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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果那是你

如果说,上天真的会有意安排。我这个从前对穿越小说沉迷的人,一直想象,我的穿越,会否和其他人一样,出现感情纠葛?对于未知的未来,我怕我有过多的担忧。

我想穿越之后的很多选择,都会使得我这个未来时代的人举棋不定。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我还是想要回到现代去,至少,那里才是我一直成长的地方。这里的繁文缛节,使得我很不适应。我讨厌所谓的感情纠葛,我只希望我能够得到一人心,之后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人生里,感情生活越多,对自己也是一种障碍,我讨厌伤神的事情。

这天,我正在“心园”里发呆。冬梅兴冲冲地跑来:“小姐,小姐,江月少爷来了。”

江月少爷?好象听人提过,一时想不起。只觉得名字好熟悉,却不知哪里听过。

冬梅看我皱着眉头,讶然道:“小姐不会是忘了吧,江月少爷可是小姐的青梅竹马。不仅能赋诗词,而且眉如山黛,肤如凝脂,是陈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哦!小姐有什么话,都会告诉他的。小姐的这次逃婚,多半是为了他吧。否则,以小姐的性格,嫁什么人都只听老爷安排的,何况对方是一国的储君。……”

原来,原来,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情人关。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怪不得司空幽兰会不顾后果,往外逃。只是冬梅这孩子的话也越来越多,跟在我身边藏不了什么秘密,我大喝一声:“冬梅,够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逃婚是为了偷荤吗?给我嘴闭紧一点。”

冬梅被我一喝,愣了一下,大概从未见过小姐这样,吓得不敢再说,站在了一旁。

“你给我说说江月少爷的事吧。”我觉得自己有点脾气大了,但想到身处一个我自己并不熟悉的环境,为了安全,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我听到了关于李江月的一些事。他是当今国王的弟弟(也就是王爷)李诚的儿子。我听说李诚一直和我父亲有隔阂,因为父亲位高权重,他贵为王爷却无实权,所以暗地里总和父亲较劲。可是这些并不影响“我”和李江月的交好。我们是在一次灯会上认识的。那时大家还都小。“我”和母亲失散了,在路上遇到正和李诚一起来赏灯的李江月。他们看到哭哭啼啼的“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把“我”带回了他们的家,并为“我”寻找家人。听说,江月少爷一直逗“我”开心,给“我”讲了很多故事,讲到“我”破涕为笑。后来父亲寻上门,才把“我”带了回来。“我”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他,还给爹娘讲了江月讲给“我”听的故事,讲得两老笑得直不起腰来。

爹虽然和李诚王爷不和,但还是心存感激,所以对江月也很好,总是邀请他到府上来。大伙都说李江月很斯文,没有架子。而且人长得绝美,温文而雅,是世间难得的少年郎。也许因为脾气好,所以很受欢迎,是出名的“少女杀手”。(当然,这是我封的。)我家的丫鬟,看到他就捂着嘴笑,一副思春的娇羞样,就差没流口水了,看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我准备去偷看李江月时发现的,因为偷看他的不止我一个)。

“小姐!”她们看到我时,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翻翻白眼,司空府没男人了吗?一个个像是色中饿鬼。

我趴在门缝上往里看。果然是翩翩少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好一个美男子,我记得书上有一段写宋玉的话:“增之一分则太白,减之一分则太黑。”言外之意是,美男子美得恰到好处,世间难有。怪不得引得我的丫鬟们心潮澎湃、心神恍惚。这也难怪,整天呆在房间不出门的人,看到这么一个少年郎,难免心神荡漾。只是在演艺圈看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而且,也许是人的审美观点不一样,我总觉得这样的男子,显得脂粉味重了些,不符合我的审美要求。而且,这种人一般生活在书中,或者高宅大院,与我们市井小民而言,没多大意义。当然,有个这样美貌的青梅竹马,虚荣心还是满足了一下。

只听他说:“我以为宰相叔父会把幽兰许配给我,想不到叔父有更大的打算。”

