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去了不好。”白凡凡执拗的拉着凌日轩的袖子,不好意思的瞟着那边依旧悠哉谈心的两个人。
“可是,不过去小山会饿。”凌日轩好笑的瞅着怀里的小山,“他的小肚子叫的很响,做娘亲当真要那么狠心吗?”她顾虑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虽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听古良水一分一毫的讲述,想必阿凡是真的害怕了?王朝之争本就不是她一个女人可以掺和的,就像当初被挂死在城门上只想与世无争的娘亲一样,阿凡也只想做个与世无争,只想平淡的女人。
可是,世道不同,如今不承认喜欢她的三王爷,再加上那纨绔的大王爷,阿凡又怎能平安度过这王朝间的争夺。
“小山饿不死的,再说就算饿死了不还有你这个大夫吗?”白凡凡含羞的瞟着他久久不肯离开自己的眼睛,有意的摸着小山憨憨入睡的小脑袋,“昨天小山那症状都能被你医的跟个没事人似的,所以,我相信小山肯定不会饿死的。”
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白痴,异想天开,轻轻拂过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凌日轩轻笑道:“是不会饿死,可是你呢?为何总是这么不听话,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三王爷不会伤害阿凡的。”
“他是不会伤害阿凡,但我就是不想过去与他正面相碰,凌日轩就当我求求你了,不要带我过去了。”白凡凡可怜兮兮的仰着脸,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轻轻捏住她对着自己的鼻头,凌日轩也只能牵强接受,“好了,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
“恩。”白凡凡略显幸福,但又尴尬的接过他怀里的小山,随即朝着树后又移了两步。
凌日轩过去了,但是,看着他夹杂忧伤的背影和方才呆滞不懂明显悲伤的眼眸,难道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吗?难道他还是因为那日客栈内自己与三王爷的事情生气吗?
所有的疑惑都像是一个看似好解却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团。
以前她以为自己能够揣测所有人的内心,也因曾经自己的小理想,她无时无刻都在多管闲事。但是那自以为是也截止于今日。不管是楚郡主,黎明晰,还是那些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和怀里躺着的小山,她对此都已迷茫。
或许当初白皓说得对,“了解一个人,其实就是疑神疑鬼的开始,最后你才会发现那都是假的,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为什么?其实她最终都不知道为了什么?为什么?亦或者,知道了原因又能怎样,借鉴吗?多么可笑。
“活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白小皓无奈的俯视着这个将自己忽视在外,沉迷与自己想象之中的女人,略带纠结的笑道。
“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白凡凡不为他的出现而感到惊讶,因为已经习惯他的出现。
“但是,为什么就算我想活在当下,可是我还是感觉凌日轩再逃避我。”不知为何,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问出这等白痴的问题。
白小皓平静的对视着她充满疑惑的双眸,随即看向那边与黎大将军和三王爷站在一起的凌日轩,淡淡道:“猜疑是对的,他是在逃避你,是因为他恐惧你的消失,恐惧你的一切,甚至害怕和你在一起,然后你会因为他的原因受到伤害。”
因为他的原因受到伤害,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又为何,在白小皓分析出的瞬间,她既觉得他说得有理。
看着她痴傻不问天真的样子,他继续道:“不过,若是真的想和他一起,喜欢他,你就应该好好与他一起,帮着他去克服那心理多余的想法。”
白小皓的见解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见解,倒像是一个经历风霜之后的人士。不过再忆想那****讲述的小时经历,或许就像自己想的那样,他本就是一个经历风霜后的人士。
“所以,不要想了把孩子给我,过去吧!想再多也无济于事。”笑着拉过她迟钝不肯放手的小山,白小皓假装斥道:“放手!”
