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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若死何相牵挂

我帮馨怡洗了脸,看着这昔日和我嘻笑打闹的女孩。如今弃下我,独自走了。我没有任何的表情,此时的我已不知道开心所谓何物,难过在馨怡死时,是一个什么符号。馨怡的妈,看着女儿紧闭的双眼,已哭得晕去好几回。我扶着阿姨,慢慢地帮馨怡换衣服。当馨怡旳妈,看着女儿身上的旧伤疤。想起她用各种手段折磨女儿,看着这些伤疤,她不断地在自责。她看着我说:“剑如春,你知道吗?就因为她害死爸爸,我就对她不断责打。以至于让她受这许多的伤,还让她每日偷我的酒,到山上醉酒难过。她不是病死,而是心脾猝死,劳心而亡。我真不是人啊。”我听着她说,而我却有点恨这母亲,心肠如此歹毒。我瞪视她说:“现在才知道她死了,后悔了。可是馨怡已经醒不过来了,自责有什么用?她都回不来了。馨怡回不来了。”我说着,坐在地上,浑身突然没有力气。我想起她和我要拜天地,没有等到长大,成为我的妻子。却走了,就在两个月时。要和我拜天地,成为我的妻子。我现在明白了,可惜明白得太晚了。我对着馨怡说:“馨怡,我明白了。为什么你要和我在一起,每日和我醉酒宿聊。原来有这许多因果。我明白了……”我等馨怡的妈出去替馨怡找东西时,就把房门紧紧的关着。不再让任何人打扰她,营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天堂。就只有我们的世界。

馨怡的妈,在外面叫我开门,我始终不开门。她在外面哭着求我开门,我痛哭着不理她。我靠着馨怡的床,陪着她。我对着馨怡说:“馨怡,你知道吗?我以前不懂什么叫爱情?现在我突然明白了,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我们一起欢乐、一起喝酒、一起难过。开心的;难过的;悲伤的。我们都经历过。如今就在你死去,我却一人独活着。”我说完后就到处翻着馨怡的东西,也不知道我在翻什么东西?就只是胡乱的翻着。

突然门外来了很多人,奶奶和她孙女也来了,包括我的家人和堂姐他们也来了。堂姐站在门外,靠着门栓求我开门,堂姐说:“剑如春,你给姐开一下门,不要这样子啊。你朋友走了,我们比你更心痛。这是一个悲剧酿造的苦果,难道你愿意就这样看着活着的人,为你担心吗?死者已矣,活者应该振作。不应该自暴自弃,你好好想想吧!我等你踏出房门。”听着姐姐这样说,我更加难过了。到此时,眼泪才流出来。我大哭特哭。我对着门说:“你们应该感到高兴了,因为两个命苦的孩子得到了该有的结局。馨怡克死爸爸,我又是一个脑残、傻子、白痴。又怎能入你们的眼睛,倒不如随馨怡而去痛快点。”我哭得已经使我声音沙哑了,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讲些什么?

奶奶敲着门,温柔地说:“小剑,奶奶多想你能开门。我们两个好好说说话,你是一个乖孩子,奶奶特别喜欢你。知道吗?你趴在窗上听我讲课,你摔了下来。奶奶就和校长大闹,帮你进了校园。你被家人打得受了伤,我帮你上药。这些你忘记了吗?我等着你给我说话,让奶奶好好保护你,想通了,开门找我。我们一起陪你说话。”奶奶说完后就坐在沙发上等我觉悟开门。

我慢慢地打开门,走出馨怡的家,向着山上的茅屋走去。他们都看着我走向山上,却没有人拉住我。姐姐这时说:“让他静一下吧,让他好好的冷静点,也许就会明白了。”我径直去了山上。

