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出院后,和领班的一个女生好上了,听班上同学说起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什么送礼物,什么雨中漫步,什么海边看夕阳的,听得他们说得有板有眼,我也真信了,因为这完全是莫北会做的风格。
上电脑课的时候,莫北在我旁边,我微笑着说:“在海边看夕阳的时候有没有玩追逐呀,她手拿丝巾奔跑,时不时扭头对你说:‘快来追我啊,快来追我啊’,你在后面故意放缓脚步追不到她,温柔地对她说:‘宝贝,你真坏,等会抓住你了我要让你好看。’”
莫北的脸奇迹般瞬间脸红,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他说:“你听谁胡说什么了。”
“怪不得最近一放学就跑,溜得跟阿童木一样快,勾搭到哪个纯情少女了。”
“什么勾搭不勾搭的,是朋友关系。”
“哎哟哎哟。”我笑得特假地说:“是朋友玩什么雨中漫步,整什么海边夕阳,听闻那个女的成绩特别好,你怎么泡到乖学生的呢。”
莫北居然有点自豪起来:“男人有钱跟谁都有缘。”
“臭不要脸,那都是你爸的钱。”我丝毫不客气地唾弃他。
“你别老这样,怪不得没有男生追你,是我都不想惹麻烦。”
“我在说你,你别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来。”我危险地眯着眼睛看他:“别忘了我有你妈的手机号,你要是不从实招来,我一个不小心按错键,一个不小心拨打了过去,又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你也知道后果吧?”我的眉毛特贱地往上动了动。
“你怎么不去死。”莫北装作一脸无情地说。
我一脸说不说随你的表情,急得他最终说出了真相:“我说出来你不能骂我。”
我没有考虑那么多,点点头答应他。
“其实……她挺好的,我没和她在一起,不是那种关系,真的!”看我一脸不相信,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我连她的嘴都没有碰过,有时候牵牵手而已,不过我对得起天地良心,都是她主动的,我一直都是处在被勾搭的角色,哪里主动过了。”
他靠近我小声道:“她是他们班的语文课代表,成绩很好,我最近的学分被扣得七七八八了,再扣下去得又打电话给我爸,不交作业虽然扣得不多,小数也怕长计啊,她现在每天都帮我写作业。”他瞄我一眼便不敢再看我:“现在你知道了吧,她喜欢我,帮我写作业,我觉得亏欠她,平时会给她买点礼物当作酬劳,有时候她约我出去,我也不好推脱,被同校的一些同学看到了,以为我们是在约会,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她。”
“你真贱。”我鄙视他:“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这样跟人家玩暧昧居然只为了让别人给你写作业?”
莫北心虚地不敢看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想给钱班上的同学,问问他们谁愿意帮我写,你不觉得这样会让人误会你是在耍大牌吗,刚好那段时间玩微信查看附近的人遇到她,我随便加了,她主动送上门,事情也不知道怎么顺其自然的发生成现在这样了。”
“不能原谅,你太自私了。”我把桌上电脑老师刚给我们发的试卷作业推到莫北的电脑桌上:“让她帮我的作业也做了。”
“你!”
“要是她不愿意,兄弟。”我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牺牲下你的美色也是要的了。”
“”
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朋友有了更好的朋友,你会不会比失恋还伤心。
我从来不会思考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很无聊,我朋友不多,出去冷晓傅,算来算去不过莫北一个。
直到莫北和那个所谓的乖乖女学生走得更近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无所适从,我慌了。
有时候在校园里我甚至看到他们笑着在楼下花园散步,特别开心的样子,他们不牵手,不暧昧,平淡如水地交谈着,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看他们的样子都很高兴。
女生的长相一般般,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头发长长柔柔的,斯斯文文,很乖巧的样子。
她真的把我的作业每天都完成了,莫北和她的关系也走得更加了,要是有人来问我:“刘小幺你看,莫北都不和你玩了,你说用你的作业换走莫北,你觉得值吗。”
值,怎么不值了,有什么不值的,我现在每天乐得清闲,没有作业也不用被他在耳边吵个没完。我心里不痛快地想。
有一次下课的时候,很久没有好好呆在课室的莫北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孤僻成性,不善言表。”
我瞪了他一眼:“平时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好口才呢。”
“好了,我不跟你扯,我去散步散步去。”他对我摆摆手,转身往教室外走去。
我心里难受,又不知道怎么说,在出租屋里每次想和冷晓傅交谈,张开嘴也不知道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冷晓傅最近很忙,他总是有一堆东西忙,初中的时候他喜欢看书,初中的时候他喜欢参加活动,全世界像是只有我才那么空闲,连莫北都忙着和那个女生相处,我什么事情都没得做。
莫北找我说话,我也不愿意搭理他了,我觉得是他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他终于在一次课余时间没出去的意思,到我身边问我:“刘小妖,我哪里惹到你了。”
你哪里都惹到我了!你哪里没有惹到我了!我憋住心里话,嘴巴抿成一条线,就是不吭声。
他见我狠下心来,只能转换态度,把他的椅子搬到我身边,坐下来对我很嗲气地说话:“刘小妖小朋友,你为什么不理我呀。”
我娇滴滴地回以一句:“因为刘小幺小朋友想喝奶奶啊,快,莫北妈妈快把你的上衣脱掉。”
莫北捏住鼻子:“禽兽,你终于开口了吗。”
我拳头一挥,砰!莫北放下手,鼻子动了动,血从鼻子里头滑溜溜地流淌滴下。
感觉到鼻子有点痒的莫北伸手擦了擦,大呼一句:“你出手为什么那么重啊思密达!”
我的火气见血被瞬间燃起瞬间,一手又是一挥,这一拳往他的肚子下去。
“因为我生气了思密达!”我说。
“你这死女人!”他也火起来了,两个人都吼起来,有的同学见出血,忙跑去办公室找班主任。
“你不看看你以前是什么德性,死跟尾狗,现在有新欢了,无聊就凑过来找我聊几句,你******以为你找小姐啊!”我一拳头往他脸挥过去,他用手一挡:“嘻嘻,我才不会让你揍到我第二次。”我的拳头往下移,狠狠地在他胸前又是一锤。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