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王爷。”随之,顺着公良白亦的意思,他也不再拘束些什么?
弟弟的所作所为完全超乎了黎明晰的猜测。但是,看在王爷对他的喜爱之上,他又能说些什么?
凝眼望着古良水离去的方向,此刻,他决定不再对古良一族手下留情。
“公子是你吗?”躲在树后的韩心,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公子,我是韩心你还记得吗?”
韩心是谁,他怎会知道!
假装住自己本该存有的正常,黎明义不明白的看了眼了愣在原地的哥哥,问道:“哥哥,她是谁。”
黎明义的声音,将他的计划的想法斩断,缓过神,他不以为然的扭向弟弟疑惑的方向。
“大将军,我是韩心,你难道忘记了吗?”韩心焦急的抬眼看着他,“那年你和公子救了我,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吗?”她边说边向他靠去。
“没有忘记。”黎明晰不自在的朝后退了退,“我记得你。”
就算忘记了救她的经过,他也不可能忘记她对弟弟付出的一切。一年半载的追踪,每夜他都会在房檐上看到这个女人。每天半夜,他也都能听见这个女人同弟弟的开下的玩笑。想着,他又不自觉的凝视上了黎明义的脸,又不自觉的回顾起以前的弟弟。
“大哥,我不回去,你是将军而我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小人物。”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黎明义懊恼的逃开他的眼线,“不怎么样,你是将军,咱们本就不是一条道道上的人,你又怎会知道我心中的苦,算了,也罢也罢,我不诉苦了,我不跟哥哥你诉苦了,行了吧。”
黎明晰打断道:“我从来都没有阻止过你干任何事情,今天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跟古良一族扯上关系,也不要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格。王爷,不了解你,作为哥哥的我,怎会不了解我的弟弟。”
“你了解我,你了解我就不可能跟着我。”他继续懊恼着,“古良一族永远都不可能和我扯上关系,以便是真的扯上了关系,那你也应该替我开心。”
“不可能,你只要和古良一族的人扯上关系,我定会将她千刀万剐杀个遍。”
黎明晰出神的模样,引起了黎明义的注意。凑步贴近哥哥身前,他缓慢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哥哥,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禁让他一颤,“你刚刚问了什么来着?”
“我刚刚问你,她是谁。”他悄悄的指了指不知何时被黎明晰退出距离的韩心。
看着韩心,他无神的转过身,“她是你府上的丫鬟,可能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来到了这里。”黎明晰的解释很简单,但是也很明确。既然是自己的府上的丫鬟,那按理来说也应该回到自己的府上。
黎明义面带微笑的看着韩心,轻声道:“韩心,走跟我们回家,不要再麻烦王爷了。”
公良白亦站在一旁,显然没了插嘴的机会。扶着石桌,他重新坐回方才起身木凳。
“王爷,那我们告辞了。”拉上韩心的袖子,黎明义礼貌的走到公良白亦桌前,“过些日子的,平静些了,我陪您喝酒。”
公良白亦拿起手旁的酒壶,调侃的看着他,“那今日为何就不能。”
“因为这些天的事情,我得赶快回去收拾收拾。”他有些为难的且了下身,“改天,我一定来陪您喝酒,一定不会扫兴。”
以前作为黎萧然的时候还是个不懂行酒的小毛孩,自然看着他手中握着的酒壶,他会觉得恐惧。再听哥哥讲述的,公良王朝的小王爷可是一个能喝能打的英雄豪杰。可再看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心机十足只为生存的小人物。如若今日真的应了与他同乐饮酒的豪言,那也必定会将他惹怒。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想来以这王爷的性子,看到自己喝酒后的那副模样,定会将自己来个千刀万剐。
拍桌起身,公良白亦也失了同他玩笑的雅兴。
“看你的表情,也定是为难的,不玩笑之说,回去好好养身子,今后我也是个忙人,亦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也不必在担心同我喝酒的闷事。”
别人不了解他黎明义的酒兴,他还是较为了解的。三杯必醉的黎明义,说实在的,同他喝酒,也只为行行那说不出的苦。
抿嘴一笑,公良白亦淡定的走向不知为何愁闷皱眉的黎明晰身前,轻声道:“以前怀疑过你是他的哥哥,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真的是他的哥哥。今后如若有机会,望你能同本王喝上一杯。”
“我也希望能同王爷喝上一杯。”黎明晰笑道。
大王爷府内。
“王爷,您这是在找什么?”大夫人疑惑的站在离他不远的桌前,“是不是皇上今天又为难你了。”
“不是。”公良赐慌张的拿出被小册应在最底层的状告,“那日王府后的案子有误,今日听他人诉说,御寒那太监也只是鲁莽罢了。所以,明日,夫人你帮我将那太监送回三弟的府邸。”
太阳偏西之时,白凡凡与他说的那些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握着状告的册子,他恨铁不成钢的又瞥了一眼桌上的册子,“小厮安炳章,你既敢坏我好事。等着,等我搜集到你的所有罪行,我定将绳之于法。”
“王爷,你在说什么?”大夫人继续质疑的看着他,“还有,那御寒的事情,你当真要将他送回去吗?”
