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爷皇上跟你说话呢?”看着公良赐呆滞的眼神,公良宇小心的瞟了眼台上正坐的皇上,继续提醒道:“你再不抬头,皇上就要生气了。”
排除掉公良宇的碎碎念,公良赐继续思虑着抓住那厮的证据和府内多出的美人。
然而他的不搭理,也引起了公良民心的反感。
“怎么?大王爷连朕的话都不打算听了吗?”
一方是皇上,一方是自己的大哥,看着他们二人,公良宇不免会感到为难。所以,干脆谁都不管,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的好。收回放在公良赐袖边的指头,他装腔作势的朝着公良白亦的方向走了走。
“三弟,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公良白亦习惯性的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沉默的公良赐,“管好你们之事便好,至于弟弟我,你还是不管为妙。”他略带嘲弄的说道。
“也是,你说的不无道理。”思着公良白亦说的话,再想那皇上的性子,还有小时候他同哥哥的所作所为,如若再不提醒,想来哥哥的命也是保不住了。
紧着步子,他缓步重新站在公良赐一旁,半抬起眼帘,他又小心的看了看皇上此时已经便秘的脸色。
随即一把揪住公良赐的袖子,故作严厉的喊道:“大王爷,皇上同你说话,你为何还这般模样。”
皇上会同自己说话,真是笑话,侧目瞧了眼弟弟嚣张不给他留下颜面的嘴脸,他的眼神也随之没了之前的和睦。
“大王爷,朕跟你说话,你当真是当做耳旁风的说?”公良民心努力忍耐着自己想要发出的愤怒,“还是,你觉得朕的话,对你而言也只是废话。”他故意加大音量。
猛地一怔,公良赐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牵强的笑了笑,“皇上真是说笑,臣怎敢那样想,只是方才沉思在了另一界域,耳内也没了出息,故才忽略了皇上您说的话。”
“也罢。”公良赐的解释也不无理论,罢了罢了,身为皇上,他可不能斤斤计较这些有的没。
甩甩袖,他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朕问你,你府上那人抓住了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他礼貌的福了福身子,“不过,皇上,方才隐约听见有关那妖物之事,臣还是有些疑惑。”
对于公良赐的疑惑,皇上也跟着紧张起来,“有什么疑惑,你旦说无妨。”
“臣觉得那妖物并非妖物,或许那妖物是天上下凡来拯救苍生的仙女。”公良赐继续道。
前日大夫人说的话不无道理。既然那美人在自己府上,自己对她也是疼爱有加,那此时他是不是也应该用着那些无稽之谈替那美人说说话,以便今后,容易给她按个名分。
公良赐莫名说出的话,还是给一旁站着的公良白亦带去了,掩耳盗铃的提示。
将军府上没有那妖物的行踪,自己府上也不见那妖物再回。那猜测,她是否又回到了大王爷府上。但是,这毕竟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紧然再看自己身处之地,他也只能站立不动,张着耳朵继续猜测那不确定的事实。
公良赐振振有词的解释,皇上听后也觉得有了几分道理,微扬唇角,他将身子向前挪了挪,平眉问道:“大王爷前日还说杀了妖物,怎么今日就改变了说法?”
“因为,臣这些天有了自己的主见。”
或许此时自己也该说出实情,不管一旁公良白亦与那些大臣们的想法,公良赐缓身走到台下,扬眉看向台中的公良民心,继续道:“不瞒皇言,那妖物前些天被我带到了府上,小有相处之后,臣弟也有了自己的主见。”
公良赐此言一出,便让那本再猜测的公良白亦感亦到一阵寒颤。抬眼轻轻扫过此时皇上依旧不改色状的模样,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随即扫过低头不语的公良白亦,公良民心也随之没了兴趣,“罢了,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就好生照顾着那妖物,如若过些日子妖物有了躁动,也望臣弟能够做出当初决定好的措施便好。”
妖物的行踪原来并不像公良白亦说的那样。不过就算如此作为皇上的他也不能因此责怪些什么?侧身撩袖,他故作开心的朝下招了下手道,“退朝吧。”
“退朝。”一盘的小李子也顺着喊了几声。
伴着小李子的声音,台下除了公良白亦之外,其余人也都纷纷离开了。
望着台上起身的哥哥,他也没了方才的防备,默默的抬起头,他坚定的冲着公良民心的方向喊出声:“皇上,为何要坐以待毙。”
公良民心一愣,随后扭向台下的弟弟,不解皱起眉头,问道:“弟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公良白亦气势汹汹的朝着哥哥走去,“昨日死去的刺客是谁,其他人不知道,作为你的弟弟我怎会不知道。”
“那又怎样?”弟弟的质问与坚定,他想自己也是没了隐瞒下去的意思,重新做回龙坐,他不假思索的凝视着弟弟充满杀气的双眸,笑道:“其实,两年前最开始的那次,我就知道凶手是谁,她之所以那样做,也是因为我,也是因为我这个没有勇气接受她的男人。”公良民心的神情也没了方才的轻蔑。
对视着哥哥的呆滞的眸子,公良白亦也改变了眼神,淡定的听着哥哥讲述出的故事。
公良民心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她长得很丑很丑,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很害怕。那个时候我还是那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树林中也是她将我的脑子治好的,不过现在想想也过了好多年了。”
哥哥含糊不清的解释,他听不出什么?但是看着他落寞的神情,他却可以清楚的看出哥哥对那人的感情。移步贴近哥哥的脸,他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也是因为那个原因,所以你就由着她杀了两年的人。”
“是。”公良民心淡定的转过身,“那也是我早就预料到的后果。”
“可是,您不觉得您那样做很自私吗?”