我坐在石板上,看着这些惹人伤怀的风景一阵讨厌。我用手把茅屋砸得细碎,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茅屋。看着它慢慢燃起来,我又突然舍不得,就又把火熄灭了,使劲扑灭火焰。我跪在茅屋前,痛痛快快地哭着。我拿出藏在草丛里的酒喝着。抬头看了一下天,可是却没有一点下雨的迹象。我大骂着老天:“老天爷,我都这么难过,为何你不下雨。我难过的眼泪拿什么擦去?为什么你不下雨?”我突然跑向山坡上,用手砸着树木,借着酒劲使劲砸着。我的手流了很多的血。可是我还觉得不够,又拿酒瓶砸向树木。树木被我砸得破了一层皮。突然我胸口一股热气升起,哇得一声吐了一口血。吐得遍体都是血迹,我吐得一阵糟乱。我觉得头晕晕地,眼前一黑,也就晕了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张艳坐在我的床前。拿毛巾擦着我的手,我隐约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她对我说:“剑如春,你怎么这么难过呢?要是馨怡姐看到你这样,一定不允许的。那么她就是走了,也不会安心的。傻瓜,至于这样摧残自己吗?馨怡姐走了,还有我在你的身边。难道我就不是你的朋友吗?”我迷迷糊糊地抓住张艳的手说:“馨怡,你要带我走。我们拜了天地的,就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你不能走,你要带着我一起去。我们拜了天地的。你不要说话不……”话还没说完,就又晕去了。

张艳听着我说的迷糊话,一阵惊讶。她握住我的手,拍了拍我的眼泪。为我的痴情大感不喜。她说:“剑如春,没想到你还和馨怡这么要好。连自己以后的终身都定下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孩,为何有时却又猜不透你呢?我不敢钦佩你的作为,实在让人担心。你是一个十岁的男孩啊,那么小就知道恋爱。我起初只是把你当做朋友对待,觉得你身世可怜。才会帮你,让你的缺点更正过来。现在我只能是枉坐小人了,你早已有这许多的人关心你。”说着,她的眼泪溅到我的脸颊上。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一个像是馨怡一样。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说:“馨怡,原来你在我的身边,没有死。馨怡,你不知道我好苦啊……”张艳一把松开我的手,转过头说:“你看清楚我是谁?馨怡都走了,你在医院里躺着。自己都成这样啦,还在自我伤心。”我睁大眼睛看着她,确信是馨怡后。我自己又哭了,我转过头哭着。张艳说:“后天是馨怡上山的日子。馨怡都走了,日子还得过下去。我们都还年轻,大好的年华,等待我们去发展。我期待着和你并肩学习,当初我要转学到你们班,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做朋友。是觉得能在你身上学到我所没有的,你看我以前在分水岭的时候。学习一般都是三四名,可是跟在你背后。我努力学习,已经升到第二名了。我想超越你,可是你在语文上,我无法超越,那是别人所不能超越的界限。这大概就是你最擅长的功课,别人无法模仿。”说完后,她帮我擦掉眼泪。我看着她,似乎看到我的馨怡的背影。我努力坐起来,张艳扶着我。我说:“张艳,我要去送她。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拜托你。我要送她。好不好。”张艳看着我绝望的神色,就点着头说:“好,我去帮你办理出院手续,但是你要好好振作起来。随便买点药回去吃。”说完后,张艳出去了。

我赶紧起来收拾东西,我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痛。我握住胸口,坚持着收拾东西。等着张艳来接我。我看着窗外的鸟儿叫唤个不停,我的心里就乱得很。于是我提着东西,慢慢走下楼去。到张艳那里去。她正在帮我买药,看见我来了,就过来帮我拿东西。她见我脸色很苍白,不由得一阵担忧。她说:“慢慢地哦,不要伤了自己。病得那么厉害,还逞强。不想让你出院,你又要大发脾气了。”我说:“馨怡是我唯一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连唯一的送别都没有。难道你喜欢薄情寡义的人吗?你和我在一起那么投机,不就是我多情多义吗?真是的。”张艳笑着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吧,伪君子,三尺剑。”我被她说得无语了,索性都不说话。就让她自言自语吧。这时捡药窗口叫了我的名字。张艳就去拿了药,就和我一起回家去了。