我爹说:“小王爷,我不是不明白你和兰儿的感情非浅,但事关国家利益,本宰相也不得不权衡大小。幽兰也可以从此衣食无忧。我知道魏国的沈天傲虽然霸道,但也算是个君子,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他看不上幽兰,自有他的道理。”

“难道叔父觉得江月不能给幽兰幸福?如今那个沈天傲显然不给陈国面子,想不到叔父还会帮他说话。”

“小王爷,你不是不明白,本宰相也是无奈啊,作为臣子,怎么能够不为皇上分担呢,而且,幽兰是我的亲身女儿,我这么做,自己也是心疼的。小王爷应该明白我的无奈之举啊。况且,一直以来没有考虑你和兰儿的事,是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和兰儿只有兄妹之情……而且,你也知道,你父亲也是不会同意的!”爹眼睛不停地闪烁着,也许,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于司空幽兰的意义,也就是对我的意义。上了马背才知道马失了蹄,这种骑虎难下的滋味,想必是不好受的。

“我父王说,只要宰相同意,他一定善待幽兰,只是想不到叔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为幽兰做了这么长远的打算,叔父果真不简单啊。只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委屈了幽兰。我告辞了。”

“你不想见见她?”爹问。

他摇摇头,眼神有点落寞。

原来,原来,这个人因为退婚一事而不再考虑我,那还来说什么,摆明了是来奚落我的,根本就是在人落马之后上来踩上一脚的。这使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还以为他是来为我善后的呢。原来,古代的男人也是现实得可以。

“小姐,你在干么?”司空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吓了一跳,气得瞪了他一眼。没事你,没事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兰儿,进来吧!”爹在里屋唤到。我瞪了一眼司空安,推门进去。

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我哭成了个泪人儿,整个人摇摇欲坠。古代的小姐一般是小家碧玉类型的,这样子,是不是显得可怜点?我私下想。但愿啊,上天能感觉我一下,让我回到我自己的时代去吧。我是幻想过穿越,但是,我实在不喜欢穿越成这样子啊。本来也没什么不好,大小姐诶,但是,但是,还真是挺委屈的。我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你让我穿越成小家碧玉,这,这不是瞎折腾吗?

爹慌了手脚,一把抱住我,问到:“兰儿,你这是怎么了?”

“爹,我心里好难受。你让我和江月说说话!”我看着那个发福的男人,心里涌上一种感动,来到这里,有一个这样对我的父亲,我应该满足了吧!只是他的心思,我有点不是很懂。

“当然,你们小时候常常在一起,只是现在大了。爹觉得男女有别,所以……”司空谨的样子,让我猛然觉得心有愧意。

我一把拉起李江月,往望月楼奔去。只剩下司空谨,怔怔地看着我。不是我不想听解释,而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需要马上处理。何况,用自己女儿的幸福,去换取所谓的政治利益,就这一点,我对他,也存着芥蒂。

李江月被我这样子拉着,也许是第一次牵手,他竟然面红耳赤,只是轻轻地叫道:“幽兰,你?”

“别说话,我们就这样走走。”我轻轻对他说,嘴角抿了抿,尽量柔情地看着他。

“哦!”他看着我,目光温柔起来,轻扯红唇,却没有开口。但是那眼神里的柔情,倒是让我吸了口气,难怪说,男女都一样,温柔会让人见光死,最后会情愿困在其中。要不要这么复杂啊?

李江月,难道就是我这次穿越命定的那个人?难道我的缘分会在这里得到了结?怪不得以前算命,那个看相的老是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你,你的命,不可解啊,不可解!你早说嘛,说我会穿越不就得了?什么不可解,害得我当时还以为自己会高考不成功呢?

高考倒是成功了,只是我穿越到这里,数理化学了没用啊!爷爷的,你早说我就不那么用功读书了嘛!没用我读个鸟啊。我还不如每天睡个天昏地暗,做做梦等穿越不就好了?靠你个大爷,还收了我这么贵,好几百诶!

脏话还是不要说,要是那算命的听到,肯定会笑话我。老天爷,我是很淑女的,很淑女的,真的很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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