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有点儿眉目了？”白方看着西门。
“说实话，没有。”西门靠在沙发上抬着头看天花板。
“不过，还是有突破啊！”宋晓宇给西门倒了一杯水，“我们发现了杨颖和文昊居然认识，这就是突破。”
“我那是碰运气，只是忽然的灵感。”西门起身接过水。
“嗯，不过你这个灵感来得好，我觉得这个杨颖百分之百有问题。”白方也拿起茶杯。
“是啊，老白，我也这样想，我甚至觉得我今天已经找到了一些漏洞，可是却不知道在哪里。对了，你还是回医院吧，身体重要，剩下的人都在社会上，我和小宋他们去调查就可以了。”
“好吧。”白方点点头，“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次就全靠你了。”
西门微微一笑，“这件案子对我们来说，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下午，西门和小宋几个人再次拜访了余爱儿的服装店。
很巧，张志杰也在店中，正和林杰一起喝功夫茶。
“你们好，这是我们的顾问，西门先生，有关这件案子，还有些疑虑，我们向你们询问一下。”
“见过，我经常看您的节目，请坐，一起喝茶。”林杰请西门和宋晓宇李建阳坐下，然后用镊子在玻璃的器皿里拿出三个小杯子。
“不营业了？”西门看着门上的牌子。
“嗯，我对服装没有什么兴趣，爱儿走了以后，她父亲希望我能到天水帮他，这个店，看看能不能转出去。来，请喝茶。”
西门他们每个人都端起一小杯，一饮而进。
“听说，这个案子又有新的发现了？对吗，宋警官？”张志杰把杯子放下，看着宋晓宇。
“你们怎么知道？”
“听那两个武术教练说的，他们说你们认为案子还不能落实，还说，要是落实了，就要找我要奖金。”张志杰苦笑，“钱倒是小事儿，关键是要你们真的定案。”
“是的，我们已经推翻了原来的判断，目前正在重新调查。”宋晓宇对张志杰说。
“请问文昊在吗？有些事儿，我们想和他落实一下。”宋晓宇看到文昊不在，对林杰说。
“他走了，不干了，要不然这个店也许还能继续，”林杰拿出手机，“我叫他，他家离这儿不远，目前也没做什么。”
林杰很有礼貌地打着电话走开了。
“你们怎么在一起？”西门笑着问张志杰。
“都是天涯沦落人，”张志杰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新茶，继续说道，“我失骄杨君失柳，这次的事情，我和林杰都是受害者，我们在一起这一段时间，成了朋友。”
“那你现在工作怎么样？”西门问。
“说了不怕您笑话，当时离婚真是意气用事，还是太年轻了，婚姻嘛，不就是那样。我现在看透了，婚姻就是一个由爱情变亲情的过程。露露死了，我想我也不会再有爱情了。这一段时间，我岳父，不能说岳父了，我们董事长知道了这件事，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他和我好好地谈了几次，希望我回公司继续帮他。”
“你同意了？”
“嗯，我答应他案子一结束，我就回去。”
“那你的婚姻呢？”
“再说吧。”张志杰低下了头。
“文昊说马上到，他就在附近。”林杰回来坐下，“找他干吗？难道你们怀疑他？”
“不是，只是有些情况还需要问一下，对了，你认识最后一个差点儿被杀害的女子吗？”
“她叫什么？我们只看到报纸上写的是杨某，也没有照片。”
“她叫杨颖，也是开服装店的，和你女朋友住得很近。”
“知道了，见过几次，她和文昊是朋友。哦，怪不得你们要来找文昊，不过，你们要是怀疑文昊那就错了，我一辈子也没见过像他那样的老实人。”林杰笑着说。
“嗯，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
文昊来了，他先是环视了一周，看到一切都和以前他精心布置的不同了，不禁有点儿伤感。
“你们还是到楼上谈吧。”林杰拍拍文昊，示意他上去。
西门他们和文昊上楼落座。
“找我有什么事吗？”文昊有些吃惊地看着西门，看来也认出了他的脸，不过没有说什么。
“余爱儿被杀的那一天，你是不是和杨颖在一起？”
“是啊，不过还有几个人。”
“上次你给我们你喝酒朋友的名单，为什么没有提到她？”宋晓宇问。
