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
对面突然传出的熟悉,引起白凡凡疑惑,避开一旁死缠烂打的公良白亦,她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觉皱了下眉,“你是谁?”
还没等男人开口,公良白亦便抢先道:“他是欧阳舒默,那个诬陷你的小子,难道真的忘记了?”
“忘记了。”白凡凡顺势朝着公良白亦身后移了一步,“走吧,回府。”
“凡凡。”欧阳舒默脸一沉,委屈的看着他们。
公良白亦被他看得难受,随即将白凡凡揽入怀中,瞪着他,“欧阳大公子,有何贵干?”
欧阳舒默失落的看着白凡凡,“我只想跟她聊聊。”
感觉到怀里女人的胆怯,公良白亦继续瞪着他,略略加大了些声,“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同意。”
“大哥。”不远处,欧阳修平息走到他们身前,回头看着自己神志不清的大哥,“认错人了,走吧,不要再闹了。”
欧阳舒默牵强的摇了摇头,执拗的盯着公良白亦怀中躲着自己的女人,“不是的,她就是我的凡凡,不是别人,二弟,就是她。”
“不是的。”
“我。”看着欧阳舒默,白凡凡小心开口,“我我不是。”
“你是。”
“她不是。”故意打断掉欧阳舒默自作多情的认为,公良白亦漠不关心的拦着白凡凡绕过他们,随即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想多管闲事不成。”
“我。”
“你什么?什么都不要说,有我在就不可能再看着你和其他野|男人在一起,明白。”
“明白。”被他说的无奈,白凡凡也只能选择听话,随步跟着他朝着王府走去。
一路上,回转当初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即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她想知道原由,可再想公良白亦那阴晴不定的品性,便生生将疑惑咽了下去。
“他变成那个样子,纯属他自己的原因,和你没关系。”停下步,公良白亦环臂圈住她,侧身腻在她耳边,抬眼看了下府门,“但是,今夜我不想回府,咱们去另一个地方如何。”
白凡凡愣地不动,仍他胡来,想了一下,才说,“不要耍我,要不然我立马离家出走。”
“不会。”说完,他笑着挽住她的手,笑得像个孩子,“今日,我要和你做一回真正的夫妻。”
白凡凡没有拒绝,只是安静的跟着他,安静的感受着他手心传出的温热,她欣慰的扬了一下嘴角,望着他明朗清晰的侧颜,感受着他不再冷漠的感情,她想哭。哭,这五年里对他割舍不断,藕断丝连的感情终于有了结果。
“凡凡,你看那边,听皇上说你喜欢烟花。”
“不喜欢。”瞧着他,白凡凡淡定的摇了摇头,“烟花什么的我不喜欢。”
闻着她的声音,公良白亦头也不回的望着烟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因为烟花就像我们的感情,没有一丝深刻可言,凡凡,对不起。”
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对这个高高再上的王爷而言算什么?
真心还是实意,她又怎会知道。
“你真的爱过我吗?”她神色恍惚的看着他,“说真话,不要像上次一样,说假话。”
“爱过,上次也不是假话,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当时你梦说,你喜欢一个叫黎萧然的家伙,但是,你又说,等一个人,很难,所以你不想等了,你放手了,决定真正的放手,还说对不起。”公良白亦认真的望着烟花。
然而,也是烟花,她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连她都不知道为何会爱得无法自拔的男人。
烟花,终究只是一时,散开,璀璨,消失,不偏不倚的三个步骤,算什么?烟花一谢,一切也会回到原点吗?她害怕会那样。
随着她的恐惧,烟花消失了,结束了。
一切回到死寂,紧紧握着他的手,她害怕他会像烟花一样,消失在自己暗淡无光的人生中。
继续感受着她莫名传出的担忧,公良白亦返身将她护在怀里,低目盯着她眼角慢慢滴落的泪滴,听着她传出的抽泣声,为难的抿了下|唇,俯身替她拭去眼泪,“怎么哭了,不喜欢咱们走便是。”
“你真的爱过我吗?”白凡凡委屈的扬起被泪水覆矢的眼帘,“你会离开我吗?说实话,不要撒谎。”
“爱过,我也不会离开你。”他轻轻拂过她唇边的泪,随即放在自己嘴边,“我会义无反顾的保护你,爱惜你,凡凡,我答应你,本王答应你一定不会在离开你,你也不许再莫名消失。”
“恩。”听着他对自己深情的告白,白凡凡深深的点了两下头,“不会离开你。”
对他的感情亦是如此,自私,无力,但却充满说不尽的甜蜜。
跟他走进当初被他带回府的客栈,习惯性的望向当初林枫坐落与自己告白的小坐,白凡凡轻声叹息,“也不知安尔和林枫如何了?”