“是,很自私,但是,那也是我欠她,从最开始,从全宫上下都认为我的脑子是祖先们保佑好的时候开始。”
那段感情是他的痛,是除了古良水之后他的痛。
“我爱她,喜欢她,但是因为她的面貌,因为她的身份,我不敢接受她。”扫过弟弟依旧不变的表情,他也没了解释下去的意思,“也罢,这些跟你说了你也不可能懂,你走吧。”
他说出的感情,公良白亦怎么可能不懂。
就像那年经历到的痛,(古良水)他怎会不了解哥哥对那人的感情。那种喜欢上一个自己不能喜欢上的人,爱上一个自己不能爱的人,真的很痛苦。
但是,自己明白的痛,他也不能表露在哥哥眼前。遵从娘亲的警讯他绝对不能同哥哥说出自己对阿水的心意,以此伤了哥哥的心。
“是,那臣弟告退了。”考虑到后果的公良白亦也乘机退了下去。
空空大大的王宫之内,对他公良白亦,他也只能过多的去隐藏自己对他的了解。
不管是古良水还是已经离去的凡凡,他都看得很明白。
凡凡对自己的爱是付出,可是自己却不能接受她的付出,就算心底对她的爱很深。阿水对自己的感情也只限于那傻哥哥与妹妹的关系,几年的相处,他看的出阿水和弟弟的感情。
可是,知道又能怎样,现在的她们也已经回不去了。
好几次他都梦到弟弟哭着拿着长剑,一点点宛着自己的胳膊,然后依旧笑着看着自己,“哥哥,我只是个玩物,如若今天哥哥不需要我了,那我也可以随时献出自己的生命。”
那个梦很真实,真实的让他害怕。低垂眼帘凝视着自己腰间别着的玉玺,他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
小李子看着皇上的模样,不禁也担心起来,“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小李子,弟弟虽说已经不理朝政,可每当看他认真模样,朕也知道,他还是放不下,所以。”他停顿了一下,“朕觉得自己欠他的太多,就像对待凡凡一样。口上说的不关心,其实心里已经在乎到了不知何等叙述的境界。凡凡已经离开了,朕不想再看着弟弟离开,从小到大,他总是说自己是朕的玩物,虽说现在不说了,可是朕看得出,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再顾及朕的感受,其实,对朕而言,朕倒希望他能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权利,拥有自己的主见,不再被人玩弄。”
轻手握在前身,小李子也不再猬缩自己的想法。
“皇上,依奴才看,三王爷已经长大了,您想,在他放权的这些日子里,他何尝不是每天都将自己留在最后,与皇上商讨自己的主见。”小李子含着腰,“故以,皇上您也应当感到高兴,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活在当下,也正是皇上应当考虑的。”
活在当先,他真的能像小李子说的一样活在当下吗?公良民心质疑了。
大王爷府内。
“妈妈,我说你能不能赶快走啊。”
“我知道了,但是,你也记住妈妈跟你说的话,好好与同学打交道,受欺负了也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你们赶快走吧,再不走,我永远都不回家了。”
大娘的离开,对于白凡凡来说或许是再好不过的好事。
抱着棉被,想念着那时妈妈对自己说的话,白凡凡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妈妈爸爸,凡凡好想你们,凡凡答应你们从今以后,凡凡不会再任着性子去胡乱认亲人了,因为,凡凡只有你们,虽然,凡凡再也见不到你么了。”她难受捂着心口,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