我和张艳慢慢走在树林中,看着树木灌林,鸟雀鸣唱。我的心情略微舒畅一些了,突然想起这是我和张艳第一次从树林中走过。我突然轻轻地笑了一下,张艳转身看了我一下说:“笑什么,平白无故笑,非奸即盗。说吧,笑什么?”我说:“我们认识都快两年了吧,这还是第一次和你走树林里呢。想到这里,我突然就笑了。想不到你的成语记得不错,非奸即盗。用得很贴切吗?”她笑着说:“哪有我们才子会说啊,随便说一个成语,我都觉得很稀奇。诗人嘴里说出来都是一些经典的字句,我唯恐爱之不及。有你用得那么好吗?”我低下头说:“诗人大多都是神经病。像上次我在街上寻找灵感,突然说出一句诗词来。所有的过往人都转头看着我,把我当神经病离开我了。呵呵……”张艳看着我恢复了神态,她开心地笑了。

我慢慢走进馨怡的房间,她换上了黑色的衣服。她曾经穿过的衣服,都被妈妈收拾得很干净。我拿起几件衣服看着,都是一些旧旧的衣服。甚至有几件都有布丁,而且有些是经过加长的。都是馨怡自己亲手缝制。只有挂在床头的那件衣服很新,是阿姨最近才买的。那件衣服从来都没有穿过,所以馨怡妈留作回忆了。我帮着阿姨拿出去了。张艳跟着我一起出去。我看着这些衣服,想起昔日馨怡受苦的情景,心里就有股莫名的火气。

我站在河边上,静静地聆听河水的旋律。轻缓而又舒畅,不像大海蜂拥而至的浪潮;亦不像汹涌澎湃的钱塘江那样气势逼人。就那样静静地流淌,只许有一点声音算了,也不会担心吵闹破坏了宁静。张艳慢慢走过来,看着我难过地站在河边,她牵着我的手。静静地陪着我看着流水,让心情如水般静止。

张艳指着那座山说:“还记得你和我曾夜宿山野吗?那时候你骗我陪你喝酒,第二天我就感冒了。在医院打点滴,高烧了几天。”我看着她说:“是啊,假如能有一个知己陪你喝酒,何须用骗呢?记得喝酒也是馨怡要我陪她喝的,那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条河边,我和她偶遇。那时她受妈妈责打,脸上几乎每天都有青紫出现。但有时会受点皮肤伤,血迹流了一身。她妈妈要她跪在碎石上面,是那种经碎石机打出来的那种。那次她的腿都跪烂了,从她伤口里都能夹出碎石。”我说到这里,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张艳帮我擦去泪水说:“想不到你和馨怡都是悲剧中人,还有那么一段离奇的经历。我却身在爸爸和妈妈的怀中,享着幸福却还不自知。我的妈妈和爸爸那么爱我,我却总是任性。像我要转来学校读书,本来是不同意我的,却因我的执着。爸爸终究答应了,”我望了一眼那座山,忽觉人生诸多的曲折。到处都是像陷阱一样,似乎不小心就能入套。我蹲在地上说:“如果像馨怡一样死了,也就什么都解脱了。不是吗?看不见人类刁钻的言论;看不见我独自活着那人却死了;看不见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人生处处皆见不如意,为何这许多的悲剧,受伤害都是好人。”张艳说:“被你那么一说,我都无言以对了。不过我觉得,人出生就有他出生的价值。就像你本身一样,谁会料想一个脑子残缺的人,如今却是盐津小有名气的诗人。又或许是老天派人来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把毛病改了。等到使命完成,老天召回馨怡归位。”我突然有股想要哭泣的举止,看到那山顶曾有一处茅屋,载着馨怡的记忆在那里拓下碑名。让我日夜守护那女孩,到我老去那天。突然在某一处又见面了。

我慢慢走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向着青竹湾的方向走,起初山林树木颇多,接着一条河截断河的那头美丽的风景。只见是河光碧色,翠绿竹林,鸟雀飞翔其间。我多想跳下河,然后游过去。只可惜我是旱鸭子,就连洗澡也要一个星期一次。我突然觉得了无意味,只得继续走下去。我不知不觉中来到青竹湾,本来没有任何打算来这里的。只是无意中就来了。

