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上又有热闹看了,不死心的二夫人还派人来庄园门口撩事,可真的是死性不改啊!
宛清如在做完月饼后,让李管家和连清分发下去。
“娘子,我们这就去南宫府吗?”君焱墨看着宛清如手上拎着的精致硬纸盒子,盒子是宛清如闲来无事时设计的,上面的图案是水墨山水画,拎在手里时美观又好看,在视觉上面,更是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去,怎么可能不去呢?”宛清如把手上拎着的月饼盒子又轻轻地晃了一下,“这可是我精心做的月饼,可是要去送给我外祖滴哦!中秋佳节,我再不喜外祖,也是要送上丰厚的礼物和心意。”
宛清如确实打算去南宫府上送中秋节礼物的,但是一直拖延着时间,没有立即去执行。
今天正好,带上准备好的礼物,拿着亲手做的月饼去南宫府上,看看热闹,送上礼物。
“一切都听娘子的安排。”君焱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牵着高头大马,他们的身后夜风正驾着一辆马车,里面是宛清如让下面的人准备的螃蟹、石榴……金秋才有的东西。
一切备妥之后,马鞭一甩,高头大马就狂奔了起来,后面夜风驾着马车紧随着。
南宫府上,现在的局面可真的是有点三足鼎立,南宫少华悠闲地喝着茶水,杜卫红一脸怒视着南宫少星,南宫少星就跟疯癫病发作,到处打砸,骂声道道。
早就得到通知的徐管家,已经带着自家的小儿子徐林在南宫府的门口等候了。
徐管家的心里,情绪有些莫测,宛清如在南宫府上所弄出来的一切,徐管家算是看的真真切切。
他无法去说什么,也无法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发生。
南宫府有今日的劫难,也是自己作成这样的。
“爹,清儿小姐就是大夫人的外孙女?媛儿小姐的女儿吗?”徐林是个半大的小伙子,别看长得人高马大,其实才十五,心思也较纯,有什么话,有什么好奇心,也会当面问出口。
“是啊!”徐管家叹息一声,晃了晃头。
“儿啊,为夫若是让你办一件事,你可愿意?”徐管家不说是什么事,只是趁着这段宛清如还没有来的时间,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徐林,眼中满是认真和谨慎。
“爹,您说。”从小在南宫府上长大,就算单纯如徐林,但该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看的一清二楚,该懂的道理和那些心思,心中也是知道一二。
“等清儿小姐要离开时,你就跟着清儿小姐离开吧!以后,再也不要回南宫府,就连为夫去世,你也不用再回。”
“还有,这封信,等你们哪天离开庸城,你就亲自交给清儿小姐,这是为夫仅能为大夫人所做的事情。”
“儿啊,跟着清儿小姐,莫要生那不该有的心思,好好的在清儿小姐身边办事,知道吗?”泪花在徐管家的眼中闪烁,他哽咽着声音叮嘱着徐林,仔仔细细的看着徐林。
现在多看一眼,以后将能多思念一分。
“爹?”徐林握着刚被他爹交到手里的信封,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声音也显得焦急万分。
“好了,好了,清儿小姐来了,此事莫在问,莫再提,你去门房候着吧!”徐管家撇开眼,背过身体把眼角刚迸出来的眼泪给擦一擦,以良好的形象去迎接宛清如。
南宫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宛清如是不知道,与徐管家寒暄了几句后,就拎着月饼盒子往梅苑走去。
南宫威武不在,那么就去拜访杜卫红,顺便把戏也看上一看。
快要走到梅苑的门口时,徐管家唤住了宛清如。
“清儿小姐,老奴有个不情之请,想让清儿小姐答应,老奴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老奴没有办法了,还望清儿小姐应下。”徐管家弓着背,双腿弯曲,要跪下来。
在徐管家的双膝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宛清如扶助了徐管家。
“请说。”
“望清儿小姐离开之时,能把老奴的小儿也一并带走离开南宫府,小儿虽是在南宫府上出生长大,卖身契却在自己手上,他是自由之身。”徐管家未说完话语,却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的说明了一些事。
只要宛清如聪明,就能从徐管家的话语中猜出一二来。
“好。”宛清如心中叹息一声。
谁说没有看的明白的人存在啊?这不,眼前就有一个呢。
嘴上是说把徐林带走,其实徐林身上是有宛清如想要的东西。
“徐管家以后在府上自己小心,你儿,我定不会让他受任何伤害,只要好好在我身边做事。”这也仅是宛清如能对徐管家做下的承诺。
“老奴在这谢谢清儿小姐,谢谢。”
这不过是简短的话语,宛清如和君焱墨对望一眼后,就走进了梅苑里面。
梅苑里面的气氛非常的紧张,宛清如和君焱墨的到来,就像是一股浑水的注入。
“呀,我是来府上给南宫家主送中秋佳节的礼品,瞧着府上没有主事的人,就让徐管家带我来梅苑,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府上能主事的人都在这儿呢。”微微的嘲讽之意,出自宛清如的口中,她的脸上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配着粉色的长衫长衫和裙子,让宛清如就像是金秋中盛开的花朵,那样的独一无二。
“你来干嘛?”一听到宛清如的声音,杜卫红就跟被毒蛇咬了,立马朝着宛清如阴阳怪气的问道。
“是不是你家庄园里现在过不下去了,所以要来我们府上摇尾乞怜?”杜卫红已经不会再和宛清如虚伪与蛇,有什么话,不会因为宛清如年纪小而不说,反而是质声责问。
“不不不,二夫人,我不是来府上摇尾乞怜,我是来送礼的,金秋佳节,我替我死去的娘,来府上给南宫家主送中秋佳节的礼物,这有错吗?”宛清如似笑非笑的与杜卫红的眼睛对视上,“或者说,二夫人觉得自己没有女儿,所以在羡慕嫉妒恨呢?”
