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右拐,宫青海把我推到了曹豹面前。曹豹眯着一双眼睛,盯着我瞧,嘴角似乎要流出口水来。我竭力让自己镇定,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抓住宫青海的手说:“皇上,你让我去陪别人我也不在意,但是你能不能听我说,我和曹豹以前有误会,他对我一直没怀好心,今天你让我陪他,就意味着把我送入了火坑。我知道我是你的俘虏,没有话可说,但是你这么做,子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曹豹虽然有本事,但是比起子楚来,他也只能接几招。你应该去东门那里看看,子楚已经兵临城下,你们想做最后的挣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叫子楚饶你们一命。”
宫青海看了我一眼,大笑说:“你让我去做沈天傲的堂下之臣,你也太看得起我啦!我一定要会全力以赴,即使战死,也不要当乌龟。曹豹,现在,我把她交给你,随你处置,等你完事后,就随我当东门去,和沈天傲决一死战。他曾经为了这么女人灭了你的山寨,是男人就要一洗血耻,今天你要了这个女人,看沈天傲还怎么有脸活在世上,自己的女人都被人睡了!哈哈!我就是要他痛苦!”
我一听,几乎绝望了,心里直唤着“子楚”,这一刻,多么希望他能在身边,多么希望能够看到有人来救我。爱我的万里走了,衷心的欧阳啸也走了,还有谁会为了我而冒险呢?
“雅,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拖延时间,我会来救你的!”他的声音,也充满了焦虑。
“子楚,我等你,我等你,即使等不到你,我也会为你留下清白的自己!”我叫道。我真不像是个21世纪的女性,那么传统,那么恪守妇道,为什么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做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廉价品,被男人利用,被社会歧视。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把女人当成玩物,当成能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麻痹敌人的道具呢?男人花心,可以说是风流,女人花心,就是下贱!我不花心,可是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我承认我也迷茫过。我真的对鹏程万里一点感觉也没吗?错,错,错!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能够出现在眼前。
我下意识地摸摸怀里的“引蝶水”和“鸳鸯梦”的瓶子,这是万里留给我的东西,一直舍不得丢弃。还有腰间的“水碧”和“和氏璧”,如今,才知道我以前是多么的任性。如果不是我的不在乎,不是我的骄傲,也不至于让万里死于非命。如今江月有了归宿,而万里却永远地消失了。他们两兄弟,我真的负了太多。
“子楚,如果我走了,麻烦你有时间就到万里的坟前,帮我好好地看看他,除除坟头的草。把我骨灰葬在他的身边,你以后再找个像我的人,生一群孩子,闲了,就带着他们来看看我们。”我对着空气叫道,泪水泛滥了。我承认,我这一生,过得太寂寞了。子楚是一国之君,会以大局为先考虑,而我,在他的生命里,曾今那么的存在过,我也满足了。
“傻瓜,我不准你放弃自己,不准!”沈天傲叫道,我能感觉到他的惊慌。只是,我知道,不管如何,在我和他的国家面前,他还是会先选他的国家的。即使我明白又怎么样?我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心里再也不能拥有别的男人。何况,也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失去了万里,我已经变得麻木了。
突然,曹豹冲到我面前,对着我就是一巴掌,叫道:“贱人,你在和谁说话呢?”我痛得咬牙切齿,瞪着他,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张竹椅,挥动着:“你要是敢碰我,我和你同归于尽!”
“就凭一张椅子?”曹豹大笑,对宫青海说,“麻烦皇上先回避一下,我要好好伺候她!”宫青海含笑着点头,转身关上门走了。门“啪”的一声,我的心跟着一紧,只觉得心跳加快了。
“小娘子?怎么样,怕了吗?今宵一刻,我们好好享受吧。我会尽量温柔点的!”曹豹笑起来,肌肉一动一动的,脸狰狞地可怕。
“你别过来!”我叫道,挥动着手中的椅子。
曹豹一抬脚,对着椅子就是一脚,让椅子不经踢,一下子散架了。我惊慌失措,心中忍不住大叫:“子楚,救我!”
曹豹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到了床上,撕裂着我的衣服。我极力地推开他,可是他却稳如泰山,推不动,双手已经解开我的上衣。我下意识地捂住那露出的臂膀,只觉得这个深秋让人感觉好冷。曹豹一边喘息一边叫道:“果然是个好货色,怪不得沈天傲会那么在乎!”
我一急,对准他的下身就是一脚。可是被他躲开了。我马上站起来,想往外跑,没想到他一个猛扑,把我扑到在地上,一只手向我的衣领摸去。“畜生!”我忍不住一个颤抖,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拳。这一拳大概不轻,曹豹“哼”了一声,又扑了上来,先抓住了我的手,拉到了床上,想用绳子绑起来。“小娘子,别急嘛?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难忘的!”
“呸!”我吐了他一口,淡淡地道,“东胡就快被攻下了,看你往哪里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分流!”他摇动着那张邪恶的脸,一阵狂笑。
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缩了回来,手中拿着两瓶东西。“鸳鸯梦?”他不由叫道,“想不到你这女人还有这种东西,这可是世上难求的东西!很多人想得而得不到,怪不得那么鬼叫着!原来是已经和谁心里相通了!来人!”他突然对着门口大叫。
“现在知道怕了,不敢啦?”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怕,哈哈!我是怕你的子楚感觉到你的愉悦而心痛呢?怎么说,男女之事,再好也不要外传嘛!来人,拿醋来!”说着,把我的手绑了起来,在床头固定,“让我好好地替你洗洗,我们再共享云雨之欢,如何?”
我看着他,心里闪过了一丝绝望,看着他慢慢地解开我的衣服,露出了肚兜,想死的心也有了。“慢着!”我对着他道,“豹,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绳子,我想如果要成事,一定要双方都喜欢才行,你这样,玩得也不痛快!”
“你愿意和我交合了?”曹豹大悦,突然又摇摇头说,“你这女人太假,什么想法都会想出来的。我不能再相信你!来吧,过了今晚,我会让你对我难以忘怀!”
真恶心!我心里叫道,可是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忍了下来,淡淡地说:“你知道我对你没意思,可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让我对你有意思,如果用了它,我们会玩得更尽兴的。”
“什么东西?”他的眉头一松,看着我,笑眯眯的。
“颠倒乾坤!”我想了想说。
“****?”他一愣,“好,这个意见不错,我去找。你等着好好享受吧!”说着,人向门外闪去。我松了一口气,看着四周,望着天顶,绝望地叹了口气。子楚,来生有缘再见!我去找万里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了。这个孩子,我也带走了。
虽然绑着手不能动,可没有说不能咬舌自尽啊?突然想起几句很想对万里说的话,心中不禁泪落,那是石萍梅的句子,我一直很喜欢着:“逝去了,欢乐的好梦,不能随墓草而复生,明朝今日,谁知天涯何处寄此身?叹漂泊我已如落花浮萍,且高歌,且痛饮,拼一醉烧熄此心头余情。我爱,这一杯苦酒细细斟,邀残月与孤星和泪共饮,不管黄昏,不论夜深,醉卧在你墓碑旁,任霜露欺凌吧!我再不醒!”
万里,我来了,你不会再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