王晓洁在地里挖着番薯,太阳一直照射着这稚气未脱的农家女孩。本该在校园读书的她,如今却担起烧水煮饭的家务。常年日晒的她,皮肤黑黑的,但就是这种黑,更衬托了农家女孩一种特有的美。我走过去向她打了招呼,我装作路过的样子说:“想不到我们缘分未尽,这样都让我们相遇了。我本打算去对面的,只是一条河阻隔了去路。无奈只好来这边绕路了。”王晓洁呵呵的笑说:“是啊,有心不怕见不到,只怕想见却无缘得见。人与人之间,莫过于缘分二字。若能得知己良友,那也是莫大的恩赐。”我笑着说:“想不到王晓洁也有这样的认识。而对于你说的,我深表同意。只怕有时候想见再也见不到了,如今两人却是天隔一方,永不再见了。”王晓洁听我这样说,她慌了。她急忙放下锄头,跑过来说:“你要去哪里?你会离开这里吗?”我望着山那边的景色说:“不离开,是馨怡走了。以后都只能隔着墓碑想见,她是好是坏,却也无能为力。”王晓洁看着我说:“原来如此,那我误会了。我还有事情,我要回去了。”我笑着点了一下头。

我看着她慢慢从包谷林那边消失了,我慢慢跟随她的背后。看着她进了房屋,她在厨房切着碎肉,然后放了油,煮了一碗碎肉稀饭给他爷爷吃。她端着饭进到爷爷病房里,她抱着爷爷,却觉得爷爷一点呼吸都没有。她再摸了爷爷的脉相,却再也没有跳动的迹象。她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她拼命叫着:“爷爷,快起来了。孙女喂你吃饭了,不要睡了。爷爷……”她大声地哭着,却再也唤不醒爷爷了。我慢慢地走进去,走到她的身边。她突然放下爷爷,站起来抱着我说:“剑大哥,爷爷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看着她说:“我们皆是命苦的人,你爷爷走了,她是老死的。而馨怡还是及笈之年,就已经香陨过逝。来吧,帮爷爷穿衣擦身吧。”王晓洁听我这样说,就一起过来和我帮爷爷擦身,换了早已准备好的黑色衣服。她看着爷爷,眼泪控制不住再次流了出来。

王晓洁一直守着爷爷。我在一旁看着她,她轻轻地对我说:“剑大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了,我那么小就经历这种事情。我真的无从适应。爷爷陪着我十几年,现在他突然走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看着她的爷爷,双目紧闭,一直躺在那里。我站在窗前,看着王晓洁双眼泪汪汪的。我也一时毫无主意,现在却让我遇到这种事情。我突然好想馨怡,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走到她的面前说:“王晓洁,现在我想去看看馨怡,也不知道她怎样了?”王晓洁一听我要去看馨怡,慌了起来。她拉着我的手说:“你要甩掉我吗?不理我我。也对,你我均是陌生之人。我有什么权利要你为我做什么?你走吧!”我一时也也没办法,只能陪着她一起想办法。我想起古时候,人死了。都是先挖一个坑,然后再找吉日下葬。我突然眼睛一亮地说:“王晓洁,我们现在去请教会看风水的人,请教下葬的吉日。然后再做决定吧。你们这里谁会看这个东西?”王晓洁说:“先前听邻居阿姨说,她的爸爸会看风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说:“那这样的话,倒也省事不少了。我们现在就去问阿姨吧!”我们说到这里,就一起牵着手去问阿姨了。阿姨告诉我们说:“我的爸爸的确会看风水,不过就是要去买点东西祭奠祖宗。水果糖罐那自是少不了。不知道你们有钱吗?”王晓洁说:“阿姨,我虽独自一人撑家。却也在盐津铁索桥卖煎饼,挣了一些钱。这个倒也不费事。”阿姨一听她这样说,顿时眉开言笑地说:“那敢情最好了,你们先准备好吧。不过,姑娘,我看你孤身一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家。不如考虑做我的干女儿吧,我们会好好对你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这个邻居阿姨未必真怀好心。我看她一脸的贼心。王晓洁说:“阿姨,那我就先准备一下吧……”我没等王晓洁说完,就拉着她的说:“阿姨的一片好心,我和王晓洁心领了。至于要怎样做?倒也不必急着做结论,我和她商量一下再说。”那阿姨见我说话,就说:“不过我看这位小朋友,倒是有趣啊。人命关天,还要商量的吗?死者为大,这个你不知道吗?”我一听这话倒也对,只是觉得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察觉的。