“她们过得很好,林雄将掌权交给了林枫,安尔也如愿与他成了亲,只是,当初你不在。”他俯身温柔的在她唇边啄了一下,“现在回来了,就好。”
回来了,一切都回到了初点。
那个阴谋的林枫已经长大,那个阴险的安尔也长大了。
“白亦。”踮起脚尖,她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歪头盯着他散着阴郁的眼眸,“从今后,你必须听我的,不准再逃我,躲我,也不准再明知故问,更不能去找其他的女人,从今后,你必须只有我一个王妃,因为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这怎么行,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若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不得郁闷死。”略显失望的耸了下肩,公良白亦故意挑衅的推开她。
低眉盯着被他推开的胳膊,白凡凡笑吟吟的看着他,“最重要的是,若你再推我一下,咱们立刻马上恩断义绝,可懂。”
闻此言,公良白亦无奈的眯了下眼,继续挑衅,“不懂。”
“是真的不懂吗?”白凡凡学他眯眼,“还是真的无情,恩?”
“我。”
“什么?”
“没什么?”又是一阵无奈,公良白亦笑嘻嘻的弯身揽住她的细腰,“咱们已经有五年了吧?要不再生个闺女吧?这次,我一定在你身边好好呆着,你说如何?”
“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倒让她记起了那日生两个小家伙的模样,痛苦,却是无言可吼。
如今,若是再让她来上一回,还不如直接将她丢入阎罗殿。
“不好。”她变得失措。公良白亦仍是一张无害模样,返身推开房门,“没什么不好的,进去吧。”
“不行。”带着一头虚汗,白凡凡完全没了形象,扒着木柱,“我错了,想要闺女,去找别人吧,我我还是算了,有慎儿和沫儿我就知足了,真的。”
“这怎么行。”公良白亦含笑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指头,“这次肯定好好的,不怕,不怕。”默然想想那夜她那紧张的样子,不觉也成了他的笑点。但为了她那唯一的尊严,他也只好温柔。
“那是第一次,这次肯定不痛苦,乖,进去吧。”
“不行,不是你生,你肯定不知道。”
“我知道,走吧。”
“知道个毛线,你不是女的。”
“...”公良白亦彻底被她弄得没了情趣,松开手,他依旧温柔的看着她,“那就算了,进去我陪你休息,不动你。”
白凡凡警惕的竖起三根指头,“发誓,我就相信你。”
公良白亦听话的竖起指头,“我发誓,不动你,直到你愿意为止,总行了吧。”
“行了。”说完,白凡凡畅怀的松了口气,小心谨慎的绕过他朝屋内跨去。
随即,公良白亦也跟着进去了。
热气缭绕,眯眼走到榻边,白凡凡习惯性的脱掉白靴,盯着榻边放着的被褥,随即又忙乎不定的歪头瞥了眼桌前暗自喝茶的公良白亦,“不准动我。”
“不动,睡吧。”打眼瞧着她,他好似无事的抿了口茶水,“但是,给我留点位置,我洗好也要睡觉。”
“洗什么?”听他言辞,白凡凡不由红了脸,可为了自己安全,她又加了句,“你睡地上可以吗?”
“不可以。”公良白亦边说边脱掉外衣,“我说了,今夜咱们要做一回堂堂正正的夫妻,而且,我答应你不动你,就不会动你。”言毕,公良白亦利索的走到池子边,舒服的撑了个懒腰,侧头扫了眼那边偷偷探头的女人,“不许看,要不然就不一定了。”
“奥。”待他完全进入池子,白凡凡这才完全松了口气,拉着被子,睡了过去。
夜半三更,嗅着鼻尖上缓缓呼出的香气,白凡凡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随即不紧不慢的推开他,吧唧了两下嘴,“有苍蝇,好烦人。”
就着烛光,公良白亦静静的看着她,小声问道:“说实话,沫儿是不是你和凌日轩的。”
“不是。”白凡凡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沫儿是我的小山,我的小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