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了靠山之后,行事方面就显得更加方便。
而宛清如的三家店铺,尤其是食肆,也迎来一个宾客小高峰,原本食肆已经是代表了身份的象征,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可最近一段时间里,君白玉和君焱墨时不时的光顾食肆,彻底的为食肆打响了知名度。
其实君焱墨来食肆的次数不及君白玉多,但架不过君焱墨的名声大,尤其脸上那副诡异的面具,更是让君焱墨在京城的名声躁动不已。
君焱墨在没有假死以前,就是风靡京城的的玉锦王爷,那张如仙如妖的脸,清冷珠玉的声音,只要看过和听过的人,无不魂牵梦萦。
但从君焱墨再次回到京城后,一切都变得诡异莫测起来,君焱墨的脸上戴上了面具,那面具上的图案,若是近了看,能清楚的看出,那上面是一只从远古而来的凶兽,正盘踞在上面,以一种慵懒傲慢的姿态睥睨着所有人。
以前爱穿白色镶金线或者是青色暗绣的华服,可现在的君焱墨,不是一身黑色内绣的衣袍,就是暗色金线锁边,或是上面有着麒麟蝙蝠祥云类寓意福禄的王爷袍,一瞬间的改变,让很多人都不适应,却又觉得,不管玉锦王爷变成何样,都是凤焱王朝最尊贵的王爷存在,这已经是一条默认的定律,谁也不会去轻易的改变,就算宫中权势滔天的人,也不敢轻易的碰触。
有句话说的好,牵一发动全身,动了一个玉锦王爷,就要动接下来太多的势力,当年之事,谁也不敢保证是否还会发生,他们极力掩藏真相,却也怕有捅破天的那一刻。
京城,早在君焱墨回来的那时起,就变得风云涌动,尤其是暗处的势力,随时都在蓄势待发的状态。
“今天什么风,又把闲王给吹来了?可见闲王是真闲,不是假闲啊!”宛清如听了婢女的通报,就慢悠悠的来到君白玉常时间包下的那个包厢里。
“今天吹的东南风,紫气东来那种。”君白玉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爽笑开来,配着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可真让宛清如手痒痒的想把他收进她即将要开张的另一个店铺里去,头牌的位置坐坐也是极好的。
“哟,闲王是不是要告诉我某些不可告人的消息呢?还紫气东来,这要是让一般人听了去,只怕闲王的位置也要换换人坐了,毕竟你那身后的弟弟还很多,小至襁褓哟!”和君白玉熟稔之后,宛清如对待君白玉的态度也变得轻松许多,偶尔两三句话也会捎上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就算,在这食肆里说一些捅破天的话,只怕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食肆里的人,不说是宛清如一手调教出来,就是君焱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他们的卖身契,可都在宛清如的手上握着,只要干做出背主的事情,那项上人头也就可以不要了。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君白玉虎着脸,屈起手指在宛清如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又趁机揩油的揉了揉那衬托着脸蛋更加小巧的心形刘海。
宛清如嘴角一抽,直接拍开君白玉的手,这人的毛病还真多,老喜欢摸她头,揉她刘海。
只要一遇见君白玉,宛清如都会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新弄的发型又要换代了。
宛清如没好气的说道:“别揉我刘海,不知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吗?我这发型可是经历了三天三夜才设计出来的,被你这么一弄,我都快要成秃子了。”
宛清如无语望天,心中一片悲催。
“嗤,你这丫头,什么话不可说,尽说些胡话。”君白玉也没有继续揉宛清如的刘海,而是帮宛清如一点一点柔顺之后,嗤笑了一声,心中却是跟吃了蜜一样甜,这就是来自于妹妹的撒娇吗?好暖心啊!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看一些稀奇的事情,保管你看了之后会乐呵上几天几夜,那可是你日想夜想的事情哦!”君白玉眨眨眼,拉着宛清如的衣袖开始往外走去。
“喂喂喂,上哪儿啊?你这样是不礼貌的行为,你知不知道?快松手,快松手,这可是妙龄楼最新出品的衣裳,被你这么一拉,又要报废了。”君白玉那粗鲁的行为,真是和他的样貌打对折啊!宛清如是见一次就念一次,念得都快要口吐白沫了。
宛清如时而在想,自己是不是真有老妈子的天赋呢?不然怎么会这样?
“清儿丫头真磨叽,我这不是嫌你走的慢,想要帮你一把吗?”
“唉,这好人真难做啊!”