公良赐不犹豫的答道:“送回去,夫人,本王当你是我的知心人,所以才会将此事交给你,出去吧,本王今夜不休息了。”
门外,三夫人焦急的阻拦住大夫人的步子,抽噎着眼泪,“姐姐,我我等你等的好苦。”
“你怎么来了。”看着她的脸,大夫人不紧不慢的拉上身后的木门,“你不是回娘家了吗?”
三夫人委屈的抹了抹了脸,“姐姐那件事情我也是没了办法,才来找你的,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啊。”
虽说,他们三个夫人平时的关系不是太好,可是,再怎么说也是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姐妹关系。自然,她的请求,身为大夫人的她也不想再拒绝。抻手扶住她的胳膊,大夫人的神色也跟着慌张起来,“怎么回事,你好好说,不要着急。”
三夫人难受的底下头,“姐姐被那个府上传出的人玷污了,我我就在旁边站着,姐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什么人。”大夫人猛地一怔,“妹妹说清楚些。”
“那人叫安炳章是王爷的马夫,今日下午,我们本要回娘家,可是,可是,半路上那人像是疯了一般,将马车停在了那荒郊之外,然后。”今天的一切她都不能接受,含着眼泪,她不知所措的蹲下身,“然后,姐姐为了我,将我从马车后踹了出去,我我就那么跑啊跑,跑啊跑。但是,又不知怎么回事,那马车又向着府里的方向行了回来,那个时候我好害怕,好害怕。”
三夫人再也讲不下去了,呆滞着眼神,她无力揪住大夫人的裙边,“姐姐,她们在那里,在那里,姐姐就在那里。”
透着月光,白凡凡眯眼看着不远处蜷缩在一起的身影,笑道:“小厮,你还真是大胆啊。”
她不怕死的又向前走了走,“自己犯下的罪,既然全全诬陷在了那人身上,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耳边熟悉的声音,使他变得惊慌,推开身下的女人,他慌里慌张的站起身向着黑漆漆的茅房跑去。
浅浅一笑,白凡凡随手拿起兜里不知何时出现的石头,朝着小厮的方向丢去,“跑什么,把衣服穿好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
不偏不倚的距离,石头将小厮砸了个正着。石头不偏不倚的位置,也是小厮最耻辱的地方。
捂着自己的要命点,他像个哈巴狗似的开始乱叫:“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跨步走到女人身旁,白凡凡急忙蹲下身,将她的衣服向上扯了扯。
然后,大斥道:“你还真是谁都不放过。自己犯的错误嫁错于那连情感之事都不懂的小太监身上,你的脸皮还真是厚。”
“不是的,那件事情,是是王爷做的,不是我,那天那天你的行踪也是我告诉他的。你你饶了我,我我发誓,我我以后再也也不犯了。”小厮吃痛的捂着自己要命点,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自己的罪行。
“不要放过他,求求你帮帮我杀了他,不要放过他。”白凡凡身下的女人虚弱的抓住她的手腕,哭哭啼啼的诉着苦,“我是这里的二夫人,我只求你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求求你帮帮我。”说完,女人便晕了过去。
也是,一个人想要保持住自己的清白,也只能将那犯罪之人杀除。
轻手放下女人失力的单手,她无奈的走向小厮,“其实我也不想杀你,你只要答应我去和王爷说清楚,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