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拥挤得只有自己,剩下的唯有寂寞,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每天只想着睡着。
我想告诉冷晓傅我又做噩梦了,醒来时一身冷汗,我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被梦影响自己的情绪,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于是乎,从凌晨四点到现在临近中午吃饭时间都不敢睡。
中午吃饭时间了了吃了几口,我穿上大衣裹上围巾就出去了,莫北和他的小表弟都疑惑地对视一眼。
“她大姨妈来了吗。”小屁孩说了句让莫北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
几秒,莫北点点头:“或者是经期前奏,大姨妈快来时,很多女人情绪波动都比较大。”
小屁孩点点头:“嗯,那我们别惹她了。”
其实人因为有太多的束缚才会让人不能痛快的做出决定,于是,有的东西明知道遗憾了,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去了爷爷和年的墓碑前,他们是两邻居,现在不是清明,一大片墓园没有一个人,连看暮的都不知道躲哪里取暖去了。
我看着他们的墓碑,什么话都说不出。
“请保佑我吧。”临走时,我又回头对他们说话:“我不祈求有多大的幸福,让我和冷晓傅不会分开,你们不在了,就他一直陪在我身边,要是他也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风吹得呼呼响,我没有像小时候感觉到爷爷奶奶的存在,或者他们都投胎了,没有人会永远去保护和等待一个人,希望他们下辈子都能好好的。
如果可以,请让我们再相遇。
回去莫北家,我买了一堆想吃的零食,莫北的小表弟见我一坐下来就走抓住我的衣角。
“先生,请把你的手拿开,真是的,你弄脏我的衣服了。”我看着他干净的手,故意说道。
“我明天走了。”他说:“死女人,我舍不得你。”
我心一酸,想把他抱在怀里,他也没有抗拒,可是几次努力下来,我都没有力气把他抱住。
他火了:“松手。”
我尴尬地松开手,他理了理被我弄得衣衫不整的衣服,钻进我怀里。
“等我长大了,我会来接你。”他说。
“接我?”接我当新娘子?这娃娃,他其实和普通孩子一样,虽然平时爱装逼了点,我矫情地吸了吸鼻子。
他从我怀里下来,一表正经的看着我:“我一定会来接你,女人,到时你就是我的朱莉亚。”
接我过去当保姆吗!
莫北在一边看到,羡慕地感叹:“和你相识那么久,你都没有抱过我。”
“你也想被我抱在怀里?”我说。
“可以?”他情绪激昂起来,眉毛特贱地向我扬了又扬。
“你一个七尺男儿做一个一米六的女生怀里,你不觉得像美女与野兽吗?”
小屁孩搭话:“哥哥是美女你是野兽。”
“你这小嘴能不能少气我。”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小屁孩被他妈妈接走的那天,我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情景,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上了车,莫北目送他们离开,进来欢呼一声:“宝贝,现在就剩下我们了,我们甜蜜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朱莉亚也笑着道:“少爷和您的感情真好。”
“莫北,你说你表弟为什么那么臭屁。”我顾左右而言之。
莫北坐在一边,整个身体都砸在沙发上,“他爸妈都这性格的人,胎教和环境因素吧。”
“真可怜。”我说:“莫北,和他比起来你幸福多了。”
“是你遇到我,你幸福多了。”他纠正我。
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不说话。
有的人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活着,有的人,想要成为所有人的聚焦点,家里才装修好,不管里面的异味有多重,我都选择了回家,莫北家呆久了,人都觉得烦了。
这段装修的日子,我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躲在莫北家不闻不问,冷晓傅的微博难得的有了更新。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在哭吗,我讨厌你现在的样子。对我而言,我没有被他抱在怀中的记忆,我一直都是感情没有明显起伏的人。——来自冷晓傅的微博。
升学高三,初开学,我并不觉得时间有多紧迫,悠闲得与往日没有区别。
上任的学生会主席毕业了,为了让群龙无首的学生会更好为学校服务,今年竞选学生会主席的事情一开学就开办了。
学生会所有人都踊跃参加,他们真好意思,什么等级的都有,虽然我不赞成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不过我真不明白,一些连进初赛机会都不会有的人,为什么会那么自信满满,在学校看着有人走路都拿着书背着校规的傻缺就是他们了。
相对于也参加了竞选的冷晓傅,他显得轻松多了,说到底,他是学生会主席的热门人选,品行学习,样样都处优,没有之外的话那都是意料之中了。
最后来到决赛时,剩下的五个入围人选,仅有一个是普通班的,其余都和冷晓傅一样,是重点班的。
竞选最后一天,是全校老师投的票,冷晓傅装作镇定,可我也看出了他和我一样紧张。
生死之时,不管是死是活,痛快的来两刀!
投票的前一节课,老师们召集了这几位候选人开了个小会,听说是要对他们进行一个个面试。
面试后,一群老师开始投票,在全校学生的见证下,一位位老师上到演讲台,把写好名字的纸张塞进木箱子里。
事情发生了巨变,大家都以为冷晓傅会胜利的时候,结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所有老师都把票投给了一位同学,大家哗然,里面的猫腻显而易见。
冷晓傅落选了,他还是在学生会,很多人看到他都为他打抱不平,说事情有鬼。
冷晓傅事后告诉过我那个投票前的会议起了什么作用,想要当学生会会长?可以,老师们替校长问他们,家里能拿出多少钱建设学校。
我不明白,当学生会会长没有工资,也不会被录进档案,对以后前途没有影响,吃力不讨好的活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去争。
冷晓傅没有当成学生会主席我反而是高兴的,他说:“我选不上也没事,可是这样的结果我不服。”
他看上去无所谓,可好几天都无法释怀,看书经常走神,在学生会里面做事情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积极了,半个月后,他以毕业学业很忙的原因,退出了学生会,也没有去参加学校开办的活动。
我想安慰冷晓傅,每次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对,其实到处都是一样,天朝也好,学校也好,这种事情你遇到了算是长见识,没有遇到算给你暂时保持你的单纯,冷晓傅算是对学校失望透顶了。
我看他不开心,陪着他沉积了一段时间,直到那天语文老师给我们上课,说着一堆无私奉献,待人平等的大道理后,我内心的火大一下子迸发出来。
当我擦起桌子上的书本朝她的脸砸去时,我真诚实意地期望我扔出去的是一把菜刀。
我不理解这些所谓的大人是怎么做到嘴巴一套一套,动作又是另外一套一套的,是不是走出社会的人都会这样?是我太看不开而已。
让我尤为气炸的是我被叫去了办公室,教导处主人责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不爽地说他们是伪君子,他们统一的用瞧不起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想炸毛了,他们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凭什么?
怕我再整出什么事情来的莫北来到了办公室,班主任想要轰走他,他的火气大得把所有人都震慑住,连班主任都目瞪口呆。
“你有病啊!突然发那么大火!”他抓住我的手,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不服!”我使劲跺着脚,借由这力道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你不服能怎样,谁都知道竞选这种东西猫腻多得很,没有人出声你装什么,强出什么风头!”
“你在刺激我!”我咬牙切齿,一副快要发狂的模样。
“你和一群教师较什么劲,有本事冲着校长去。”
“你别以为我不敢,老子我今天不把他的人头切下来挂在学校大门我就不姓刘!”我随手操起办公桌上的一把美工刀,气势汹汹地往校长室去,大家都吓坏了。
“坏事了。”心知事情不妙的莫北忙拔腿跑去找冷晓傅,一群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