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君焱墨在宛清如第一时间醒来就知道了,只是他的手流连于宛清如脸上的光滑,不想把手挪开。
“要是我再不醒来,我脸上都要被你挪掉一层皮了。”宛清如白了一眼君焱墨,也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
“那倒未必,不过有可能让你的脸蛋看起来更加红润一些。”君焱墨痴痴的一笑,那笑声珠玉般的撞击开来。
犯规,耳朵又开始痒了,这个男人,生来就是克她的啊!
“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不和你争论,把你的手挪开些,我要起来。”宛清如承认自己的脸皮厚,可是在一个长辈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弹琴说爱,还是有些不自在。
“七皇叔不介意。”君焱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已经看向了战王。
而战王,显然还在回忆中,没有发现这边的小动作,也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回应来。
“让我起来,这样趴着不舒服。”宛清如的小笼包已经发育了,开始犯困的时候是靠着君焱墨的肩膀,后来可能是君焱墨让她靠在了腿上睡觉。
这大半个身体就这样趴伏着,还是让人非常的不舒服,尤其是小笼包被磕着的时候,要是有一点点大动作,宛清如感觉自己的脸都要变色了。
“娘子,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的……”君焱墨凑近了些,呵出的热气在宛清如的耳蜗边打转,宛清如觉得无须在和君焱墨这个臭男人忍让了,手指掐在那软硬适中的肉上。
宛清如皮笑肉不笑的,手指上用力,直接把那块肉给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让君焱墨痛的龇牙咧嘴,就是不敢发出一些声音,就算是痛呼声,也是压抑在喉咙里,类似于野兽般。
‘小样,看你还敢和我斗,这就让你尝尝姐的厉害。’
宛清如觉得神清气爽极了,这样把君焱墨给收拾了一通,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娘子下手真的好狠心,我都怀疑那不是我的腿了。”君焱墨惨兮兮的对着宛清如说道,宛清如笑的眉眼都飞扬了起来。
“不是你的最好,省的不听话。”
两人打趣了会,那边战王也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小两口,冷硬的嘴角也漾出了一点点的笑容。
“你们两个感情真的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没由来的一句话,完全不接上语也没有下语,但是两人却听明白了战王要说的是什么话。
“谢谢战王。”宛清如诚心的道谢。
她和君焱墨之间的感情,早已经在几年的相处中分不清是亲情还是爱情了,但是那悸动的心跳声,‘砰砰砰’的时候告诉她,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碰过的情感。
而君焱墨这个人,宛清如也好好的观察过,也不怕君焱墨会欺骗她,因为她自己的强大,不畏惧任何的事情。
“谢谢七皇叔。”君焱墨配合宛清如道谢,与宛清如的手指相缠在一起。
“能看到你们这般,我觉得很欣慰,但,我想要说的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到时候误解彼此,你们要多一些谅解,多一些宽容,这样才会天长地久,而不是天隔两方……”战王似乎在透过他们看另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也变得非常的感性。
平日里那个少言的战王,在这一个全然没有了,而听明白战王想要表达意思的君焱墨,只是紧紧地握着宛清如的手,似乎怕一放松,人就会不见了。
“七皇叔,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看着吧!”君焱墨目光灼人与战王对视着。
“我相信。”战王移开了眼睛。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的儿子,一个敢于挑战一切的人。
他,会成为你的骄傲,他不会让你失望。
还有他身边的那一位,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女子,如果当年你像她一样,或许很多事情就不会那般了,你也就……
战王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出来,可最后那些话都只是在心中活动,没有说出口来。
宛清如看着他们在那里打哑谜一样的说话,也没有要去插嘴,因为她的心中,其实有些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等到两人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宛清如手边的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腹部胀胀的,让她的脸色有些变扭起来。
这样的季节,喝那么多的茶水,也真够难为她自己了。
“娘子,你怎么了?”君焱墨正好回头,看到宛清如有些扭曲的面容,心下一惊,以为宛清如是生气了,但又觉得不像是,赶紧焦急的询问起来。
“无事,我先出去一下,你们继续。”宛清如有些憋不住了,被君焱墨这么一问,心下更是一紧,君焱墨这个时候问什么问啊?没看到她憋的这么难受吗?
