。”韩景旭调侃的语气。
“那个女孩子我见过,人挺不错,跟项峰很般配。”季裳美回想着女孩儿的样貌。
“项峰单身很多年了,他守护的人似乎不太领情喔。”韩景旭故意拉长了语调。
“你是在吃醋吗?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季裳美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韩景旭装作生气的模样扭过头,逗的季裳美哈哈大笑,心里想着,这样的幸福小日子一直是自己热切期望的生活,项峰,你也要获得幸福啊。
井项峰得到公司的指派,要前往外地出差,他一个人在家里漫不经心的准备着行李,心里觉得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理由可以去散散心了,把换洗的衣服及物品整理好后,提着行李要往楼下走去时,听见外面一阵欢闹的声音,仔细发现竟然是白小晴的身影,此刻的井项峰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因为只要这个丫头一出现,就等于世界末日的到来,想到这里,井项峰悄悄的挪下楼去,只是在从侧门准备想溜之大吉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声音震住。
“井项峰,你要去哪里?是不是故意躲开我?”白小晴撅着嘴。
“呃,我怎么会故意躲你,你想多了。”井项峰嬉皮笑脸的表情。
“切,你少来,肯定是发现我了,所以才想逃跑的。”白小晴不服气的样子。
“你说你头脑这么聪明能不能用到有用的地方啊。”井项峰遗憾着摇头。
“反正这次我是准备跟你一同去出差了,顺便也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白小晴连忙跑上前挽住井项峰的胳膊。
井项峰无奈的作悲苦状,然后任由白小晴挽着自己的胳膊走出了门外,井项峰的母亲也走出来送别。
“项峰,小晴是个弱女子,你可要多关心她啊。”井项峰的母亲叮嘱道。
“她不欺负别人,我就已经烧高香了。”井项峰撇了撇嘴。
白小晴在井项峰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痛的井项峰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在微风轻轻吹起的一瞬间,白小晴好看的刘海随着脸上生动的表情变化着,井项峰的那颗沉寂忽然狂烈的跳动着,白小晴猛推了一把井项峰,独自气鼓鼓的向前面走去。
两个人拖着行李箱来到火车站后,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时,白小晴顿觉失去了耐心,忍不住开始抱怨,最后还是在井项峰推拉中拽进了车厢里,白小晴找到自己的位子后,就连忙跑过去坐在那里,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坐在旁边的井项峰不禁小声嘀咕着,真是没心没肺。
夜深后,车厢里的人们都渐近疲乏,大多倚在坐背上睡觉,外面黑色的夜空从车厢里闪过时,还有些许零碎的光线照在脸上,每个人在旅途中远离尘嚣,继续脚下那段路程。
井项峰望着对面的白小晴,发现她长长的睫毛在若隐若现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可爱,偶尔的喃喃自语更为她俏皮的个性增添了一份活力,井项峰开始有些自责,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认真的观察这个丫头了呢?于是苦笑着摇摇头,准备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却发现斜对面方向有个人鬼鬼祟祟有些可疑,井项峰立刻来了精神头,假装眯起眼睛,观察对方的举动,只见那个人查看四周的人都入睡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然后悄悄的走出坐位,刚走到白小晴这边时,白小晴却无意识的伸了一个懒腰,就是这个动作,将歹徒吓了一跳,于是他冲上前去,拽起白小晴,把刀架在了白小晴的脖了上,白小晴发觉有冰凉的物体时,才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大声呼喊着救命,此刻车厢里的人们,都被白小晴的尖叫声惊醒,井项峰立刻手指向歹徒。
“你还是把刀子放下吧,你是跑不掉的。”井项峰直视歹徒的眼睛。
“真是笑话,现在人质在我手里,我看谁敢靠前。”歹徒凶险的面容。
所有的人都被震慑住了,有的躲在原地发抖着,还有的直接扭过脸,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井项峰的心里开始异常的躁动不安,一方面顾及着白小晴的安危,另一方面又想着如何制服这个歹徒,对面的白小晴开始安静了下来,眉头紧锁的样子更让井项峰担心。
“你赶紧给我靠后,只要我能离开这里,我就把她放了。”歹徒得意的神情。
“好吧,我让你走,不过你得确保她的安全。”井项峰担忧的目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讲条件,你信不信我一刀捅死她。”歹徒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样的举动着实另身边的人惊吓不已,井项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欠考虑,于是冲着白小晴挤眉弄眼的传达信息,白小晴似乎明白了井项峰的想法,小声的抽泣着。
“大哥,您就好心放过我吧,我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他省吃减用供我上大学……”白小晴早已泣不成声。
井项峰从来都不知道白小晴还有如此好的演技,心里差点乐出了声,但仍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这时歹徒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水果刀在白小晴左右挥舞着,看的井项峰胆战心惊,只是车厢里的人们没有一个人肯拿出手机报警,只是麻木的站在原地观望着动向,好在火车上的乘务长暗中拔打了派出所电话,才在紧要关头制服了歹徒,井项峰看到警察将歹徒带走后,立刻跑过去将白小晴紧紧的拥在怀里。
“小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没事吧?”井项峰紧张的语气。
“我当然没事了,因为我是打不倒地的白小晴啊。”白小晴若无其事的样子。
“傻丫头,刚才太危险了。”井项峰惊魂未定的说。
“呵呵,你终于开始在乎我了,真的好开心。”白小晴说完后便晕了过去。
井项峰怀抱着臂弯中的白小晴,发觉她就是那个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白小晴的勇敢、执著、直率,似乎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中,来到一家医院后,井项峰守在病房的门口等待着白小晴的消息,看着走廊里医护人员的进进出出,坐在长椅上的井项峰两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祈祷着白小晴的平安,过了许久之后,等到井项峰重新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井项峰透过病房的窗口向里面张望时,发现白小晴睡的很安稳,然后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