君白玉感叹一声后,只能放手,跨出去的步伐也缩短了几分,配合着宛清如走去。
磨叽?他才磨叽呢。
宛清如真想朝着天翻翻白眼,竖起中指,好在这样不雅的行为及时被制止了,她整理好衣袖赶紧跟上君白玉的步伐。
她到要看看,君白玉说的稀奇事情到底是什么,还说是她日思夜想的,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要打一下草稿。
宛清如是坐着君白玉的马车走的,一路上马车七转八转的,终于来到了一处闹腾的地方,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随后停在原地不动。
坐在马车里的宛清如正在和君白玉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睛累了才移开视线,如此幼稚的行为,也真难为两人了。
“这是哪?”宛清如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围在一处大宅门口,因为有些距离,宛清如没有看清那挂着的匾额,所以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一处你想来,却没有来的地方,我带你过去看看,你会发现非常的有意思。”君白玉买了个关子,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配着那张脸,极其的欠扁,让人手痒的想要收拾一番。
好在,宛清如又忍住了。
这君白玉惹火人的段数真的是越来越强了,与日俱增啊!
随着君白玉下马车,他们避开点人,在护卫的开路下,他们来到了最前面。
等宛清如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后,嘴角那大大灿烂的笑容是遮都遮不住了。
“有意思吧?”君白玉凑到宛清如的耳边,轻声的询问,呵出的热气也带着点痒意,宛清如不自在的往后退退,一脸嫌弃的推开君白玉。
“说话好好说,站有个站样,别那么的吊儿郎当,过去点。”宛清如摆着脸说道。
“好吧!好吧!我被清儿丫头给说教了,好伤心,心口都发疼起来了。”君白玉捂着胸口,胸腔里却疼的发腻,有妹妹的感觉真好!妹妹还如此的有意思,这应该是老天爷送给他的好妹妹,他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不会让这样的妹妹受到任何的伤害,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做出伤害的事情来。
君白玉的双眼,一抹暗光飞快的闪过,随后邪魅的笑了起来,配着身上那明艳色的华服,整个人就像是花中的花妖,来迷惑人间的。
又一个祸害。
“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来找府尹,也没有用,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这般侮辱我,我会一一禀报府尹,到时候让府尹为我做主,我堂堂镇北将军府的大小姐,岂是你们能这般陷害的?”
“起开,我们等府尹来,你们这样哭哭啼啼算什么事?一个劲儿的冤枉我,就因为白塔寺那天,我的马车碰了你们家女儿这事,你们就要污蔑我杀人吗?真真是可笑至极啊!”
宛心珏一人的战力斗着老弱妇孺两个人,还有旁边一壮年汉子和一及膝的男娃娃,小的在哭去世的姐姐,男的捂住双眼,周身散发出颓废的气息。
“天哪,我可怜的孙女啊!被这镇北大将军府的大小姐给撞死了,现在当娘的要为她讨个说法都不行,这事儿说出去,让我这乡下婆子一家还怎么过哩?还有没有王法,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是要逼死老婆子一家哩!”那用木棒做成的拐杖,身上穿着一身青布衣,满脸皱褶的老婆子,坐在地上,正伤心欲绝的哭着说着,旁边那应该是老婆子的媳妇,也就是那死去姑娘的娘,脸上满是泪,跪在地上,对着府衙不断地磕头。
“你们血口喷人,你们血口喷人,我家小姐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是另一位做的,你们要找就找她去,她叫宛清如。”珠玉气愤的挺身而出,扶着状似已经被气的不轻,脸上都开始委屈落泪的宛心珏,阴毒的眼睛往宛清如这边瞟了一眼,就对着地上的老婆子怒声说道,一边说的时候,还用手指向宛清如的方向。
“那撞死你们孙女的凶手就在那里,你们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你们快去找她,不要来污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清白的,她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若是你们再这样诬陷,执迷不悟,那就请府尹出来,咱们上板子还公道。”
这珠玉一看也是一个泼辣的,瞧这话说的,条理分明,祸水东引,还能用府尹出来震吓人,可见平日里这样的事情没有少做。
“清儿妹妹,你可是被泼脏水咯!那是不是说,我有好戏看了?”君白玉往旁边走了走,与宛清如刻意分开一些距离,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宛清如朝着君白玉比了个中指,这个时候还需要什么淑女和形象呢?
对待君白玉就要比他更加的无耻没脸皮,这样才能从根源上遏制。
“白玉哥哥不必躲得这般远,我能染上这脏水也多亏了你,所以,咱们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况当日你也在马车之上,你正好能给我做个证,证明我的清白,不然也枉费我喊你一声白玉哥哥了……”宛清如的眼中带着算计和威胁,拖下水谁不会呢?
她们敢把她拖下水,她就敢把君白玉也拖下水,君白玉的身份,这在场的人,只怕谁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