想在多也是无济于事,也罢也好,就像小皓子说的,就算想的在多,她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回到曾经。
“给你。”缓缓站起身她也不再迟钝,松开小山攒着自己袖子的小手,她故作开心的朝着凌日轩走去。
“日轩,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女人还是来了。”公良白亦嗤笑的探着凌日轩身后笑嘻嘻的女人,又饮了一口酒,“不过来了也好,来了找她算账。”
黎明晰晕晕糊糊的拦住公良白亦晃着的酒壶,平眉问道:“算账,为何找她算账。”
“因为她,城门外的土匪没了对手,身为将军,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接到阿水的求救,他便放下兵权赶回王府,继而留得一波土匪在外乱嚎。既是那乱嚎之后促成的后果,可想而知之说,想必最后这事在被那在场凑热闹的公良宇传到了皇上耳中,自己的王权又会变成一场秋波,随风消散。
“后果不堪设想,那您还不回去。”黎明晰大斥道,“这样下去,您会变成空巢纸鹤,最后失去一切,这等后果我怎会不知。”
“你知道就好,不过,无所谓,对那王权之力我本就不在乎。”他迷迷糊糊的又喝了一口酒,“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以前,就像你的欣儿一样,我的阿水也是如此,现在呢?我和那傀儡又有何区别,流言蜚语说我是混账,说我是杀人不眨眼,可是那都是我想要的吗?不是。”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略不同人的想法,看着这样发疯埋头的三王爷,白凡凡不觉的放慢了些脚步,不敢吱声。
“王爷,不好了。”蹭过漫步于此的白凡凡,御寒无助的看着已经喝醉的王爷,哭道:“王爷,那土匪已经进城,皇上也得知了此事,说是您再不解决,就讲你招入王宫,永远都不能出宫。”
公良白亦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笑道:“无所谓,王宫内除了剥夺了我的自由,其他的我已经无所谓了。”
“不行,王爷不能进宫。”得知其中深意的黎明晰一把拉过公良白亦腰间的令牌,“这件事情我去解决。”
“你现在的状态也只是去送死。”公良白亦眯眼凝着这个执拗不分场合的黎明晰,吼道。
“王爷的状态也是如此。”黎明晰不为所动的推开他。
顿着步子,观赏着属于他们之间的悲喜,亦许这一切的罪魁后手还是自己,不为那曾经立誓下的感恩,只为那内心中无法销毁的愧疚,白凡凡笑着走到凌日轩身后,低眼凝视着黎明晰手中的令牌,假装不懂的问道:“这个是什么?好漂亮,能给我玩玩吗?”说着,她便顺手将令牌抢了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那是能玩的东西吗?”低眼睨视着白凡凡手中的令牌,凌日轩不解的问道。
她知道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性子,也知道他看出了她的动机。所以,对他,她也只是会心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两个人已经不行了,你呢?身为医者也该好好的照顾一下他们,至于我呢?”她还在笑,“也该分得轻重了,因为轮嘴上功夫你们没人能说得过我。”
话音还未落全,白凡凡便已机智的拽着御寒离开了。
紧蹙的眉心中充满的是担忧,斜眼撇着这个自作主张将自己拉进这场纠纷的臭丫头,御寒委屈的缩着脖子,小声道:“凡凡,我不想死。”
“没让你死,只是去玩玩。”她边说,边一把揪起蜷在树下的白小皓,头也不回的说道:“把孩子放下,跟我走。”
见此阵势,白小皓二话不说的将小山放在地上,慌张的站起身,紧着白凡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有来历不明的土匪,想着和你的职业怪像,所以带上你一起。”白凡凡不停步的解释着。
“和我像,你的脑子没问题吧?”白小皓不服气的皱起眉,但始终都不敢停步的又问道。
“没问题,我好不容易振作些了,你别给我捣乱。”白凡凡握着已经出汗的手心,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府门,不禁看向一旁的御寒,胆颤的咽了下喉咙,“人多吗?”
御寒胆怯的道:“多,但是因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在哪里?”
“多,但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在哪里?”贴着木门,古良水好笑看着御寒哆嗦的小腿,“白凡凡你不会还想像上次一样去送死吧?”
“送死,姐姐你可不能这样说话,我们只是想要去接近一下民情,与他们交流下。”跃身站在白凡凡一侧的古良弗如一脸得意的看着古良水淡定的表情,“难不成姐姐挡着我们的路也想和我们一起吗?”
“这件事情不能让白凡凡出面。”背手走到白凡凡和白小皓身后,楚惊天懊恼的扫过这一行不知天高地厚只懂皮毛的小屁孩,“你们也不能出面。”
他们的出现其实都在白凡凡的掌控之中,当今世道能像她们这般多管闲事的人除了自己还能谁?切齿一笑,白凡凡顺势拉住楚惊天的袖子,霸气的拍了两下白小皓的肩膀,虎视眈眈的说道:“大叔,你还不了解我吗?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