就在我分辨邻居阿姨的话意时,突然他的儿子出来了。口水流出嘴巴,一副傻子的模样。指着王晓洁说:“嘿嘿,媳妇。妈妈,老婆,漂亮。我要媳妇,嘿嘿嘿……”边说边往王晓洁这边过来,王晓洁吓得往我这边来。躲在我的背后,那傻子的妈妈,赶紧把儿子推进屋内,锁了起来。那傻子一直在屋里叫嚷着:“妈妈,你说的,隔壁女孩是我的媳妇。”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干女儿只是杜撰的。做她的儿媳却也是真,于是我走过去说:“阿姨用心真是良苦,让阿姨费心了。”我说完就拉着王晓洁的手就要离开,可是那阿姨拿出爷爷的借条。她走过来说:“你爷爷生前向我借了一千块钱,这怎么说?如果你们不肯,那就还钱吧!”王晓洁突然有点站不住的样子,摇摇晃晃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那阿姨又说:“小贱人,看你可怜才给你路走。要是做我的媳妇,钱就可以不用还了。”我说:“阿姨,爷爷既然向你借了钱,当然欠钱当然要还了。不知道阿姨可不可以给我借条看一下。”阿姨说:“可以,不怕你耍花样。”说着就把借条给我。我看了一下借条,上面有借钱日期,还有一个手印。内容可以作假,但手印不能作假。

于是我说:“阿姨先等我把钱凑起之后,再给你送过来吧。”阿姨不依不让地说:“不行,必须今天还。要不然就答应做我的儿媳。”我彻底绝望了,先是馨怡的死,接连碰到爷爷的死。然后就遇到这种事情。于是我说:“阿姨就算要人命,也要我点头,不是吗?再说一千块不是一毛两毛,不是说有就有的。也需要时间来准备,这样吧。四天后,我和王晓洁来还钱。”阿姨说:“不行,最多三天吧。我能看你们小孩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王晓洁必须在这里做人质。否则我只能到警察局说话了。”我一听就来气了,我拿起放在厨房菜板上的菜刀,走到她面前说:“这样吧,你不如杀了我。这样就只有王晓洁和你之间的交易了。到时候你想怎样我也无能为力了。”阿姨看到我,拿起菜刀也吓了一跳。忙说:“好,我答应你们。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过,你们别想跑。”我说:“不行,四天。要不你杀了我。”说着,我就把菜刀扔在她的面前。转身拉着王晓洁走了。

我和她走在路上,想着刚才的事情,有点让人难以相信。王晓洁拉着我的手:“剑大哥,对不起,把你拉下水了。其实这都是我的命,怪不得别人。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天生做贼的,现在看来都是一个命运使我们屈服了。我以前看到你在白水江偷铁丝,可能是有苦衷的。我现在都不相信你做过的事情。”我笑着说:“王晓洁,我承认偷铁丝。可是当你身无分文时,老天爷绝了你生存的路,那极端的做法就是活着的方式。我为了馨怡能够读书,我情愿做任何事。现在却遇到你这种事情,不是偷铁丝就能解决的。一千块钱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解决,那更是一个难题。”王晓洁说:“我卖煎饼的钱有六七百,可是这钱是要安葬爷爷的。剑大哥,怎么办啊?”我一时蒙了,不知道怎么做?

我和王晓洁看着爷爷,爷爷躺在床上。我看着爷爷说:“爷爷,你要告诉我要怎么做?王晓洁,难道真的要去做她的儿媳。如果是这样的话,王晓洁恐怕要受阿姨日夜折磨。更何况那是一个傻子,行为何止龌龊。简直都是一头猪,不行。绝对不可以。”王晓洁看到我愁眉不展,她也很担忧地看着爷爷,我转过身对她说:“王晓洁,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她点了一下头。我说:“其实我无意来到这里,看到你我突然很开心。因为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唯一的朋友,林馨怡。如今却走了,我为了她,身体极度不好。而且只要心情不好,情绪激动。就会复发。张艳是我最不想伤害的女孩,她单纯且又纯洁。我不知道如何抉择。爱情虽然我只是懵懂无知,可是爱情来了,却又无法阻止它的脚步,无法看着它来了,却又伤害它。你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善解人意,不乱发脾气,还有一点点小女人的味道,爱生气,却又很快恢复了情绪。这就是我愿意来这里找你聊天的原因。”王晓洁听我这样说,害羞的转过头。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桂花飘着清香,慢慢地渗入我的嗅觉器官里。

