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也逃不过你西门通的眼睛,”王少聪苦笑,“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
“要杀我?”
“还不至于,我哥哥的死是罪有应得,他杀了太多的人,而且他一直感谢你,我知道我哥哥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他说,你比他聪明十倍,我很好奇,所以很想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于是就来了,我也没打算在这里看一个月的球,我跟老杨说过,我待几天就走,还有工作要处理。”
杨金麟点点头。
“嗯,请你把马智叫上来吧。”
王少聪下去了。
“他肯定就是马智的同谋,我真笨,他根本不是球迷,来了也是为你,也只有他,我一再说给他安排一张床,放在你们的房间,他说不用了,客厅挺好,他也待不了几天,想必,就是要杀了你,然后逃走!”杨金麟肯定地说。
“不对,”曹尔文笑着说,“既然他看到西门和刘义换了房间,就不可能再去西门的房间杀人,直接到顶楼不就好了?”
“这也是,唉!我也糊涂了,也许只有一个凶手?”
“不,凶手是两个人,白方电话里告诉我,张男找到了,他还活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扔在了河里,可是他知道是两个人,这一点和我们预计的一致。”西门淡淡地说。
“那还有谁?”杨金麟皱着眉头说,“难不成这真的是白勇和那个王少聪哥哥的灵魂?”
西门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没准是吧。”
“轰隆!”外面开始打雷了,天又阴沉下来。
马智来了。
“马智,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走出房间?”西门开门见山地问。
“我没有,谁看到了?”
“自然有人看到了。”西门冷静地看着马智。
马智有些紧张,他看看西门,又看看屋子中其他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是我。”
“是你杀了刘义?”杨金麟忍不住问。
“不是!我是说是我出去过,在五点整的时候,我觉得渴,想到客厅找点水喝,酒喝得太多了,嗯,五点整到五点二十分之间,我去了客厅,借着手机的灯光,找到了水,也看到王少聪睡得很熟,他没看到我。”
“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西门问。
“开始是关着的,后来开了,不过我没看到什么人,再说,那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呢?都五点二十分了。”马智说完冲着杨金麟笑了笑。
“嗯,好吧,对了,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间?”西门很随意地问。
“下午吧,几点记不清了,爱尔兰对非洲雄狮喀麦隆,很值得期待,喀麦隆队是个很猛的球队,一九○○年的开幕战,用九个人就打败了马拉多纳率领的阿根廷队。”说到足球,马智来了精神。
“好,待会儿一起听,呵呵,你先下去吧。”西门笑了笑。
“怎么样,一定有什么线索被你发现了,透露一点吧?西门?”杨金麟问。
“说实话,一头雾水。”西门摇摇头。
“是啊,乱!对了,你这里还有两个人,管家和厨娘。”曹尔文说。
“不可能是他们,他们老实得很,不过为了万一,还是问问吧,正好让他们准备午饭,下午还要听球。”
“目前这些线索表示,案发的时间大概是四点以后到早上的五点多,也就是大师听到水声的时候。”西门在屋里来回走动,“而且还有一点,张男给扔出去的时候,刘义恐怕已经死了,白方说张男挣扎过,三个人扭打在一起,刘义如果当时还活着,不可能不知道。白方说,张男是突然被蒙上了头,他并不知道有人杀了刘义。凶手既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刘义,为什么还要对张男下手呢?”
“也许凶手是担心张男发现了他们,所以铲除后患。”曹尔文解释。
“我知道了!”西门突然眼睛一亮,停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也要杀死张男了。”西门通笃定地说,唇角扬起了一丝自信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坏坏的。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悄悄地杀死刘义,不惊动张男。他们中一个人先捂住刘义的嘴,防止他叫出声来——这也可能是他们杀错人的重要原因——然后另一个迅速用刀子插进刘义的心脏,为了保险,他又多插了两刀,两个人杀完人,悄悄地察看旁边张男的情况,让他们魂飞魄散的是,张男的眼睛是睁着的。我记得张男来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老婆说他睡觉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于是他们迅速用那块毛巾封住张男的脸,把他扔到窗外。”
“一定是这样!”老杨不由得佩服。
“可是有个漏洞。”曹尔文摇摇头。
“是啊,有个漏洞。”西门点点头。
“什么漏洞?”杨金麟看着这两位大师。
“他们为什么不一刀杀了张男?”西门走到窗前,继续说:“扔到河里所花的时间,比一刀杀死要慢,也不保险。”
“是啊。”杨金麟也觉得有点问题。
饭厅,大家开始默默地吃饭,除了西门和曹尔文偶尔地谈论点其他的事以外,没人有心情说话。
“我问一下,”西门拉住上菜的管家,“昨天晚上你几点睡的?看到什么了吗?”
“我是三点钟以后睡觉的,我把老板背到楼下,然后就睡觉了,晚上也没看到什么。”
“那么厨师呢?”
“那是我老婆,先生,她睡得更早。”
“嗯。”西门不再问什么了,因为见过那个厨娘,瘦小得像一只鹌鹑。
太多没有人可以证明的证据,太多个人行为,让西门无从下手。
“球赛要开始了,张男的车锁上了,我也不敢到他的房间找钥匙。”魏杰苦着脸说。
“去老杨的车吧,他的车大。”王少聪说。
几个人钻进车中。
“我不听了,没心情,我要到各处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或者线索。”西门对大家说。
“我陪你一起去,我对球赛的兴趣也不大,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曹尔文说。
两个人走进别墅,开始四处搜查,可惜收获不大。
“三楼看吗?”曹尔文问西门。
西门打量着通往三楼的楼梯,楼梯拐角处有一小袋石灰粉,往上看看,有些地方的墙皮因为潮湿脱落了,这些石灰,看来是要修补这些墙壁用的。
“我们去客厅吧,看来没什么线索,三楼我一直在,不可能有线索。”西门和曹尔文走进客厅。
“昨天大家就是在这里玩碟仙的,现在看来,那个碟仙还真是灵验。”曹尔文突然淡淡地说。
“是啊,我总觉得里面有些问题。”
“哦?可以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