宛清如顾不上什么礼仪,狠狠地瞪视了君焱墨一眼后,腿上就跟装上了飞毛腿一样,快步的跑了出去。
而等到她快要跑到转弯口的时候,听到身后的房子里传来捅破天的笑声。
那一刻,宛清如知道,他们已经了然了。
宛清如恨不得咬死君焱墨的心情都有了。
宛清如舒畅之后再次来到战王办公的房间,竟然没有看到君焱墨,也不知道君焱墨去了哪里,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战王,君焱墨去哪了?”宛清如这样的问话,其实有些不礼貌,可是对待战王的时候,宛清如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因为她觉得战王不是那种拘于小节的人。
“我先让他去外面等你。”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单独聊一会怎么样?”战王放下了手中的卷中,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脸上还是那样的冷漠表情。
“可以。”宛清如点点头,等待着战王要说的话。
而接下来,宛清如真的不得不对战王另眼相看了,没想到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能把很多的事情都看透,看在眼里和心里没有说出来。
宛清如目前还不知道战王对着她说出这些话是什么用意,但一点也不妨碍宛清如把这些话给听进心里面去。
战王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实在是非常的庞大,宛清如在消化的时候,也有些吃力,好在听明白之后,就觉得一点儿也不费力了。
“战王,我相信事在人为,很多事情,如果你不去做,那么你永远就不会知道结果,如果你去做了,那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难,它其实有很多面,可以让你看到很多有趣的结果,其中就有你想要的结果。”宛清如意味深长的说道。
战王听后若有所思了起来,原来这么多年,其实只有他自己没有看明白,一直在一个怪圈里没有走出来。
战王的心中是怅然的,但更多的是舒畅,这种说出来后,觉得非常的舒服。
“至于我家相公要做什么事,身为他的娘子,我会在后面鼎力相助,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会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帮助他。”
“战王,实话跟你说,我家相公想要完成的事情,一定会成功的,其过程和结果,会非常的精彩,你就拭目以爱吧!”宛清如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大步的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游船案子,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战王也不要包庇谁,毕竟做了那样的事情,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一位的逃避算什么呢?”
“你说的对,礼法是存在的。”两人达成了共识,而策划游船案子的幕后黑手,也在他们简短的几句话中决定了。
宛清如走到外面的时候,正好看到君焱墨正闭着眼睛靠着廊下的柱子。
现在已经是夜色时分,就那样看过去,觉得君焱墨就像是月下的仙人,那样的吸引着人的目光,清然脱俗,随时都会隐了身体一样。
宛清如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不让自己的步伐吵闹到那里的人。
等宛清如走进了,闭着眼睛的君焱墨也正好睁开双眼。
“你来啦!”那呢喃的声音,是压抑在喉咙里的低沉,听在耳朵里的时候,麻麻的,非常的舒服。
“嗯,我来了。”宛清如朝着君焱墨递去了右手,君焱墨笑着牵起。
两人就这样伴着月色离开了大理寺。
战王从办公的屋子走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突然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背过身体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又恢复成了那个让人人都害怕的战王,沉默寡言的战王。
没过几天,游船案子有了结果,幕后黑手竟然是太子府上的幕僚,而得到命令的是太子的宠妾。
那么,大家看到这里,其实心里都知道了,这宠妾的背后是谁,如果没有太子的授命,一个小小的妾室,就算再得宠,又能有什么样的作为呢?能指使幕僚做事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包括被软禁的太子,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翻身余地。
中宫的皇后娘娘,也会因为太子的事情,地位会显得非常的尴尬,倒是瑞王君白羽,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该吃饭时就吃饭,该做事情就做事,反正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影响心情。
太子的位置是保不住了,皇后娘娘的位置也有点危险。
皇帝还没有发话,大家都在静候着佳音。
而宛清如,在看到对外的说法后,心中只是一阵讪笑。
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明白,也不能做的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结果到了这一步,还是非常的出乎人的意料啊!
太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呢!
“君焱墨,我想去庸城那边看看,你有空陪我去吗?”宛清如问正在看书的君焱墨。
“去庸城干嘛?”君焱墨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脑海中也在快速的过滤一些信息。
现在的庸城一点也不安全,那里时刻都会爆发一场战争,若是此时去,可能就会遇上战争,君焱墨是不愿意带着宛清如去的。
“去看看,做一些生意,让受伤的资金更多一些,顺便带上云潋。”宛清如笑着说道,说出来的话模棱两可,而君焱墨却在这个时候听明白了。