“我以为只要可以证实我在那里就好了，所以，我没有全说。”文昊解释。
“那么你和杨颖是什么关系？”西门问。
“朋友而已。”
“我希望你可以说得具体些，这对我们的案子很重要，你不是一再想帮助爱儿找到凶手吗？”宋晓宇直视着文昊。
“好吧，”文昊低下头慢慢地说，“我和她经常去广州进货，有时候也住在一家酒店，后来，有几次，我们住在一起了，可能是因为这样，她开始喜欢我，其实我也蛮喜欢她的，可是我的心里暂时还不能接受第二个女人，所以我对她的感情只是……只是身体上的，而且她有些毛病，是我不可能接受的。”
“那她恨余爱儿了？”西门问。
“不算吧，哪有什么恨的，感情这东西本身就是发自内心的，你们可不要怀疑杨颖，她不会杀人的。”
“她那天晚上是几点离开的饭店？”
“那天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她暗示我要来这里，我装作没看到，故意叫那几个朋友一起回来看球赛，于是，她悻悻地走了，走的时候是十一点左右。”
“你还真是个老实的人，喝醉了也不被诱惑，难得。”西门笑着说，“杨颖有什么毛病，让你无法容忍？”
“也没什么，只是性格问题。”文昊眼睛看着窗外。
医院，白方躺在病床上。
“你怎么样了？”西门问。
“还是你说你们怎么样了吧，我这一天急死了。”
“是啊，要不是我拦住他，他又跑出去了，”和美假装小声地说，“我说了两句伤他自尊的话，他有点儿不高兴了。”
“你说什么了？”西门笑着问。
“我说：‘你的智商，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和美微微地笑着。
“不能这么说，这次要不是老白发现了那个扣子的问题，可能就造成冤案了。”
“就是啊！”白方像找到了知音，“冤案啊！”
“好了，好了！你们谈，西门你来了，我正好去买点儿东西。”和美说完就走了。
“有烟吗？”白方问西门。
“没有，我戒了。”西门微笑。
“唉！说案子吧，有进展吗？”
“没有，反而复杂了。”西门坐下来慢慢地把今天所有的情况向白方转述。
白方听完站了起来，跑到了隔壁的病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根烟。
“你呀！”西门无奈。
“唉！没办法，一会儿和美就回来了。”白方趴在门口四下观察着动静，狠抽两口。
“你干吗呢？跟贼似的？”西门问。
“不但要防着和美，医院的小护士们也一个比一个厉害，让她们逮着我抽烟就惨了。每次把我训得跟小学生似的！唉！”
西门强忍住笑，憋得脸都红了。
“我看了小宋的记录，又发现了一个疑点！”白方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
“我觉得这个杨颖问题很大，她绝对是个谋杀参与者。”
“为什么？”
“她说了假话。”
“哪些？”
“小宋的记录上写着：那天她报案以后，经过了一些相关的手续，她就离开了，也是因为局长急于结案，所以也没再联系杨颖。那么，按照杨颖说的，她下午离开，到前天回来，还没有了解其他情况。可是，我们当时问她认识不认识雷军的时候，她说她怎么可能认识那个疯子……看看，她说了‘疯子’。不认识还知道雷军就是那个疯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白方笃定地说。
西门摇摇头，“那个雷军是街上的‘名人’，许多人都知道他。单凭杨颖的这一句话，不能怀疑她就是嫌疑犯。”
“我说，你成心想要气死病人是不是？”白方瞪了他一眼，“我可是好不容易想到的。那她就绝对不会是凶手？”
西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我不敢说，现在谁都有嫌疑。下午我们对她所说的事实，以及车票作了调查，这方面，她倒没有说假话。”
“而且，我看那个张志杰也有问题，现在不是又回去了？回到光明大道，继续做他的驸马爷。”
“是啊，这几个人都有嫌疑，可是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西门深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