我对着王晓洁说:“王晓洁,如今我们只能简单地处理丧事。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挖个坑,明天买个席子,把爷爷包在里面。然后就这样简单处理吧。时日久了,爷爷的身躯就腐烂了。它日若有钱了,再认真还给爷爷一个舒适的家。”王晓洁点头说:“好,我听你的。剑大哥真好,还好有你在。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说完后,我和她拿着锄头一起去挖坑。

我们来到一个地势开阔的旷地,在那里挖着坑。忽然阿姨的傻子儿子,拿着风筝拼命地叫唤着:“媳妇、媳妇,我来了,帮你掘坟埋你的糟老爷爷。妈妈说的,媳妇要我陪在你的身边。”我一听,提着锄头就要过去。王晓洁见事态不好,赶紧来阻止我。她说:“剑大哥,我都能忍。你也要忍,就像做生意一样。不管顾客怎样跟你吵架?你始终都要温柔对待,否则传出去,声誉就会受损。剑大哥,为我忍一下吧。”我笑着说:“不要紧,我有办法。曾经也是一个傻子,对付傻子,最好骗了。”于是我走过去对傻子说:“傻子,要媳妇吗?妈妈跟你说,怎样娶媳妇。娶媳妇要娶有爸爸妈妈的,你看她,没有爸爸和妈妈,怎么娶媳妇?那样不吉利。”那傻子被我骗得一愣一愣地,跳着跑回家。边跑边叫:“我要爸爸,我要妈妈。不要孤儿,那媳妇不能娶。”我看着他,消失在旷野中。转身对她说:“你看我多会骗人,以后不要轻信别人。听见没有,不然吃亏了。都不知道。”我哭着跑到树林里,看着天上的云朵哭着,对着跑来的王晓洁说:“我曾经也是一个傻子,被人玩弄了。还差点被妈妈打死。哥哥、姐姐、妹妹,他们都欺负我。”说完,我抱着王晓洁大声哭着,此时的我是那么的脆弱。

次日,我和王晓洁一起推着平板车。她扶着爷爷,我在前面用力拉,一起拉到我们挖好的坑边。我和王晓洁跪在地上,我说:“爷爷,我们是小孩。很多事都无能为力,等到王晓洁找到钱。就好好安埋你。”说着,我们就一起把爷爷慢慢抬着席子放进坑里。王晓洁大声地哭着,而我待在一旁,看着爷爷安详地躺在那里。最终我狠心地刨土盖住爷爷,王晓洁哭得更加厉害了。

我走在校园里,站在那里看着老师带着韩琳在打着乒乓球。我走过去叫了一声老师,老师放下乒乓板。过来拉着我说:“剑如春,应该好好回到学校读书了。馨怡走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是活着的人,都要坚强地过下去。答应奶奶,明天送馨怡上山之后就回到学校好好读书。”我跪在老师的面前说:“老师恕我不能继续读下去了,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好像老天特意和我作对,要将劫难折磨我。”老师赶紧扶起我说:“发生什么事了?快说,看老师能不能帮你?”就在这时,张艳过来了,看见了我,就跑过来说:“你来上课了吗?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像失踪了一样,去哪儿了?”我转过身看着葫蓉树的叶子掉落下来,我看着我读书的那间教室说:“教室是多么迷人的地方,听着老师讲着迷人课题和故事。就算很难过,我也是很开心。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张艳拉着我说:“别这样,老师和我,还有韩琳也会在你的身边。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我们一直在你的身边。”我向老师鞠了一躬说:“感谢老师昔日的培养,学生让你失望了。感谢张艳这个良友知己,一直陪着我。韩琳,也谢谢你,不再恨我了。”说完后,我一一鞠了一躬,随后我就慢慢离开校园。

我回到家里,看了妈妈。她在厨房洗碗。我慢慢走过去说:“妈,我回来了。”妈妈转过头来说:“不错,我的儿子终于说话很清楚了。昨天和你奶奶讲了很多关于你的故事,妈妈终于知道是我错了。不该抛弃你,放你一个人,独自吃了那么多的苦。妈妈对不起你,你和林馨怡的事情,我知道了。真是苦了你。”我抱着妈妈说:“没有妈妈。没有对不起我,是孩儿太笨,惹你生气了。妈妈,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我说完后。和妈妈一起大哭一场。