她宛清如可不是那种会让人白白占便宜的人,谁要想从她这边占得便宜,也要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看看是否有那个能耐。
“你说我没有女儿?”这是杜卫红心中的痛,谁踩谁中雷。
她的女儿,就因为小小年纪时一场病就没了,当时她求姚琳那个贱女人,让府上的大夫来看看她的女儿,可姚琳怎么做的?姚琳说大夫正在给南宫春媛那个小贱婢诊断,让她去外面请大夫。
就因为那样的耽搁,她的女儿没有撑到大夫来就没了,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心中的恨。
杜卫红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清儿,你的礼教,是让你这样对外祖母这般说话的吗?”
杜卫红的理智似恢复了过来,“清儿与星儿,看来这段时间,翅膀是越长越硬了,这家族荣耀在你们眼中却是一钱不值啊!可惜了老爷还错把你们当珠宝捧着,我真为老爷感到心痛。”
“你个毒妇,你少在那里冤枉人,猫哭耗子假慈悲,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毒妇,今日,我要让你为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付出应有的代价,毒妇受死……”南宫少星一身戾气,听了杜卫红的话,立即火冒三丈起来,朝着杜卫红就冲了过去。
宛清如的眼前,一颗锃亮的脑袋晃过,接着就听到尖锐的声音划过衣帛,伴随着杜卫红吃痛和摔倒的声音。
待宛清如仔细看过去时,发现南宫少星手上握着一根黑色的木簪子,尖锐的那端滴着一粒粒的血珠,南宫少星的脸上,露出恐怖的笑容,看着倒在地上,用手去捂脸的杜卫红,阴恻恻的发出阴狠的笑声。
南宫少星是疯了,一颗疯了的心,疯了的人,做起事来也是疯狂疯癫。
这样的变故,没有人能阻止,也没有人会去阻止。
“这是你罪有应得的,所以,你就好好受着吧!”南宫少星把木簪子上的血珠,一点点的舔进嘴里,享受般的品尝着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的快感。
“同样是你的子孙,南宫少奇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能忍,都能帮他好好的谋划,我呢?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所能为我做的,也是因为我有价值,我是女儿身。”
“所以,你在我出事之后,你就立马把我赶出了南宫府,让我去抵罪,让我成为这一切的代罪者,而你,你身后的南宫府,就能安然无恙,在这片流言蜚语中孑然自好,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好啊!”
南宫少星似阴地里养的毒蛇,狠狠地盯着杜卫红,盯着杜卫红脸上的那道血淋淋的伤疤,心中的快慰,已经快要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只差一点,就那么一点,就能把这毒妇给彻底的解决掉。
真是可惜了,竟然让这毒妇给摔倒,险险的避过了。
只是,有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的,下一次这毒妇就不会有这样的好命了。
脸上被南宫少星用簪子刺了一记,又摔倒在地上的杜卫红,久久未回神过来,等她回神,凄厉的叫声已经响变了梅苑。
“夫人,夫人……奴婢扶你起来,夫人……”
原本这屋子里面,除了他们几个人,就没有任何在跟前侍候的丫鬟婆子,待杜卫红发出尖叫的声音后,丫鬟婆子从门外一窝蜂的跑了进来,团团围住已经昏厥过去的杜卫红身旁。
“真是一出年度大戏啊!”宛清如自始自终都保持着看戏该有的姿态。
“没想到这南宫少星竟然有这样狠辣的心,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呢。”
“娘子的眼见力一直是最好的。”君焱墨适时的附和。
“清儿妹妹的算计,连为兄看了都觉得精彩连连啊!”真是算是看戏的那一个,南宫少华信步走到宛清如的面前,如春风般的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