我悄悄地逞着家人睡着了,就独自一人偷偷离开了。我来到王晓洁的家中,发现她不在了。一股不详的兆头浮上我的心头,我立马甩门而出。到阿姨家去找,却发现王晓洁也在那里。她任由着傻子弄她的头发,阿姨出口侮辱着她。只听阿姨说:“怎么样?最后还是乖乖的就范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在云南结婚是很普遍的,结婚证只是一本书。夫妻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等到孩子生了,年龄达到了。办了结婚证,交点罚款了事。夫妻之间,脱了裤子,也就那么一回事。只要你乖乖和我儿子办了事,我就一概不追究。女人就是一条贱命,嫁了男人,一辈子都得侍候男人。”说完,只见她硬拽着她进王晓洁进儿子的房间。我冲了进去,我一拳砸向阿姨的后背。阿姨疼得蹲在地上,哇哇得洒起泼来。拼命地叫着:“打人了,打人了。要死人喽。”我拉着她就要出门,突然四面都赶来邻居。把我们死死地围住。不断有人摔泥巴过来,打到我的脸上。我挡住王晓洁,她倒没有怎么受苦。只见阿姨的儿子不断说:“打得好,打得好。媳妇,进屋生孩子。”我和王晓洁蹲在地上,任凭他们怎么对付我们。

这时一辆警车来了,下来了几个人。把阿姨带走了。我一脸模糊得看着阿姨被警察带走,阿姨大叫冤枉:“你们抓错人了,是他打我,我的背好痛。”警察不听她的狡辩。只硬拽着她进警车。我正在奇怪着,怎么会?突然有警车跟来。这时张艳慢慢走向我的身边,她说:“我的大英雄,还真是可以哦,身边总是有美女相伴左右。怎么?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你的身边?其实我跟着你有很久了,从你离开学校到现在。我都寸步不离你的左右。她涉嫌诈婚,欺诈罪和绑架罪,已经被我找到证据。已经把证据交给局长大人了。”我吃惊地看着她,像根木头杵在那里。

我奇怪地看着张艳,觉得她浑身都是秘密。我说:“你怎么会懂法律?还有调查取证。一个五年级的学生怎么知道诈婚、欺诈罪、绑架罪。我那么聪明的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张艳呵呵地笑着说:“想知道的话,也不难,就是好好回到学校读书。明天把馨怡送上山,我以后告诉你。”我点了一下头,看着王晓洁说:“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考虑到奶奶家去。我跟奶奶说一下,她的心肠很好的。也许会答应我,也不一定。”王晓洁慢慢的说:“我会到盐津租房子住,然后卖着煎饼。如果有空的话,就去光临我的店吧。免费试吃。”王晓洁说完,转身消失在黑夜中。我依稀能够她的哭泣声。这样的离别真的太凄美了。我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忙,却换来一个因为不敢爱的女孩,因为爱不起,而和我凄美的离别。我看着她的背影,我凄楚的落泪。最终的离别,却是这样的无情,连要住哪里,是否继续在那里卖煎饼,也那么无情地不告知。只因为爱上一个人,会让心碎成两半,所以怕伤害;所以爱不起;所以这样的离别以后没人会记得,她没有感谢我帮她这么大的忙,却要绝情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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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居易是卖萌先生,苏东坡是定位大师;获普利兹建筑奖的王澍自称是个活在十七世纪的古人,《甄嬛传》作者的笔名“流潋紫”原来是支口红的牌子,手握拳刀的魏立中敢把明末清初的一块品牌摘下来;作者麦家说他连西湖都没有去游览过,而漫画家蔡志忠说自己是生在台湾,死于杭州;吴海燕从西湖荷花获得灵感,张雷把杭州油纸伞介绍给了世界,朱炳仁则要把铜水稻种进联合国大厦……这一个个的杭州创意标点,串起了了本书的访谈和故事。集记者和作家于一身的作者历时一年多的采访和写作,为我们展现了杭州文化创意的精彩和意韵、前世和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